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


    薛璞瑜為什麽會得意?


    薛璞瑜憑什麽可以得意?


    薛媽媽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看不懂薛璞瑜。


    她拿報警威脅薛璞瑜,薛璞瑜有什麽好得意的?


    他到底懂不懂,他正在被她威脅啊?


    薛璞瑜道,“媽媽,你是不是得了老年癡呆症,所以來來去去隻會以報警威脅我?”


    “嗬嗬,媽媽,我看你也不年輕了,得了老年癡呆症也不足為奇。”


    “媽媽,你得了老年癡呆症,薛家隻能交給我來管理。”


    “如果你想我替你管理薛家,你馬上跪在……。”


    薛媽媽驀然轉身,不再聽薛璞瑜的異想天開。


    滔滔不絕的薛璞瑜戛然而止,一臉憤怒地瞪著薛媽媽。


    不久後,別墅的保安再次出現,態度堅決地“請”薛璞瑜與溫小暖離開。


    薛璞瑜與溫小暖打不過孔武有力的保安們,況且對方人多勢眾,他們唯有暫避鋒芒,撤退為上。


    被轟出了薛家別墅,又被趕出別墅小區,薛璞瑜和溫小暖站在行人道上茫然無措。


    過了片刻,溫小暖讓薛璞瑜先帶她去醫院。


    他們兩個都受了傷,溫小暖需要接受治療。


    別墅小區附近打不到車,薛璞瑜不想累著溫小暖,背著溫小暖走到大馬路上。


    在大馬路的邊上,薛璞瑜叫停一輛出租車。


    “去最近的醫院,快點。”薛璞瑜道。


    司機見溫小暖與薛璞瑜渾身是血,急忙趕忙把兩人送到最近的醫院。


    薛璞瑜拿出一百來塊的現金,支付了司機的出租車費。


    到了醫院,醫生替溫小暖看病。


    看病過後是拿藥,薛璞瑜付了醫藥費後身無分文了。


    “小暖,我們……我們……。”薛璞瑜難以啟齒自己養不活溫小暖。


    溫小暖拍了拍薛璞瑜的肩膀,“璞瑜,你是一個男人,你一定可以照顧好我的,對不對?”


    薛璞瑜張了張口,最後在溫小暖麵前重重點頭。


    之後,薛璞瑜讓溫小暖在醫院裏坐一坐,他去給他們賺錢去。


    溫小暖揮揮手,“璞瑜,你要早點回來哦!”


    薛璞瑜點頭,離開了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後,薛璞瑜帶著兩個黑衣保鏢回來。


    “這個就是我的妹妹。”薛璞瑜對他們說道。


    溫小暖點了點頭,“兩個大哥哥好,我是哥哥的妹妹,我叫溫小暖。”


    黑衣保鏢置若罔聞,帶著薛璞瑜和溫小暖離開醫院,前往大紅大紫城的郊外。


    大紅大紫城的郊外同樣有一個別墅小區,但與薛家所在的別墅小區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們一行人進入一個別墅裏,別墅的庭院不是薛家庭院的大,還透著一股荒蕪破敗的氣息。


    溫小暖癟癟小嘴,她不喜歡這個別墅。


    不喜歡也沒有辦法,溫小暖隻能暫時委屈自己。


    走進屋子裏,屋內已經有人等候多時。


    那個人坐在客廳裏,身上穿著一件紅色的妖嬈旗袍,完美凸顯對方的曼妙身材。


    她黑亮的長發盤在頭上,以一根鳳形玉簪隨意地束住,看起來幹練颯爽。


    “老板,他們回來了。”那兩個黑衣保鏢畢恭畢敬說道。


    背對著薛璞瑜與溫小暖的女人轉過頭來。


    “璞瑜,這就是你的妹妹啊!”女人的語氣意味不明。


    薛璞瑜點頭,“她叫溫小暖,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妹妹。”


    “嗬嗬。”女人輕輕一笑,走到溫小暖的麵前,挑起溫小暖的下巴,“還真是一個可人兒啊!”


    薛璞瑜看了看溫小暖,說道,“小暖,這是郝大姐,郝大姐全名是郝大姐,別人對她的尊稱也是郝大姐,你可以叫郝大姐做郝大姐。”


    郝大姐,一個在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的人物。


    薛璞瑜剛剛回來凡人界的時候,偶遇郝大姐。


    郝大姐對他一見鍾情,提出以一個月二十萬的價格包養薛璞瑜。


    薛璞瑜當時義正言辭,怒不可遏地抨擊、指責、嘲笑郝大姐異想天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時隔數日,薛璞瑜灰頭土臉跑回去找郝大姐,他顏麵無存,恨不得挖個洞躲起來。


    幸好郝大姐沒有嘲笑他,也沒有為難他,更願意接受溫小暖與他們住在一起。


    不過,凡事有得必有失。


    郝大姐願意接受薛璞瑜與溫小暖,但薛璞瑜每個月二十萬的“工資”降低為每個月兩千塊。


    薛璞瑜走投無路,他還能如何?


    “郝大姐,你好。”溫小暖溫柔地對郝大姐說。


    “嗯,你好。”郝大姐漠然轉身,拉著薛璞瑜上了樓。


    溫小暖走到客廳的沙發上,舒舒服服地坐下來,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之後,溫小暖安心地在別墅住下,一邊養傷,一邊試圖重新修煉。


    凡人界的靈氣濃鬱程度遠遠不如修行界,溫小暖苦修兩個月,才感應到靈氣的存在。


    即便溫小暖可以感應到靈氣的存在,她千瘡百孔的身體也無法吸納靈氣。


    “又失敗了,我還是不能吸納靈氣,化為己用。”


    “該死的,一定是那個賤人在廢掉我的修為的同時,損傷了我的筋脈與丹田。”


    “那個賤人肯定不是失手所為,她一定是故意傷害我的筋脈與丹田,她不想讓我找機會回去報複她。”


    溫小暖罵罵咧咧一陣,隔壁房間又傳來薛璞瑜的痛苦哀嚎。


    溫小暖蹙了蹙眉,心情愈發的糟糕。


    修行沒有進步,耳朵還要遭到薛璞瑜的魔音的摧殘,溫小暖愈發的暴躁。


    溫小暖不斷地調整呼吸,下床開門到屋外庭院散散步。


    半個小時後,溫小暖回到屋子裏,薛璞瑜與郝大姐已經在餐廳裏享用晚餐。


    溫小暖坐在薛璞瑜的身邊,借用餐桌的遮擋,伸手狠狠掐了一下薛璞瑜的大腿肉。


    “啊!”薛璞瑜痛哭慘叫,眼睛竟然流出了淚水。


    郝大姐掃了一眼溫小暖,“好好吃飯。”


    溫小暖縮了縮脖子,拿起餐桌上的筷子夾菜吃飯。


    溫小暖敢在薛璞瑜和薛媽媽麵前驕橫頂撞,可她不敢和心狠手辣的郝大姐對著幹。


    半個月前,溫小暖可是親眼看到郝大姐用一根棒球棍活活打死她的一個手下。


    安安靜靜吃了晚飯,溫小暖回到房間洗澡,繼續打坐吐納。


    十多分鍾後,隔壁房間又傳來薛璞瑜如泣如訴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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