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樂章帶著那兩個黑衣保鏢回家。


    打開家門,丁爸爸和丁媽媽跪在地上,手拿著抹布擦地板。


    君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沙發前的茶幾放著各種美食盒子,更前方的電視播放最新上映的喜劇電影


    丁樂章帶陌生人回來,君欣卻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丁爸爸和丁媽媽仰頭,淚眼汪汪地望著他們的寶貝兒子丁樂章。


    丁樂章道,“爸,媽,你們快點起來,我們有救了,有人心疼我們的遭遇,出手幫助我們。你看看這兩位好大哥,他們是那位好心人派來幫我們的。有他們在,他們一定可以控製欣欣。”


    丁爸爸和丁媽媽喜極而泣,丟下手裏的抹布,站到丁樂章的身後。


    他們本想開噴君欣,熟悉他們性格的丁樂章及時握住他們的手。


    丁樂章用力地握著他們的手,丁爸爸和丁媽媽手掌發疼。


    丁爸爸和丁媽媽明白丁樂章的意思,吞下千言萬語,隻用怨毒的眼神瞪著君欣。


    “請兩位大哥替我抓住我的妻子。”丁樂章道。


    那兩個黑衣保鏢昂首闊步,徑直走向君欣,出手抓向君欣的肩膀。


    君欣的背後仿佛長了眼睛,雙手扣住那兩個黑衣保鏢的手腕,往前一甩,他們重重倒在地上。


    君欣出手留情,那兩個黑衣保鏢昏迷不醒,沒有性命大礙。


    丁樂章目定口呆,那兩個黑衣保鏢是放水了,還是他們本身就是廢物?


    一個照麵的功夫,他們被君欣打敗了。


    廢物!


    “我好歹還堅持到今天了,韶家千金的保鏢也不怎麽樣嘛!”


    丁樂章恨不得過去踹那兩個黑衣保鏢幾腳,白白浪費了他的感情和逃跑機會。


    糟糕了,糟糕透頂了!


    丁樂章恍然驚醒,他不僅失去了逃跑的機會,還觸怒了君欣。


    “我死定了。”丁樂章在心裏哀嚎。


    丁爸爸和丁媽媽馬上跪下來,撿起地上的抹布,勤勤懇懇地擦地板。


    隻要他們努力工作,君欣就沒有機會和借口打罵他們。


    在丁樂章去上班時,君欣閑來無事,罵一罵、打一打丁爸爸和丁媽媽。


    丁爸爸和丁媽媽吃苦受罪,深深忌憚恐懼君欣,君欣現在是讓他們做什麽,他們就得做什麽。


    “老公,你過來。”君欣招招手。


    丁樂章不敢過去。


    君欣揚起笑臉,“過來嘛,老公,快點過來嘛!不然等我過去,你會死的很難看哦!”


    丁樂章吞下一口口水,一步一個腳印走到君欣跟前。


    君欣抬起腳,一腳把丁樂章踹了大馬趴。


    “你還真是我的好老公,居然帶著外人回來對付我。”


    “丁樂章,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給你點顏色,你還真開起染坊了。”


    “你這種男人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今天我要是不打你一個皮開肉綻,我姚君欣跟你姓。”


    君欣從沙發上拿起擀麵杖,逮著丁樂章就是密集如風雨的打擊。


    丁樂章不敢逃竄,雙手抱頭,嗷嗷叫喚。


    這聲音實在是太吵了。


    昨天晚上是這樣,今天白天也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附近的住戶忍不下去了。


    他們敲響大門。


    君欣停下手,走過去打開門。


    “丁樂章,你能不能下手輕一點,別再……你是丁樂章的媳婦?”


    住戶見到站在門口的君欣,見到君欣身後可憐兮兮的丁樂章三人。


    這是怎麽一回事?


    看情況,好像不是丁樂章在家暴他的妻子,而是他的妻子在家暴他。


    君欣道,“聲音太吵了,打擾到你們了?真是對不起,我會堵住丁樂章的狗嘴,不會讓他繼續打擾各位。”


    住戶愣了愣,開口勸君欣和丁樂章嗬嗬樂樂地生活,不要整天吵吵鬧鬧、打打罵罵了。


    君欣道,“多謝你們的好意,我們夫妻的事情,你們就不要管了。”


    當初,他們置之不理原主的死活。


    如今,他們也必須要繼續發揚“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優良品德”。


    住戶們臉色不善,他們也是為了君欣的家庭和婚姻著想才勸導,這人居然不接受他們的好意。


    君欣不以為然,反手關上了大門。


    君欣轉身走回客廳,讓丁媽媽把抹布塞進丁樂章的嘴巴裏,免得丁樂章再打擾其他人。


    丁媽媽舍不得,“欣欣,樂樂挨了你那麽多下,夠了吧?”


    “不夠。”君欣的回答簡潔有力。


    丁媽媽緊咬牙根,“欣欣,那你打我吧,我半截身子入土,沒多年好活了,你打我,放過樂樂。”


    “欣欣,請你答應我媽媽的請求,請你打她,放過我。”丁樂章道,“我媽媽就是一個下賤的女人,她最被打。”


    君欣沒有同意,不過她可以給丁媽媽一個機會。


    隻要丁媽媽棒打丁爸爸半個小時,她可以放過丁樂章。


    丁媽媽看向丁爸爸。


    丁樂章看向丁爸爸。


    “老公,這是為了我們的樂樂。”丁媽媽道。


    “爸,我可是你唯一的兒子,我們老丁家還指望我傳宗接代。”丁樂章道。


    丁媽媽和丁樂章理由充分,丁爸爸硬著頭皮答應。


    丁媽媽接過君欣手裏的擀麵杖,棍棍到肉地狂打丁爸爸。


    丁媽媽可不敢糊弄,因為君欣一眼就能看破。


    半個小時後,頭皮血流的丁爸爸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丁媽媽道,“欣欣,已經半個小時了。”


    “那就可以了。”君欣道。


    丁媽媽走去攙扶丁樂章,母子相擁而泣。


    君欣道,“今天的好心情都被你們破壞了,我不想給你們準備垃圾了。”


    丁樂章他們的大喜過望,終於不用吃垃圾了。


    君欣話鋒一轉,“所以,你們自己給自己準備垃圾。”


    丁樂章他們高興得太早了,他們的幸福就此破滅。


    當天晚上,丁樂章他們又分享了一桶垃圾。


    半夜三更,君欣捆綁住丁樂章他們,次日白天才給他們送板。


    丁樂章帶著一身的傷,身後跟著兩個灰頭土臉,懷疑人生的保鏢。


    丁樂章對他們沒個好臉色,廢物保鏢,連一個家庭婦女都製服不了。


    來到公司,丁樂章見到韶恬默,忽然一瘸一拐地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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