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事項?”林清婉搖頭,“龍姐姐,你沒有提過煉製生機勃勃血靈丹的注意事項。”


    林清婉神色匆匆,急急匆匆地來到龍月笙身旁,緊緊抓住龍月笙的手掌。


    “龍姐姐,煉製生機勃勃血靈丹需要注意什麽,麻煩你告訴我。”


    林清婉可不想煉丹失敗,犧牲了她的族人們便算了,延誤了戚龍的救治可是重大事情。


    龍月笙道,“清婉,生機勃勃血靈丹的煉製十分容易,你無須擔心煉丹會失敗,不過煉製生機勃勃血靈丹不是沒有條件。清婉,你記住了,煉製生機勃勃血靈丹的材料是玄者。玄者的情緒波動越大,越能激發出他們的生機。”


    “情緒波動?”林清婉沒能馬上了解龍月笙的意思。


    龍月笙解釋道,“就是憎恨,憤怒,痛苦這類的情緒,隻要他們越憎恨,越憤怒,越痛苦,便能夠激發出更多的生機,提升生機勃勃血靈丹的品質。”


    林清婉謹記在心,並在林家族人身上不斷實驗,果然激發出更多的生機。


    林清婉嚐到甜頭,手段層出不窮。


    她在一位母親的麵前,折磨致死她的兒女。


    她在一對夫妻的麵前,強迫對方與他人發生關係。


    她手持一把鈍刀,鎮定地對著一個林家老人千刀萬剮。


    林家眾人對林清婉破口大罵,惡毒詛咒。


    林清婉聽聞,心中沒有半點的憤怒,反而樂開了花。


    罵吧!


    狠狠地罵她吧!


    為了煉製出高品階的生機勃勃血靈丹,林清婉需要他們恨與怒。


    兩日後,林清婉把最後一個三歲小孩的生機與精血丟進煉丹爐,以玄力催動火焰,融合海量的天材地寶,曆經千辛萬苦,終於煉製出生機勃勃血靈丹。


    林清婉拿著血色晶瑩的生機勃勃血靈丹,興衝衝去找龍月笙。


    龍月笙接過林清婉手裏的丹藥,拿在手裏仔細觀察,輕鬆說道,“這是完美品階的生機勃勃血靈丹,我的小龍龍有救了。”


    林清婉笑道,“龍姐姐,你不要猶豫了,馬上將生機勃勃血靈丹喂給龍哥哥,龍哥哥還等著我們。”


    “在把生機勃勃血靈丹給我的小龍龍服下之前,我還要做一件事情。”龍月笙直勾勾地望著林清婉,“清婉,這件事情需要你幫助我,隻有你能幫助我。”


    林清婉道,“龍姐姐,你我姐妹二人,你要我做什麽,盡管開口即可,我絕不拒絕。”


    “好,我就等你這句話。”龍月笙道。


    林清婉道,“龍姐姐,若非是你,此次龍哥哥凶多吉少,我代表龍哥哥感……。”


    噗嗤一聲,龍月笙的手臂毫無預兆穿破了林清婉的胸口。


    林清婉低下頭,嘴巴噴出一口血,“為……為什麽?”


    “為什麽?你還有臉問為什麽?”龍月笙咬牙切齒道,“林清婉,你搶了我的小龍龍,難不成你以為我會原諒你,接受你,心平氣和與你姐妹相稱?”


    林清婉張口解釋,鮮血堵住了喉嚨,她根本發不出一個字。


    龍月笙道,“看在你大義凜然,犧牲你自己的族人拯救我的小龍龍的份上,我不會折磨你,我會給你一個痛快,這是我為小龍龍給你最後的仁慈。”


    龍月笙抽出手,以玄力抽出林清婉的生機與精血,在生機勃勃血靈丹的表麵形成一層紅色的薄膜。


    隨著自身的生機與精血的流失殆盡,林清婉的臉瞧著比白紙還恐怖。


    林清婉緩緩倒下,臨死之際,她的腦海裏浮現出林家族人的哀嚎聲。


    為了救戚龍,她竟然殘忍虐待自己的族人。


    明明……明明她之前已經發誓,她會照顧好她僅存的族人們。


    為什麽?


    她之前為什麽會這樣做?


    帶著不解與悔恨,林清婉的意識徹底潰散。


    龍月笙看著林清婉的屍體,人頭忽然化作巨大的龍頭,一口吞掉了林清婉的屍體。


    從此,林清婉此人在三千世界徹底消失。


    做好毀屍滅跡的工作,龍月笙將生機勃勃血靈丹喂給了戚龍。


    戚龍服下生機勃勃血靈丹,在第二天清醒,傷勢痊愈,功力更上一層樓。


    戚龍坐在百年玄冰上,轉頭四顧。


    “清婉,清婉,清婉……。”


    戚龍喊了數聲,始終沒有看到林清婉。


    “月月,我的清婉呢?”


    戚龍的視線最終落在旁邊的龍月笙身上。


    龍月笙雙眼發紅,說道,“小龍龍,你別傷心,清婉她……清婉她是為了你。”


    “月月,你說什麽?我怎麽一個字也聽不懂。”戚龍心慌意亂說道,“月月,清婉是不是出去了?”


    龍月笙哽咽道,“小龍龍,清婉她已經死了,為了救你,她投入煉丹爐裏,成功煉製出生機勃勃血靈丹。”


    “不,不,我不相信。”戚龍跳下床,赤腳向著室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喊著林清婉。


    龍月笙沒有阻止戚龍。


    戚龍自己不看到真相,以他的性格,他不會罷休。


    戚龍在林家找了一圈,他不僅找不到林清婉,還找不到任何的林家族人。


    至此,戚龍才相信龍月笙的說辭。


    林清婉為了救他,自願成為生機勃勃血靈丹的一部分。


    “清婉,我一定會帶著你那一份好好生活下去。”


    戚龍站在庭院中,高高揚起頭,眼淚不斷被憋回去。


    龍月笙守在戚龍身旁,沉默無言的支持著保護著戚龍。


    半晌過後,龍月笙說道,“小龍龍,你千萬不要傷心,清婉她一定不願意看到你傷心頹廢的模樣。”


    “我明白,我了解,所以我一定不會讓清婉擔心我。”戚龍伸手攬住龍月笙,“謝謝你,月月,如果不是有你,清婉她不會成功煉製出生機勃勃血靈丹。”


    “清婉為了我,選擇了犧牲自己,化作救命靈藥,一了百了,但你,強忍著悲痛與恐懼,在空無一人的林家一天二十四小時守護我,你也付出了巨大的精力,承受了更大的恐懼與絕望。”


    林清婉成為生機勃勃血靈丹的材料,死後一了百了,走得幹淨又幹脆,卻是苦了龍月笙。


    林清婉隻是丟了命,龍月笙卻要承受身心的雙重折磨。


    這麽一看,龍月笙更苦更痛更累更值得讓他疼惜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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