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晚飯,傅項禹和晏高超可謂吃得賓主盡歡。


    傅項禹道,“高超,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兄弟了。”


    晏高超一次次幫助月落落,而月落落是傅項禹的心頭肉,換句話說,晏高超救了傅項禹一次又一次。


    晏高超說是傅項禹的救命恩人也不為過。


    晏高超道,“妹夫,是你給了我一份工作,你的恩情,我無以為報。落落是我表妹,我有這份工作,也是落落的功勞,我保護落落,責無旁貸。”


    晏高超說得多好聽啊,傅項禹認定晏高超是一個絕頂好男人。


    傅項禹拉著眼晏高超繼續喝酒,兩人喝得酩酊大醉。


    月落落招呼傭人,把傅項禹和晏高超送回他們的房間。


    月落落懷有身孕,不喜歡酒氣,找了一間空房睡下。


    她不想和一身酒氣的傅項禹待在一起。


    月落落剛剛睡下,爛醉如泥的傅項禹搖搖晃晃走進來。


    月落落趕忙起身,“老公,你不是睡下了?”


    傅項禹嘟嘟囔囔地說,“落落不在旁邊,我睡不著。”


    月落落既高興又心疼,扶著傅項禹在床上躺下。


    “落落,你也睡,這裏,睡這裏。”傅項禹醉醺醺地拍拍自己旁邊。


    月落落有些猶豫,她現在的身體受不了酒氣。


    月落落又不忍心讓傅項禹失望,最後還是躺了下來。


    傅項禹當即抱住月落落,把月落落摟進自己的懷裏。


    月落落以為會有酒氣撲鼻,沒想到卻是一股淡雅的沐浴露味道。


    月落落喜歡這沐浴露,所以傅項禹也用這款沐浴露洗澡。


    “原來你過來時先洗澡了。”月落落喜上眉梢。


    這足以看出傅項禹對她的重視。


    隻有把一個人放在心尖尖,才會事事首先考慮對方。


    “謝謝你,老公。”月落落堅定自己不會離開傅項禹。


    咯吱一聲,門又被打開了。


    月落落看去,是晏高超來了。


    晏高超也醉了,同樣還沒有酒醒。


    醉酒的男人最為誠實,他踉踉蹌蹌來找月落落。


    “落落。”


    晏高超見到床上的月落落,不等月落落反應,直接躺在床上,抱住了月落落。


    月落落小聲道,“晏高超,你不要這樣,我老公在這裏,你不要這樣。”


    喝醉的晏高超直接說道,“傅項禹在……在就在,老子不怕傅項禹,傅項禹搶了……搶了老子的老婆,老子還沒有和他算賬,怕他個錘子。落落,我愛你……我愛你啊,落落,你為什麽不……不能回來我的身邊?”


    晏高超抱著月落落痛哭,哭得跟狼嚎一樣。


    “不哭,落落不哭。”傅項禹睡得渾渾噩噩,張嘴安慰月落落。


    月落落擔心驚醒傅項禹,伸手捂住晏高超的嘴巴。


    “睡覺,安靜睡覺,不然我以後都不理你了。”月落落道。


    晏高超乖巧地閉上嘴巴,摟著月落落沉沉睡去。


    月落落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這都是什麽事?


    月落落一個晚上沒睡,天蒙蒙亮,掙脫傅項禹和晏高超的手,悄無聲息離開。


    傅項禹和晏高超不習慣懷裏空空蕩蕩,兩人下意識向外延伸。


    傅項禹的手觸碰到了晏高超的手。


    晏高超的手也觸碰到傅項禹的手。


    兩人滾動身體,滾進了對方的懷裏。


    他們抱著彼此,繼續甜甜美美地睡覺。


    一個多小時後,房間裏傳出傅項禹和晏高超的尖叫聲。


    月落落聞聲而來,說道,“你們昨天喝醉了,喝得不省人事,莫名其妙跑來這間房。傅項禹,晏高超,你們以後不準喝酒。就算喝酒,也隻能小酌,不能再像昨天晚上一樣海飲。”


    傅項禹和晏高超知錯,點頭答應月落落。


    “既然醒了,快點下樓用早餐。”月落落道。


    傅項禹和晏高超起身,回去他們的房間。


    傅項禹還有工作要忙,君欣可還在一旁虎視眈眈,他不能離開傅氏集團太久。


    傅項禹囫圇吃了早餐,親一口月落落的臉頰,出門去上班。


    月落落和晏高超吃完早餐後,兩人到庭院散步。


    “落落,你不公平。”晏高超說道。


    月落落問道,“什麽不公平?”


    晏高超道,“傅項禹可以親你的臉,為什麽我不能親你的臉,為什麽你不親我臉?”


    “晏高超。”月落落紅著臉,嬌嗔道,“項禹是我的老公,我老公親我天經地義。你是我的前夫,我怎麽可以親你,你怎麽可以親我?”


    “前夫就不是人了?”晏高超當場耍賴,站在原地不肯走了,露出委屈的表情。


    月落落往前繼續走了兩步,又轉身走回來,催促晏高超陪她繼續散步。


    晏高超道,“你不親我,我就不走了。”


    月落落道,“晏高超,你活了五十多年,怎麽比孩子更像一個孩子?”


    “不管你說什麽,你不親我,我就不走。”晏高超道。


    月落落咬了咬牙,“好啦,好啦,真是的,拿你沒辦法。”


    月落落左顧右盼,附近沒有傭人,更遠一點才有傭人,而那些傭人在忙他們的工作。


    月落落迅速靠近,晏高超的臉上親了一下。


    晏高超臉上一喜,猛然扭頭看東南方向。


    “怎麽了?”月落落問道。


    晏高超說道,“剛才好像有強光照到我了,我好像還聽到了快門的聲音。”


    “你想多了。”月落落說道,“這地方,閑雜人等進不來。”


    如果晏高超說傭人看到她親他的臉了,月落落還可能相信。


    有人偷拍?


    不可能的,狗仔那些人可進不來這種地方。


    那會不會是傭人充當狗仔?


    月落落相信傅項禹的能力,傅項禹雇傭的傭人,他們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月落落說服了晏高超,晏高超也覺得是自己多疑了。


    但在傅家莊園的圍牆另一側,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蹲在地上,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那個男人很敏銳,差點讓他發現我了。”


    男人看著手裏的相機,臉上的表情變為狂喜。


    “我拍到的這張照片,蒼總一定會很滿意的。”


    男人鬼鬼祟祟,從傅家莊園一路溜到君欣的莊園。


    莊園的保安認得男人,打開門讓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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