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動作溫柔地給她擦眼淚。


    擦完低聲在她耳邊說:“你想哭,等到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隨便哭。”


    商南臣警告地看了兩個孩子一眼,倆孩子很有默契地背對著景嫻,不想讓景嫻尷尬。


    警衛員也是個激靈的小夥子,站在遠處,用自己的棉大衣包著小五,沒讓小五吹著一點冷風。


    “先找個住的地方,今天晚上不是說不回去的嗎?”景嫻有點不好意思,低著頭也沒看商南臣。


    商南臣看到她不哭了,才徹底鬆了口氣。


    天知道他剛才有多心疼。


    “嗯,那咱們先去住的地方。”


    警衛員把孩子給商南臣,坐上車開直接把車駛進院子。


    景嫻一直看著外麵,這會兒驚訝的問:“咱們不是要去住的地方嗎?怎麽還開進來了?”


    商南臣也不賣關子了:.52ggd“這是上麵安排的住所。景峰同誌是從上麵過來的同誌。他這次過來,主要是到軍區去看一看。明天就會跟我們一起過去。他在這住一晚,知道我們一家過來,也特意安排了一晚上。說起來,是托了你


    的福才能住在這兒的。”


    景嫻才不相信他說的。


    什麽托了她的福。


    明明是他自己有本事。


    他出生入死那麽多次換來的功勳,就因為自己會種地,所以他才會被重用?


    稍微懂的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隻能說,在同等條件下,商南臣有競爭對手的時候,她的存在或許可以當作是一種考量,但絕對不會是關鍵性因素。


    他那麽說,不過是哄她而已。


    說話間,車子已經停了。


    “咱們住在二樓。”


    商南臣說著拿出鑰匙開門,推門進去,裏麵收拾的幹幹淨淨。


    暖氣燒著,一進屋就熱嘟嘟的。


    鐵蛋很熱要脫棉襖,景嫻忙說:“先別脫,過一會兒再脫,不然會感冒。”


    一聽這話,幾個孩子都不脫衣服了。


    隻有商南臣脫了軍大衣,他推開一個房間的門,看到裏麵鋪著軍綠色的床單,還有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滿意地去看另外一個房間。


    他看完一圈,把裏麵嬰兒床推出來:“先把孩子放進來,他們要是睡覺也在這裏麵睡就行。這裏一共是四個房間。主臥最大,咱們倆住。剩下的他們幾個分。”


    景嫻把孩子放在嬰兒床裏,又進去看看房間,裏麵很幹淨,一看都是新的被褥。


    每個房間都有暖氣,比軍區的家裏還暖和。


    商南臣跟進來,摟著她的腰,低聲說:“你要是不喜歡,咱們去住招待所也行。”


    “這不比招待所好?”


    景嫻不願意住招待所。


    招待所裏幹啥都不方便,住在這裏,雖然是一晚上,可是真的方便,還能自己買菜回來做飯吃。


    景嫻想到住在這兒的景峰,佯裝不在意地說:“景峰同誌是一個人,要不咱們叫他過來一起吃個飯?你覺得方便嗎?”


    “這有什麽不方便的?大過年的,上麵也沒有安排照顧景峰同誌的人。他一個大男人,又不會做飯,肯定都是湊合著吃的。我們晚上做飯,就叫他過來一起吃。不過今天中午,咱們一家去國營飯店吃點好的。孩子們還沒去吃過呢。”


    “那就走吧。”


    景嫻要走,被商南臣直接給拉回來,摁在牆上狠狠親了一會兒。


    “孩子們在外麵,還有警衛員呢!”


    門都沒關,景嫻害怕孩子們忽然衝進來看到這一幕,那她可沒辦法做人了。


    商南臣在她耳邊輕笑:“那咱們晚上再說。”


    景嫻想起末世的時候,那些人精神極度緊張,每天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會找機會發泄。


    她經常能聽見隔壁的床嘎吱嘎吱的響。


    每次都恨自己的聽力為什麽這麽好。


    “晚上不行!”


    景嫻可不想讓人聽牆角,就算人家知道夫妻倆晚上會做那檔子事兒,那也不能被人聽見。


    “真不行?”商南臣頗有些遺憾地問。


    景嫻義正詞嚴地說:“不行就是不行,沒得商量。趕緊去國營飯店吃飯吧!”


    她推開商南臣,整理下衣服,還拍拍臉頰,讓自己看起來正常點才往外走。商南臣靠在牆上看著她,遭到一個白眼,摸了摸下巴才跟著她出來。


    景嫻一本正經地說:“你們幾個把衣服穿好,帶你們去國營飯店去吃飯。”


    “吃飯去咯!”


    福生高興壞了,剛歡呼完就捂住自己的嘴,偷偷地往嬰兒車裏看,就害怕把弟弟妹妹吵醒了。看到兩個小寶貝還在睡覺,福生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


    要是把弟弟和妹妹吵醒了,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弟弟的小脾氣那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搞的住的,別看平時可愛的不像話,真要是把弟弟惹急了,哭的能背過氣去。


    弟弟一哭,妹妹也會跟著哭。


    到時候再來個二重奏,那就徹底完蛋了。


    那就不是弟弟哭,他們都要跟著一起哭。


    景嫻好笑地走過來,揉揉福生的小腦袋:“不用怕,吵醒了弟弟和妹妹,就不帶他們出門。”


    “你還打算帶著他們倆去?”商南臣本意是讓警衛員在這邊等著。


    宋崢剛才把大毛和鐵蛋送過來,都沒上來就開車回家去了。警衛員要是去的話,一輛車子坐不下。


    要是再帶這倆孩子,就得再弄一輛車。


    再找一輛車,也找不到人開。


    他們吃完回來,可以幫警衛員帶一份飯回來。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


    商南臣走過去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外的男人,忙側身說:“快請進。”


    景峰站在門口,朝著裏麵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地問:“你們這是要出門?那我就不打擾了。”


    “不差這一點時間,您有事兒的話進來說。”商南臣把人讓進來,警衛員很有眼色地提著水壺過來,泡了一壺茶。


    景嫻讓孩子們都回屋,自己也打算推著嬰兒床進去。


    她還想多看看景峰,其實是想問問,景峰是哪裏人。


    景峰正好看向嬰兒車:“你們家孩子可真不少。”


    商南臣笑著說:“家裏就是孩子多。”


    “真好。”景峰忽然看向景嫻,開口問她,“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旅市人。”


    景嫻腳步一頓,笑著說:“我是龍城人。”


    “龍城哪裏?”


    “龍城伊縣的。”


    “你叫景嫻,是哪個景?”景峰的話讓景嫻心口一跳。


    她認真地觀察景峰說:“景色的景。”


    “景色的景?你爸叫什麽?”景峰眉心瞬間皺起。


    景嫻心口一跳。


    忍不住猜測,難道景峰是二叔?


    “我爸叫井大明,我媽叫周慧芳。我奶奶叫桂枝,我還有個二叔,叫景峰。”景嫻一口氣把家裏人的名字都說了個遍。


    景峰猛地站起身,聲音冷了三分:“井大明的井是不是水井的井?”


    “是。”


    景嫻下意識屏住呼吸,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可是她的眼睛已經出賣了她。


    “你為什麽沒跟井大明一個姓?”景峰的臉色很難看。


    景嫻老老實實地說:“周慧芳生我的時候難產,覺得我是個喪門星,把我丟給奶奶養。還不允許我跟井大明一個姓。正好奶奶姓景,就讓我跟奶奶姓。我上學那年,奶奶沒有錢,去找井大明要,井大明說,他把我過繼給我二叔,從此以後跟他沒有關係。為此,奶奶還病了一場。”


    景峰緊緊握著拳頭,一拳砸在桌子上:“真是好樣的。”


    “你……你是我二叔嗎?”景嫻不敢相信地問。


    景峰眉眼狠厲,張口罵道:“放屁,老子不是你二叔,老子是你親爹!”


    “啥?”


    這下不隻是景嫻傻眼了。


    就連商南臣都震驚地看著景峰。


    他看看景嫻,又看看景峰,發現他們之間的眉眼還真有點相似。可也就是一點相似,如果不說他們是父女,根本就發現不了。


    景嫻陡然間想明白很多事。


    難怪井大明看著周慧芳欺負她,從來都不說話。難怪,他們隻對井明陽和井明月好。她真的以為周慧芳是因為難產才不喜歡她的,原來她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孩子。


    上輩子,周慧芳他


    們把她賣給周家,隻為換取更多利益,絲毫不管她的死活。直到此刻,她也找到了答案。


    都說虎毒不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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