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敬佩珊珊一杯。”


    裴修禹他們端起酒杯,隔空敬酒。


    一杯烈酒下肚,宴席上的氣氛愈發歡快。


    賀嘉慕驚喜交加說道,“這些驚才豔豔的詩詞,唯有珊珊這個奇女子可以做出。”


    晏俊楚道,“珊珊的文學造詣已不遑多讓曆代大文豪,但珊珊在醫學上的成就也令我等醫者汗顏,《肘後備急方》、《神農本草經》、《傷寒雜病論》等醫學巨著竟也是出自珊珊之手。”


    冷無情道,“這算什麽,珊珊還為我規劃出高效的訓練之法。我得到珊珊的幫助,組織對殺手的訓練和管控已經達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今後的殺手當無孔不入,也不可能再背叛組織。”


    空元亮附和道,“珊珊當真是全能全才,擅長文學,醫術,經商,耕種等事,連國家大事也能侃侃而談,且言之有物,時常令我恍然開朗,獲益匪淺。”


    言罷,他們四人齊刷刷看向裴修禹。


    世人皆知,菩薩化身應花珊與天下第一美男裴修禹情投意合,隻差一場盛世婚禮。


    裴修禹臉色發紅,“別鬧,別鬧,珊珊值得最好,我如今……如今還給不了珊珊最好。”


    賀嘉慕頷首,“阿禹,珊珊的確值得最好,你應該早早休了夏君欣。”


    晏俊楚道,“阿禹,阿慕所言極是,若夏君欣是個好的,我們不會勸你休了夏君欣。”


    都說勸和不勸離,如果不是君欣過於品行惡劣,難堪大任,他們也不至於如此。


    空元亮道,“若我有幸可以迎娶如珊珊這般女子,我願意為她遣散後宮佳麗三千。”


    空元亮並非說說而已。


    在一個個難以言喻的寂寞夜晚,空元亮無數次幻想他和應花珊那樣這樣。


    為了人比花嬌的應花珊,空元亮他可以放棄一整座森林,獨寵應花珊這朵長盛不衰的嬌花。


    可惜,襄王有意,神女無心。


    冷無情連喝兩杯烈酒,高聲問道,“阿禹,可我要替你除掉夏君欣那個賤人,讓你順了心願,迎娶珊珊?”


    裴修禹道,“無情,你別總是打打殺殺的,我擔心你。”


    冷無情道,“阿禹,你正麵回答我,你願不願意讓我替你除掉夏君欣?”


    裴修禹道,“無情,夏君欣雖說有種種不堪,但終歸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妻子有錯,也是我這個做丈夫的管教不嚴。”


    裴修禹言下之意是,他暫時無法答應冷無情的好心,讓冷無情除掉君欣。


    除掉君欣?


    那他以後怎麽借助大將軍一族的威望,在朝堂上暗中發展他的勢力。


    裴修禹當初主動求娶夏君欣,便是看上了夏君欣背後的勢力與能量。


    他還沒有榨幹夏家的所有價值,他怎麽舍得除掉君欣,損害自己的利益呐!


    其中的彎彎道道,裴修禹不便與冷無情明說,唯有三番兩次含糊其辭。


    砰!


    冷無情怒拍桌子。


    “阿禹,你是不是喜歡夏君欣?”冷無情質問道。


    裴修禹否認,他怎麽可能喜歡那個女人。


    冷無情不信,“你若不喜歡她,為何到現在還不休了夏君欣?”


    “如果你是擔心夏君欣背後的夏家,我可以替你暗中除掉她。”


    “可你左不答應,右不答應,明裏暗裏維護夏君欣,你說你不喜歡夏君欣。”


    一個男人喜不喜歡女人,看這個男人願不願意為那個女人付出。


    為了君欣,裴修禹一再拖延他和應花珊的婚姻大事。


    為了君欣,裴修禹一再婉拒他們這些好兄弟的幫助。


    從這些旁枝末節裏,冷無情看出裴修禹對君欣的維護與深情。


    裴修禹道,“阿冷,你相信我,我裴修禹隻喜歡珊珊一人而已。”


    隨後,裴修禹又繼續糊弄冷無情。


    在裴修禹的說辭裏,他至今沒有休妻,確實是忌憚夏家。


    他一再婉拒冷無情他們的幫助,是擔心夏家報複他們。


    “阿冷,你們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兄弟,我不願意看到你們因為一個夏君欣而受傷乃至死亡。”


    裴修禹的雙目水光瀲灩,他驀然低頭,抬手遮擋他的真心流露。


    冷無情當即手足無措,走到裴修禹身旁,輕輕拍了拍裴修禹。


    空元亮三人也走上來,團團圍坐裴修禹,給予裴修禹溫暖與愛。


    ……


    王府外。


    君欣從王府出來後,憑借原主模糊的記憶,終於找到了原主娘家。


    咚咚咚!


    君欣敲響大門。


    大門打開,大將軍府的下人又驚又喜。


    不過年不過節的,他們家的大小姐怎麽會忽然回來?


    “大小姐……王妃,您怎麽回來了?”下人問道。


    君欣道,“回家告狀。”


    下人一頭霧水,告狀,大小姐在王府受氣了,王爺不是最疼愛他們的大小姐嗎?


    下人不明所以,動作卻半點不慢,急急忙忙恭迎君欣回府。


    不多時,大將軍夏武匆匆從書房跑出來,腳下的鞋子掉了一隻都不知道。


    堂屋裏。


    夏武看著一臉菜色的君欣,心疼得無以複加。


    “欣欣,你……你的臉色怎麽那麽差啊?”夏武問道。


    夏武隻有“夏君欣”這一個孩子,對其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掉了。


    他看到君欣麵黃肌瘦,一副風吹即倒的柔弱模樣,心裏別提多難受了。


    君欣聞聲轉頭看去,雙眼霎時間蓄滿了淚水。


    君欣任由原主的感情宣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


    “欣欣,欣欣,爹爹的小寶貝你別哭。”


    “爹爹給欣欣買糖葫蘆吃,買蜜餞糕點吃,好不好?”


    夏武跑過去抱住君欣,一如原主小時候一般地哄著君欣。


    半個時辰後,君欣止住眼淚,將原主這些年在王府的遭遇告訴給夏武。


    “裴修禹,你竟欺我女兒至此,豎子爾敢。”


    “老夫不弄死你,老夫就不姓夏。”


    夏武氣急敗壞,雙眼發紅。


    唯一的女兒被裴修禹磋磨虐待,為人父母如何能忍。


    君欣哭道,“爹,你一定要為女兒做主。”


    “欣欣放心,爹一定為你做主。我夏武的女兒,縱使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欺辱。”


    夏武帶上君欣,以及一批從戰場上下來的老兵,氣勢洶洶殺向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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