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個氣運之子的未來會默默無聞,與時見鹿的25歲擠入全球十大最年輕億萬富豪排行榜,以及段奕丞打破曆史記錄成為最年輕的菲爾茲獎得主不同,喻蘇成名是因為他是國內第一個獲得奧斯卡影帝的演員。


    他在獲獎的電影《世界》裏,演的是一個極度偏執的精神分裂患者。


    他一共分裂出了七個人格,每個人格都是極為凶殘的殺人凶手,他以不同的演繹方式詮釋了七位性格手段各異的變.態。


    阮棉和其他人一樣,看完那部電影後,隻要看到喻蘇的臉就會後背發涼,頭皮發麻。


    係統的高危提示,更是讓她頃刻間就想到了上一世喻蘇演的變態殺人犯,心裏無比抵觸,所以選擇出現時,她毫不猶豫就綁定了段奕丞。


    本來如果順利的話,她根本不需要開啟喻蘇這條線,可……想到時見鹿,阮棉眼底狠戾之色一閃而過。


    喻蘇危險,也是機遇。


    她隻要做那把拿刀的人,就能將利刃對準仇人,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阮棉一邊回憶一邊計劃著如何接觸喻蘇,卻沒發現集裝箱挖出的透氣口裏,一雙黢黑的眼睛正目不轉睛盯著一步步靠近的她。


    【時見鹿,既然你不讓我好過,就不要怪我讓你死得太慘。】


    想到上一世電影裏那些死法各異卻無一不血腥淒慘的被害者,阮棉嘴角緩緩勾了起來,帶著勢在必得的目光,走到了集裝箱前麵。


    她看著箱子,表情頓時變了,仿若天真詫異:“咦?這裏怎麽會有一個箱子?”


    ——咚咚咚。


    她微微彎腰,輕輕敲著集裝箱的門,下垂的小鹿眼裏,滿是好奇。


    “有人嗎?”她側耳聽了聽,露出俏皮的笑容來,“沒人我就去探個險~”


    手用力一推,本就不牢固的集裝箱門發出生鏽的聲響,十分刺耳。


    外界的光線灌入其中,阮棉第一時間沒看到人,想聞到了刺鼻惡臭。


    像是不知堆積了多久糞便混合著各種垃圾的酸臭味,簡單的吸氣都會引起胃液翻滾。


    她揚起笑臉僵在臉上,生理反應根本無法控製,下意識就彎腰捂住了嘴。


    “嘔……”


    阮棉無比想要逃離這裏,找個馬桶將胃裏的東西全部吐出來,但已經到了最後一步,她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前功盡棄。


    用了最強的抑製力忍住嘔吐的衝動,她將集裝箱門再往裏麵推了一點。


    光前向前,終於露出了半跪半蹲著,一隻手向前探出,渾身惡臭,宛如惡鬼的男人。


    “啊!”


    阮棉心頭一跳,都顧不得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腳並用後退了幾步。


    上一世喻蘇殺人狂的形象和眼下重疊,她不僅僅頭皮發麻後背發涼,腳也軟得根本站不起來。


    裏麵男人的手指,恰好停在了光與暗的哪一線,黢黑的眼睛被黑暗籠罩,僵硬的臉上一點點浮現笑容。


    從機械到靈活,隻在短短一瞬之間。


    “你……好?”他沙啞著嗓音開口:“你是、是來,救,我的嗎?”


    阮棉在他斷續而青澀的聲音裏回過神來,發軟的腿也漸漸恢複了力氣,最重要的是,她聽到了係統的聲音!


    【成功救下喻蘇,獲得100氣運值,係統自動重啟中,預計重啟時間:1小時。】


    隻要係統回來,她就什麽都不怕了。


    而且,阮棉發現,現在的喻蘇和上一世電影裏的喻蘇不論是聲音還是體型氣質都差別很大。


    那隻是一部電影。


    阮棉給自己洗腦,現在眼前這個男人隻是一個被關在集裝箱的可憐蟲,沒有她就什麽都不是,她根本不需要害怕他。


    這樣重複了幾遍,阮棉終於恢複了冷靜。


    她眨眨眼,麵上滿是驚愕和擔憂:“你,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


    ……


    藍色圍擋外,幾輛極為低調的轎車在荒地停下。


    出租車司機正在車邊抽煙,看到停在不遠處的車,立馬熄滅了煙頭,頗有幾分警惕地鑽進了車裏。


    沒過多久,一個穿著特警服裝的男人敲了敲車窗。


    他出示證件:“辦案,請立即離開。”


    司機匆匆忙忙看了一眼,“好好好。”


    一腳油門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裏。


    特警四處查看一番,回到剛才的位置,“教授,這附近兩公裏內都被我們設立了關卡,不會有人過來。”


    “調試好儀器之後馬上隱蔽。”


    “好的。”


    特警招招手,十幾個同樣服裝的身影利落下車,每個人手裏都有一個探測儀和一個幾個小小的盒子,沒走幾步就放一個。


    一個年輕特警忍不住道:“隻聽說是來保護史院士,怎麽還要做這些?這些是幹什麽?”


    另一位年長的特警壓低聲音警告:“執行任務就執行任務,不要多問。”


    年輕特警撇撇嘴,又好奇地看向另一輛車上下來的清雋少年,“那那小孩來這做什麽。”


    “那是史教授唯一的弟子,行了,閉嘴幹活,再說話我踹你。”


    這邊安靜了下來,另一邊,壓得極低的談話聲斷續模糊。


    “……數據已經…對比…今天是最好的時機…接收到信號…開始重啟……”


    特警放置好特殊設備,迅速而安靜地回到了車上。


    一輛輛車往後退,有人斷後清理輪胎痕跡,最後全部隱蔽在五百米外的廢棄安置區裏。


    這個小區還有一輛極為普通破舊的貨車,隻是車廂比尋常貨車要高些長些。


    可隻要打開貨車後門,就會看到裏麵擺了至少五台電腦還堆著各類科幻電腦裏才能看到設備。


    一排排數據跳躍翻飛,在幾人合力將一台極為笨重的信號接收器放置與車頂時,數據的跳動更加劇烈。


    “來了。”


    車廂不大,卻站了五人。


    除了一位老人坐著,其他四人都站在不同的屏幕前,全神貫注地盯著數據變化。


    “滋滋——”


    信號接收器發出奇異聲響。


    “馬上翻譯!”


    “是。”一人盯著一連串數字子母組成的數據,迅速在另一台電腦上翻譯:“‘係統重啟中……’”


    “調整波長!”


    “正在調整。”


    “破解網絡拓撲結構。”


    “正在破解。”


    所有人都凝重地頂著最中間那塊屏幕。


    屏幕全藍,隻有中間一個進度條,正顯示在96%的位置。


    進度條在一格一格往前,數字也漸漸變化:96.12%、96.14%、96.23%……99.17%、99.34%……


    有人屏住了呼吸,有人激動溢於言表,有人手開始發抖,也有人麵無表情,隻安安靜靜摸了摸腕間的發繩。


    ……100%!


    “成功了!”


    滴地一聲,顯示屏下的手機屏幕都亮了起來。


    一條短信毫無預兆地跳出:[重啟成功,恭喜宿主開啟喻蘇支線。]


    又一條短信緊接著跟上:[係統你終於醒了,快!馬上幫我刪除我和楚榭的聊天記錄,他被時見鹿那個賤.人報警抓了,警方要是查出我和楚榭的聊天記錄,我就完了!]


    *


    放學回家的路上,時見鹿接到了一直監控楚榭的團隊裏,負責網絡監控的黑客的電話。


    “楚榭的所有聊天記錄都被刪除了,刪得幹幹淨淨,就連我也沒法恢複。”


    時見鹿:“你留了備份嗎?警方那邊呢?查到聊天記錄了嗎?”


    “留了。”那邊停頓一瞬,像是不解又像是憤怒:“但是我這裏的備份也被刪除了,警方那邊查了楚榭的聊天記錄,但是應該還沒有查到楚榭和阮棉的聊天記錄,那在他另一個隱蔽的手機上,還沒有被警方找到。”


    時見鹿沉默了。


    她早就知道阮棉身邊有一個頂尖黑客,不但將她網絡上的信息保護得嚴嚴實實,還能隨意封號人肉,控製輿論走勢。


    隻是上一世她不論怎麽查,都沒查到阮棉身邊那個人的信息,沒想到ta這麽早就在阮棉身邊了。


    既然如此,之前網絡上關於她和馮陳的輿論,那人為什麽沒有出手。


    時見鹿默默思考著。


    阮棉身上有太多矛盾神秘的地方了,她總是以科學的方式思考推測發生的事情,卻也打從心底裏認為這裏麵或許還有些不太科學的地方。


    隻是,那不太科學的地方,她怎麽找都沒找到方向。


    “老板?”


    時見鹿回過神來,“這件事不怪你,我早就預料到了,你們隻要盯著楚榭那邊,如果阮棉出現,一定要告訴我。”


    “好的。”


    掛斷電話,時見鹿打開了論壇。


    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在論壇裏已經討論了一天,不隻是楚榭被抓,她和段奕丞還有阮棉之間的事情,更是炸出了不知多少阮棉的舔狗。


    她隨意點開一個名字叫“隻有我一個人覺得時見鹿特別可怕嗎?”的帖子:


    樓主:時見鹿和阮棉的恩怨大家都知道,在此就不多贅述了。


    在這裏我特別想說的是,時見鹿似乎是早就知道了阮棉和新來老師的關係,所以故意等到新老師來學校報道才抓他,就是為了把阮棉也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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