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慘叫是傅圓圓發出來的。


    傅圓圓的左眼珠子,被於靜靜生生挖了出來。


    於靜靜隨手丟下眼珠子,一腳踹開壓在傅建元身上的傅圓圓。


    “建哥哥,建哥哥,建哥哥,你醒一醒,建哥哥。”


    於靜靜淚流滿麵,深情呼喚傅建元。


    傅建元睜開眼睛,隻有一條縫隙。


    “靜靜,送……送我去……醫院。”


    說完,傅建元徹底昏了過去。


    於靜靜緊緊地摟著傅建元。


    “不,建哥哥,建哥哥,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建哥哥,你不要丟下我,靜靜沒有你,靜靜也不活了。”


    於靜靜抱著傅建元不撒手,對傅建元昏迷前的叮囑置若罔聞。


    君欣和黎端雅兩人啞口無言。


    她們是了解於靜靜的廢物,她們沒想到於靜靜可以廢物到這種程度。


    以傅建元的傷勢,如果沒有接受及時的治療,或許會給身體留下難以治愈的創傷。


    君欣和黎端雅就這樣看著,兩人誰都沒有出言提醒於靜靜。


    倒是傅圓圓,熟悉了鑽心的疼痛,擠出一星半點的注意力。


    傅圓圓看了一眼於靜靜懷裏的傅建元,張開的嘴巴又閉了起來。


    他安安靜靜倒在一旁,死死捂著空洞洞的眼眶。


    他不後悔自己的作為,所以他不能驚動於靜靜。


    接下來,就看他和傅建元誰比較命大了。


    “啊啊啊……。”


    別墅內的傭人見到大廳的慘狀,一個個扯著嗓子發出驚恐的叫聲。


    傭人們的叫聲驚醒了於靜靜。


    於靜靜怒衝心頭起,輕輕放下傅建元,縱身一躍,如猛虎下山,跳到傅圓圓的胸口上。


    咻咻數聲,於靜靜把傅團團的臉抓得稀巴爛,看著跟用濃硫酸洗臉一樣。


    傅圓圓默默忍受於靜靜的所有粗暴對待,緊咬牙關,一聲不吭。


    再忍一忍,再等一等,傅建元那個老東西或許就會死了。


    隻要傅建元死了,他將是他媽媽唯一的寶貝。


    唯一的寶貝!


    是了,是了!


    傅團團買凶殺人,深陷牢獄之災,他運作運作,傅團團難逃一個死字。


    隻要傅建元跟著下去,媽媽隻剩下他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到時候他會是媽媽唯一的寶貝。


    唯一的寶貝,唯一的寶貝,唯一的寶貝……。


    傅圓圓心心念念的終極夢想,終於有機會可以實現了。


    “這是我唯一的機會,我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


    傅圓圓忍受著於靜靜的單方麵傷害,心裏卻無比的激動與興奮。


    隻要挨過這段時間,他就是他媽媽的唯一寶貝了。


    然而,傅圓圓千算萬算,算漏了四麵的傭人們。


    傭人們是普通的人類,看到有人受傷,立即拿起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因為現場的慘狀,有傭人撥打了報警電話。


    幾乎是同一時間,救護車與警車同時抵達傅家。


    救護帶走了傅建元和傅圓圓,警車帶走了於靜靜。


    少了傅建元他們三人,別墅內的空氣頓時清新幹淨起來。


    ……


    兩天後,傅建元從昏迷狀態醒來。


    從醫生口中得知,因為他的頭部受到了持續的猛烈打擊,傷害了大腦神經,影響了他的雙腿,以後走路是顫顫巍巍。


    傅建元威逼利誘那群醫生,不論用任何手段,一定要治好他的雙腿。


    他是全球第一完美的男人,今後走路顫顫巍巍,他還能持續奪冠嗎?


    醫生道,“傅先生,我們會盡全力的。”


    頓了頓,醫生支支吾吾半天,告訴傅建元他毀容了。


    他的臉部受到持續的猛打擊,毀容是在情理之中。


    “我毀容了?”


    傅建元呆住了。


    如果不良於行,打擊了傅建元的信心與底氣,那毀容就是對傅建元的一箭穿心。


    一直以來,傅建元最滿意的地方,不是他的家世財富,不是他的卓絕能力,也不是他的完美身材,而是他的無瑕容顏。


    傅建元見過數之不盡的男人,那些男人跟他根本沒法比。


    假若傅建元的容貌有一百分,其他男人的分數應該是負數。


    正是因為他的臉,傅建元才輕輕鬆鬆俘獲了於靜靜的芳心。


    他失去了無瑕容顏,會不會也會失去於靜靜的愛?


    “治好的臉,你們一定要治好我的臉。”


    “不管要多少錢,我都會出。”


    “你們一定要治好我,治好我的臉。”


    傅建元抓著醫生的衣服,層層白紗之下的麵龐恍若惡鬼。


    醫生們驚恐萬狀,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


    “我的妻子呢?”傅建元問道。


    醫生聞言,這才告訴傅建元有關於於靜靜與傅圓圓的事情。


    傅建元得知傅圓圓的臉也被毀了,幸災樂禍地仰天大笑。


    同時,傅建元把自己的的律師叫來,讓他馬上於靜靜帶出來。


    律師能力出色,隔天便把於靜靜送來了醫院。


    於靜靜看著病床上的傅建元,頓時哭成一個淚人。


    “建哥哥,建哥哥,建哥哥……。”


    “好在建哥哥你沒有死,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於靜靜在病房裏嚎啕大哭。


    傅建元強忍不適,輕聲細語地安慰於靜靜。


    於靜靜趴在傅建元的懷裏,拿小拳拳錘傅建元的胸膛。


    以前傅建元無所謂於靜靜這個撒嬌的動作,這會兒的傅建元直接被於靜靜一拳錘出血。


    傅建元噴出血,染紅了於靜靜的衣服與視線。


    “啊啊啊……醫生,醫生,建哥哥吐血了。”


    醫生迅速跑來,拉開於靜靜,緊急為傅建元治療。


    一旁的護士拉著於靜靜,開口詢問於靜靜是怎麽一回事。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建哥哥就突然吐血了。”於靜靜怒瞪護士,“是不是你們?是不是你們沒有治好建哥哥?是你們,一定是你們,都是你們的錯。”


    正如傅建元愛護於靜靜,於靜靜也愛護傅建元。


    坑害她的建哥哥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於靜靜想也不想,伸手掐住護士的脖子。


    護士沒有料到於靜靜這一手,不設防備,脖子被掐,呼吸困難。


    “夫人,夫人,你快住手。”目睹了一切的律師趕忙衝上前去,“夫人,傅先生吐血與他們無關。”


    律師沒說是於靜靜的錯,那是看在過往的情分與金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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