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欣出現在醫院。


    其實,君欣一直跟著周若蘭,她本想見證周若蘭走向新人生,沒想到卻看到方才那一幕。


    “若蘭是你的女兒,可她不是你的所奴隸,不是你的所有物。”君欣看著周若蘭媽媽,即周母,“你隨意毆打他人,這是犯了傷害他人罪,隻要若蘭願意,她可以把你告上法庭。”


    周母笑道,“我是她的媽媽,是我生了她,是我養了她,我打她是天經地義,就算是我殺了她,別人也不能說是我做錯了,我不過是收回原本就屬於我的東西。”


    周母為了示威,反手又準備打周若蘭巴掌。


    君欣一個箭步,抓住周母的手腕,不喜不悲的淡然臉上泛起陣陣寒意。


    周母手腕劇痛,掰著君欣的手指,苦苦哀嚎,“放手,你給我放手,否則我報警,讓警察抓你。”


    君欣道,“你也知道報警找警察啊?看來你也知道一些法律常識嗎?你難道就不知道你剛剛做的事情也是違法的?”


    君欣伸手推開周若蘭媽媽,嫌棄地在褲子上擦一擦。


    周母揉揉手腕,鄙夷地掃了君欣一眼。


    “你這個假道士,裝什麽神,弄什麽鬼,不過就是一個江湖騙子,我們家自己的事情,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插嘴。”


    周母數落君欣,咒罵君欣,言語惡劣,讓人懷疑她是不是吞了糞。


    君欣淡淡說道,“出言不遜,屢教不改,犯了口孽,此刻起,承受拔舌之痛。”


    所謂言出法隨,周母忽地捂住嘴巴。


    下一刻,周母發出淒厲的慘叫。


    “啊啊啊……。”


    除了慘叫,周母說不出一個字來。


    周母清楚感覺到,她的舌頭再被無形的力量一點點拔掉。


    當周母感覺到整條舌頭被扒下來,那股無形的力量才消失。


    周母大汗淋漓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你對我做了什麽?”


    君欣道,“多行不義必自斃,這都是你自找的。”


    君欣沒有做什麽,隻是“上達天聽”,把周母的所作所為起訴上天,上天降下懲罰,懲罰不為人母的周母而已。


    “你下毒了,你給我下毒了。”周母哆哆嗦嗦地爬起來,指著君欣,誣蔑君欣下毒謀害她。


    君欣不慌不忙,“這裏就是醫院,你懷疑我給你下毒,你可以去做檢查。如果查不出你沒有中毒,老妖婆,我會起訴你。”


    周母的氣焰一下子熄滅了。


    君欣笑著搖了搖頭,扭頭看向周若蘭。


    周若蘭看到君欣泰然自若的鎮定目光,不自覺地走到君欣的身旁。


    君欣對周若蘭說道,“你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們雖然是你的父母,但他們沒有權利打罵你。”


    “嗯,我聽大師您的。”周若蘭乖乖巧巧應道。


    “啥?老子是他的爸爸,老子沒有權利打罵周若蘭那個賠錢貨?”一旁的周父不高興了,“老子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麽叫做父為子綱。”


    周父跨出兩步,來到周若蘭的麵前,高高抬起手,粗糙的巴掌朝著周若蘭狠狠落下。


    “若蘭,我不能永遠保護你,唯有你自己堅強起來,你才能保護自己。”君欣道。


    周若蘭咬了咬牙,舉起雙手,抱住周父的手臂,“你不能打我。”


    周父愣了愣,“該死的賠錢貨,你還敢對老子大呼小叫了?老子不打死你,老子今天就跟你姓。”


    為了男人的麵子,為了父親的尊嚴,周父不再有所顧忌,掄起拳頭,狠狠往周若蘭的身上打去。


    然而,周若蘭的身旁有君欣在,周父的拳頭怎麽可能落在周若蘭的身上。


    隻見君欣雙手打出一個法訣,周父的拳頭半到停下,轉頭重重落在自己的臉上。


    砰砰砰!


    周父狠狠地揍了自己二三十拳頭。


    君欣不想鬧出人命,這才解開法訣,給周父自由。


    周父無力坐在地上,腦袋混混沌沌,一時之間搞不懂現狀。


    “妖怪,你是妖怪,你就是妖怪。”周母指著君欣大喊,“來人,有妖怪,快把這個害人的妖怪抓起來。”


    君欣冷冷地掃了一眼周母,“你想要一天承受兩次的拔舌之刑嗎?”


    周母的脖子仿佛被掐住一般,千言萬語卡在咽喉裏。


    “嗬嗬。”


    製服了周父和周母,君欣轉頭看向方安哲的父母。


    方安哲的父母瞧著十分年輕,比他們兒媳婦周若蘭還年輕一兩歲。


    方安哲對周若蘭非打即罵,如豬如狗,對他的父母卻非常孝順,逢年過節送補品,年年給上百萬的養老費。


    兒子事業有成又孝順,雖然有點小毛病,但方安哲的父母晚年可謂是無憂無愁。


    無憂無愁,心態年輕,人自然跟著年輕。


    周若蘭呢?


    受苦受罪整整十年,她怎能不蒼老?


    “看什麽看?”方母怒氣衝衝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麽人,但周若蘭是我們方家的兒媳婦,我們管教周若蘭,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


    方母是見過君欣的怪異與神奇,所以她不敢對君欣說重話。


    “周若蘭,你看什麽看,還不過來?”方母吼道。


    周如蘭走了兩步,站在君欣的身後。


    方母大勃然大怒,“沒點眼力勁的東西,當年我就不該鬆口,答應讓安哲娶你為妻。”


    方父附和道,“你看看你,要臉沒臉,要身材沒身材,要錢沒錢,要家世沒家世,除了在家裏給安哲做做飯,你還有什麽用?”


    方母搖頭晃腦,“沒錢沒臉沒家世便算了,周若蘭,你怎麽就不能給我們方家生兒兒子?我兒子三十好幾了,沒有幾年好時光了,再不生個兒子,將來可怎麽辦?”


    方母這句話,引動附近吃瓜群眾的認同心理。


    沒有一半兒女傍身,老了可就無依無靠,死了一了百了,連每年清明過節燒香燒紙都沒有,想想都覺得可憐。


    “這位大媽,這位大爺,是若蘭不想生兒子嗎?”


    “若蘭嫁給你們兒子方安哲十年,一共懷孕六次,每一次都被方安哲活活打流產。”


    “若蘭沒有子女是若蘭的錯,分明是你們的畜生兒子不當人才是原因。”


    君欣忽地拔高聲音,驚駭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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