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灰暗的一天起,原主的生活在柴家的大宅內被一層沉甸甸的陰雲緊緊包裹。


    她的世界失去了所有生機與活力。


    她的步伐在空曠的走廊上回響,輕盈卻帶著不可言喻的沉重,如同夜風中飄蕩的孤魂,無聲無息地穿梭於每一個角落,成為了家族中幾乎被遺忘的存在。


    她的眼眸,那曾經閃爍著智慧與溫柔的光芒,如今變得深邃而空洞,仿佛是兩口無底的枯井,映不出任何色彩,也聽不見任何聲響。


    每當有人與她擦肩而過,她都會以一種近乎機械的方式,輕輕抬起眼簾,給予對方一個冷漠而疏離的注視,隨即又迅速垂下眼簾,在逃避什麽,又似乎是在保護那顆已經千瘡百孔的心。


    與此同時,柴拉斯基與符慕凝的愛情卻如同春日裏肆意綻放的花朵,絢爛而張揚。


    他們無視周遭的一切,包括原主那無聲的哀鳴,手牽手漫步在花園的小徑上,笑聲清脆悅耳,如同夏日清晨的露珠,晶瑩剔透卻又帶著一絲涼意。


    他們在客廳的沙發上緊緊相依,眼神中交織著深情與熱烈,整個世界都為之靜止。


    甚至在家族聚餐的餐桌上,他們也不忘用眼神傳遞著彼此的愛意,每一次的細微觸碰都像是精心編排的舞蹈,優雅而充滿挑釁。


    這樣的場景,對於原主而言,無異於一次次殘忍的淩遲。


    每一次目睹他們的親昵與恩愛,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精準無誤地刺入她那顆已經傷痕累累的心髒,讓本就冰冷的血液更加凝固。


    但她卻隻能默默承受,無法言說,更無法反抗。


    她像是被囚禁在了一個無形的牢籠中,四周是冰冷的牆壁,頭頂是無盡的黑暗,唯有沉默是她唯一的武器,也是她最後的尊嚴。


    於是,她選擇了沉默,選擇了逃避。


    她將自己深深地隱藏起來,就像是一隻受傷的野獸,獨自舔舐著傷口,在柴家的陰影中苟延殘喘。


    時間在細微之處悄然流逝,如同沙漏中的細沙,無聲無息地滑落。


    它失去了往日匆匆的腳步,卻未能帶走原主的痛苦和無助。


    在那個本應溫柔的午後,陽光懶洋洋地灑在客房的每一個角落,金色的光斑與木紋的細膩交織成一幅寧靜的畫卷,原主躺在床上閱讀休息。


    然而,這份寧靜卻被突如其來的風暴徹底摧毀。


    柴拉斯基如同一位憤怒的雷神,猛然間一腳踹開了那扇象征著庇護與安寧的房門。


    門板轟然倒地,木屑紛飛,如同被狂風卷起的落葉,四處飄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不祥的氣息。


    他的身影,如同烏雲蔽日般壓迫而來,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可抗拒的力量與決心。


    他的眼神,冰冷而銳利,仿佛兩把鋒利的匕首,直刺原主的心房。


    原主如同驚弓之鳥,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深深的恐懼。


    她那如絲般柔滑的長發被柴拉斯基的大手緊緊攥住,如同被狂風肆虐的柳枝,痛苦地扭曲著。


    原主高聲呼喊,卻如同微風拂過湖麵,未能激起柴拉斯基心中的絲毫波瀾。


    他毫不留情地將她從床上拽起,那力道之大,要將她整個人撕裂。


    她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無助的弧線,最終重重地落在冰冷的地麵上。


    然後,柴拉斯基大步上前,再次抓住原主黑亮亮的頭發,走出客房。


    他的麵容在昏黃光線的映照下,如同暴風雨前的烏雲,扭曲而陰鬱,眼神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怒火與冷酷。


    他抓住原主頭發的手,如同鐵匠手中的鉗子,無情而堅定,每一絲力量的傳遞都伴隨著原主頭皮撕裂般的劇痛和靈魂深處的顫抖。


    原主在這股無法抗拒的力量麵前,宛如一片無助的落葉,被狂風肆意地卷動,每一次掙紮都顯得那麽微不足道,隻能任由自己在冰冷的走廊上踉蹌前行,留下一串淩亂而痛苦的足跡。


    她的尖叫聲,在這狹長的空間裏回蕩,卻像是被無形的牆壁吸收,無法穿透這壓抑的氛圍。


    樓梯,這個本應是連接上下樓層的橋梁,此刻卻成了原主噩夢的延續。


    她的身體在樓梯的每一級台階上翻滾,每一次碰撞都伴隨著骨骼的吱嘎聲和肌肉的撕裂感,仿佛有無數把利刃在她的體內遊走,切割著她的意誌與希望。


    終於,當柴拉斯基將她推入客廳的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


    原主的身體在地毯上彈起又落下,如同被遺棄的玩偶,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她蜷縮在那裏,雙手緊緊抱住頭部,這樣就能抵擋住外界的部分傷害。


    她的眼神空洞而絕望,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遲遲沒有落下。


    而柴拉斯基,他站在一旁,冷漠地注視著這一切。


    他的呼吸粗重而有力,每一次吐納都像是在宣示著他的權威與不可侵犯。


    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悔意與同情,隻有對原主無盡的厭惡與不屑。


    整個客廳,變得異常寂靜,隻有原主微弱的喘息聲和柴拉斯基沉重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令人心悸的畫麵。


    緩了一會兒,原主終於鼓起勇氣,用盡全身的力氣,從蜷縮的狀態中抬起頭,目光中閃爍著不解與憤怒。


    她顫抖著聲音,向柴拉斯基質問道,“你……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值得你如此傷害?”


    柴拉斯基的回答卻如同冬日裏的一盆冷水,徹底澆滅了原主心中的微弱希望。


    他非但沒有絲毫的猶豫或遲疑,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滿了不屑與殘忍。


    “因為你是一個惡毒的女人!”


    他猛地跨前一步,反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那力量之大,讓原主整個人都被打得偏過頭去,臉頰瞬間紅腫,嘴角甚至滲出了血絲。


    “你竟敢問為什麽?”


    “你以為自己是什麽好東西?你的虛偽、你的做作、你的狡猾,我都看在眼裏!”


    “你以為我真的會被你的外表所迷惑嗎?告訴你,我柴拉斯基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你這種惡毒的女人!”


    柴拉斯基的聲音低沉而憤怒,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充滿了對原主的憎恨與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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