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野側過身,伸出一根修長漂亮的手指在她的額頭上敲了下,無語又好笑,“那是討厭!厭惡!她若不是雌性,我早就動手了!”


    “你當真不喜歡白紈?”桑落眼睛亮閃閃看著他。


    司野不知為何,心頭愉悅不少,斬釘截鐵道,“不喜歡!”


    桑落那雙靈動柔媚的黑眸,似要望向他的眼眸深處,“我不信,你說實話,你倆五年前差點都要成婚了,怎麽可能不喜歡?”


    “……”司野啞然了下,“畢竟是指腹為婚的聯姻對象,年少時,或許我對她多少有點朦朧的好感吧,我記不太清了,但絕對跟喜歡搭不上邊。”


    “我倆家世相當,也是兩族族長親自牽搭的線,若我日後真的要娶一個雌性懷孕生子的話,白紈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我也沒道理拒絕。”


    “若當年沒發生那件事,我跟她如今確實應該成婚了,但萬事沒有“如果”,白紈和司瑒是一路上的人,我對他倆都是一樣的厭惡。”


    “你不知道,當年因為那件事,我備受外界議論,白紈與司瑒此舉完全是在侮辱我,我怎麽可能還會喜歡她?”


    司野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解釋這麽多,但看著桑落那雙眼睛,他又忍不住想多說兩句,證明自己可沒有藕斷絲連。


    桑落輕笑了聲,“你若真沒那麽在意,那你離家出走幹什麽?”


    “離家出走也不是因為那件事,我本來就和我娘的關係鬧得夠嗆,小時候不知道偷偷離家出走過多少次,那件事對我而言倒不算什麽大事,但算是一個導火索,我娘偏袒白紈和司瑒才是令我爆發的真正原因,從那之後,我對這個家徹底沒有任何念頭,便索性離開族地出去闖蕩,至少不用每天看見那些糟心人和糟心事。”


    “你這家庭關係不怎麽好啊。”


    “多一個繼父,就相當於多了一對繼父母,這家中沒我的容身之處。”


    “小侯爺,要不要月下對酌?一解愁心?”桑落拿出了一壇靈酒。


    司野輕笑,“你這一小壇,恐怕還不夠我喝。”


    “我這兒還有好多呢,保管喝飽。”桑落又從空間中抱出一壇醇香靈酒,本來還想拿著酒杯對酒小酌閑情愜意。


    司野提起酒壇便喝了一口。


    小酒樽便顯得有點小氣了,她也扔了。


    兩人喝的醉醺醺時,底下傳來下人們的喚聲,司野帶著桑落瞬移回到院落中,見下人帶了一箱名貴器具過來,是族長派人送來的。


    等下人走後,司野看都沒看一眼,全送給桑落,“有沒有喜歡的,拿過去吧,多少算個寶物。”


    桑落可不收,“這是族長送給你的,她這……算不算是在跟你道歉?”


    “她這麽做,隻因我的天賦罷了,鳳族那邊一直想要我回去,她最看重的那個大兒子養廢了,不甘心放手我,想拿點東西留下我。”


    桑落聽出他言語中的排斥,“她畢竟是你的母獸,你就這麽討厭她?”


    司野抿了抿唇,低聲道,“當年我父獸為了她,遠嫁過來西部,她得到了卻不珍惜,很快就膩歪了,找其他的獸夫恩愛,對父獸日漸冷落……後來,父獸因為他重傷而死,她也不見得有多傷心,還娶了不少的側夫,我最討厭的,便是這種薄情寡義又濫情的雌性。”


    “……”


    司炅不是一個好母親,但她確實是一個負責的族長,大部分時間都忙於政事,對於司野這個二兒子算得上不管不顧,正夫寧奉和那些側父,在司野小時候總是暗地裏刁難。


    有一次,司野差點死在寧奉手中。


    司野想去找司炅告狀訴苦,可他娘卻從來不信他的話,從那時候開始,他便與這位母獸徹底疏遠。


    司野不想回憶從前的事情,更從沒對別人提起過自己小時候的這些破爛事,但,許是今夜酒喝多了,他也有些醉了,不知不覺對桑落說了很多壓在心頭的事。


    夜色深了。


    桑落帶他回了寢宮。


    臨走前,司野卻一把拽住了她,嗓音倦懶低沉,“今晚別走了,陪陪我。”


    “好,我不走,小侯爺明天離開後,往後有什麽打算?”桑落回坐在床邊。


    “回中部,閉關,突破皇階,還有……”他看了她一眼,許是酒色醉人,俊秀臉龐更紅了,盡顯旖旎誘人。


    桑落拉住他的手,嗯嗯點頭,“我曉得,想跟我懷寶寶,對嗎?”


    “嗯……”司野低低嗯了一聲,似乎有些迷糊。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咱們早點懷上小崽崽,小侯爺早點安心去閉關。”桑落笑眯眯道,伸手便要去脫他的衣服。


    司野一個機靈,酒醒了不少,忙拉住她的手製止,臉紅囁喏道,“不、現在還不行,我們還沒有成婚,名不正,言不順,這……不合禮法!”


    桑落著急啊,著急死了,她頭一次遇到要什麽禮法的,那什麽興致上來了,不就辦完事了嗎。


    桑落等不了了,“不行,就今夜!”


    她萬事俱備,藥都在酒裏下了,隻差這最後一步了。


    桑落把司野推倒在床上,褪下二人的衣物。


    “落……”司野呼吸漸沉,眼神逐漸迷離了,嗓音更是低啞至極,“你,是真心的嗎,真的想和我……”


    她吻上他的唇,回了他答案。


    下一刻,司野反身將她壓下,炙熱的唇吻上她的軟唇,盡情索香,攻城掠地。


    ……


    春宵苦短,卻極盡旖旎。


    早上,桑落在司野的懷中沉沉睡去。


    司野輕輕撫摸著她酡紅的臉頰,身心皆說不出的愉悅,眼中閃過了一絲甜蜜的羞澀,原來……和雌性歡好是這種感覺,食髓知味,想在她身上討要更多,卻又怕擾了她的清夢。


    桑落醒來時,身子累極,吃了幾顆獸晶才恢複大半。


    少年人果真精力旺盛,司野一整晚都不見累倦,她簡直難以招架他的生澀蠻幹,痛並快樂著,讓人死死活活、難以自拔,最後是她著實受不了求饒了,司野才舍得放過她。


    醒來後沒一會兒,桑落便覺得肚子餓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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