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
娃綜對照組崽崽絕不認輸 作者：旺旺大力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反正舅舅們說的，綁匪再沒達成目的之前，肯定不敢對她怎麽樣的。
這個奇奇怪怪的叔叔……也不認識。
等舅舅反應過來再說。
?
第60章 核心訴求
“秦思思，你給我起來，我知道你裝睡！”
“裝睡！”
敖長生接連吼了三聲後，恨不得抬手捏開秦思思的眼睛。但抬手觸碰秦思思臉頰時候，他看著緊張到溢出汗珠的秦思思，磨著牙，暗中自我寬慰：“傳說中的侄女，侄女，要做個好叔叔，侄女，好叔叔……”
感受著陌生氣息來襲，裝睡的秦思思緊張的默念外公外婆舅舅小舅舅，念著爸媽保佑，等親近的親人念完後，她又念著敬文叔叔大明星二舅舅……
把家裏所有親友都念了一遍，秦思思回想著自己偷偷躲在被窩裏看動畫片的經曆，不由得豎著耳朵，偷偷傾聽。
確定讓自己害怕的那股陌生氣息不見了，她鼓足了勇氣，偷偷睜開了一條縫，瞄了一眼。待映入眼前的紅影，秦思思瞳孔一震。
敖長生眼睛一眨不眨與人對視：“小兔崽子，還敢跟我玩套路？”
秦思思緊抿唇畔，不語。
兩人視線對峙。
也不知時間流逝多久，最後秦思思再一次默默閉上了眼睛。
見狀，敖長生暴跳如雷：“你個兔崽子！你裝睡被抓著還那麽淡定嗎？”
秦思思緊閉雙眸，嚇得暗中腹誹聯翩：“廢話哦！小舅舅背著我偷吃冰淇淋就是打死不承認的，外公偷偷吩咐廚房做甜甜的糕點還賴我秦思思身上呢，舅舅也背著我晚上偷偷工作呢！”
“小眼睛閉上就是睡著了！”
“你這奸詐的人類！”
“學壞了！”
敖長生牙根緊咬，可他偏生現如今沒有實體，無法切切實實的揪著秦思思的耳朵罵上個三天三夜。
氣得磨牙跳腳了好半晌，敖長生憤怒望天：“敖镔，你還藏著掖著不出來是吧？”
“你看看你閨女比我還淘……呸呸呸！”
敖長生捂著臉上的傷痕，帶著憤恨：“你看看這些你護著的人類，看看你女兒也跟著奸詐！”
“你再不出來，秦思思他們死定了！”
對著虛空撂下狠話後，敖長生抬手凝聚起光球，慢慢讓自己飄向屏風。居高臨下站定後，他看著被自己定住的成年人，輕蔑的笑了笑。
被點名道姓的秦思思再一次眼睛睜開一條縫，餘光瞄向敖長生，瞧著身後似乎尾巴都要翹起來的陌生怪叔叔，抬手遮掩住自己好奇的眼神。
真不是她膽大，而是這個叔叔看起來傻乎乎的。
罵人的國粹都還不如她秦思思多呢。
她罵人還會罵日你個仙人板板！
沒錯過秦思思的動作，敖長生笑聲愈發猖狂。
怪異的笑聲飄蕩在外，帶著些動物的嗚咽聲，不像是人類會發出的聲音。嚇得駐守在外的安保人員渾身一僵，迅速入內查看。就見屋內所有人似像神話劇一樣被定身了，沒有任何的反應。
“局長，張院士，秦董……”
被疾呼的眾人紛紛回過神來。
秦彬顧不得腦中的茫然，嚇得連忙衝進屏風。待看見躺在地上昏迷的秦思思，他嚇得聲音都帶著些顫：“思思，思思，別嚇舅舅！”
“思思！”
被人緊緊抱在懷裏的秦思思聽得上方傳來急促的聲音，恨不得立馬睜開眼告訴自家舅舅她一點事情都沒有。可偏偏腦子裏的聲音也很急【祖宗，您別睜！別睜！】
【你一睜眼，你怎麽解釋你本來坐著的，結果倒在地上了？你啪啪跪地的痕跡怎麽辦？你以為警察叔叔很好騙嗎？】
【咱們不知道您這個叔叔是好是壞，目前最安全的辦法就是默默的保護自己的實力。】
【真的，你想想啊，係統叔叔我都沒有老年機聯網的功能。可是你那個自稱叔叔的家夥呢，跟神仙一樣，咻咻兩下，整個空間好像都靜止了，你舅舅他們都是意誌堅強之輩也能被控製。】
【萬一這送上門的叔叔害你怎麽辦？萬一想害你爸爸你舅舅怎麽辦？】係統苦口婆心，勸著【咱們小心為上。等會所有檢查都做了，你再睜開眼。】
秦思思聽到這劈裏啪啦的話語，關注最後一句話，回想著舅舅植物人一事，眉頭一擰【可是我舅舅很擔心我啊，我不想讓他擔心！】
【有一句話叫父母之愛為之深遠，你現在為了你舅舅，也要小心翼翼啊。】係統語重心長，自覺身負重擔【你小舅舅給我看了好多係統文小說。】
【一個合格的金手指懂嗎，最重要的一點是保護你狗命！】
秦思思氣到恨不得朗聲強調【我才不是狗命，我是小公主是秦家的繼承人，未來要當女王，當秦家說一不二的王！】
【當王的前提是你活蹦亂跳的長大！】係統言簡意賅，蛇打七寸【大家都想你長大！】
從小安全教育長大，應對綁匪操作嫻熟都快刻入骨子裏的秦思思聞言緩緩籲出一口氣。
但下一秒，她嗅著自家舅舅身上熟悉的，但好像有些酸酸臭臭的汗酸勞動味，回想著人熬夜通紅的眼睛，止住自己所有的小動作，還努力放輕鬆，自己演好昏迷。
畢竟雖然聽不太懂，可是……可是大人們複雜的眼神她秦思思這個繼承人還是看得懂的。
很複雜的，很想從她秦思思嘴巴裏問出什麽些大秘密。
傳說中的旁敲側擊！
在秦思思和係統交流時，秦彬已經急得抱緊了秦思思往醫療室跑，邊跑聲音都帶著些急促。與此同時，自爆身份的敖長生見狀，氣得恨不得在天空中利用雲層書寫書三個大字——蠢死了！
但作為一個血緣上的好叔叔，敖長生自問自己還算愛憎分明。就算討厭秦思思，這個帶著人類血緣的親侄女，但他還是護短的。
蠢，肯定不是他侄女的錯，是人類的錯。
是這個愚蠢的世界的錯！
因此，他要遷怒！
遷怒這個愚蠢的世界！
帶著自己都察覺到怨念，敖長生裹挾著能量想要在眾人眼前出現。
就在眾人因“突然失去意識”而忙碌，整個臨時指揮部縈繞著錚錚殺伐之氣時，技術部的所有人看著眼前雪花一般呲呲響的屏幕，代表信號出故障的屏幕，齊齊嚇得一顫。還沒等他們理智回籠，就見屏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著，然後就組合成了一個小男孩。
一個看起來身形五六歲的小男孩。
這男孩身上有犄角，身後有尾巴。瞧著不像是狼崽子，反倒是像極了龍崽子。隻不過一雙眼睛倒是極具標誌，依舊是血紅色的。
甚至此刻眼神幽怨陰鷙，像極了仙俠劇情裏的魔鬼，帶著毀天滅地的戾氣。
技術總監率先回過神來，驚恐無比：“你……”
“你們這些該死的人類！”邊說敖長生俯視全場，傲然開口：“把秦思思他們帶過來，否則本座要秦思思陪葬！”
此話落下，滿屋死一般的靜寂。
下一秒，便是訓練有素的分隊：一隊匯報；一隊視死如歸木倉對準敖長生；一隊堅守陣地，巡查各種信號。
望著井然有序的分工，敖長生帶著些審視看了眼表情雖然慌張，但動作卻是訓練有素的隊伍，眼眸黯了黯。
多年前，帝國遭遇敵襲，他和哥哥被護著離開。護著他們的機器人戰甲，沒有忠誠的雙眸，隻是因為程序，因為執行命令而已。甚至戰甲還有反過來追殺他們的。因為戰甲的程序被篡改了，所以就可以反殺主人。
不像人類，七情六欲，好像都有，很複雜。
但又很絕對的忠誠。
感慨著，敖長生看著喘著氣，抱著孩子前來的秦彬，瞧著人眼裏的殺意，倒是滿意的點點頭，率先釋放自己的善意：“放心，沒事，秦思思死不了。隻是這小兔崽子腦容量小，不像你們成年人一樣經受得住本座的窺伺。”
前來的所有人聽得“窺伺”一詞，回想著前麵莫名腦中空白的一幕，看向敖長生的眼神都帶著些殺意。
裝昏迷的秦思思下意識的捏緊了秦彬的衣服，偷偷睜開眼瞄了瞄漂浮在半空中的紅色身影。
察覺到自家外甥女的小動作，秦彬緊繃的心放鬆了些，輕輕拍撫著秦思思的後背，才有心思打量眼神色倨傲，言語囂張，但身形又胖乎乎，明顯被養得養好的胖墩。
忽略所有的違和之處，就這言行舉止，就是人類形容的“熊孩子”，欠揍的那種！
被眾人審視的敖長生收斂自己不多的叔叔情，嗤笑著：“知道為什麽我要窺伺你們嗎？因為你們人類思維太奇怪了，一邊說沒時間啦，一邊又琢磨著盤問，琢磨著問幾個小兔崽子問題。”
“太煩了。所以我直接跟你們說罷，你們要感謝，你們全世界都要感謝這幾個小兔崽子，要不是他們救了狼崽子一命。可能你們這個世界都直接完蛋了。”
瞧著人這輕描淡寫的語調說著毀天滅地的事情，張院士來回調整情緒，望著眉眼間似乎有些孩子氣的神秘人，頗有耐心的循循善誘著：“您……您這言行舉止也證明了您是恩怨分明的好人。”
“誰是好人了，你個磨磨蹭蹭的，跟個老媽子一樣的糟老頭子才算好人。我叫敖長生，奧斯帝國的未來國王！”敖長生瞧著開口的張院士，眼睛側眸看向其他人，矜持道：“本座出門旅遊，無意來到你們地球。本來跟你們地球人關係還不錯的，還養了寵物狼。”
故意拉長了音調，敖長生帶著些隱晦的挑釁：“本座的寵物狼多麽乖巧，多麽善良，還收養了被拋棄的人類敖镔！”
說完這番話後，敖長生恨不得給自己點個讚。
一箭雙雕。
既刺激敖镔，把敖镔比作狼，但也突顯自己的成熟懂事了。
哪怕敖镔打他，可他敖長生還是一個優秀的小叔叔！不到最後一刻，還是不會透露秦思思的身世，護著全帝國最後一根獨苗苗！
聽到這番話，所有人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
秦彬回想著聖山聖狼的傳說，再看看一臉嘚瑟但眉眼間似乎有幾分熟悉的氣息：秦恒叛逆桀驁強撐著的那種欠抽調調，緊張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腦海回想著先前走廊下跟白敬文的交流，秦彬覺得自己這一刻鬼使神差的相信小說男主的直覺，甚至耳畔都開始回蕩著白敬文那一句似乎帶著蠱惑的話語——他是天生親近秦家。
係統綁定，秦楓重生，都是帶著小說的劇情。
即便小說劇情邏輯有問題，可有些事情提前曝光出來，對於秦家也的的確確有利的，幫助秦家避免的某些風波。
比如本該成為植物人的秦彬此刻還好好的。
帶著對未來的一絲期盼，秦彬眼角餘光看了眼睫毛微動，似乎在裝睡的秦思思。
又氣又無奈後，他感受著掌心不知何時緊張溢出的汗珠，一字一字，目帶決然，緩慢開口：“尊敬的奧斯帝國未來國王，您……您是聖山傳說中的蚌珠仙子？”
其他人聞言忍不住斂聲屏息。
按著本地傳說來看，這聖山仙子還是心地善良，願意幫助人類的。換一句話說，可以交流協商的。
於是所有人帶著些希冀看向敖長生，就見眼前的自稱國王的外星小孩瞬間成火藥、彈，炸開了，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嚷著：“你才蚌珠仙子呢，你全家才仙。那是我哥……”
聞言，所有人甚至呼吸都放緩慢了些，唯恐驚擾了開口的敖長生。
可偏偏對方話鋒一轉，仿若被人掐住了脖頸一般，到關鍵處戛然而止了。
這個奇奇怪怪的叔叔……也不認識。
等舅舅反應過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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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核心訴求
“秦思思，你給我起來，我知道你裝睡！”
“裝睡！”
敖長生接連吼了三聲後，恨不得抬手捏開秦思思的眼睛。但抬手觸碰秦思思臉頰時候，他看著緊張到溢出汗珠的秦思思，磨著牙，暗中自我寬慰：“傳說中的侄女，侄女，要做個好叔叔，侄女，好叔叔……”
感受著陌生氣息來襲，裝睡的秦思思緊張的默念外公外婆舅舅小舅舅，念著爸媽保佑，等親近的親人念完後，她又念著敬文叔叔大明星二舅舅……
把家裏所有親友都念了一遍，秦思思回想著自己偷偷躲在被窩裏看動畫片的經曆，不由得豎著耳朵，偷偷傾聽。
確定讓自己害怕的那股陌生氣息不見了，她鼓足了勇氣，偷偷睜開了一條縫，瞄了一眼。待映入眼前的紅影，秦思思瞳孔一震。
敖長生眼睛一眨不眨與人對視：“小兔崽子，還敢跟我玩套路？”
秦思思緊抿唇畔，不語。
兩人視線對峙。
也不知時間流逝多久，最後秦思思再一次默默閉上了眼睛。
見狀，敖長生暴跳如雷：“你個兔崽子！你裝睡被抓著還那麽淡定嗎？”
秦思思緊閉雙眸，嚇得暗中腹誹聯翩：“廢話哦！小舅舅背著我偷吃冰淇淋就是打死不承認的，外公偷偷吩咐廚房做甜甜的糕點還賴我秦思思身上呢，舅舅也背著我晚上偷偷工作呢！”
“小眼睛閉上就是睡著了！”
“你這奸詐的人類！”
“學壞了！”
敖長生牙根緊咬，可他偏生現如今沒有實體，無法切切實實的揪著秦思思的耳朵罵上個三天三夜。
氣得磨牙跳腳了好半晌，敖長生憤怒望天：“敖镔，你還藏著掖著不出來是吧？”
“你看看你閨女比我還淘……呸呸呸！”
敖長生捂著臉上的傷痕，帶著憤恨：“你看看這些你護著的人類，看看你女兒也跟著奸詐！”
“你再不出來，秦思思他們死定了！”
對著虛空撂下狠話後，敖長生抬手凝聚起光球，慢慢讓自己飄向屏風。居高臨下站定後，他看著被自己定住的成年人，輕蔑的笑了笑。
被點名道姓的秦思思再一次眼睛睜開一條縫，餘光瞄向敖長生，瞧著身後似乎尾巴都要翹起來的陌生怪叔叔，抬手遮掩住自己好奇的眼神。
真不是她膽大，而是這個叔叔看起來傻乎乎的。
罵人的國粹都還不如她秦思思多呢。
她罵人還會罵日你個仙人板板！
沒錯過秦思思的動作，敖長生笑聲愈發猖狂。
怪異的笑聲飄蕩在外，帶著些動物的嗚咽聲，不像是人類會發出的聲音。嚇得駐守在外的安保人員渾身一僵，迅速入內查看。就見屋內所有人似像神話劇一樣被定身了，沒有任何的反應。
“局長，張院士，秦董……”
被疾呼的眾人紛紛回過神來。
秦彬顧不得腦中的茫然，嚇得連忙衝進屏風。待看見躺在地上昏迷的秦思思，他嚇得聲音都帶著些顫：“思思，思思，別嚇舅舅！”
“思思！”
被人緊緊抱在懷裏的秦思思聽得上方傳來急促的聲音，恨不得立馬睜開眼告訴自家舅舅她一點事情都沒有。可偏偏腦子裏的聲音也很急【祖宗，您別睜！別睜！】
【你一睜眼，你怎麽解釋你本來坐著的，結果倒在地上了？你啪啪跪地的痕跡怎麽辦？你以為警察叔叔很好騙嗎？】
【咱們不知道您這個叔叔是好是壞，目前最安全的辦法就是默默的保護自己的實力。】
【真的，你想想啊，係統叔叔我都沒有老年機聯網的功能。可是你那個自稱叔叔的家夥呢，跟神仙一樣，咻咻兩下，整個空間好像都靜止了，你舅舅他們都是意誌堅強之輩也能被控製。】
【萬一這送上門的叔叔害你怎麽辦？萬一想害你爸爸你舅舅怎麽辦？】係統苦口婆心，勸著【咱們小心為上。等會所有檢查都做了，你再睜開眼。】
秦思思聽到這劈裏啪啦的話語，關注最後一句話，回想著舅舅植物人一事，眉頭一擰【可是我舅舅很擔心我啊，我不想讓他擔心！】
【有一句話叫父母之愛為之深遠，你現在為了你舅舅，也要小心翼翼啊。】係統語重心長，自覺身負重擔【你小舅舅給我看了好多係統文小說。】
【一個合格的金手指懂嗎，最重要的一點是保護你狗命！】
秦思思氣到恨不得朗聲強調【我才不是狗命，我是小公主是秦家的繼承人，未來要當女王，當秦家說一不二的王！】
【當王的前提是你活蹦亂跳的長大！】係統言簡意賅，蛇打七寸【大家都想你長大！】
從小安全教育長大，應對綁匪操作嫻熟都快刻入骨子裏的秦思思聞言緩緩籲出一口氣。
但下一秒，她嗅著自家舅舅身上熟悉的，但好像有些酸酸臭臭的汗酸勞動味，回想著人熬夜通紅的眼睛，止住自己所有的小動作，還努力放輕鬆，自己演好昏迷。
畢竟雖然聽不太懂，可是……可是大人們複雜的眼神她秦思思這個繼承人還是看得懂的。
很複雜的，很想從她秦思思嘴巴裏問出什麽些大秘密。
傳說中的旁敲側擊！
在秦思思和係統交流時，秦彬已經急得抱緊了秦思思往醫療室跑，邊跑聲音都帶著些急促。與此同時，自爆身份的敖長生見狀，氣得恨不得在天空中利用雲層書寫書三個大字——蠢死了！
但作為一個血緣上的好叔叔，敖長生自問自己還算愛憎分明。就算討厭秦思思，這個帶著人類血緣的親侄女，但他還是護短的。
蠢，肯定不是他侄女的錯，是人類的錯。
是這個愚蠢的世界的錯！
因此，他要遷怒！
遷怒這個愚蠢的世界！
帶著自己都察覺到怨念，敖長生裹挾著能量想要在眾人眼前出現。
就在眾人因“突然失去意識”而忙碌，整個臨時指揮部縈繞著錚錚殺伐之氣時，技術部的所有人看著眼前雪花一般呲呲響的屏幕，代表信號出故障的屏幕，齊齊嚇得一顫。還沒等他們理智回籠，就見屏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著，然後就組合成了一個小男孩。
一個看起來身形五六歲的小男孩。
這男孩身上有犄角，身後有尾巴。瞧著不像是狼崽子，反倒是像極了龍崽子。隻不過一雙眼睛倒是極具標誌，依舊是血紅色的。
甚至此刻眼神幽怨陰鷙，像極了仙俠劇情裏的魔鬼，帶著毀天滅地的戾氣。
技術總監率先回過神來，驚恐無比：“你……”
“你們這些該死的人類！”邊說敖長生俯視全場，傲然開口：“把秦思思他們帶過來，否則本座要秦思思陪葬！”
此話落下，滿屋死一般的靜寂。
下一秒，便是訓練有素的分隊：一隊匯報；一隊視死如歸木倉對準敖長生；一隊堅守陣地，巡查各種信號。
望著井然有序的分工，敖長生帶著些審視看了眼表情雖然慌張，但動作卻是訓練有素的隊伍，眼眸黯了黯。
多年前，帝國遭遇敵襲，他和哥哥被護著離開。護著他們的機器人戰甲，沒有忠誠的雙眸，隻是因為程序，因為執行命令而已。甚至戰甲還有反過來追殺他們的。因為戰甲的程序被篡改了，所以就可以反殺主人。
不像人類，七情六欲，好像都有，很複雜。
但又很絕對的忠誠。
感慨著，敖長生看著喘著氣，抱著孩子前來的秦彬，瞧著人眼裏的殺意，倒是滿意的點點頭，率先釋放自己的善意：“放心，沒事，秦思思死不了。隻是這小兔崽子腦容量小，不像你們成年人一樣經受得住本座的窺伺。”
前來的所有人聽得“窺伺”一詞，回想著前麵莫名腦中空白的一幕，看向敖長生的眼神都帶著些殺意。
裝昏迷的秦思思下意識的捏緊了秦彬的衣服，偷偷睜開眼瞄了瞄漂浮在半空中的紅色身影。
察覺到自家外甥女的小動作，秦彬緊繃的心放鬆了些，輕輕拍撫著秦思思的後背，才有心思打量眼神色倨傲，言語囂張，但身形又胖乎乎，明顯被養得養好的胖墩。
忽略所有的違和之處，就這言行舉止，就是人類形容的“熊孩子”，欠揍的那種！
被眾人審視的敖長生收斂自己不多的叔叔情，嗤笑著：“知道為什麽我要窺伺你們嗎？因為你們人類思維太奇怪了，一邊說沒時間啦，一邊又琢磨著盤問，琢磨著問幾個小兔崽子問題。”
“太煩了。所以我直接跟你們說罷，你們要感謝，你們全世界都要感謝這幾個小兔崽子，要不是他們救了狼崽子一命。可能你們這個世界都直接完蛋了。”
瞧著人這輕描淡寫的語調說著毀天滅地的事情，張院士來回調整情緒，望著眉眼間似乎有些孩子氣的神秘人，頗有耐心的循循善誘著：“您……您這言行舉止也證明了您是恩怨分明的好人。”
“誰是好人了，你個磨磨蹭蹭的，跟個老媽子一樣的糟老頭子才算好人。我叫敖長生，奧斯帝國的未來國王！”敖長生瞧著開口的張院士，眼睛側眸看向其他人，矜持道：“本座出門旅遊，無意來到你們地球。本來跟你們地球人關係還不錯的，還養了寵物狼。”
故意拉長了音調，敖長生帶著些隱晦的挑釁：“本座的寵物狼多麽乖巧，多麽善良，還收養了被拋棄的人類敖镔！”
說完這番話後，敖長生恨不得給自己點個讚。
一箭雙雕。
既刺激敖镔，把敖镔比作狼，但也突顯自己的成熟懂事了。
哪怕敖镔打他，可他敖長生還是一個優秀的小叔叔！不到最後一刻，還是不會透露秦思思的身世，護著全帝國最後一根獨苗苗！
聽到這番話，所有人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
秦彬回想著聖山聖狼的傳說，再看看一臉嘚瑟但眉眼間似乎有幾分熟悉的氣息：秦恒叛逆桀驁強撐著的那種欠抽調調，緊張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腦海回想著先前走廊下跟白敬文的交流，秦彬覺得自己這一刻鬼使神差的相信小說男主的直覺，甚至耳畔都開始回蕩著白敬文那一句似乎帶著蠱惑的話語——他是天生親近秦家。
係統綁定，秦楓重生，都是帶著小說的劇情。
即便小說劇情邏輯有問題，可有些事情提前曝光出來，對於秦家也的的確確有利的，幫助秦家避免的某些風波。
比如本該成為植物人的秦彬此刻還好好的。
帶著對未來的一絲期盼，秦彬眼角餘光看了眼睫毛微動，似乎在裝睡的秦思思。
又氣又無奈後，他感受著掌心不知何時緊張溢出的汗珠，一字一字，目帶決然，緩慢開口：“尊敬的奧斯帝國未來國王，您……您是聖山傳說中的蚌珠仙子？”
其他人聞言忍不住斂聲屏息。
按著本地傳說來看，這聖山仙子還是心地善良，願意幫助人類的。換一句話說，可以交流協商的。
於是所有人帶著些希冀看向敖長生，就見眼前的自稱國王的外星小孩瞬間成火藥、彈，炸開了，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嚷著：“你才蚌珠仙子呢，你全家才仙。那是我哥……”
聞言，所有人甚至呼吸都放緩慢了些，唯恐驚擾了開口的敖長生。
可偏偏對方話鋒一轉，仿若被人掐住了脖頸一般，到關鍵處戛然而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