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定力稍差的修士,看得麵紅耳赤,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夏池姑娘,宮主來了嗎?我們等了一天了。”


    “就是就是,說好的秘寶獎勵呢?”


    “不會還要我們等待一日吧?”


    眾人七嘴八舌地詢問長生宮宮主,夏池微微一笑,說道。


    “諸位莫急,宮主已經來了!”


    來了?


    眾人左看看右看看,哪裏有長生宮宮主的影子?


    夏池伸出蔥白一般的手指,指了指那簪花仕女圖,道:“恭請宮主出關!”


    人們的眼前一花,那簪花仕女圖上的畫好似浸入水中,泛起了一陣陣的漣漪。


    曼妙的身軀從水中浮現出來,眉目如畫!


    整個畫麵靜謐而美好,讓人仿佛能夠聽到那仕女輕細的呼吸聲,感受到她內心的柔情與思緒。


    這幅簪花仕女圖,在月色的映襯下,更顯得韻味悠長,讓人沉醉其中。


    “活過來了?!”


    那絕美的女子從簪花仕女圖中施施然落下,腳步輕盈,如天上的謫仙一般。


    “讓諸位久等了,我乃酒中仙,這長生宮的主人。”


    她的聲音輕柔婉轉,一襲淡綠色衣裙,超然出塵。


    修士們被她吸引住,一時間竟忘了答話。


    秦風上前一步,說道:“前輩,請問今晚的比試規則是什麽?請前輩明示。”


    酒中仙盈盈一笑,飛上了那演武台,道。


    “本尊會不斷取出奇珍異寶,若對奇珍異寶有興趣,就可以上去比試,連續擊敗兩個對手,就可獲得奇珍異寶。”


    眾人一聽皆是躍躍欲試。


    秦風卻不肯罷休,道:“那敢問前輩為何要這麽做?我們都是初見……”


    秦風從不相信世界上有白吃的午餐,結果遭到了其他人的抨擊。


    “秦風!你小子過分了!酒中仙前輩熱情招待,還給了咱們奇珍異寶,你小子有完沒完!”


    “就是!你要是不願意參加就滾出去!別耽誤我們奪寶!酒中仙前輩你別理他!”


    “酒中仙前輩是前輩高人,還能坑害咱們不成?有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酒中仙微微一笑,解釋道。


    “我在長生宮千年無法離開天府禁垣,長生宮內的寶貝留在那兒也沒有什麽意義,不如給你們這些後輩,若是你們中有人能成為天之府的傳承者,隻要放歸我自由就好。”


    原來如此……


    酒中仙的理由讓秦風放下了戒備。


    隨後第一輪比試開始!


    酒中仙新手一招,手中就多了一葫蘆,這葫蘆分為左右兩邊,一邊黑一邊白。


    “此為陰陽葫蘆,裏麵蘊含著一縷混沌之氣,你們應該知道混沌之氣的珍貴。”


    陰陽葫蘆本身可是難得的寶貝,裏麵可以儲存陰氣、陽氣,還能儲存水火,或者當一個巨大的百寶囊用,空間是尋常百寶囊的二十幾倍!


    吳雨霏低聲說道:“長生宮財大氣粗啊,這個陰陽葫蘆放在外麵,就是我們禦獸宗,也隻有長老級別的才能擁有呢。”


    “酒中仙前輩大氣!我封不平來試一試!”


    鬼門宗的封不平率先登場,鬼頭杖一杵地麵,嘭的一聲炸響。


    “誰來跟我過過招?”


    “我來!”一個高大的漢子飛上了演武台,這人皮膚被風吹日曬得如同老樹皮一般粗糙。


    手上一柄戒刀,那戒刀手中的戒刀,磨礪得鋒利無比,閃爍著寒光,仿佛訴說著他不凡的過往。


    “散修,張晨!”


    封不平不屑地看了張晨一眼,道:“張晨,你不是我的對手,別找死,認輸吧!”


    張晨屏氣凝神,說道:“混沌之氣我有大用,絕不會退縮,道友請吧!”


    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長,殺向封不平的時候,步伐穩健每一步都顯得沉穩而有力,就像一座曆經風雨卻依舊屹立不倒的山峰。


    秦風見狀說道:“張晨道友的底子很紮實,下了一番苦功夫,尤其是下盤很穩!”


    霽月抱著胸,興致欠缺地說道:“下了苦功夫又怎樣?他野路子出身沒有宗門支持,打不過封不平的。”


    轟!


    封不平猛地一揮舞鬼頭杖,就見那鬼頭杖冒出兩股磷火,磷火迅速燃燒,將張晨給包圍住。


    磷火幽幽燃起,忽明忽暗,仿佛有生命般跳動。


    “喝啊!”


    張晨一聲暴喝,戒刀朝著磷火斬去,凜冽的刀氣劃過。


    磷火卻隨風搖曳,逐漸匯聚成一個個模糊的身影。


    這些身影逐漸清晰起來,化作麵目猙獰的鬼怪,它們身披破舊的衣裳,全身上下潰爛,長發淩亂,眼中閃爍著幽幽綠光。


    嗚嗚嗚!


    它們或低吼,或咆哮,聲音淒厲刺耳,令人不寒而栗,向著張晨撲去。


    張晨左突右殺,可惡鬼殺之不盡,四周的溫度似乎也隨之降低,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恐怖氣息。


    這就是散修的難處與悲哀。


    論意誌力與基礎,張晨不差,但是張晨缺少優秀的法器與術法傍身。


    他被眾多惡鬼纏住,體力逐漸消耗殆盡,眼見著就要落敗。


    封不平自始至終都未使出全力,就在張晨徹底被困住的時候,他忽然一口鮮血,噴在戒刀上。


    “血——刀——術!”


    張晨暴起,那染血的戒刀,仿佛汲取了無盡的殺戮之氣,瞬間爆發出駭人的威力。


    圍困張晨的惡鬼,在煞氣之下被衝散許多,它劃破空氣,帶著尖銳的嘯聲,如同閃電般衝向目標。


    封不平也嚇了一跳,他向著後麵退去,同時從懷裏掏出一個白骨手掌,往外一丟。


    轟!轟!刀身所過之處,氣流被撕裂,形成一道道無形的風刃,殘餘的惡鬼也被戒刀斬殺。


    張晨的精氣神都匯聚到了一個頂點,他高高躍起,手中血色的戒刀發出駭人的光。


    “殺!”


    當戒刀泰山壓頂般斬下時,整個演武台仿佛都為之震顫。


    地麵在刀勢下顫抖,空氣被壓縮得幾乎凝固!


    森白的白骨手掌迎風暴漲,變得比張晨與血刀都要寬大,朝著他抓去。


    秦風等人忍不住為張晨捏了一把汗,那血刀與白骨手掌撞擊,發出一陣轟鳴巨響。


    轟隆隆!


    煙塵頓起,張晨落地,白骨也飛回了封不平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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