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林雪琪為什麽會喜歡上我這件事我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我實在不敢得罪她,萬一林宇那家夥又來幹我怎麽辦?


    然而我更擔心的是另外一個人,陳不到。


    他不是一直喜歡林雪琪嗎?他要知道林雪琪跟我在一起,還不得滅了我?


    所以,在這件事上,我采取了一種不作為的態度,既不拒絕林雪琪,也不聲張這件事,二狗子或者其他什麽人問,打死不承認就是了。


    這幾天都好無趣,班主任的課講的生動有趣,我倒是把注意力收回了不少,姚詩語依舊高高在上,每次見了我都一副仿佛踩到大便的感覺。


    有一天上晚自習無聊,我就坐著發呆,二狗子這貨也是閑的沒事,就開始了和我聊天打屁,似乎自從一起被追著打以後,那天晚上在宿舍鬧翻的事不存在一樣。


    “明明,你聽說了嗎?最近可是出大事了!”二狗子把做題目的筆叼在了嘴裏,煞有其事地跟我說。


    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說:“這破學校能出什麽大事,不會是林雪琪來追你了吧?”


    二狗子“額”了一聲,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似乎發現了什麽,又似乎什麽也沒發現,頓了頓,麵色一沉說:“狗日的明明,少給我瞎咧咧,我給你說正經事呢!”


    我切了一聲,你還有正經事?


    然後,我果然從二狗子這家夥口中聽到了一個“驚天大事”。


    原來,最近,我們學校的女生宿舍樓大規模地發生了內衣內褲丟失事件,都鬧到了報警的程度。


    我苦笑一聲,果然,我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居然這麽大事都不知道。


    我問二狗子他知不知道原因,二狗子說,這還有猜嗎?肯定是哪個變態偷的唄!


    然後,他輕輕在我耳邊說了三個字:張馳。


    我說不是吧?你可不能汙蔑我們班同學啊!


    二狗子說,大家私底下都這麽傳,因為張馳在我們班的名聲不太好,雖然平常看起來老老實實的,可同學們私底下看的日韓小電影,都是這家夥搞來的。


    我感到很疑惑,就跟二狗子說,就算這樣,張馳同學也不可能去偷別人內衣內褲啊?


    然後二狗子說,事情是這樣的,有一次,他們宿舍的一個同學說,張馳的櫃子裏放著一個和姚詩語同款的內衣,那同學說,那次宿舍裏就張馳一個人,他本來應該是拿著內衣幹嘛的,他剛一開門進去,就看見張馳慌慌張張地把內衣塞進了櫃子裏,並且上了鎖。


    我靠!姚詩語穿什麽內衣你們怎麽知道?快說,我催促二狗子道,到底哪個家夥這麽清楚這種事的?


    二狗子斜眼一撇,說,呐,看前麵,就你眼瞎,大家都看的到。


    果然,我前麵的姚詩語穿著薄薄的白色襯衫,裏物確實一覽無餘,什麽顏色的看的一清二楚。


    唉!我長歎一聲,原來我的女神是這麽引人關注,心裏頓時一陣酸楚。


    二狗子仿佛我肚子裏的蛔蟲一樣,對我的所思所想十分清楚,拍著我的肩膀說,哥們,想開點,姚詩語真不是咱們這種貨色可以駕馭的,我們還是現實點。


    於是,他把頭轉向了我們班的“班花”張春燕。


    真沒出息!我罵了他一句,就不再理他了。


    下晚自習後,路上,男生們果然討論的最激烈的不是今天的課題,或是明天的作業,而是女生宿舍大麵積丟失內衣內褲這件事,很明顯的,張馳同學有被孤立擠兌的趨勢。


    我一把拉過來了還在叨叨叨個沒停的二狗子,問他,你說的那個人到底有沒有看清楚啊?到時候別冤枉人了。


    張馳好像聽見了我的說話內容,抬頭用那渾濁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然後又默默地低下了頭去。


    二狗子見我懷疑他的消息來源,聲音大了幾分,那人又不是高度近視,有可能看錯嗎?


    我沉默了,畢竟這件事,我沒有親眼所見,就算想替張馳說話,也完全說不上來,不過,我心裏總有一種感覺,張馳絕對是被冤枉的。


    至於,為什麽這麽想,我也說不上來。


    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林雪琪打來電話說,她今晚被一個變態跟蹤了,嚇死他了。


    我說怎麽可能?學校裏哪有什麽變態?


    林雪琪說,千真萬確,她回宿舍的時候,就在她身後,跟了她很久,她現在很害怕,要我過去陪她。


    我說,大姐,不會吧?你讓我這個點去去女生宿舍,舍管阿姨不得打死我啊。


    林雪琪說,你別擔心,我這裏沒有舍管,圖書館後麵的那棟三層小樓你知道嗎?我就住那裏,她最後還強調了一遍,就她一個人。


    我尼瑪,她這不會是勾引我吧?話說她怎麽住那個地方?我還以為那是學校領導的私宅呢!


    我旁敲側擊地問了問二狗子了不了解林雪琪,我們男生宿舍聊的最多不是女人就是遊戲,這樣問,我也不怕誰懷疑。


    二狗子說,林雪琪他們家應該是個本市的大富豪家族,他爸好像是我們學校最大的讚助商什麽來著。


    哦!這下事情明了了,大讚助商的寶貝閨女,住不慣簡陋的女生宿舍,跑來住校領導的私宅也是合情合理。


    隨後,我以上廁所為由便從宿舍裏溜了出來,我這人一向在人群中沒什麽存在感,這倒好了,就算一夜不歸,他們也不會注意我的,要是十二點來查宿舍,我相信二狗子會替我打圓場。


    在去林雪琪住處的路上,我一直在心裏做鬥爭,要是林雪琪勾引我,我一定要從了她,不然她找人來幹我,我可就遭殃了。


    陳不到那邊,我就說她是自願的。


    想著想著,我已經到了林雪琪的小三樓門下,整棟都是漆黑的,隻有三樓中間的房間亮著燈。


    我踩著樓梯沒一會兒就上去了,敲開林雪琪的門,她一下子就撲上來抱住了我,我感覺她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著,看來真的是有變態跟蹤她。


    然而看著我們平日裏囂張的總瓢把子大姐大這副熊樣,還是覺得有點搞笑,於是忍不住打趣她說,怎麽?大姐大也怕變態啊?


    林雪琪一聽不樂意了,攥起粉拳捶著我的胸膛,一個勁說我壞死了,都這樣了,還取笑她。


    我好不容易承認了錯誤,她這才不鬧了,然後問了她一些細節,她說她下晚自習回房間的路有一段特別黑,是一個綠化帶開出來的小道,這條小道從圖書館開始一直到小樓這裏,那個變態就是在小路的中間跟上她的,她都嚇死了,還好跑得快。


    她說的那段路,我來的時候,很有印象,的確那段路確實陰暗,大姐大終歸是女生,這也難為他了。


    我問她說,既然碰著變態找你哥啊,讓他找幾個人把那人揍一頓就好了,你找我也沒用啊?


    林雪琪說,她為了和我的事,和他哥鬧翻了,那我說,陳不到啊,你幹嘛不找陳不到?她說,連同鬧翻的還有陳不到,她現在是孤家寡人了,能想到的就隻有我了。


    說實話,聽到一個女生的這種話,我是極為開心的,可是,我根本不喜歡她。


    林雪琪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撒嬌般的說,不用我做什麽,讓我陪著她就好了。


    我說不行,待會還有查宿舍的呢,我不回去,宿舍裏的人肯定會說閑話,況且,我也沒地睡啊?明天還得上課呢!


    這其實都是我的推辭之說,林雪琪看了看表,說已經過了十二點了,你現在回去也沒用了,至於睡的地方,她指了指沙發。


    好吧!我無可奈何!


    林雪琪歡呼雀躍地踮起腳尖親了我一口,然後蹦蹦跳跳的跑去床上睡覺了。


    我望著她的背影,忍不住感歎道,這女人嘛,無論多麽強勢,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麵前,永遠是個小孩子啊!


    那一晚,半夜的時候,我是被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吵醒的,跳起來一看,林雪琪渾身顫抖著站在窗前,外麵電閃雷鳴,氣氛十分詭異。


    我知道她這時候是極其需要關愛的,所以一把把她攬在懷裏,拍著她的頭一直說沒事了,可是她的身體還是止不住的顫抖,而且手一直指著窗戶的方向。


    我好奇地轉頭望去,立刻被嚇得半死。


    原來,窗戶上的玻璃上,印著一個血淋淋的手印和幾個血淋淋的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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