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漾睿替換了秦君欣每日服用的維他命,把秦君欣弄成口不能言,手不能寫的植物人。


    秦漾睿順理成章奪走秦君欣的財產,賣掉秦氏連鎖超市,成立秦氏集團。


    五年後,秦漾睿和白小白舉行盛大的婚禮。


    婚後的生活甜蜜又幸福,白小白為秦漾睿生下一對雙胞胎。


    雙胞胎三歲那年,秦漾睿帶著全家乘坐私人飛機出國遊玩。


    飛機上,白小白體貼溫柔地給秦漾睿倒了一杯香檳。


    “小白,你也來喝一杯。”秦漾睿道。


    白小白搖頭,“我不喝,我給孩子們倒果汁。”


    白小白給兩個孩子一杯果汁,親眼看著他們喝下去。


    五分鍾後,兩個孩子疼得在座椅上打滾,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


    “天宇,天時,你們怎麽了,爸爸這就來……呃……。”


    秦漾睿猛地起身,疼痛來勢洶洶,又直挺挺地倒下來。


    “毒,我們中毒了。”秦漾睿喊道,“快來人,有人給我們下毒。”


    機組人員沒有任何動靜。


    白小白站在秦漾睿的麵前,目光冰冷地看著他。


    秦漾睿恍然大悟,“你做的?為什麽?”


    秦漾睿一開口,嘴巴咳出殷紅的血。


    白小白麻木地說,“因為我是白小白。”


    “小白,你也回來了?”秦漾睿瞳孔猛縮,“你也回來了,太好了,太好了。”


    白小白搖搖頭,“我不好,我很不好。”


    “小白?”


    “我失去了斯年,我失去了我的兩個寶貝,我被迫和你結婚,我被迫給你生下兩個小雜種。”


    白小白無助地抱著自己,歇斯裏地的瘋狂呐喊掩蓋孩子的痛叫。


    “你知道我有多厭惡這具身體嗎?你知道嗎?”


    “秦漾睿,你明明知道我厭惡你的接觸,你為什麽還要碰我?”


    白小白的指甲在自己的手臂下狠狠一拉,刮出一條連皮帶肉的“血粉條”。


    “不是的,不是的,我……我隻是想要保護你。”秦漾睿急忙說道,“小白,如果你不喜歡天宇天時他們,你跟我說,我可以讓他們徹底消失。”


    白小白冷聲道,“不用你,這點小事,我自己來就可以。你以為我還是從前那個嬌弱無力的白小白嗎?我在你的身邊苟且偷生十幾年,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


    秦漾睿心疼地看著白小白。


    都是他太沒用了,才會讓白小白嚐盡酸甜苦辣,不得不成長。


    他對不起白小白!


    他罪該萬死!


    “對了,我認為有一些事情應該跟你提一提。”


    白小白走到吧台,從酒架上取下一瓶威士忌,給自己倒了一杯。


    “其實,秦天宇和秦天時不是你的孩子,是我背著你找野男人生下來的私生子。”


    白小白淡定地掃過在地上哀嚎的秦天宇和秦天時,眼中沒有半點溫情。


    秦漾睿大口大口喘息,屢次張嘴,卻發不出一個音節。


    他純潔的小白,他美好如天使的小白,不可能會和他人廝混。


    白小白問道,“那你又知不知道,我和你結婚的當天,在我們的婚床上,我占有了你的三個伴郎。”


    秦漾睿的腦海裏浮現出三個挺拔英武的男人,他們是他這一世結交的朋友。


    白小白繼續說道,“不止是他們,婚後的每一天,我都會出去捕獵覓食。別墅裏的傭人,集團裏的員工,合作商,看對眼的陌生人,我都沒有放過他們。”


    秦漾睿崩潰大喊,“小白,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你不是一個人,我們擁有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你為什麽還要作踐自己?”


    白小白喝了一口威士忌,“因為你讓我痛苦,所以我也要讓你痛苦。”


    “秦漾睿,我明白你對我的看法,你認為我是幹淨如水,純潔如雪的天使。”


    “從前,我也是堅定不移地相信我是天使,即使上輩子在那種地方待了小半輩子。”


    “可你,你可毀了一切。秦漾睿,你為什麽要碰,你為什麽要接觸我,你為什麽要親吻我,你為什麽要……嘔……。”


    白小白忽然說不下去了,彎腰幹嘔,連胃酸都吐出來。


    過了好半晌,白小白緩過來,淚眼婆娑,“你看,這就是你對我的傷害。”


    秦漾睿目露絕望的光芒。


    他從來沒有想過傷害白小白,他一直想要的都是保護白小白。


    白小白道,“我白小白向來有仇報仇,你讓我痛苦,我就讓你絕望。我實話告訴你,我背著你偷男人,還不僅僅是男人,不僅僅是人。”


    “不要這樣,小白,你不要這樣。你恨我,你惱我,你盡管打我罵我殺我,你不應該以傷害自己的方式來懲罰我。”秦漾睿痛哭流涕,渾身抽搐,褲子更是濕了一大片。


    白小白道,“讓你痛苦,讓你絕望,是我唯一的願望。”


    “秦漾睿,我現在的這具身體,惡心,腐爛,發臭,比淤泥裏的屍體更令人生厭。呼呼呼……我每每想到我這樣的身體被你碰到,我就湧現一股難以遏製的興奮。”


    白小白咧嘴,烈焰紅唇如同地獄的入口緩緩開啟。


    “我已經忍受夠了,今天我要除掉你,除掉那兩個汙點,從今以後,天高任鳥飛。”


    白小白指了指已經沒了動靜的秦天宇和秦天時,“你看,我的汙點沒了,隻剩下你了。”


    “秦漾睿,我給你下了氰化物,很快你就要死了。”


    “你死後,你不會再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即使有,我哪怕是做豬做狗,也不會跟你相認。”


    白小白拿起威士忌瓶子,在吧台上狠狠敲碎,走到秦漾睿的跟前,在秦漾睿的臉上、心口、腹部、臍下三寸處捅了無數次。


    秦漾睿被白小白捅成了爛泥。


    丟下破碎的瓶子,白小白笑著說道,“機長,改道去夏威……噗……。”


    白小白噴出一口血,反應過來,威士忌那瓶酒裏也有毒。


    為什麽?


    機長室裏,機長走了出來,答案顯而易見。


    “你好,尊貴的乘客白小白,我是此次航行的機長北堂昭武。”機長北堂昭武介紹道。


    白小白道,“我見過你,你是……秦君欣那老女人的屬下。”


    北堂昭武道,“多虧你們夫妻,我沒了工作,又被秦漾睿針對,負債累累,沒了房子,沒了車子,更沒了家人。”


    白小白道,“不是我,不是我針對你,都是秦漾睿。”


    “你們兩個都是惡魔。”北堂昭武道,“所以,此次我們的航行目的地是……地獄。”


    飛機忽然下墜,衝向無人雪山。


    轟的一聲巨響,喧囂之後歸於平靜,醜陋的罪惡掩埋白雪之下。


    ……


    不知過了多久,時間沒有了概念。


    秦漾睿的意識遊離在深沉的黑暗中,他不停地念叨著,“我要找到小白,我要找到她,我要找到……她,我要找……到她,我……要……找……到……她……。”


    意識改變物質。


    意識改變世界。


    意識創造未來。


    秦漾睿再次開啟重生。


    可這一次,他不是人,而是一頭豬。


    “小白既然願意投生為豬狗,也不肯再見到我,那我就主動變成豬變成狗,我要永永遠遠和小白在一起。小白,我不能沒有你,我一定會找到你,我一定會等到你,即使我不再是我。”


    小豬秦漾睿踉踉蹌蹌地依靠四隻豬蹄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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