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什麽?


    薄雲鬆也是明知故問。


    葉清冰道,“你讓僵屍咬了我弟弟,我便原原本本還給你。”


    薄雲鬆目瞪口呆,“你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做。”


    “我是薄家少爺,你動我,就是動薄家。”


    葉清冰盯著薄雲鬆驚恐的眼球。


    “薄家又如何?隻要有我葉清冰在,沒人可以傷害我的家人。”


    葉清冰腳步沉穩,呼吸綿長,繼續拖著薄雲鬆。


    薄雲鬆怕了。


    薄雲鬆慫了。


    “大哥,我錯了,我錯了。”薄雲鬆道,“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


    葉清冰充耳不聞。


    “不要,不要,我寧願死,也不要淪為僵屍。”


    薄雲鬆不顧身上的傷,一次又一次緊緊抓著地上的野草。


    身為薄家子弟,薄雲鬆不能允許自己成為僵屍。


    薄雲鬆寧願死,也不會讓自己成為薄家的恥辱。


    薄雲鬆順手抓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張嘴便要吞進肚子。


    在這時,一名護衛驚喜大喊。


    “大少爺,大少爺,這裏。”


    大少爺?


    薄家護衛的大少爺?


    是薄雲溪?


    葉清冰抓著薄雲鬆,停在原地,望向遠方。


    薄雲鬆伸長脖子,尋找他此生最為佩服的男人。


    “哈哈哈,葉清冰,你死定了,你們都死定了。”


    “我大哥來了,你們你一家子都難逃一死。”


    薄雲鬆翹首以盼,等待薄雲溪神兵天降。


    在小山坡的一百米開外。


    身穿黑色風衣,腳踩黑色長靴,背上背著由日炎礦石打造而成的烈焰寶劍的薄雲溪,雙腿修長,昂首闊步,步步而來,平地生風。


    薄雲溪身旁,一身白色連衣裙的納蘭小美緊緊抱著薄雲溪修長有力的手臂。


    “雲溪哥哥,我剛剛好像聽見有人喊你了。”納蘭小美說道。


    薄雲溪抬頭,視線落在前方小山坡上。


    “是有人喊我,還是雲鬆那個小子的護衛。”薄雲溪道。


    “雲鬆?”納蘭小美道,“我挺久沒有見過他了,怪想他的。”


    薄雲溪輕輕掐著納蘭小美的下巴,“小美,你為何要見雲鬆,為何要想雲鬆?”


    “難道是我的長相不如雲鬆,還是身材不如雲鬆,亦或者是我的能力不如雲鬆?”


    “小美,一心一對你的我,不允許你想著其他男人。”


    “你的眼裏隻能有我,你的心裏也隻能有我。”


    “納蘭小美,我要你完完全全是隻屬於我薄雲溪一人的寶物。”


    薄雲溪張開雙臂,霸道地將納蘭小美摟入懷中。


    納蘭小美伸出雙手,環抱薄雲溪白皙如玉的脖頸,踮起腳尖,“雲溪,你要做什麽?”


    薄雲溪以實際行動告訴納蘭小美,他要對她做些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流水激射的事情。


    薄雲溪和納蘭小美深情擁吻。


    百米外的小山坡處,薄雲溪的護衛們大聲疾呼。


    “大少爺在做什麽?”


    “大少爺怎麽又和納蘭小姐親在一起了?”


    “大少爺能不能別親了,我十次見到大少爺,大少爺九次是和納蘭小姐那樣。”


    “他們年輕人氣血旺盛,衝動難以克製,但也不至於逮著空閑就密不可分啊?”


    護衛們麵麵相覷,決定派出兩人過去打擾薄雲溪和納蘭小美的恩恩愛愛。


    那兩名護衛大步跑去,來到薄雲溪身旁,劈裏啪啦道出來龍去脈。


    納蘭小美推開薄雲溪,焦急說道,“雲溪,你快點過去幫雲鬆。”


    “雲鬆是你的弟弟,身為哥哥,你怎麽能讓外人欺辱雲鬆?”


    “雲溪,我們趕緊過去幫助,不能繼續讓雲鬆吃苦受罪。”


    納蘭小美的言語有力,神色自然,感情真情流露。


    薄雲溪不滿納蘭小美為了薄雲鬆而推開他的舉動,俊美無儔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怒色與悲苦。


    薄雲溪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內心的憤懣與不甘,帶著納蘭小美,隨著那兩名護衛來到小山坡。


    小山坡。


    納蘭小美直接無視君欣,目光精準地落在狼狽不堪的薄雲鬆身上。


    “雲鬆,你……你的肚子。”納蘭小美瞪大雙眼,捂著嘴巴,“雲鬆,你受傷了。”


    薄雲鬆臉色蒼白,衣服染血,血流不止,還故作堅強,對納蘭小美露出善意的微笑。


    納蘭小美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小美姐姐,你不要哭了。”薄雲鬆安慰道。


    薄雲鬆不安慰還好,他輕聲安慰納蘭小美,納蘭小美哭得更加凶了。


    “小美姐姐,小美姐姐,小美姐姐……。”


    薄雲鬆慌裏慌張,手足無措,表現得像是一個真正的少年。


    納蘭小美哭嚎,“嗚嗚嗚……,他們怎麽忍心,他們怎麽舍得,他們怎麽可以傷害你?”


    薄雲鬆的額頭冷汗涔涔,受傷流血,自己疼痛難忍,還想著安慰她。


    他實在是太善良了,他實在是令人心疼。


    納蘭小美道,“雲鬆,我和雲溪哥哥一定會救出你。”


    薄雲鬆道,“謝謝你,小美姐姐。”


    納蘭小美擺擺手,“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間不用說謝謝。”


    “小美,姐姐你真好。”薄雲鬆哽咽。


    生在頂級世家之中,薄雲鬆雖然吃穿不愁,出入豪車,護衛擁躉,財富萬千,但他一直認為自己是被圈養在金絲籠的金絲雀。


    他擁有普通人這輩子也許都無法接觸的財富、權勢、地位,但他也無法擁有普通人唾手可得的自由。


    他是一隻沒有自由的不幸金絲雀。


    他日日夜夜聲樂犬馬,放縱自己,隻為了在窒息的牢籠裏尋找一絲絲自由的空氣。


    不曾擁有自由,所以他追尋自由。


    一直在追求自由,所以他遍體鱗傷。


    薄雲鬆感覺得到,納蘭小美理解他,明白他,是他渴望的交心知己。


    “小美姐姐。”


    “噓……雲鬆,你別說話,保存體力。”納蘭小美憂心忡忡。


    薄雲鬆柔情脈脈地望著納蘭小美。


    納蘭小美提心吊膽,時時刻刻關切薄雲鬆。


    “夠了。”忍無可忍的薄雲溪怒喝一聲,“你們夠了,當我是死的嗎?”


    納蘭小美和薄雲鬆大吃一驚,齊齊看向薄雲溪,神色是出奇的相同。


    他們動作一致,他們神色相同,他們是不是對彼此心心念念?


    這個想法出現在腦海,如同火上澆油,薄雲溪怒火更盛。


    “納蘭小美,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上薄雲鬆了?”薄雲溪冷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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