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住手。”景梓婷拉住景擎宇的手腕,“晟睿不是故意嚇我,是晟睿受到了驚嚇。”


    景擎宇一臉嫌棄,“一個大男人,青天白日的也會被嚇著,沒用的廢物,這東西能夠保護婷婷你?”


    景梓婷扯一扯嘴角,說出來龍去脈。


    原來,薛晟睿為了能夠和景梓婷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他前段時間回去老家一趟,處理老家裏的那個女人。


    薛晟睿和那個女人提出分開,他會賠償那個女人整整一萬塊的補償,從此他們恩斷義絕,橋歸橋,路歸路。


    不曾想,那個女人胡攪蠻纏,死活不願意離開薛晟睿的老家,死活要賴著薛晟睿。


    不僅如此,那個女人的娘家人也過來鬧事。


    鬧著鬧著,雙方動起手來。


    薛晟睿思念景梓婷,身心不一,意外傷了那個女人的弟弟。


    那個女人的弟弟重病在床,聽說是癱瘓了。


    薛晟睿不想鬧大這件事情,暗中和他們商量賠償的問題。


    途中,薛晟睿得知景梓婷即將嫁給宋天造,丟下瑣碎事情,以最快的速度殺回來。


    薛晟睿是保住了景梓婷,但是他離開的舉動,惹怒了那個女人的父母親人,他們一紙訴狀,把薛晟睿告上法庭。


    薛晟睿傷人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一告一個準。


    薛晟睿一想到自己可能鋃鐺入獄,這才失聲尖叫。


    “那就去坐牢。”


    景擎宇聽了景梓婷的解釋,巴不得薛晟睿馬上去坐牢。


    “不可以。”景梓婷道,“哥哥,我愛晟睿。”


    景梓婷不舍得薛晟睿坐牢,更不願意薛晟睿有案底。


    響當當的名媛景梓婷,看上一個有案底的男人,這事傳出去,景梓婷還怎麽混?


    不管是為了薛晟睿還是她自己,景梓婷都不能放任不管。


    景梓婷沒有人力物力處理這件事情,扒拉著景擎宇,請求景擎宇的幫助。


    景擎宇根本拒絕不了景梓婷,答應出錢出力,處理好這件事情。


    此事宜早不宜遲,景擎宇他們立即動身往薛晟睿老家。


    來到薛晟睿的老家,景擎宇他們又直奔那個女人的家。


    “是薛家村的薛晟睿,薛家村的薛晟睿過來了,快去告訴鐵柱大伯。”


    薛晟睿來到那個女人的家門口時,看熱鬧的村民是裏三層外三層。


    青磚瓦房裏走出一個滿麵滄桑的女人,隻是看模樣,她應該比薛晟睿大個十來歲。


    但看熱鬧的村民知道,那個女人的實際歲數比薛晟睿還年輕兩歲。


    “招娣,我回來了,你們家能不能撤銷上訴?”薛晟睿道,“一夜夫妻百夜恩,你難道真想我坐牢嗎?招娣,我會補償你弟弟,十萬塊夠不夠?”


    劉招娣無力說道,“薛晟睿,你上大學這些年,我給你的學費、夥食費等等,加起來都超過十萬塊了。”


    一頭亂發的劉招娣看著光鮮亮麗的薛晟睿,隻恨當年自己眼瞎,被薛晟睿區區幾句甜言蜜語欺騙,自願嫁給薛晟睿,婚後賣苦力賺錢,供薛晟睿讀書。


    薛晟睿學有所成,功成名就,可他又是怎麽回報她的?


    薛晟睿沒有和她領證,還讓她交付她這些年在他們薛家的住宿費、夥食費後滾出去,滾得越遠越好。


    在偏遠的鄉下,劉招娣見過許多無賴的男人,但他們都沒有薛晟睿這般厚顏無恥。


    “那是你自願給我的。”薛晟睿道,“不要說當年的事情了,招娣,我這些年怎麽對你的,大家有目共睹,你和你們家如今過河拆橋,是不是太過分了?做人要有良心的。”


    劉招娣的弟弟劉大寶癱瘓在床,歸根究底是劉招娣的錯。


    劉招娣要是乖乖離開他們薛家,他們兩家也不會發生衝突。


    不是劉招娣的錯,難道還能是他薛晟睿的錯?


    “是啊,做人要有良心。”劉招娣冷眼薛晟睿,“可是,有些人看起來是人,其實他不是人。對於不是人的畜生,我能要求那個畜生有良心嗎?”


    薛晟睿道,“劉招娣,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拐彎抹角地罵我,你再這樣,我連十萬塊的賠償都不會給你。”


    “給不給,由不得你,法官會作出判決。”劉招娣道。


    “你居然還要告我?”薛晟睿難以置信道,“我都親自上門和你,還有你的家人道歉了,還要會賠償你們十萬塊,你們還是選擇告我?你們這也太過分了。”


    劉招娣嗬嗬一笑。


    是她過分,還是薛晟睿過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招娣,讓薛晟睿進來。”


    房子裏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


    劉招娣轉身走進屋子。


    薛晟睿看看四周的村民,他沒有當猴被人觀賞的愛好。


    薛晟睿跟著走進屋子。


    景擎宇和景梓婷他們站在庭院,看看灰塵遍布的屋子,又看看烏壓壓的人群,他們選擇跟上薛晟睿的腳步。


    屋子裏,一個老態橫生的老男人坐在陰影裏。


    “鐵柱叔。”薛晟睿喊道。


    劉鐵柱道,“當年你和我求娶招娣時,你向我保證,你會永遠待招娣好。這才沒幾年,你就拋棄了招娣,還打殘了我唯一的兒子。薛晟睿啊,你是要逼我殺了你嗎?”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薛晟睿三人感受到了一名老父親的怒火和殺意。


    薛晟睿咽了口口水,“鐵柱叔,大寶的事情不是我的錯,我沒有想過傷害大寶。”


    劉鐵柱道,“你想不想傷害大寶,我不關心,大寶癱瘓了是事實。大寶是我家唯一的男丁,他還沒結婚,他這樣,不會有好姑娘願意嫁給他,我劉家的根是要斷了。薛晟睿,你做的真夠絕的。”


    劉招娣叫劉招娣,她前麵七個被拋棄的姐姐,她們的名字和“招娣”差不多。


    千求萬求,劉鐵柱才求來劉大寶這麽一個兒子。


    管中窺豹,劉大寶對劉鐵柱非常重要。


    劉鐵柱緩緩起身,一步走出陰影。


    薛晟睿三人瞳孔一縮,因為劉鐵柱的手裏拿著一把柴刀。


    砰的一聲,劉招娣關上了大門,插上了門栓。


    “鐵柱叔,你千萬要冷靜啊!”薛晟睿不斷後退,緊緊貼著景擎宇,“你要多想一想大寶,大寶需要你,鐵柱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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