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她的金竹魚就被白翎給搶走了,搞得她都有點懵。


    這是怎麽了?


    白翎這家夥不是嫌棄金竹魚,還特意把金竹魚給攆回來了嗎?


    怎麽現在又搶走了!


    白翎這操作,柳元白十分沒眼看,略略有些尷尬。


    不過靈寵問題,可不能上升到他這個主人喲!


    柳元白解釋道,“估計這幾天,他自己抱著獸丹也沒什麽進展,所以念起小金的好了。他一天能找了小金八百回了,但小金都說要陪你,都不肯從儲物袋裏出來,這好不容易出來了,他可不就趕緊把小金給搶走了嘛!”


    哦,原來如此。


    白茯苓轉了轉僵硬的脖子,發現李玉白和白鳳之都在摘元壽果,就連小孩也爬上了樹,這會正在樹上摘呢。


    白茯苓剛想問柳元白怎麽不摘,就看到元壽果樹上纏繞這一根藤蔓,藤蔓長出來的枝葉,一邊摘果子,一邊往儲物袋裏裝。


    再一看,元壽果又少了五分之一。看來他們這幾天戰績斐然呀!


    白翎這麽摳門一家夥,居然也同意。


    看來九階獸丹的力量果然強大。


    看著元壽果枝繁葉茂的盛景,白茯苓突然想到了夢裏。


    那天青禾一回來,就迫不及待的跑到了青螢麵前。


    “青螢,我把小成帶回來了。”


    說著,青禾手臂一揮,一個小小的土堆就出現在了青螢腳下。


    青螢卻沒有去看腳下,而是直直的盯著青禾臉上的刀疤。


    “哥哥,你的臉,這傷……我不該求你幫忙的,我隻是太想念他了,我……對不起……”


    青螢愧疚的低下了頭,雖然她不會流淚,甚至做不出太生動的表情,但白茯苓就是感受到了她的哀傷。


    她在責怪自己,因為她的要求,將青禾置於危險的境地。


    白茯苓忽然想到,丹藥店老板的話。


    “這位客人,您這傷已經愈合了,不用再治了。”


    “您這是陰骨刀留下的傷,能撿條命就不錯了,真的沒辦法祛除掉這疤。這真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


    “您這要是普通的傷,生肌丸肯定能讓你再重新長出個眼球來,可您這傷是陰骨刀砍的,就算是生肌丸也無法讓你再長出新的眼球來。”


    掌櫃的話,讓青禾落寞了好久。白茯苓當時隻當他愛美,舍不得自己破相。


    沒想到,他隻是怕青螢看了傷心。


    青禾上前幾步,一把拉過青螢的手,急切地道,“我沒事的青螢,我真的沒事,這隻是個意外,不怪你。而且有他們司徒洪一家給我陪葬,我也不虧。”


    “你殺了司徒洪?”青螢抬頭看向她,似乎是難以置信。


    “對!我殺了司徒洪,還殺了他全家,我甚至把他的陰骨刀給賣了!”


    雖然青禾說的輕鬆無比,但他這麽多天沒回來,青螢已經想到了青禾這麽多天以來,在夾縫中求生的生活了。


    “哥哥,對不起,我……”她難過地道歉,然後就撲進了青禾的懷裏。


    白茯苓心想,她要是會流淚,一定會哭的很難過。


    “我沒事,你不要擔心了。”青禾揉了揉青螢的頭發,眼神裏一片柔和。


    過了好一會,隻等青螢情緒平穩了,青禾才道,“我把小成給你帶回來了,你看看。”


    青禾向後退了一步,好讓青螢有足夠的空間看地上的土堆。


    土堆上原本綠意盎然的橙子樹已經枯死了,青禾先後又栽種了幾次,都沒有成活。


    白茯苓親眼見證過,青禾一次一次的栽種,然後又一次一次的拔掉。這些橙子樹就像是故意跟他作對一樣,即便他消耗再多的木靈力,都無法養活。


    青禾看著枯死的橙子樹,眼神一次比一次失落,可下一秒,他卻又不得不藏起這份落寞,繼續逃亡。


    青螢蹲下來,想要去觸碰,可是手卻停留在土堆上空,始終沒摸下去。


    青禾有些抱歉的說,“是我沒用,沒能把橙子樹栽活,但是我帶回來一棵元壽果樹。”


    說著,青禾就將元壽果樹拿了出來,他繼續道,“雖然他這輩子沒能夠長大成人,但我希望他下輩子能夠福壽延綿。”


    元壽果樹隻有一米多高,小小的一棵,綠油油的,就連葉子都在發光。整棵果樹從上到下散發著強烈的生機,好像光是看著,就能被它強大的生機所感染一樣。


    青螢盯著它看了許久,然後才抬起頭看著青禾道,“謝謝!”


    “白道友,你在看什麽?”柳元白疑惑的看了看元壽果樹,又看了看白茯苓,舉起手在白茯苓眼前晃了晃。


    白茯苓回神,連忙道,“沒事。”


    剛開口,白茯苓就再次體會了一把小刀剌嗓子的感覺,頓時疼的臉都白了,額頭上也冒出許多冷汗來。


    “你嗓子疼,就先別說話了,”說著柳元白就從儲物袋裏掏出三個藥瓶來,“這幾瓶藥你先吃著,不夠的我再給你煉。”


    白茯苓看著手裏的三個丹藥瓶子,每個丹藥瓶子上都有標貼,驅寒丹,生熱丹,舒緩丹。


    “這個驅寒丹,能祛除你身上的寒冰之氣,你昏過去的這幾天,我天天給你喂,不然你也不能這麽快就醒。”


    “這個是生熱丹,裏麵加了一道我師妹的火靈力,你要是身上覺得冷了,可以吃一粒取取暖,這兩天我也有給你喂。”


    “還有這個舒緩丹,你要是身上受涼酸痛,或是嗓子幹啞疼痛,經脈淤堵滯澀,都可以吃兩粒來緩解緩解症狀。”


    柳元白細心的給白茯苓講解其藥性,聽的白茯苓感動不已。


    恩人呀!她可真是太需要了。


    嗚嗚嗚……


    白茯苓感動的想哭。


    “放心,這些藥我都親自試過,保證藥效純正,沒有任何副作用,我保證。”柳元白一臉自信地拍了拍胸脯。


    柳元白的保證,讓白茯苓想起了前兩天的烏龍事件,臉色頓時有些尷尬。


    晚上的時候,白茯苓忽然渾身發冷,凍得她臉都白了,身體縮成了小小的一團。


    她連著吃了兩粒驅寒丹和生熱丹都沒用,白鳳之給她輸了兩道火靈力後,情況才稍微有了點好轉。


    “花孔雀,你這煉丹技術是不是退步了,為什麽白道友今天吃了雙份都沒用!”白鳳之不滿的朝柳元白叫嚷著。


    柳元白也十分納悶,一邊把脈,一邊念叨,“明明前兩天不是這樣的呀!怎麽今天突然這麽嚴重了?”


    白鳳之翻了個白眼,“花孔雀,你就是沒本事!”


    前兩天和今天有什麽不同?


    差在哪了?


    就在這時,雪靈鼠從儲物袋裏探出頭來,白茯苓看著雪靈鼠,頓時想到了今天被搶走的金竹魚。


    金竹魚?


    白茯苓似是想到了原因,立刻道,“是不是因為前兩天有金竹魚在,而今天它不在。”


    柳元白一拍大腿,激動站了起來,他不停的在地上走來走去,搓著手道,“對對對!我就說嘛!怎麽前兩天這藥還有用,今天就突然沒用了。是了,是了。是因為前兩天金竹魚替你消化了一部分寒氣。是了!一定是這樣!你等著,我這就給你研製新的丹藥。”


    說著,柳元白就風風火火的跑去一旁煉丹了。


    白茯苓閉目,這人好顛呀,晃得她頭疼。


    “白道友,你還好嗎?”白鳳之有些擔心的問。


    這丫頭對待她的態度,怎麽和對待柳元白態度這麽不一樣呀。


    白茯苓有些好奇,“你怎麽這麽討厭柳道友呀!”


    “哪有!就是看不慣他矯情又臭屁!”


    白茯苓笑笑,“那你為什麽老叫他花孔雀。”


    一說起這個白鳳之就笑的止不住了。她一邊笑,一邊說,“你不知道,他前幾年不是穿花花綠綠的衣服,就是染花花綠綠的頭發,跟隻開屏的孔雀一樣,花裏胡哨的。”


    啊?


    這這這!


    震碎三觀呀!


    白茯苓腦子裏頓時閃過柳元白一係列非主流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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