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津南捏了捏夏裏的屁股,嗤笑了聲。


    電話那頭匯報的人,語氣瞬間緊張了起來,“顧少,是有什麽問題嗎?”


    “那塊地皮務必拿到,順便清理下擋路的人,尤其江家。”


    顧津南說完,沒等對方回答就掛斷了電話,把手機隨手扔在洗手池裏,像扔一塊廢鐵一樣,他把夏裏放在灰色的琉璃台上,兩手抵著琉璃台,把夏裏圈固在他和鏡子中間,微眯著眸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夏裏被他這眼神盯的發怵,便移開眼,不去看他,抬頭四處看著,假裝打量這衛生間的裝修。


    這衛生間的裝修和顧津南學校附近的公寓裝修風格差不多,都是極簡風格,以冷灰色調為主,搭配暖色燈光,質感飽滿。


    顧津南伸手握著後麵的衣領,手向上一抬,幹淨利索的脫掉了上身的衣服,他把衛衣扔到一邊,食指抬著夏裏的下巴,把她的視線轉移到自己身上,壞笑道:“來,再咬一下。”


    “……”


    他身上整整齊齊的八塊腹肌都透露著野性,若隱若現的人魚線更增添了幾分性感。


    夏裏的視線被眼前的景象衝擊的知道不到定格在哪,哪哪的空氣都灼熱。


    如他所願,夏裏低頭又咬了下他的肩旁,是剛剛咬過的那個部位,兩道牙印重合在一起,痕跡格外明顯。


    顧津南稍稍偏頭,對著鏡子看肩膀上的咬痕,他低聲笑了下,“就這麽點勁兒。”


    夏裏臉頰通紅,鼓起勇氣一本正經地對抗顧津南的叫囂,“我怕咬的太狠,你會哭。”


    “……”


    她一句話把顧津南逗樂,顧津南看著夏裏清朗地笑著,身體跟著他的笑聲小幅度顫抖。


    好幾秒後,他笑完,低頭吻住夏裏,氣勢洶洶。


    在她喘不過氣的時候,他微微放開她的嘴唇,低聲道:“幾天不見,變這麽厲害了?”


    “……”夏裏還未開口,又被她堵住唇,“那我一會兒見識見識。”


    經過這麽多天的相處,夏裏已經知道了他的某些小習慣,比如,做這種事情的,他笑的很真,話也多。


    她喜歡他這個樣子,血肉裏帶著靈魂。


    淋浴沒開一會兒,洗手間裏便籠罩著一層白色的蒸汽。


    視線受阻,夏裏這才敢大方地看他。


    顧津南走到夏裏身後,身體緊貼著她,低頭親了下她的後背,指尖掃著她好看的蝴蝶骨,說道:“怎麽這麽瘦,以後多吃點。”


    夏裏的每根神經都被空氣裏的旖旎蠱著,思考也慢了好幾拍,隻順著他的話嗯了聲。


    顧津南身體又往前送了送。


    夏裏有一種靈魂被穿透的窒息感,她軟聲嗯了聲。


    棱角分明的冷感浴室,因為兩道起伏的身影,和斷斷續續的聲音,有了幾分柔和感。


    後入的姿勢讓夏裏格外沒有安全感,她後背緊緊繃著。


    顧津南感覺到他的緊張,不由的放慢了動作,他伸手關掉淋浴,粗糲的拇指肚摸了摸夏裏的嘴唇,俯身貼在她耳邊說道:“別緊張,腰彎一點。”


    “……”


    “你沒有……帶東西。”夏裏盡量讓話說的完整,但沒用,話從嘴裏出來,還是斷斷續續的。


    顧津南動作更凶,“我知道,不會讓你有事的。”


    “……”


    今晚的第一場交融,持續了很久。


    最後,夏裏身體軟的站不住,顧津南才肯放過她。


    夏裏光著腳踩在顧津南的腳背上,整個人又累又困,任憑他給自己衝洗。


    洗完澡後,顧津南給夏裏裹了條浴巾,橫抱著把人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床邊,拿著吹風機給她吹頭發。


    動作格外的溫柔。


    夏裏眼皮很重,但她不想錯過這個不真實的時刻,強忍著困意,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周圍。


    酒店裏的每一件物品都彰顯著質感,隻是沒有溫度,有錢人的世界大概都是這樣吧,夏裏下意識地想,最後,她把視線定在顧津南的腳腕上。


    他腳腕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小串紋身,libertà ,意大利文,意為自由。


    夏裏動了動身子,伸手去摸他腳腕上的那串紋身,問他:“什麽時候紋的?”


    她記得他腳腕上是沒紋身的。


    顧津南聲音還帶著些歡愉後的啞,他輕描淡寫道:“上周。”


    “疼嗎?”夏裏又問。


    她是個怕疼的人,皮膚也薄,稍微碰一下就青一塊紫一塊的,夏裏想了下紋身的畫麵,身上起了層薄薄的雞皮疙瘩,仿佛有人正在拿著紋身針刺她一樣。


    “不疼。”顧津南給她吹幹一小捋頭發,放下,又拿起一捋濕發,耐心的吹著。


    “那——”


    “不行。”顧津南截斷她的話,直截了當道:“你這麽怕疼的人,受不了紋身的疼。”


    夏裏摸著他腳腕上的紋身,一遍又一遍的,她聲音懶懶的,“你怎麽知道我怕疼?”


    “我一半都沒進去,你就喊疼。”


    “……”


    過一會兒,顧津南又一本正經的補充道:“當然,也可能是前戲不足。”


    “……”夏裏徹底閉嘴,興趣仍在他腳腕上的那串紋身。


    顧津南腳腕被她玩的癢癢的,身體的燥熱也慢慢湧上來。


    他加快了給夏裏吹頭發的速度。


    夏裏的頭發被吹成八分幹後,顧津南把吹風機隨意的扔在床頭櫃,把人抱在懷裏。


    夏裏勾著他的脖子,很認真地說道:“顧津南,無論有沒有那串紋身,你腳腕都是自由的。”


    說完,她親了下顧津南的眼角,“別凝視黑淵,不然黑淵也會凝視你。”


    顧津南怔住,以一種不知所措的表情看著夏裏。


    有人在用愛滋養著他的靈魂,溫柔,又小心翼翼。


    夏裏笑的清甜,直直地看著顧津南,像個小太陽一樣,驅走顧津南周遭籠罩的黑暗。


    這個堅定柔軟的小姑娘,真的填補了他很多空缺。


    如果不是他,顧津南那天是沒有勇氣拿著鐵籠子找顧謙的,是她讓他知道了,每個人都可以在這個世界肆意野蠻的生長,無論前麵布滿多少荊棘。


    夏裏不知道他怎麽了,隻覺著他的心思很重,她怕自己的話會讓顧津南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於是,她小手捧著顧津南的臉,笨拙地學他強拉回人的思緒,笑著說:“你以後別紋身了吧,感覺挺疼的。”


    “好。”顧津南笑著回,“聽我媳婦兒的。”


    他把人緊緊擁入懷裏,胸膛擠壓著她那兩個渾圓狀的東西說:“我今天想說的是,你以後生氣了,別偷偷哭,也別不搭理我,要告訴我我怎樣做,你才不生氣,隻要你說,我就會做到。”


    夏裏的眼角瞬間泛紅,她低聲說了個好字。


    這個瞬間,顧津南忽然好想要夏裏一輩子。


    良久,夏裏身子往後傾斜了些,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她看著顧津南,一直傻笑。


    顧津南也跟著樂,他吻了下夏裏的眼角,又揉揉她的頭頂,低聲道:“傻笑什麽呢?”


    夏裏又笑了幾秒後才回答,她說:“我感覺你挺可愛的。”


    “……”


    顧津南活了這麽多年,從來沒人用可愛來形容他,他也不想被人形容可愛!


    他鬆開攬在夏裏腰間的手臂,雙手抵在身後,按著被子,悠哉地看著夏裏在那裏傻笑,一副野狼盯著自己獵物的模樣,興致十足又迫不及待。


    夏裏還沒意識到,她的一句可愛,讓自己腰酸了好幾天。


    顧津南挑眉,勾唇問夏裏,“說說怎麽可愛了?”


    夏裏思考了好幾秒後,緩緩說著:“就你不笑的時候吧,很像街邊那種很凶的混混,但你剛剛撒嬌的時候吧,又很萌。”


    顧津南眼皮動了下,很好,又多一個稀罕詞,萌。


    他忽地想起,夏裏第一次找他要微信時,任子旭對他說的話:你最近是不是太溫柔了,乖乖女都敢跟上來了。


    顧津南稍稍反思了下,他最近確實太溫柔了,畢竟每次事後,夏裏還能下地走兩步,更好笑的是,今天這小朋友一本正經地說他可愛,說他萌,還分析的頭頭是道。


    夏裏看顧津南的臉色有些沉,抿了下嘴唇,沒再繼續往下說。


    顧津南身體往上抬了下,語氣散漫,“繼續說啊。”


    夏裏身子往後欠了欠,不理會他的暗示和生理反應,伸手拿了瓶水,擰開,吞了一口潤潤嗓子,小聲哼唧:“說完了。”


    “說完了是吧。”顧津南點點頭,猛地扯開夏裏身上的浴巾,“那我猛一下給你看看?”


    夏裏一手去撿浴巾,一手推顧津南,慌張道:“顧津南,明天還要和學姐學長匯合呢。”


    顧津南伸手從床頭櫃上拿了個盒子,慢悠悠地撕開透明包裝,從裏麵抽出個四方塑料包裝塞在夏裏手裏,“那你來,我爽了就結束。”


    “……”夏裏大腦嗡地一下子炸開。


    “不然,我做,你等著我結束。”


    夏裏閉了閉眼睛,把塑料包裝又扔給顧津南,紅著臉說道:“不會。”


    “不會。”他語氣慵懶的不像話,“周教授不是說你很聰明嗎,已經學習了一次,怎麽還不會?”


    顧津南邊說邊握著夏裏的手教她。


    所有工作做好後,顧津南雙手抱著夏裏的腰肢,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他手抵著夏裏的腰部,輕輕往前推了下。


    夏裏隻覺著整個人沒了重量,身體裏有股不可言狀的疼。


    顧津南勾嘴角笑了笑,他說:“動一下。”


    夏裏也不知怎麽被他蠱了心魂,順著他的話動了一下,小幅度的。


    她能感覺到顧津南的身體緊繃了起來,他額頭的青筋暴起,夏裏忍不住低頭吻了下。


    顧津南的每一根神經都被夏裏的動作扯著,他下巴搭在夏裏的頸窩裏,嗅著獨屬於她的體香。


    夏裏沒動幾下,身體就軟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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