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演習期間,大黑熊剛找到合適藏身的地方還沒待夠一小時,就被餘飛迅速追蹤並將其吊樹上。


    是的,餘飛真的把大黑熊這麽一個大塊頭硬生生綁起來吊樹上,而且用一條腿倒吊了足足兩小時,因為大腦供血不足直接暈了。


    暈過去之前,大黑熊罵了餘飛一句“魔鬼彌勒”。


    再來就是,一個新兵看起來就很凶的樣子,他以為成功擊斃了夏峰,可短短幾秒鍾裏,夏峰突然從地上彈跳而起,動作粗暴地把人的腦袋按進溫度非常低的河裏窒息足足一分鍾,又從水中拉出來並重重扇了兩巴掌扇暈了。


    再再來就是,長得平凡但能力超群的一個新兵做什麽都很謹慎小心,邊時時刻刻觀察周圍任何動靜邊走路,以防突襲。


    就算再怎麽小心謹慎,再怎麽觀察得仔細,也還是會被偷襲。


    楊磊從掩體角度極好的地方裏突然冒出來,並給了那個新兵幾記拳擊下來,還打掉了一顆牙,人被打暈了。


    至於老金麽,沒有任何懸念,被突然出現的霍新空從背後一拳砸中了老金的背包才淘汰的。


    其他人也是一樣的情況,雖然最後贏了,也免不了被狠狠教訓了一頓,看上去頗為狼狽慘烈。


    周延開始念出被淘汰的名字起碼有八個人,他帶的這一隊有二十八個人,都是來自各方通過選拔而來的,現在隻剩下二十個人。


    “我不服!”


    周延的話因為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而戛然而止,緩緩看向滿臉不服氣且憤怒的那個新兵,眉毛挑得老高,“不服什麽?”


    “明明都通過選拔了,為什麽又搞這一出?我覺得你這個演習簡直他媽不合理!我不服!”那個新兵直指周延怒道。


    所有人都緘默了,氣氛陷入死寂一般安靜得可怕。


    周延定定看著那個新兵,他以為嚴宵說了那番話之後,這群新兵應該心裏有個了解,知道其中殘酷。


    可他到底高估了這群新兵對於雪狼的認知太淺薄,淺薄得令人發笑。


    周延慢慢蹲下來靜靜看著那個新兵,沒說話。


    韓木看著這樣的周延,才知道真正的周延其實很陰冷懾人,表麵上看著好相處容易害羞都是裝出來的。


    不,這應該是周延性格上的一部分,隻是不想表現得太明顯嚇跑新兵而已。


    周延緩緩偏頭問戰友們,“我給出的這次演習很不合理嗎?”


    餘飛他們笑得最大聲,霍新空則叼著根棒棒糖嘖了聲以示嘲諷。


    “你們笑什麽!”另一個被淘汰的新兵氣道。


    楊磊嘴裏叼著一根草露齒冷笑,“這就是雪狼的變態所在啊,雪狼就是這樣的不合理啊,那你們來幹什麽?是不是恨不得想當特種兵了就可以到處炫耀了?”


    那兩個新兵被說得臉皮發燙,氣得都說不出反駁話,隻得一個勁怒瞪著楊磊。


    不止他倆,其實還有幾個沒被淘汰的新兵也是這麽想過的,此刻卻低下頭不敢見人。


    楊磊翻了白眼,“如果你們是這樣想的,趁早棄權滾回你們原來的部隊去,我們雪狼不需要這種人,有損名譽。”


    楊磊這話剛落下,就有兩個新兵可能覺得羞愧,從人群中走出來,衝周延他們嚴肅敬了個軍禮。


    “報告教官,我自以為不具備特種兵的資格,為了不拖後腿和丟人,我自願棄權。”


    “我也是。”


    然後這幾個人被一名雪狼隊員帶走了。


    周延很快恢複如常,是大家最熟悉的那個周教官回來了,接上剛被打斷的話。


    “大家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裏,希望各位到時上戰場後都做到全力以赴,行了,今天你們好好休息,明天繼續訓練!”


    十八個人齊聲應了一聲,跟著周延他們上車回去的路上。


    嚴宵和韓木坐在卡車一角,看著那群新兵湊在一起討論演習的事。


    良久,嚴宵低聲問韓木,“你真的就隻是親了一下?沒別的了?”


    “不然你以為是什麽?難不成我還想在演習期間來個野戰?”韓木轉頭看著嚴宵,“倒是你,我很好奇你倆怎麽了?”


    嚴宵囂張一笑,沒說話。


    韓木單手托著下巴,眯縫著眼睛笑,“我故意假裝被蛇咬傷倒下,周教官擔心我中毒就過來查看,然後你懂的。”


    “蛇?”嚴宵轉頭看向韓木,“哪來的蛇?”


    韓木聳了下肩,“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它哪兒來的,沒毒。”


    說著還抬起一條腿擱在嚴宵腿上,捏著軍褲往前扯了一半,露出皮膚冷白的小腿上有兩顆小小的咬傷,有些出血。


    “這條蛇是幫你吧。”嚴宵嘖了聲。


    韓木笑著收起腿,“那可不,要不是這條蛇,我還真未必擊斃周教官,畢竟他可是一名雪狼隊員,我跟他之間差距太大了。”


    “不過也沒關係,總有一天我會超過周教官,”韓木摸了摸下巴,笑得意味深長,“我挺期待跟周教官同一天上戰場,然後……”


    說到這裏就笑了起來,嚴宵卻聽懂了韓木沒說完的後半句是什麽意思,伸手拍了拍韓木的肩膀,“看不出來你挺瘋狂嘛。”


    韓木挑眉,用肩膀撞了下嚴宵反問:“難道你沒有想過?我可不信。”


    嚴宵露齒一笑,邪性得很,“得看分場合,危險的時候還是別太瘋狂了。”


    韓木沒忍住笑出聲,趴在嚴宵肩上低笑不止,“所以咱倆才會成為最佳的兄弟,一般人真受不了咱倆這樣的。”


    嚴宵“嘖嘖”了兩聲,默認並讚同。


    “我更喜歡那樣的周教官,操起來更帶勁。”韓木突然道。


    嚴宵知道韓木說的是指那個陰冷懾人的周教官,冷笑道:“我還是那句話,先把周教官搞到手了再說。”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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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新空勾著周延回了宿舍,把人按坐在床上,自己坐了下來,叼著根棒棒糖看著周延,“說說看,韓木這小子怎麽你了?”


    周延麵皮緊繃難堪,唇線拉直愣是不願說出來。


    霍新空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周延願意說,隻得放棄不再追問,抬手摁著他肩上起身去衛浴間洗澡了。


    周延看著霍新空的身影消失在衛浴間裏,接著傳來嘩嘩水聲,蹙了下眉。


    等霍新空洗完澡出來,想了想小聲說:“那個新空,你別說出去。”


    霍新空將擦腦袋的毛巾掛在脖子上,過去坐在周延身旁蹺起腿笑,“好啊,你說吧,我聽著呢。”


    周延沉默半秒,表情有些難堪地小聲說:“……我被騙了。”


    “啊?”霍新空愣住了,“騙你什麽?”


    這話落下,正好看見周延耳朵紅了,眯起眼睛湊近看著周延,“別告訴我,你被狐狸那小子強吻了?”


    周延表情一僵,尷尬得恨不得找個縫兒鑽進去才好,聲音更小了,“不是強吻,是親了一下。”


    霍新空看著他,“那你倒是說說,狐狸怎麽騙你了?以你的身手,不可能輕易被擊斃吧?”


    周延頭低的更低了,有些弱弱地答:“……我看到韓木被一條蛇咬了腿,我擔心有中毒就過去查看,然後……”


    “然後狐狸趁機親了你一下再擊斃你,是嗎?”


    周延低低“嗯”了一聲。


    霍新空沉默看著周延,偏過頭恨得牙癢癢,“就韓木這樣的狐狸,難怪會跟嚴宵走得近,倆混蛋玩意兒。”


    周延點了下頭表示非常讚同。


    霍新空本以為今晚像往常一樣一夜好夢,可能是因為演習的原因,他竟然做了一場更香豔欲滴的春夢。


    他看見嚴宵笑起來囂張又邪性十足,一步步慢慢靠近,低頭似溫柔似野蠻地啃吻他,抬起手粗暴地撕扯掉他穿的訓練服撕得扒光,在他身上肆意撫摸來撫摸去。


    他想動卻無法動彈分毫,隻能怒視衣冠楚楚的嚴宵,又看見這混蛋玩意兒竟然握住他的手伸向嚴宵下體,觸碰到那根硬挺滾燙的性器,被迫給人套弄起來。


    他氣得想罵人也發不出聲音,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被嚴宵粗暴套弄那根逐漸蘇醒的性器。


    嚴宵貼近他耳邊低笑道:“真想把你操到下不來床,副隊。”


    霍新空猛地驚醒,看著黑暗中天花板愣了會兒,感覺到有股熱流迅速匯聚一股腦地衝向下體,沉睡狀態的半軟性器蘇醒並勃起頂到褲襠,渴望難耐。


    閉了閉眼睛深吸口氣,手向下伸去,無情地按住還硬挺的性器,疼得差點兒沒呼吸上來,直到它終於不甘不願地軟了下去,鬆了口氣。


    周延警覺性很高,聽到對麵有點動靜立馬睜眼,轉頭看向霍新空,“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沒事兒,你睡你的,別管我了。”霍新空淡聲道。


    周延沒再說話,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霍新空側過身,淩厲的眼眸看了一會兒,閉上眼睛睡覺。


    早上五點,口哨聲一響,全基地的兵動作神速地收拾好後魚貫跑下樓,集合列隊站好。


    周延幾個人親自帶隊跑五公裏權當開胃菜,隻要發現誰跑慢了,直接一腳踢了下屁股,那股勁兒可不小,疼得人嗷嗷叫喚著加快速度追上。


    跑完五公裏,又整齊列隊跑去食堂,一進食堂裏大家就放鬆了,排隊打飯去了。


    周延本想去排隊打飯,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轉頭一看,霍新空衝自己笑了笑,“給你打好飯了,過來吃。”


    “噢好。”周延轉身跑過去坐在霍新空身旁,低頭開吃。


    對麵是餘飛和夏峰,左邊是楊磊和三個雪狼隊員,時不時偏頭跟他們聊個天兒。


    楊磊端著碗湊過去邊喝粥邊眨巴眼睛看著周延,“分隊的事決定好了嗎?”


    周延帶的這一隊任務已經完成,就差最後分到哪個隊的結果了。


    周延看了眼楊磊,又看向餘飛他們,“你們想好了?”


    見大家點了點頭,隨即轉頭看向霍新空,“那你怎麽想?”


    霍新空喝了一口粥吞下肚,“什麽怎麽想?你不就是希望那倆混蛋玩意兒加入我們呢麽。”


    周延眨了眨眼睛,小聲嘀咕了句,“有這麽明顯嗎?我臉上有答案了?”


    “太明顯了。”餘飛笑了起來。


    夏峰眉頭緊蹙地看了眼霍新空,又看向周延,“周延,你要不重新考慮一下吧,那倆……”


    突然小腿被踢了一腳,夏峰疼得嘶了聲,有些疑惑地看著霍新空,“新空?”


    “那是周延自己帶的隊,別人無權過問。”霍新空隨和地笑了笑,低頭迅速吃完飯,端盤起身走了。


    餘飛轉頭微蹙眉看著夏峰,“你最近是怎麽了?總是說些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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