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樂曜抓著自己的頭發,頭發大把大把掉落。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曦曦是我的,曦曦隻能是我翟樂曜一個人的。”


    “我的曦曦怎麽會親吻黎睿誠那個殘廢?”


    “我的曦曦是絕對不會親吻黎睿誠那個殘廢的。”


    “是我喝酒喝多了,是我出現了幻覺,是我看錯了。”


    “對,沒錯,一定是這樣,是我看錯了。”


    翟樂曜拒絕接受殘酷的現實,瘋癲的模樣比瘋子更像是一個瘋子。


    “這不是幻覺。”花曦曦殘酷說道,“我親吻了睿誠哥哥,因為你惡心了欣欣妹妹,這是我對你的報複。”


    翟樂曜搖頭晃腦,“曦曦,你怎麽可以那麽殘忍?你怎麽可以那麽無情?”


    花曦曦喊道,“如果你沒有覬覦欣欣妹妹,你沒有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怎麽會親吻睿誠哥哥?”


    花曦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事情。


    不妨說,她認為自己為翟樂曜犧牲良多。


    翟樂曜道,“曦曦,當初是你逼我娶黎君欣的,我隻愛你,我此生隻想和你結婚。”


    “所以,你現在是怪我了?”花曦曦隻覺得自己癡心錯付,一腔深情都喂了狗。


    花曦曦帶著怒意,轉頭又親了一口黎睿誠。


    翟樂曜的神情越來越癲狂,喉嚨裏發出的嗓音如同野獸的嘶吼。


    “花曦曦,你好狠,你……你……把我的心都打碎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好痛苦啊!”


    翟樂曜捂著心口,痛不欲生地望著花曦曦。


    花曦曦背過身去,死死地咬著唇瓣,才沒有開口去安慰翟樂曜。


    “曦曦,我的心都碎了,碎成了漫天星辰,散落在宇宙深處,這輩子也許再也拚湊不出一顆完整的心。”翟樂曜向花曦曦伸出手,“曦曦,你看看我,看看我因為你失去了一顆心是怎樣的慘樣?”


    君欣聽了這話,臉上露出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花曦曦渾身顫抖,默不作聲。


    “回頭看看翟樂曜。”君欣發號施令。


    花曦曦屏住呼吸,慢慢轉頭,定睛一瞧,瞳孔一震,嘴巴張開,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


    翟樂曜脫下自己的衣服,抓著自己的胸膛,拉扯出一道道血淋淋的傷口。


    “樂曜哥哥,你受傷了,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花曦曦撲上去,拉住翟樂曜的雙手,不讓翟樂曜繼續傷害自己。


    翟樂曜心灰意冷說道,“曦曦,你已經不愛我了,我的心已經碎了,我還活著做什麽?”


    花曦曦搖頭,“樂曜哥哥,不是的,我愛你,我還愛你,你不要死,你不要丟下我。”


    “曦曦。”


    “樂曜哥哥。”


    “曦曦。”


    “樂曜哥哥。”


    在他們兩人的深情呼喚中,翟樂曜和君欣的婚禮不了了之。


    ……


    君欣沒嫁出去,自然而然是回到黎家。


    黎睿誠那些人陪著花曦曦去了一趟醫院,沒有人待在黎家別墅。


    君欣走進別墅,傭人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處,沒有一個人過來伺候君欣。


    因為黎睿誠這些雇主的關係,黎家傭人上上行下效,沒有一個人正眼瞧君欣。


    不伺候便不伺候,發他們工資的又不是君欣。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君欣換上原主的室內鞋,啪嗒啪嗒走去廚房。


    才走到廚房,黎家傭人的主管趙大媽頤指氣使地走了過來。


    “大小姐,麻煩你現在去清理後院的垃圾。”趙大媽說道。


    “為什麽要我去?”君欣明知故問。


    以前原主待在黎家的時候,黎家三成的衛生清潔工作是原主一人包下。


    趙大媽皺了皺眉,神情不悅。


    “大小姐,從你五歲開始,後院垃圾的清理工作一直是你負責。”


    “你不會以為你嫁給了翟氏集團的總裁,你回娘家便可以吃吃喝喝,什麽工作也不用做了吧?”


    “等等,今日不是大小姐你的大喜日子嗎,你怎麽會出現在家裏?”


    趙大媽後知後覺,今日是君欣的大喜日子,她應該在結婚現場和翟樂曜結婚。


    教堂的事情還沒有傳開,趙大媽不清楚教堂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君欣隨口說道,“婚禮辦不下去,新郎的心……嗯,碎成了漫天星辰。”


    趙大媽百思不得其解,什麽叫做心碎成了漫天星辰?


    君欣越過趙大媽,走進廚房,打開冰箱,從裏麵拿出百分百純天然的柳橙汁。


    咕嚕咕嚕,君欣一口氣幹了一杯。


    君欣想要喝第二杯解解渴時,趙大媽按住了君欣的手。


    “放手。”君欣平靜說道。


    趙大媽道,“這柳橙汁是國外進口,這個家裏隻有花小姐和大少爺才有資格享用。”


    君欣再道,“我說,放手。”


    趙大媽怒道,“黎君欣,我對你客氣才叫你一聲大小姐,你不會以為你真是黎家的大小姐吧?”


    “黎君欣,收起你那些小心思,這個家的主人是大少爺,是大少爺背後的花小姐,不是你這根野草。”


    趙大媽是黎家的老人,她是看著黎睿誠和原主長大。


    黎睿誠他們冷落原主,漠視原主,刁難原主,趙大媽都看在眼裏。


    趙大媽思索幾天,故意在黎睿誠他們的麵前怒怒斥原主,黎睿誠他們非但不生氣,當月還給她發了獎金。


    由此,趙大媽對原主再無客氣和關照,一有時間便變著法來欺負原主。


    在原主深層記憶裏,趙大媽曾經用針紮了原主半個多小時。


    那種痛苦,讓三歲小女孩牢記不忘。


    君欣今天累壞了,本來不想跟趙大媽這些人算賬。


    反正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


    奈何趙大媽自尋死路,君欣不成全她,那就是對不起原主。


    “黎君欣,我不管你有沒有嫁給翟樂曜總裁,你在黎家,始終是地位最低賤的下人。”


    “這個家裏的東西,你隻配用那些又破又舊,又臭又髒的。喝外國進口的柳橙汁?我呸……。”


    趙大媽還沒有吐出嘴巴裏的口水,君欣另一隻手裏的玻璃杯子,重重砸在了趙大媽的腦腦門上。


    乓啷一聲,趙大媽頭破血流,發出殺豬的慘叫。


    “來人,來人,快來人。”


    “黎君欣發瘋了,她要殺人了。”


    “快把她控製起來,快把她關進小黑屋裏。”


    趙大媽跌跌撞撞地跑出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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