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兩位師叔,秦風施主來了!”


    禪戒上前通稟了一聲,就聽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進來吧。”


    秦風等人進入大雄寶殿之內,這一進去,裏麵的情景也變得越發清晰。


    中間三位,最右麵的是跋陀羅尊者,跋陀羅尊者慈眉善目,正笑盈盈地看著秦風等人。


    最左麵的那僧人,秦風等人見了卻微微一怔。


    最左側,一個稚嫩的小沙彌端坐著,他看起來隻有八九歲,唇紅齒白,稚嫩的臉龐上帶著一抹純真的笑意,顯得分外可愛。


    他那一對烏溜溜的大眼睛,閃爍著好奇與靈動的光芒,緊緊地盯著走進來的秦風等人。


    秦風踏入這大雄寶殿,原本以為會見到兩位威嚴的高僧,卻不料眼前的景象讓他暗自詫異。


    他目光首先落在了小沙彌身上,但隨後,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移向了坐在正中的僧人。


    這位僧人身材幹瘦,仿佛曆經風霜的枯木,他披著一件略顯老舊但依舊整潔的袈裟,仿佛時間的流轉並未能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


    而最讓秦風震驚的,是這位僧人的麵容。


    他的臉上皺紋很多,但每一條皺紋都仿佛蘊藏著無盡的智慧和滄桑。


    更為奇特的是,他的皮膚竟然呈現出一種淡淡的金色,就像是一個金人似的,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尤為醒目。


    禪戒、禪心、禪初三人齊齊向三人行禮。


    “弟子拜見尊者!”


    跋陀羅尊者含笑,說道。


    “不必多禮,禪心,你受了內傷魂魄亦受損,趕快去後山坐禪休息,否則有產生心魔的隱患啊。”


    禪心看了一眼跋陀羅尊者,又看了一眼阿若陳如尊者,欲言又止。


    正中央的阿若陳如尊者眼皮微微抬起,對禪心點了點頭,禪心這才不甘心地離開了。


    跋陀羅尊者含笑說道。


    “禪心保護他師尊心切,做了一些過激的舉動,唐突了秦風小友,秦風小友不要在意啊。”


    秦風搖了搖頭,道。


    “尊者您說笑了,兩禪寺對秦風多番恩惠,便是尊者親自去兩界山,還為秦風拔除了一次邪念,這恩情秦風就還不完,禪心師傅的做法,在下能理解。”


    秦風頓了頓,忍不住說道。


    “不過晚輩聽說,要拔除我這一身的邪念,需要損耗阿若陳如尊者的金剛身,對尊者未來修行恐怕有影響,這……”


    阿若陳如尊者沒說話,倒是那孩童模樣的法自在尊者說話了。


    “貧僧師兄弟三人用兩禪經占卜未來,發現秦小友是未來天地大劫中的關鍵之人,你一人,亦能決定我們兩禪寺的生死存亡,為了你損耗些修為與金剛身,是貧僧師兄弟三人共同決定的,秦小友不要有負擔,未來,你有機會報答我們。”


    法自在尊者的聲音清脆,那是孩童還未發育時候的聲音,不分男女。


    秦風點了點頭,問道:“那何時可以拔除邪念,現在麽?”


    法自在尊者笑了笑,說道:“不急不急,你先去後山的溫泉中沐浴一夜,明日太陽出來之後再出溫泉更衣,之後到了午時三刻,貧僧三人再為你驅除邪念,事半功倍。”


    秦風等人就此在兩禪寺落腳。


    溫苒、虎妞、李散寒三人被安排在了一個院子裏麵,秦風則在禪初的帶領下,前往後山的溫泉。


    熱氣騰騰的溫泉要泡一個晚上,尋常人也受不了,但是秦風是修士,全身的筋骨已經被靈氣滋養得極為強大,這點溫度算不得什麽。


    夜幕降臨,兩禪寺後山溫泉的水汽繚繞,如詩如畫。


    秦風獨自一人盤膝坐於溫泉之中,閉目凝神,仿佛與這天地融為一體。


    他的身體周圍,絲絲縷縷的靈氣悄然溢出,如同細絲般融入溫泉的水中,輕輕蕩漾,激起陣陣漣漪。


    就在此時,一陣突兀的破風聲劃破了夜空的寧靜。


    秦風眉頭微皺,但眼睛並未睜開,仿佛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緊接著,一道水柱突然自溫泉中飛起,如同銀色的利劍,直刺向那傳來破風聲的黑影。


    黑影的飛行速度極快,幾乎在水柱射出的瞬間便已經做出了反應,身形一閃,巧妙地避開了這突如其來的攻擊。


    然而,秦風的反應更是迅速,他周身的氣息瞬間沸騰,仿佛溫泉開了鍋一般。


    溫泉中的水柱在秦風的控製下,化為一道道淩厲的水劍,騰空而起,如同密集的箭雨,封鎖了黑影的所有去路。


    黑影見狀,發出一聲尖銳的嘯聲。


    咻!


    它顯然對秦風的實力感到驚訝,猛地一揮動那雙翅膀,一股疾風自翅膀間射出,帶著淩厲的勁氣,將水劍一一擊碎,化為無數細小的水泡消散在空氣中。


    隨著水劍的破碎,那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聲音中帶著一絲調侃和讚賞:“好小子,劍氣不差,差點給本土地的羽毛打下來。”


    隨著聲音落下,一個鳥身人頭的身影緩緩顯現,正是兩禪山的土地公。


    他眼神中閃爍著好奇與欣賞,顯然對秦風的實力感到滿意。


    秦風緩緩地睜開眼睛,一抹精光從秦風的眼中消失,他錯愕地看著土地公,道。


    “土地公,你怎麽來了?”


    土地公飛到了一棵樹上,搖頭晃腦地說道。


    “你這話說的,兩禪寺我連禁地都來去自如,來這裏溜達溜達有什麽奇怪的?”


    秦風投以懷疑的眼神,說道。


    “你不會半夜癮犯了,想要給我算命吧?我先說,我不用。”


    土地公本來就紅的臉更紅了,咳嗽了一聲,說道。


    “你小子不知道好歹!多少人求我算命,我還不給他們算呢!哼哼!”


    裝模作樣地說了兩句,土地公道。


    “其實我今天在你身上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所以再來確認一下,你別動啊,我聞聞。”


    說著土地公從樹上飛下來,道。


    “這個味道太熟悉了,不過過去了快五千年,我得好好嗅一嗅才行。”


    它圍繞著秦風飛了好幾圈,嘟囔道。


    “沒錯!沒錯!就是六道眾的味道!我絕對不會搞錯的!”


    “六道眾?六道眾是誰?”樹林裏麵傳來了一個輕柔的聲音,是溫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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