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色野馬低下頭,忌憚的看著她。


    “怪不得能拽動帳篷呢。”林千俞看著棕色斑馬腿上纏了好幾圈,又因為拖拽收緊,一環扣一環下來,可是給勒的死死的。


    這樣短時間還好,時間長了可能會不過血,就像是手指手上纏上的創可貼,纏的過緊的話,手指不過血,指尖位置會變得青紫,最後壞死,再想治療就隻能截肢。


    棕色野馬也是如此。


    而且,棕色野馬能甩開帳篷,不是因為繩子斷了,而是係在帳篷上的這根繩子被整個扯下來。


    一頂帳篷上足有五根繩子在外麵,又做裝飾又做固定。


    帳篷後來坍倒,跟這根缺少了的繩子應該也有點關係。


    所以,除了層層係在棕色野馬腿上的繩子外,後麵拖著著超半米多的繩子,從繩子上的痕跡來看,棕色野馬應該嚐試著用踹開,也用牙咬過。


    但是,這繩子又不是草編的,在這個材料麵前,野馬的牙齒派不上半點用場。


    見林千俞停下腳步,狼群有些不明所以,狼王上前,默不作聲的在林千俞身側蹲下,其他的草原狼也紛紛效仿,隻是沒像小狼那樣靠的那麽近。


    林千俞跟野馬商量說:“我幫你把繩子摘下來怎麽樣?它一直纏在上麵,對你身體不好,嚴重了可能要截肢。”


    怕野馬不理解截肢是什麽意思,她特意用手在自己手腕上比劃一下,“就是從這裏切下,從你的馬蹄往上,最少也要到關節處。”


    棕色野馬動了動,像是原地踏步那樣,每次動作都能帶起小片帶著土的草屑。


    看的出來,它是被說動了的,依然有所顧慮,所以才沒有直接上前。


    棕色野馬不說話,林千俞想了想又說:“如果你同意了的話,就現在趴下來,我自己過去,拆完繩子就走,怎麽樣?”


    【這是什麽馬啊?看起來好帥。】


    【汗血寶馬?我隻認識這一種,但是聽誰說,純血的汗血寶馬好像已經沒了?不知道真的假的。】


    【純血的有,隻是少。這匹顏色不對,應該是野馬的一種。】


    ……


    看見陌生不熟悉的動物,大家紛紛開始猜測這匹馬的品種。


    在類袋狼出現之前,粉絲猜測的東西都比較謹慎小心,範圍也不大。


    類袋狼出現之後,有啥不敢猜的,不少人都開始琢磨著,海底是不是藏著蛇頸龍了。


    直播間不大,創造神話。


    就在彈幕刷新的間隙,棕色野馬已經趴下。


    林千俞拍拍小狼腦袋,“在這裏等我啊乖。”


    野馬能欺負欺負胡狼,卻不敢跟草原狼硬碰硬,尤其還是狼群在的情況下。


    單打獨鬥尚且有一份勝算,打不過也能跑得過,可麵對訓練有素的狼群,體能再好的野馬也會被圍剿。


    林千俞沒有帶背包,菜刀什麽的都放在背包裏,空著手撕繩子肯定是不行,好在繩子隻是層疊在上拉拽成的,沒有係死扣。


    “別亂動哦。”林千俞手裏拿著繩子的一頭,順著這頭去拽出來的位置去找突破口。


    離的進了,林千俞這才注意到纏繞在腿上的繩子也有被咬過的痕跡,咬不動,應該還嚐試過用粗糲的東西摩擦。


    繩子外麵有小塊地方是炸開有碎毛在的,裏麵卡了沒甩掉的小碎石子。


    林千俞笑著說:“還挺聰明,知道用石頭磨。”


    她先將小碎石頭撿出來,以免卡到裏麵讓繩子繃的更緊。


    處理幹淨以後,林千俞也差不多看出來該怎麽解,便著手開始拉扯。


    拽著疊在一起的繩子時還不忘攥緊手裏的尾部,適時地向前,再拽另一根交疊的時候,又要將尾部繩子拉緊。


    這樣反複幾次,死死纏繞在一起的繩子有了鬆開的跡象。


    林千俞抽絲剝繭,解開的時候還是一條完整的線。


    節目組給帳篷搭配的繩子,可比自己在家用棕櫚葉纏出來的結實的多。


    不過,林千俞家裏不缺繩子,她隨手把繩子一纏,“下次遇到宮鑫銘,記得提醒我把繩子還給他。”


    草原狼走過來,揚了揚頭,“嗚!”


    好!


    ---庇護所木屋外。


    獵豹依舊維持著林千俞救人前的動作,躺在石頭上閉眼曬太陽。


    如果不是垂在邊緣的尾巴會時不時的晃一晃,可能第一眼看去任誰都會以為獵豹這是睡著了。


    林千俞也不例外,“豆豆我回來啦。”


    她一回來便走到獵豹身邊,一把抓住它那晃來晃去的尾巴,背靠著獵豹躺著的那塊石頭上,笑著用尾巴去蹭獵豹的鼻子。


    被打擾到的獵豹懶懶的睜開眼睛,爪子按在林千俞的手背上,轉頭動了動,調整了一下位置,直接枕在她手上,作勢閉上眼睛,好像又睡了過去。


    貓科動物的睡眠分深度和淺度,它們一天看似一直在睡,實際上多數都是淺眠。


    獵豹也是如此。


    林千俞曲起指尖撓撓它的下顎,好像一手捧住了大貓腦袋一樣,軟乎乎的,便任由它枕著自己的手。


    “嗷嗚!”


    “喵嗚!”


    ……


    狼崽和獵豹幼崽在矮坑裏各玩各的,木板豎著橫在中間的高度能夠讓它們相互看不見對方。


    但是離得這麽近,又不是全封閉的兩個院子,叫聲肯定是能聽得見的。


    於是,聽到陌生的叫聲,無論是狼崽還是獵豹幼崽都很興奮,圍著中間的木板試圖突破阻礙。


    狼崽要更大一些,跳起來爪子扒拉木板,卻跳不上去,也掛不上去。


    獵豹幼崽彈跳力倒是不錯,爪子也能勾住,隻是這個木板對它而言還是有些高。


    林千俞走過來,“看你們弄的,毛皮都掀起來了。”


    鋪在地上的毛皮,哪怕有中間的木板壓著,木板邊緣處的,毛皮也還是被這幾隻幼崽給扒拉開。


    林千俞將木板拿開,重新把毛皮鋪了一下。


    她拎起兩隻探頭探腦的獵豹幼崽放在自己腿上,“就這樣認識一下吧。”


    【可惡,為什麽不抱狼崽,林姐偏心!】


    【哈哈哈,狼崽那麽多怎麽抱啊,既然要把狼崽跟獵豹崽分開,肯定得抱少的啊。】


    【你小子,不久前林姐剛差點被草原狼給埋了,這麽快就忘了?】


    林千俞一手托著一隻,小家夥長肉很快,比起剛帶回來時那吃不飽的瘦弱模樣,這會更適合用圓滾滾,可愛小團子這些詞來描述。


    小狼崽一直都被養的很好。


    在矮坑中,擠在林千俞腳邊,小短尾巴搖晃個不停。


    草原狼叼著水杯上的掛繩過來,探身將鴕鳥蛋水杯遞給她,“嗚……”


    “謝謝小狼,你怎麽知道我口渴了。”林千俞抿了下唇,感覺唇上有些幹,也是,跑了一路沒顧得上喝水。


    水杯裏提前煮好晾晾的水這會就派上了用場。


    林千俞一口氣喝完,又用小木棍挑了塊水果,“這個野果泡水的味道,小熊肯定喜歡。”


    野果泡水,一般喝起來隻會有淡淡的水果味,甜味也隻是喝下去以後的一絲回甘。


    但是這杯泡的,果味的清爽鮮甜很明顯,輕易就能區分這種和加了果糖糖漿的水,回味有點微酸,細品又很快被甜絲絲的果味掩蓋,小熊自己就能喝滿滿一罐子。


    林千俞嚼著泡了水以後沒那麽甜的水果,突然聽到不遠處有人在叫自己。


    “千俞。”


    整個島上她認識的人裏,會這麽叫她的好像隻有一個人。


    林千俞扭頭看見來人,毫不意外,“蘇導,你怎麽來了?”


    蘇禹行上前,在周遭選了棵沒有草原狼的大樹前站定,“還不是宮鑫銘求救,我帶人走到一半,說不用來了。我尋思都到這了,就過來看看你,讓它們先回去了。”


    林千俞彎了彎眼睛,促狹道:“是看我,還是看類袋狼來了?”


    蘇禹行嘿嘿一笑,“都有都有。”


    他確實挺喜歡類袋狼的,之前幾次都沒有看見,這會來都來了,幹脆繞個路過來看一眼再回去。


    林千俞把獵豹幼崽放回獵豹身邊,轉而抱起小狼,“它們比較怕人,隻能遠遠看一眼。”


    “放心,我知道。你哪期直播我落下了,我在直播間的時間,比你在直播時間都長。”蘇禹行拍著胸脯,對自己很有信心。


    林千俞拉開房門,兩指類袋狼還在睡,想必自從其中一隻類袋狼生病以後,另一隻照顧它的黃色類袋狼受了不少累。


    這會總算能安安穩穩的休息,林千俞也沒打擾它們,側過身。


    蘇禹行說遠遠看一眼,直接就在自己剛才站著的位置沒動,大老遠的看的不太清楚,但最起碼是看見了不是。


    注意到這是兩隻疊在一起的,蘇禹行不禁說道:“這兩隻感情真好。”


    林千俞也點點頭,將門關上,“確實。”


    她單手抱草原狼有點不穩,關門的時候手滑了一下,好在及時反應又用另一隻手扶了一把,這才將小狼重新摟進懷裏。


    蘇禹行注意到她的動作,又看了看周圍的狼群。


    或側臥或趴著,草原狼群看起來懶散,但剛才那邊發生了什麽事,它們不可能沒看到。


    隻是狼群沒有絲毫反應。


    蘇禹行不禁有些納悶:“千俞,我聽專家說,頭狼在狼群裏是要麵子的,你這樣把頭狼抱來抱去,還總是親它。會不會讓它在狼群麵前丟了麵子?”


    蘇禹行說這話的時候,林千俞低下頭,正準備親懷裏差點掉下去受到驚嚇的小狼呢。


    聞言,她愣了愣,“會……這樣嗎?”


    還沒得到答案,草原狼抬爪小心翼翼的擦過她臉頰,仰起頭,“嗷!”


    像是在催促那樣,小狼肉墊用力,似乎想讓林千俞低下頭。


    在林千俞狐疑的照做後,草原狼靠近了她,親昵得用吻部在林千俞側臉上蹭了又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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