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其，替哀家送送梁九功。”
“是，皇太後娘娘。”
等人都出去之後，皇太後才拿起桌子上的聖旨又看了起來。
隻不過她不怎麽看得懂，皇太後精通蒙古文，會一點點的滿文，所以聖旨上寫的東西，她也隻能看懂幾個字而已，皆因為清朝的聖旨都是滿文和漢文兩種書寫方式，皇太後連滿文都搞不清楚，怎麽可能還看得懂漢文。
“李春，你幫哀家再念念。”皇太後喊過一旁伺候了她許久的嬤嬤，今日的表情格外的開懷。
“是，皇太後娘娘。”李春接過主子遞來的聖旨，一字一句慢慢的念了出來。
李春同樣是內務府包衣世家出身，自然是識字的。
“……將十一阿哥玉碟更改為慧妃。”李春念完聖旨，又恭敬的放到了桌子上。
“好好好。”再聽了一遍聖旨的皇太後，臉頰都激動的有些微紅。
姑姑到去世都沒能讓皇帝對科爾沁放下戒心，如今卻輕而易舉的就看到希望了，皇太後怎麽可能不激動。
雖然她已經被困在了這四方城裏，但那到底是她的根啊！
“娘娘，其實奴婢覺得十一阿哥記在宣嬪娘娘名下更好些。”看主子這麽開心，塔爾其自然也是開心的，但相比較死人，明顯十一阿哥記在宣嬪名下更好。
雖然宣嬪如今隻是嬪主子，但她同瑾貴妃關係不一般，未來必定不會差，這麽一比較，可不就是宣嬪比慧妃更好嘛。
哪知皇太後聽了這話以後，臉上高興的表情淡了淡：“這話你在哀家麵前說說就好了，要是拿去外麵說，出了事，哀家可不會出手的。”
“你都知道塔娜更好，皇帝能不知道？”
“但為什麽偏偏皇帝選了慧妃，而不是塔娜，這其中道理，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塔爾其是跟著她進宮的老人，皇太後對其有諸多寬容，但這並不是她口無遮攔的理由。
姑姑已經不在了，以後就該她維係科爾沁和大清的關係了，她不容許有任何人破壞。
對待身邊人，皇太後的語氣就難免嚴肅了些，塔爾其聞言，連忙跪下了身：“娘娘恕罪，奴婢知道錯了。”
皇太後歎了口氣：“哀家知道你也是為了科爾沁好，但是你隻需要記住一點，皇帝不是先帝，他的心，遠比先帝更為冷酷。”
正是因為看明白了這一點，所以皇太後才不敢在皇帝麵前擺嫡母的譜兒。
她這個皇太後的名頭聽起來好聽，但一旦涉及到皇帝的底線，照樣能被皇帝不知不覺的收拾了。
就好比姑姑，她跟皇帝之間可不是她能比的，但結果如何？
所以啊，人要學會知足。
皇帝已經把十一阿哥記在慧妃名下了，這就夠了。
“奴婢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去把十一阿哥抱過來吧。”
“這也是喜事一件，今日多備些膳食，哀家要跟十一阿哥好好慶祝一番。”
……
二月初
敲響二月第一天的，是康熙在上朝之前就吩咐梁九功發出的幾道聖旨。
“惠嬪娘娘，接旨吧。”趙德雙手捧著聖旨，恭敬的彎著腰。
惠嬪這會兒卻有些回不過神來，語氣飄忽的問到：“皇上真的從新序齒了阿哥的排名？”
“惠嬪娘娘，聖旨奴才都已經念完了，難道還有假的？”
惠嬪強壓下了自己想要上揚的嘴角，端莊的接過了聖旨：“臣妾謝主隆恩。”
她的保清成了皇長子了！
以後她可以讓宮人正大光明的喊保清大阿哥，而不是五阿哥了。
真好！
“娘娘這裏沒什麽事奴才就先走了。”
“蘭柔，去送送趙公公。”
“是，娘娘。”
惠嬪拿著這聖旨，手指都在微微發抖。
她肖想了無數年的長子位置啊，終於是她兒子的了。
自古皇位都是立嫡立長，雖說嫡在前長在後，但她同樣可以把它變成長在前嫡在後！
太子在後宮無人幫忖，這就是她的底氣！
當初孝誠皇後那般迫害後妃，可曾想到她兒子會有這麽一天？
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趙雲，你去打聽打聽其他嬪妃的情況。”惠嬪可沒有忘記，後宮還有個瑾貴妃在呢。
那龍鳳胎出生至今還沒有名字，也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借機給瑾貴妃做臉麵。
“奴才遵命。”
“皇長子！皇長子！”笑著笑著，惠嬪就眼眶微紅，她想起了她的承慶。
雖然保清成為皇長子她很高興，但這同樣意味著，以後除了她之外，再無人記得她的承慶了。
“娘娘，奴才給您道喜了。”
蘭珠還在用著早膳，外麵劉忠就引著梁九功進來了。
剛走到瑾貴妃娘娘身前，梁九功就結結實實的行了個大禮。
蘭珠放下手裏的銀筷：“梁公公這是作甚？”
“今兒皇上從新序齒了阿哥的排名，又給十二阿哥和七公主賜了名字，特意讓奴才來娘娘這兒道喜來了。”
蘭珠不關心深很麽排名不排名的，但聽到表哥給兩個孩子賜了名字後，她這才來了興趣兒。
“梁公公快起來。”
“表哥給兩個孩子賜了什麽名字？”
梁九功起身以後，從懷裏拿出了聖旨，聲情並茂的念了起來。
聖旨冗長繁多，蘭珠就隻練著重要的內容聽。
很快從裏麵提取到了關鍵詞語。
第一個是平安從十二阿哥，排到了五阿哥，並賜名胤礻離，平喜從七公主，排到了五公主，賜名愨霽，封號固倫。
“娘娘，皇上讓奴才問您，覺得五阿哥和五公主的名字如何？”梁九功在念完聖旨之後，就開口問了這麽一句。
蘭珠開玩笑似的說道：“難道本宮說不喜歡，皇上還能改不成？”
“這聖旨都已經寫好了，表哥這還能收回成命？”
梁九功聽完，腰彎的更深了。
這讓他一個奴才怎麽接話？
見梁九功如臨大敵，蘭珠也沒有太過：“回去跟表哥說，本宮很喜歡這兩個名字。”
這也不是蘭珠在哄表哥。
光從這兩個名字就可以看得出來，表哥也的確是廢了一番心思的。
不過平喜名字前麵的固倫，其實大可不必。
固倫曆來都是嫡公主才有的封號，且一般封號要在出嫁之前才能有，平喜風頭太過，其實並不是一件好事。
“奴才記下了。”梁九功這才如釋重負般的舒了口氣。
蘭珠拿到聖旨之後，並不如其他人那般小心翼翼的，隻是隨意的用手撥弄了兩下：“表哥今日這聖旨，可是徹底把後宮的水給攪渾了。”
“皇長子對上嫡太子，赫舍裏氏和納蘭氏怕是要更加較勁兒了。”
“隻不過太子的外祖父聽說要不行了，不知道在沒了他之後，赫舍裏氏還爭不爭得過納蘭一族。”前些日子太子去求表哥的事情，蘭珠都還曆曆在目，其中也可以窺見，表哥覺得赫舍裏氏的手伸得太長了。
“娘娘，太子跟赫舍裏一族來往的越密切，皇上就會越發不喜，您說赫舍裏一族到底是怎麽想的？”這麽淺顯的道理，連柳夏都明白，赫舍裏氏不明白嗎？
不。
他們很明白。
至於為什麽還要這麽做，自然是為了將太子給抓在手心裏麵了。
太子重情，這既是優點也是缺點，赫舍裏氏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有如今的舉動，因為一旦太子真的上了位，他們這些本家人，可不就是大功臣，以此來挾天子以令諸侯也不是不行。
“興許赫舍裏氏圖謀甚大呢。”蘭珠從來就不是簡單的閨閣女子。
小時候她也曾在阿瑪懷裏聽過他講很多事情，對於政治，蘭珠可以說比許多男子都還敏銳。
“太子的事情，不用咱們過多的多嘴，皇上會操心的。”
“現在就是平喜這個固倫公主的封號一出來，後宮怕是又有人要坐不住了。”蘭珠知道，表哥很疼平喜，甚至於超過了平安這個兒子。
後宮如今五位阿哥，五位公主，這實在是算不得多，前兒個表哥都還在跟她抱怨，說朝中的那些個老大臣，一個個都爭得臉紅脖子粗的，就想讓他納秀女進宮。
表哥也跟他說了，他並不打算再納秀女進宮。
還說孩子貴精不貴多，當時聽到表哥說出這麽一番話，說真的，蘭珠心裏其實挺複雜的。
他知道表哥這麽做，其實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她的緣故，她當時都恍惚了好久。
其實在有了平安跟平喜之後，蘭珠對於表哥的關注，下降了不少，就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更不知道該怎麽樣麵對表哥了。
“五公主有您和皇上護著，在後宮自然是無憂無慮的。”柳春道。
“還是要將後宮再清肅一遍。”如今後宮的嬪妃不多，其實誰有小心思一眼就能看出來。
就好比惠嬪，她有大阿哥，心裏怎麽可能沒有點兒想法。
至於榮嬪，蘭珠就有些拿不準了。
她進宮也幾年了，至少沒有跟榮嬪在明麵上起過衝突，榮嬪在外，說話做事，從來不讓人拿捏住了把柄。
剩下的幾人裏麵，出來塔娜之外，要說有手段和心機的，就要數大郭絡羅貴人和小郭絡羅貴人了。
柳春：“娘娘準備怎麽做？”
“咱們不需要做什麽。”
“是，皇太後娘娘。”
等人都出去之後，皇太後才拿起桌子上的聖旨又看了起來。
隻不過她不怎麽看得懂，皇太後精通蒙古文，會一點點的滿文，所以聖旨上寫的東西，她也隻能看懂幾個字而已，皆因為清朝的聖旨都是滿文和漢文兩種書寫方式，皇太後連滿文都搞不清楚，怎麽可能還看得懂漢文。
“李春，你幫哀家再念念。”皇太後喊過一旁伺候了她許久的嬤嬤，今日的表情格外的開懷。
“是，皇太後娘娘。”李春接過主子遞來的聖旨，一字一句慢慢的念了出來。
李春同樣是內務府包衣世家出身，自然是識字的。
“……將十一阿哥玉碟更改為慧妃。”李春念完聖旨，又恭敬的放到了桌子上。
“好好好。”再聽了一遍聖旨的皇太後，臉頰都激動的有些微紅。
姑姑到去世都沒能讓皇帝對科爾沁放下戒心，如今卻輕而易舉的就看到希望了，皇太後怎麽可能不激動。
雖然她已經被困在了這四方城裏，但那到底是她的根啊！
“娘娘，其實奴婢覺得十一阿哥記在宣嬪娘娘名下更好些。”看主子這麽開心，塔爾其自然也是開心的，但相比較死人，明顯十一阿哥記在宣嬪名下更好。
雖然宣嬪如今隻是嬪主子，但她同瑾貴妃關係不一般，未來必定不會差，這麽一比較，可不就是宣嬪比慧妃更好嘛。
哪知皇太後聽了這話以後，臉上高興的表情淡了淡：“這話你在哀家麵前說說就好了，要是拿去外麵說，出了事，哀家可不會出手的。”
“你都知道塔娜更好，皇帝能不知道？”
“但為什麽偏偏皇帝選了慧妃，而不是塔娜，這其中道理，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塔爾其是跟著她進宮的老人，皇太後對其有諸多寬容，但這並不是她口無遮攔的理由。
姑姑已經不在了，以後就該她維係科爾沁和大清的關係了，她不容許有任何人破壞。
對待身邊人，皇太後的語氣就難免嚴肅了些，塔爾其聞言，連忙跪下了身：“娘娘恕罪，奴婢知道錯了。”
皇太後歎了口氣：“哀家知道你也是為了科爾沁好，但是你隻需要記住一點，皇帝不是先帝，他的心，遠比先帝更為冷酷。”
正是因為看明白了這一點，所以皇太後才不敢在皇帝麵前擺嫡母的譜兒。
她這個皇太後的名頭聽起來好聽，但一旦涉及到皇帝的底線，照樣能被皇帝不知不覺的收拾了。
就好比姑姑，她跟皇帝之間可不是她能比的，但結果如何？
所以啊，人要學會知足。
皇帝已經把十一阿哥記在慧妃名下了，這就夠了。
“奴婢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去把十一阿哥抱過來吧。”
“這也是喜事一件，今日多備些膳食，哀家要跟十一阿哥好好慶祝一番。”
……
二月初
敲響二月第一天的，是康熙在上朝之前就吩咐梁九功發出的幾道聖旨。
“惠嬪娘娘，接旨吧。”趙德雙手捧著聖旨，恭敬的彎著腰。
惠嬪這會兒卻有些回不過神來，語氣飄忽的問到：“皇上真的從新序齒了阿哥的排名？”
“惠嬪娘娘，聖旨奴才都已經念完了，難道還有假的？”
惠嬪強壓下了自己想要上揚的嘴角，端莊的接過了聖旨：“臣妾謝主隆恩。”
她的保清成了皇長子了！
以後她可以讓宮人正大光明的喊保清大阿哥，而不是五阿哥了。
真好！
“娘娘這裏沒什麽事奴才就先走了。”
“蘭柔，去送送趙公公。”
“是，娘娘。”
惠嬪拿著這聖旨，手指都在微微發抖。
她肖想了無數年的長子位置啊，終於是她兒子的了。
自古皇位都是立嫡立長，雖說嫡在前長在後，但她同樣可以把它變成長在前嫡在後！
太子在後宮無人幫忖，這就是她的底氣！
當初孝誠皇後那般迫害後妃，可曾想到她兒子會有這麽一天？
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趙雲，你去打聽打聽其他嬪妃的情況。”惠嬪可沒有忘記，後宮還有個瑾貴妃在呢。
那龍鳳胎出生至今還沒有名字，也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借機給瑾貴妃做臉麵。
“奴才遵命。”
“皇長子！皇長子！”笑著笑著，惠嬪就眼眶微紅，她想起了她的承慶。
雖然保清成為皇長子她很高興，但這同樣意味著，以後除了她之外，再無人記得她的承慶了。
“娘娘，奴才給您道喜了。”
蘭珠還在用著早膳，外麵劉忠就引著梁九功進來了。
剛走到瑾貴妃娘娘身前，梁九功就結結實實的行了個大禮。
蘭珠放下手裏的銀筷：“梁公公這是作甚？”
“今兒皇上從新序齒了阿哥的排名，又給十二阿哥和七公主賜了名字，特意讓奴才來娘娘這兒道喜來了。”
蘭珠不關心深很麽排名不排名的，但聽到表哥給兩個孩子賜了名字後，她這才來了興趣兒。
“梁公公快起來。”
“表哥給兩個孩子賜了什麽名字？”
梁九功起身以後，從懷裏拿出了聖旨，聲情並茂的念了起來。
聖旨冗長繁多，蘭珠就隻練著重要的內容聽。
很快從裏麵提取到了關鍵詞語。
第一個是平安從十二阿哥，排到了五阿哥，並賜名胤礻離，平喜從七公主，排到了五公主，賜名愨霽，封號固倫。
“娘娘，皇上讓奴才問您，覺得五阿哥和五公主的名字如何？”梁九功在念完聖旨之後，就開口問了這麽一句。
蘭珠開玩笑似的說道：“難道本宮說不喜歡，皇上還能改不成？”
“這聖旨都已經寫好了，表哥這還能收回成命？”
梁九功聽完，腰彎的更深了。
這讓他一個奴才怎麽接話？
見梁九功如臨大敵，蘭珠也沒有太過：“回去跟表哥說，本宮很喜歡這兩個名字。”
這也不是蘭珠在哄表哥。
光從這兩個名字就可以看得出來，表哥也的確是廢了一番心思的。
不過平喜名字前麵的固倫，其實大可不必。
固倫曆來都是嫡公主才有的封號，且一般封號要在出嫁之前才能有，平喜風頭太過，其實並不是一件好事。
“奴才記下了。”梁九功這才如釋重負般的舒了口氣。
蘭珠拿到聖旨之後，並不如其他人那般小心翼翼的，隻是隨意的用手撥弄了兩下：“表哥今日這聖旨，可是徹底把後宮的水給攪渾了。”
“皇長子對上嫡太子，赫舍裏氏和納蘭氏怕是要更加較勁兒了。”
“隻不過太子的外祖父聽說要不行了，不知道在沒了他之後，赫舍裏氏還爭不爭得過納蘭一族。”前些日子太子去求表哥的事情，蘭珠都還曆曆在目，其中也可以窺見，表哥覺得赫舍裏氏的手伸得太長了。
“娘娘，太子跟赫舍裏一族來往的越密切，皇上就會越發不喜，您說赫舍裏一族到底是怎麽想的？”這麽淺顯的道理，連柳夏都明白，赫舍裏氏不明白嗎？
不。
他們很明白。
至於為什麽還要這麽做，自然是為了將太子給抓在手心裏麵了。
太子重情，這既是優點也是缺點，赫舍裏氏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有如今的舉動，因為一旦太子真的上了位，他們這些本家人，可不就是大功臣，以此來挾天子以令諸侯也不是不行。
“興許赫舍裏氏圖謀甚大呢。”蘭珠從來就不是簡單的閨閣女子。
小時候她也曾在阿瑪懷裏聽過他講很多事情，對於政治，蘭珠可以說比許多男子都還敏銳。
“太子的事情，不用咱們過多的多嘴，皇上會操心的。”
“現在就是平喜這個固倫公主的封號一出來，後宮怕是又有人要坐不住了。”蘭珠知道，表哥很疼平喜，甚至於超過了平安這個兒子。
後宮如今五位阿哥，五位公主，這實在是算不得多，前兒個表哥都還在跟她抱怨，說朝中的那些個老大臣，一個個都爭得臉紅脖子粗的，就想讓他納秀女進宮。
表哥也跟他說了，他並不打算再納秀女進宮。
還說孩子貴精不貴多，當時聽到表哥說出這麽一番話，說真的，蘭珠心裏其實挺複雜的。
他知道表哥這麽做，其實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她的緣故，她當時都恍惚了好久。
其實在有了平安跟平喜之後，蘭珠對於表哥的關注，下降了不少，就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更不知道該怎麽樣麵對表哥了。
“五公主有您和皇上護著，在後宮自然是無憂無慮的。”柳春道。
“還是要將後宮再清肅一遍。”如今後宮的嬪妃不多，其實誰有小心思一眼就能看出來。
就好比惠嬪，她有大阿哥，心裏怎麽可能沒有點兒想法。
至於榮嬪，蘭珠就有些拿不準了。
她進宮也幾年了，至少沒有跟榮嬪在明麵上起過衝突，榮嬪在外，說話做事，從來不讓人拿捏住了把柄。
剩下的幾人裏麵，出來塔娜之外，要說有手段和心機的，就要數大郭絡羅貴人和小郭絡羅貴人了。
柳春：“娘娘準備怎麽做？”
“咱們不需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