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欣是這場聯合訴訟的發起者,所以由她和宮光赫進行交談。


    電話打通,君欣自報身份,將自己的事情與訴求告訴給宮光赫。


    宮光赫頓了頓,問道,“你真的是言君欣?”


    “宮律師,如果你不相信,我們可以約一個時間地點見一見。”君欣道,“親自見一麵,更方便我們的交流。”


    宮光赫道,“我人在其他城市,現在不方便過來,我們可以視頻通話。”


    視頻通話就視頻通話,君欣答應了宮光赫。


    通過視頻通話,宮光赫見到了君欣,君欣也見到了宮光赫。


    宮光赫擁有一張不輸給男藝人的俊美容顏,鼻梁上的金邊眼鏡給他一種溫文爾雅,斯文敗類的詭異氣質。


    他的雙眸是妖冶的桃花眼,長長的彎彎睫毛如同似乎有蝴蝶停落,勾魂奪魄,嫵媚天成。


    君欣忽然記起來,宮光赫是小說裏的著名的男二,差一點點撬走男主索雨星的牆角。


    男主索雨星?


    “言冠玉給原主找的超級大佬居然是男主索雨星,難怪我之前覺得索雨星這個名字很耳熟。”


    “這倒是有意思了,文中多次描寫男主索雨星對女主解丹秋此誌不渝的愛,現在看來還真是可笑。”


    君欣微微低著頭,似笑非笑的表情透著一股純真的惡意。


    “很好,你的確是言君欣。”


    宮光赫開口,打斷了君欣的沉思。


    宮光赫的聲音性感有磁性,如同一隻小蟲子鑽進人的耳朵裏,弄得人渾身發癢。


    君欣問道,“宮律師,你答應接下我們的訴訟了?”


    宮光赫點頭,“我答應。”


    君欣感謝宮光赫,兩人的第一次視頻通話就此結束。


    遠在另一座城市,宮光赫將手裏的手機放下,抬頭望向對麵。


    對麵同樣有一個大帥哥,大帥哥穿著一件古樸的道袍,黑色的長發盤在頭上為發髻,發髻上插著一根傳承近千年的玉簪。


    “虛玉,你也聽見了,你說這件事情,我們該怎麽辦?”宮光赫長歎一聲,煩躁地捏了捏眉心。


    虛玉道長平心靜氣地說,“這件事情不能隱瞞師傅,師傅有權利知道這件事情,君欣小姐是師傅為數不多的親人。”


    宮光赫點了點頭,與虛玉道長一起離開,來到郊區一棟空氣清新的莊園前。


    莊園外麵大排長龍,一輛輛豪車規規矩矩在外麵排隊,請求見大師一麵。


    宮光赫虛玉道長身份不同,直接走進莊園裏。


    莊園奇花異草遍地,空氣中帶著一股甘甜。


    宮光赫每次走進莊園,身心都會輕鬆舒暢,疲憊一掃而空。


    宮光赫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事情,他有這個感覺不是錯覺,是名為靈氣的力量在無形中滋潤他的身體。


    穿過前庭,前麵是一棟古色古香的建築。


    兩個上了年紀的婆婆毅力在門口兩側,不苟言笑的她們宛如兩尊門神。


    她們身份非凡,來曆不明,虛玉道長曾告訴過宮光赫,絕對不可對她們二人無禮。


    宮光赫向兩位婆婆點了點頭,走進了房子裏。


    房子裏,一名中年婦女坐在紅木椅子上,品味著甘甜綠茶。


    “光赫,虛玉,你們來了。”中年婦女招招手,“過來,我剛剛泡了一壺綠茶,嚐嚐味道。”


    宮光赫和虛玉道長心中一緊,強顏歡笑走過去,陪著中年婦女喝了一杯綠茶。


    不多時,一個老邁的老者從後院走出來,臉上帶著狂喜的表情。


    “丹秋現在應該有空了,你們可以去找丹秋了。”中年婦女道。


    宮光赫和虛玉道長起身,走進後院。


    後院,一棵樹冠如蓋的桃花樹遮天蔽日,粉紅色的花瓣如紛紛揚揚的雨點落在鵝卵石鋪就的地板上。


    在桃花樹旁,一張石頭桌子聳立不倒,它的四麵各有一個石頭凳子。


    “光赫,虛玉,你們來了。”


    花瓣雨下,一名容貌嬌豔,氣質淡然,超凡出塵的女子正襟危坐。


    她衣著普通,身上的衣服和玉虛道長是同出一款的道袍,頭發上插著一根桃樹枝雕刻而成的發簪,發簪的一端有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苞。


    虛玉道長俯首,“師傅。”


    解丹秋招招手,“虛玉,快過來坐。光赫,你也來。”


    宮光赫和虛玉道長入座,兩人表情怪異,多次欲言又止。


    “有什麽事就直說。”解丹秋直言道。


    宮光赫道,“丹秋,你以前說過你有一個妹妹,妹妹叫言君欣,是某個娛樂公司的藝人,是不是?”


    解丹秋道,“我是和你說過這些話,因為你和她都在同一個城市,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替我照看她一二。”


    解丹秋自小知道自己有一個親妹妹,雖然姐妹二人有十幾年沒有見過麵,但血脈親情不可斷絕,解丹秋希望自己的妹妹可以生活幸福圓滿。


    解丹秋在認識宮光赫後,知道宮光赫的律師所和自己的妹妹的娛樂公司在同一個城市,便拜托宮光赫照看她。


    這是挺久以前的事情了,宮光赫怎麽會突然提及?


    忽然間,解丹秋心頭一痛,冥冥之中,她有所感應。


    “是不是我妹妹發生了什麽?”解丹秋當即掐指。


    “師傅,不可。”虛玉道長道,“我們修道之人不可肆意推演天機,否則必遭天譴。”


    這點小事用不著掐指推算天機,他們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他們統統都知道了。


    “光赫,跟師傅說清楚吧!”虛玉道長道。


    宮光赫把自己所知,一五一十告訴給了解丹秋。


    解丹秋越聽臉色越難看,到最後她的情緒影響了天氣,一朵沉甸甸的烏雲凝聚在莊園上空。


    宮光赫和虛玉道長感覺到無比沉重的壓力,兩人連呼吸都異常困難。


    片刻後,解丹秋揮了揮手。


    烏雲散去,清風拂麵,帶動了空氣,宮光赫和虛玉道長才能暢快呼吸。


    “言冠玉,他不配為父親,他更不配為人。”解丹秋冷聲道,“光赫,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我不能讓欣欣因為言冠玉而聲名狼藉,一輩子被人指指點點。我解丹秋的妹妹,不是任何人可以欺辱的。”


    乓啷,前方傳來一聲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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