“怎麽了師妹?”李長河見柳眉神色有變,順著她的目光朝白茯苓看去。


    白茯苓滿嘴的果肉泥,把腮幫子撐的鼓鼓的,跟個猴子似的,被柳眉這麽看著,她嚇得不敢喘氣了。


    她都不知道嘴裏的果肉泥是咽下去呢?還是咽下去呢?


    她隻要敢吐出來,肯定會被柳眉發現她偷吃元壽果,要是柳眉再對她做點什麽,她還能不能偷偷的繪製符文了?


    剛才她也聽了一耳朵,大概了解了一下當前的局勢。


    老張是他們明月宗的掛名長老,李長河特意稟報了掌門,說是抓宗門叛徒,掌門出麵請的老張,老張才會出手抓白茯苓的


    但也正因為有老張在,李長河就不能隨便對白茯苓痛下殺手,畢竟有宗規擺在那,他不能當著長老的麵違抗宗規,所以即便白茯苓是叛徒,他也得帶回宗門處置。


    但天門宗的三個人表明了身份,同時也表示懷疑李長河的為人,更不相信明月宗會秉公處置。


    原本柳元白是沒資格和李長河討價還價的,畢竟他們實力不如對方,可偏偏老張對道宏真尊十分敬重。


    而且柳元白隱隱覺得道宏真尊可能有恩於老張,所以有老張在,李長河並不敢對白鳳之動手,而他們也死活不肯讓李長河把白茯苓帶回去。


    老張最不願意摻和事了,如今也是被趕鴨子上架,他隻恨不得當個透明人,遠離這些烏煙瘴氣。


    他既不能失信於掌門,也不能辜負道宏真尊的救命之恩,所以左右為難。


    老張沒了辦法,最後隻能表示,“這樣,我和李長河他們一起回宗門,保證白小友能安全回到明月宗如何。”


    柳元白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一樣,“前輩,您可別忘了李長河他自己就是執事堂的,把白道友帶回宗門不就等同於交到他手上嗎?”


    老張硬著頭皮道,“宗規森嚴,柳小友還是要相信明月宗的宗規。”


    柳元白搖搖頭,“我看前輩對宗門裏的規矩怕是不熟,不如您問一下你在宗門的朋友,看一個外門雜役弟子被親傳弟子廢了丹田、搶了法寶,宗門會不會秉公執法,給外門雜役第一個交代。”


    老張的臉色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看,,他就是懶的跟人打交道,才不願意進大宗門的,如今叫他聯係朋友,他哪來的朋友。他除了李老頭,哪還有朋友。


    老張無奈,隻好把目光投向了李老頭。


    李老頭難得看老張一回熱鬧,老張還有求於他,他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尤其是李老頭剛才還特意用留影石做了個紀念,現在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獻殷勤呢。


    李老頭拿出自己的一個傳訊玉簡,隨便找了個人,問道,“小明明,我問你呀!要是你的親傳弟子搶了外門雜役弟子的東西,還把人給廢了,那要怎麽辦呀!”


    玉簡那頭,先是一通罵罵咧咧,強烈的表示了對小明明這個稱呼的不滿,然後才進入正題,“還怎麽辦?把那個外門弟子當宗門叛徒趕出去不就行了?”


    一句話說的老張臉都紅了,沒想到他所謂的保證就如同狗屁一樣。


    宗門裏果然都是人吃人存在。


    李老頭倒是沒多意外,畢竟這樣的事他看的比誰都多,明著看的,偷著看的,在他眼裏不過是一場熱鬧罷了。


    柳眉和李長河雙雙變了臉,因為事情的發展越來越偏離軌跡了。


    他們找來的幫手,竟然反過來為對手撐起了保護傘,這還怎麽搞?


    柳元白這個時候提出了解決方案,“前輩你也別為難,我們不是不答應讓白道友回宗門,我們隻是不能夠接受宗門的暗箱操作罷了,這樣,等一會道宏真尊來了,讓他陪我們一起去明月宗,見證一下明月宗的宗規,你看如何。”


    李長河一聽臉都綠了,“先不說道宏真尊是不是這位道友的師傅了,就算道宏真尊真的是這位白道友的師父,您們又怎麽保證一定能把道宏真尊請來呢!若他此刻正在閉關,難不成我們也要在這裏耗著嗎?”


    柳眉站出來對老張拱手道,“長老,咱們明月宗絕不會偏私,您如果不放心白師妹的安全,擔心宗門偏私於我,可以全程參與和監督。”


    柳元白立刻搶話,“前輩你可千萬要注意,宗門裏的人都是互相勾結的,您跟他們又不熟,他們互相勾結您又不知道,到時候他們顛倒黑白,隻怕連你也要被蒙在鼓裏。”


    “就是!”白風之也站了出來,幫腔道說,“他們表麵上讓你參與,暗地裏想做什麽誰又知道,說不定是想借刀殺人呢,他們明月宗的人做事向來齷齪!”


    柳元白說了,她師父尊貴無比,讓她擺出最高貴的姿態來,所以白鳳之就挺直了胸膛,仰起了脖頸,高傲的像隻孔雀。


    老張選擇困難症又犯了,完全不知道聽誰的。跟人打交道果然費勁,這不如待在山洞裏閉關。


    白茯苓忍著惡心,咽了口果肉泥,沒想到剛咽下一口,柳眉就朝她這邊看了過來,嚇得她心突突直跳,連惡心都忘了。


    柳眉看了白茯苓兩眼,總覺得事情有變故。


    雖然白茯苓被捆仙繩捆了,按道理來說作不了妖,可她就是覺得心中不安。


    柳眉思索一番,最終決定親自看著白茯苓,不然她不放心


    要是白茯苓此刻能動,肯定把頭埋起來,在敵人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這是她能幹成的事?真當她是特工呢!


    再這麽高度緊張幾天,她就要禿了。


    一想到自己媲美柳元白的腦袋,白茯苓就覺得生無可戀。


    “回神,幹正事。”青禾打了個響指。


    白茯苓不確定道,“我這樣真的不會被發現嗎?”


    青禾僅一句話,就把白茯苓給堵死了。


    “你沒有第二次吃元壽果的機會了。”


    白茯苓聽了這話簡直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她再也不想吃金竹魚喂給她的東西了,也害怕就這麽一次機會,萬一不成怎麽辦


    白茯苓心跳瞬間加速,腦子嗡嗡的亂作一團。


    青禾安慰道,“別怕,靜心。”


    不得不說,青禾的聲音有時候的確能安定人心。


    一句別怕就讓白茯苓找到了主心骨,兩遍清心咒下來,心跳就恢複了。


    這次她索性閉上眼了,省的看見柳眉身體就起自然反應。


    白茯苓嚐試下了幾次之後,還真找到了和繪畫共通的點來。


    比如她可以把聚集起來的靈力當成墨汁,然後描繪出自己想要的符文圖案。


    幾次之後,白茯苓竟真的繪製出符文的圖形來,不過符文麵積太大,她分身乏術,左邊的的符文還沒繪製出來,右邊的的符文就已經潰散了。


    她早就考慮到這方麵的因素,也已經做好了準備,卻沒想到真正做起來要比想象的更難。


    繪製符文需要消耗巨大的精神力,白茯苓有些吃不消,符文沒繪製出來,她倒像是喝大了一樣,整個人都暈乎乎的,感覺下一秒就栽那了。


    白茯苓臉色蒼白,額頭也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來,緊皺的眉頭,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一樣。


    柳眉看了眼白茯苓,警覺地抽出了自己的寒冰劍。


    “你想做什麽?”柳元白率先發現柳眉的動作,立刻擋在了前頭,“你可別想趁我們不注意對白道友下毒手。”


    有老張當保護傘,柳元白頗有一副小人得勢的架勢,把李長河跟柳眉氣的夠嗆。


    李玉白和白鳳之也緊跟著站到了白茯苓身邊。


    忽然白茯苓身上金光一閃,手腕上生出許多的藤蔓來。


    柳眉心道一聲不好,卻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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