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輕撫著手?下一頭柔順的青絲,聲音低沉又沙啞:“舒服麽??”


    蹭蹭蹭,曹玥的耳根子紅的徹底,媚意上湧的眼睛睨了?康熙一眼,嬌嗔道?:“皇上您不知羞。”


    她雖然也沒少經曆過?房事,可?是?經曆歸經曆,問出口就大不一樣了?,有些事是?沒辦法說出口的。


    康熙不以為意,輕咬著她的耳垂,用唇碾磨著:“怎就這般容易害羞?更羞的事朕也同玥兒做過?,玥兒若是?不記得,不如朕幫玥兒回憶回憶?”


    耳垂上酥麻的癢意如同一陣電流般席卷全身,曹玥心尖兒一顫,推開康熙站了?起來,很明顯的轉移話題:“妾……妾還?有事要與您說。”


    眼見著再逗人就要羞惱了?,康熙便?也隨著曹玥去了?:“何事?”


    曹玥理了?理胸前淩亂的頭發,說起了?惠妃的事兒:“今兒惠妃姐姐托了?妾一件事,是?關於大阿哥的。”


    康熙自己倒了?杯酒,哦了?一聲:“惠妃想讓你?做什麽??”


    “您不是?已經猜到了?麽?,大阿哥到了?年紀,也該早早的挑一挑嫡福晉了?,隻是?礙於太皇太後如今的情況,惠妃姐姐也不敢當著您的麵兒提,所以就托了?妾,想著提醒您一下,也問問您的意見。”


    曹玥用公筷給康熙夾了?道?小菜,直接把惠妃求她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沒有絲毫隱瞞。


    康熙哭笑不得的看著她:“你?怎就這樣不知事?惠妃不敢做的事,何以讓你?在?朕麵前說?惠妃存了?利用你?的心思,你?竟也任由她利用。”


    曹玥小傲嬌的揚了?揚下巴:“妾哪裏?不知道?惠妃姐姐的心思,隻是?妾看惠妃姐姐全心全意為大阿哥著想,一片慈母之心觸動了?妾,所以妾才願意幫她一幫。”


    她這樣一說,康熙就無話可?說了?,隻得叮囑她:“記得下次多些心眼兒,也不要如此心軟,旁人說什麽?你?就做什麽?,如此下去,隻會愈發讓旁人起了?利用你?的心思。”


    曹玥連番點頭:“妾都記住了?,可?是?您還?沒說您要如何做呢,要是?這事兒辦不妥,妾在?惠妃姐姐麵前可?就沒麵子了?。”


    康熙不慌不忙,麵上一片閑適:“朕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你?得了?好處,讓惠妃欠你?一個人情,朕可?什麽?都得不到。”


    索要好處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曹玥也不能裝傻,隻好道?:“那皇上要怎樣?”


    魚兒上鉤,康熙這個釣魚的格外高興,卻非要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說著令人麵紅耳赤的話:“上次那本書上的幾個姿勢,朕倒是?感興趣的緊。”


    曹玥隻覺得臉皮燙的發漲,那本避火圖也不知康熙是?從哪兒得來的,上麵的姿勢比起一般的春宮圖來說,更為大膽,姿勢難度也更高。


    康熙說的那幾個姿勢,便?是?那本避火圖裏?難度最高,也最為讓人難以接受的。


    曾經不止一次康熙想和?她試試,她都哭泣著拒絕了?,當時康熙雖有遺憾,但也不曾勉強她,誰知竟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曹玥有些想打退堂鼓了?,那幾個姿勢下來,她怕是?幾日?都下不了?榻了?,用來換惠妃一個人情,有點兒虧了?。


    康熙也沒打斷她思考,隻把玩著酒杯,等?著曹玥的答複。


    曹玥再三權衡,最終還?是?咬著牙應了?下來:“妾自當奉陪。”


    康熙大喜,瞬間起身抱起曹玥入榻,欺身而?上:“玥兒待會兒可?要有些出息,若是?中途喊停,你?求朕的事兒,朕可?是?不應的。”


    大手?一揮,帳子瞬間散落。


    這段日?子康熙幾乎不入後宮,也沒有召幸嬪妃,但乾清宮裏?有不少無名無分的宮女,他有需求了?,也是?不會委屈自己的。


    但宮女和?嬪妃到底不一樣,那些宮女長的是?不錯,可?卻遠遠比不得養尊處優的後宮嬪妃,更別提比的過?一身欺霜賽雪,容顏絕色的曹玥了?。


    故而?康熙一沾了?曹玥的身子就有些發狠,梁九功在?暖閣外候著,裏?麵的動靜響起時,他臉色變都沒變,一直等?到子時末,離上朝時間還?有一個時辰時,動靜才緩緩停下。


    梁九功捂著嘴打了?個哈欠,伸手?搓了?搓臉,讓自己精神幾分,就聽到了?裏?麵叫水的聲音。


    曹玥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的晚上了?,甫一動了?身子,就疼的輕嘶一聲,連自己坐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如曹玥此前所想,經曆過?這晚,她足足躺在?床榻上修養了?三日?,才覺得身子好了?許多。


    在?這三日?裏?,康熙下了?大封六宮的明旨,並著令冊封禮趕在?年前,辦的熱鬧些也好讓太皇太後聽著高興。


    之後康熙又來了?一趟景仁宮,告知了?曹玥一個名字後,很快就離開了?。


    “尚書科爾坤之女,伊爾根覺羅氏。”


    安平揉著曹玥的腰,安凝用火鉗撥了?幾下炭,往裏?扔了?幾個栗子,火星劈裏?啪啦的炸裂:“皇上還?是?看重?大阿哥的,奴婢聽說,伊爾根覺羅氏也是?滿洲八大姓氏之一,滿洲鑲黃旗人,祖上是?穆齊納噶哈,開國之初也是?戰功赫赫。這科爾坤,官至戶部?尚書,身後勢力不凡,大阿哥能有這樣的嶽家,再加上納蘭氏,勢力可?與太子匹敵了?。”


    曹玥聽安凝說的頭頭是?道?,忍俊不禁:“如今你?可?是?搶了?安順的差事,安順費盡心思打聽來的消息,被你?截了?胡,心裏?指不定多憋屈呢。”


    安凝嘿嘿一笑:“奴婢也是?想多了?解了?解,而?且這事兒由奴婢稟報,他也就能多歇歇。”


    對安凝無傷大雅,想顯擺自己的小心思,曹玥並不介意,但也不能真的忽略了?安順,她用下巴點了?點桌上的雲片糕:“你?去給安順送去,就說是?本宮賞的,之後讓他去一趟鍾粹宮,請惠妃來一趟。”


    曹玥感受著還?有些酸的腰身,眉心微蹙,惠妃欠她的人情可?是?欠大了?。


    第84章


    不過短短三日時間, 惠妃已?經坐立不安,聽?到安順的來意,惠妃連再去整理?儀容都不曾, 直接就隨著安順來了景仁宮。


    “妹妹……”


    惠妃見過平禮, 臉上焦急盡顯。


    曹玥還了一禮, 吩咐人上茶,又請惠妃坐下後才道:“知道惠妃姐姐著急,我也?就不繞彎子了。皇上隻告訴了妹妹一個名字,再多的便沒有透露了。”


    惠妃急道:“是誰?”


    宮女上過茶後退下, 曹玥粉唇輕動, 說?出了那個令惠妃抓心撓肝兒的名字:“科爾坤的嫡女,伊爾根覺羅氏。”


    話落, 惠妃臉上的急色瞬間褪去,轉而被?喜意取代。


    伊爾根覺羅氏正好在她?挑中的幾位格格中,而且還是她?最為滿意的一位,皇上竟然也?看中了她?, 她?與皇上還真是心有靈犀。


    還沒等惠妃說?話,曹玥又道:“惠妃姐姐先?別高興的太早, 皇上隻?是選了人, 並未提及大?阿哥的婚事,所以……”


    惠妃笑道:“這?便不妨事了, 隻?要人選定了下來, 大?阿哥何時成親, 本宮就不急了。此事還要多謝妹妹幫襯,還好皇上並未因此責怪妹妹, 不然本宮可要內疚了。”


    她?嘴上說?的漂亮,心裏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昭妃這?麽年輕,皇上都願意跟她?提起阿哥們的嫡福晉人選,可是卻不願意親至鍾粹宮和她?這?個阿哥的額娘當麵言說?。


    足以可見昭妃的恩寵到了何種地步。


    不過還好,昭妃不能生,所以即便她?受寵,威脅也?不是很?大?。


    曹玥如何不知惠妃在想些什麽,她?用茶盞蓋子撇去浮沫,輕吹了吹,卻沒有飲茶,又把蓋子蓋了回去,瓷器碰撞聲很?是清脆悅耳。


    “惠妃姐姐不必為此擔心,隻?要姐姐記得答應過我的事就好。”


    惠妃的心思她?能猜到幾分,不過無妨,就算惠妃後悔了,想做些什麽,那才算是真的自尋死路。畢竟這?件事,她?可是在皇上麵前過了明路的,惠妃要是對她?下手,皇上也?會覺得惠妃恩將?仇報。


    惠妃笑意一頓,話卻不是那麽真了:“這?是自然,本宮不會忘的。”


    送走了惠妃,安凝氣?呼呼的啐了一聲:“求您辦事的時候,惠妃一口一個姐姐自稱,等您把事兒辦妥了,卻拿喬起來,口口聲聲本宮,這?吃相可真難看。您怎麽說?也?是妃位了,不比惠妃差。”


    曹玥也?不大?高興,不過她?沒有安凝那麽情緒化:“嫉妒麽,本宮明白的。”


    宮裏的女人,就算是一母同?胞的姐妹都可以相互算計,她?與惠妃之間,不過是互惠互利罷了。


    日?後宮中四?妃,其餘三妃有子,她?有寵,相互製衡,自然穩妥,可她?一旦有孕,這?平衡就會被?打破,她?怕到時其餘三妃還有皇貴妃聯起手來對付她?,所以隻?能個個兒擊破,讓她?們束手束腳,欠著自己人情,她?們就不敢輕舉妄動。


    隻?要她?們不動,餘下的那些嬪位,例如安嬪,她?對付起來便是易如反掌。


    承乾宮,皇貴妃拖著病體,忍著心口的怒意操辦著大?封六宮的冊封禮。


    吩咐到大?半時,皇貴妃就撐不住咳嗽起來,夏禾忙遞過去帕子,皇貴妃接過捂著唇,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待拿開帕子後,吐在帕子上的痰中,含著幾絲血色。


    夏禾驀地變了臉色,轉身推了身後小宮女一把:“快去叫太醫。”


    然後蹲在皇貴妃身前急急道:“娘娘,您還好麽?”


    吐出了這?口痰,皇貴妃反而覺得自己舒服多了,她?微微搖頭:“本宮沒什麽事,老毛病了。”


    夏禾和夏青攙扶起皇貴妃往寢殿去,服侍皇貴妃躺下,又倒了溫水喝下,皇貴妃的臉色終於好了許多。


    趁著太醫還沒來,夏禾咬了咬牙,跪在地上懇求道:“娘娘,如今當務之急是您要先?養好身子,身子才是您的本錢,至於這?勞心勞力的宮務,實在不行,您該放手便放手吧。”


    說?句不好聽?的,要是命沒了,就算宮務把持的再緊也?沒用不是?


    這?話不止夏禾一人勸過皇貴妃,皇貴妃要聽?早就聽?了,何至於等夏禾來勸,結果自然是可想而知的:“放手?本宮若是放手了,就會便宜鈕祜祿氏,還有一直虎視眈眈盯著本宮手裏宮權的四?妃。若是宮權到了她?們手裏,本宮就成了粘板上的魚,任人宰割了。”


    夏禾忙道:“不會的娘娘,您主?動將?宮權分給她?們,一來主?動權是在您手裏,二來您也?能鬆快一些,重要的事情還是您把持著,隻?讓她?們處理?繁瑣的事兒,三來,皇上也?會借此高看您一眼,如此有利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夏禾說?了這?麽多,皇貴妃耳朵裏就隻?聽?到了皇上會高看她?一眼這?一句。


    見皇貴妃神情略有動搖,夏禾再接再厲:“再說?了,這?次大?封六宮,那些被?冊封的嬪妃也?無一人值得您親自操辦,您大?可以不給她?們這?份臉麵,也?得讓她?們知道,無論?她?們是什麽位份,始終都在您之下,要看您的臉色行事的。”


    夏禾算是摸到了皇貴妃的脈,忠心勸諫的話皇貴妃不喜歡聽?,隻?喜歡聽?她?想聽?的,以及貶低旁人的話。


    這?話說?到了皇貴妃的心坎兒裏去,皇貴妃終於點頭同?意。


    於是在康熙聽?聞承乾宮又了太醫,來看望皇貴妃時,皇貴妃提出了自己精力不濟,把宮權分給鈕鈷祿貴妃和惠妃榮妃宜妃四?人。


    康熙本就有此想法,皇貴妃一提起,康熙也?就順水推舟:“如此也?好,你早些養好身子,最後這?宮務還是要你來管著的。”


    一句話安定了皇貴妃漂浮不定的心。


    不過皇貴妃的笑剛浮現了一半兒,康熙又道:“隻?是昭妃雖還不曾舉行冊封禮,但也?是妃位了,這?次宮務,若是妃位上其餘三人人人有份兒,單單漏了昭妃到底不好,便讓她?也?在旁多學著些,日?後也?好幫襯你。”


    皇貴妃表情一僵,喉間幾乎要啐出一口血:“表哥,眼下年關將?至,需要費心的事情難免多了些,貴妃幾人忙碌尚且來不及,怕是沒有時間教導昭妃,臣妾身子又這?般模樣,也?是有心無力,不如等下次再論??”


    有了此前康熙命曹玥為太皇太後侍疾一事,現在皇貴妃對康熙提到曹玥的任何事都很?是敏感。


    況且宮務不同?於其他,若是昭妃當真沾了手,日?後怕是連自己也?奈何不得昭妃了。


    康熙瞧了皇貴妃片刻,否認了她?的提議:“昭妃聰慧,這?些事情也?難不倒她?。不用貴妃她?們教,隻?需要貴妃她?們處理?的時候帶著昭妃即可。”


    先?從耳融目染開始,慢慢就懂了。


    要是他不這?般吩咐,玥兒許是會多心的。


    皇貴妃咬著牙提醒:“可是昭妃不還要為太皇太後侍疾?”


    康熙一頓,前幾日?玥兒身子不適在景仁宮休養,不曾去慈寧宮,他倒是忘了這?事兒了。


    想了想,康熙無所謂道:“太皇太後的身子已?經平穩,也?無需昭妃再去,不妨事。”


    太醫已?經告訴他,太皇太後估摸著就在年內,而且他想做的事已?經做完了,也?就不必玥兒繼續勞累。


    從承乾宮出來後,康熙腳步一轉去了景仁宮,把在承乾宮商議出的結果告知了曹玥。


    曹玥愣了愣道:“皇上的意思是讓妾在旁學習如何處理?宮務?”


    康熙盤腿坐在長炕上,隨手翻著曹玥剛剛放下的書冊:“早晚都用得到,先?學一學也?是好的,玥兒可莫要覺得累就偷懶,回頭朕可是會考你的。”


    曹玥噗嗤一聲笑了:“您這?話說?的有意思,又不是做學問,而且妾又不是您的學生,您如何考妾?”


    隻?見康熙意味深長的看了曹玥一眼:“到時你便知道了。”


    曹玥取過果然旁的匕首,切了一個橙子,將?其中一瓣兒遞給康熙:“今年新貢的新橙,內務府才送來的,您嚐嚐?”


    迄今為止,但凡曹玥遞給康熙的東西,康熙從來都沒有不接過,唯獨這?次沒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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