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拉飛快地越過演奏區,單手爬上寬闊的舞台。


    “若拉等等!舞台上有——”


    “別廢話,跟來!”


    路德硬著頭皮爬上舞台。


    就在這時,他手心裏被汗水濡濕的護身符突然發熱。他大吃一驚,發現艾拉也驚恐萬狀。


    “護身符真的會發熱……”震驚的喬胡思亂想,一定是自己握得太緊才發熱,或者裏麵是容易發熱的石灰。


    直到身後淒厲的慘叫打斷他的思緒。


    “救命!”


    五人回首,竟見一條殷紅的吊繯垂下勒緊一個中年人的脖子。中年人的雙腿在亂蹬,臉憋成豬肝色。


    路德四人頭皮發麻。


    “救我……求求你們救我……”


    還沒上舞台的人群當即卻步,上了舞台的紛紛尖叫著遠離吊起的中年人。


    “若拉……”路德朝唐若拉露出求助的眼神。


    唐若拉一瞥衝來舞台的瘋子,預計三分鍾內追上。“喬,托著他的腿!”


    作為運動員,反應極快的喬抱著中年人亂蹬的雙腿,踮起腳尖把中年人往上托。


    喘息間,唐若拉往中年人的身上噴驅魔香水。頓時,薰衣草夾雜檸檬的香味四溢。


    幾乎同時,殷紅的吊繯鬆開中年人的脖子,中年人趁機掙脫吊繯。


    “快跑!”


    既然中年人已經得救,喬馬上鬆開他的腿然後逃跑,讓他自生自滅。


    為首的唐若拉鑽進舞台側麵的入口,眼前一片漆黑,懷裏的露娜一邊掙紮一邊低嗚。“用你們的手機照亮。”


    身後陸續射.來四道蒼白的電筒光束。


    光束交叉晃過,照亮地麵的一些漆黑電線。


    另一道光束照亮前方的一寸,停在一扇關閉的門上。黯淡的光暈如同化開的白顏料,淺顯地照亮門的周圍。


    “那門通向哪裏?”


    “演員的化妝間、更衣室等等。”


    “咦?”身後響起路德輕呼的聲音。“那些人沒追來?”


    唐若拉有些頭緒。“別管他們了,離開歌劇院要緊,我們從那扇門出去然後去經理的辦公室。”


    “你們去經理的辦公室做什麽?”


    黑暗中冒出的陌生聲音使他們悚然。


    “是誰!”唐若拉警惕地回頭。


    四道光束一同落在陌生聲音的方向,蒼白的光芒打在有些眼熟的臉上。


    哦,是那個被鬼繯吊起的中年人。


    “你跟著我們?”


    中年人以為他們要就此丟下自己,拘謹又不安地請求:“我保證不會拖累你們。你們去辦公室是不是想找關於歌劇院的資料?”


    “關你什麽事?”喬故意在他的麵前活動指骨,顯擺結實的肱二頭肌。


    媽的,外人都不可信。


    中年人溫文爾雅地微笑,目光落在唐若拉身上,時而一瞥她懷裏的藍貓。“我猜這位女士懂得驅魔?是這樣的,其實我是這家歌劇院的股東之一,我希望這位女士能夠解決這次意外。”


    唐若拉勾起唇角。“沒錯,我就是來自塞維爾神殿的驅魔師,我們的塞維爾神殿是最厲害的。”


    哈?


    路德滿腦子問號。


    塞維爾神殿在大都會,他和唐若拉則住在隔壁的黑文鎮,她什麽時候跟這裏的神殿有交集?還有,她不是一直不承認自己是驅魔師的嗎?總說驅魔是業餘愛好。


    “是塞維爾神殿啊!”中年人的目光滿是尊敬。“驅魔師小姐,請你一定要幫大都會歌劇院解決這次難題,否則公司會嚴重虧損。”


    “好,給酬勞。”


    路德立馬心領神會,添油加醋地勸道:“她是很厲害的驅魔師,有她出馬你可以放心。不過她的收費很貴,你有沒有帶現金?”


    “我可以支票支付。”


    唐若拉眯眸展顏:“支票也行。”


    剛才見識過她的手段,中年人不假思索地從衣兜拿出一疊支票。“那麽,你要多少費用呢?”


    “3萬刀。”


    “成交!”


    喬、凡妮莎和艾拉默默地看著他們倆一唱一和地薅中年人的羊毛,心裏平衡了。


    中年人爽快地寫好支票,遞給唐若拉。“到了早上,你可以去銀行兌換。”


    她確認支票無誤,愉悅地收好。


    就愛爽快的大總裁。


    “先生,你應該了解歌劇院內部的事宜吧?”


    “是的,我了解。”


    “很好,你也一起來辦公室。”


    中年人:“?”


    如果他不了解就不能一起去?應該不是,他想多了。


    談話間,那些瘋子真的沒追進來,連尚存理智的人群也不敢走過舞台進來。


    但外麵極不平靜,打鬥和尖叫聲不絕於耳。


    中年人慶幸跟對了他們。


    一行人繼續往出口前進,路德和喬的電筒光芒向前照射,不經意地打在一個金發腦袋上。


    “我的媽……”


    金發腦袋偏偏堵在出口前麵。


    艾拉和凡妮莎的光束移去金發腦袋的下麵,照亮其修長的身形和粉紅色的浮誇公主裙。


    這時,背對他們的神秘女人一動不動。


    喬大喊:“女士,你能讓一讓嗎?”


    凡妮莎顫抖地拉他的胳膊。“噓,護身符又發熱了。”


    聞言,喬一窒。


    照亮神秘女人的光束開始抖動,中年人緊緊地挨著高大威猛的喬。


    “你們留在原地別動,繼續照射那個女人。”說罷,唐若拉抱著露娜走向神秘的女人。


    她正是唐若拉在化妝間遇到的金發女人。


    白光照射女人的外露的皮膚,皮膚的光感十分怪異。艾拉和凡妮莎則覺得女人又奇怪又眼熟,卻說不上來哪裏奇怪。


    就在唐若拉十分靠近女人的時候,女人驀地回頭。


    “天!”


    “法克!”


    “見鬼了!”


    女人的臉可謂家喻戶曉,尤其是女孩子。她是男娃娃肯尼的女朋友,芭比娃娃。


    輪廓明顯的圓臉、塑料感的淺棕皮膚、畫了死亡芭比粉眼影的藍眼和嘴唇、濃密的淡金長發。


    嘴唇保持標準的笑容,無神的藍眼凝視六個活人。


    他們還沒回神,忽見真人尺寸的芭比娃娃被唐若拉一腳踹腦袋。旋即,芭比娃娃摔倒黑暗中。


    路德急忙照亮她摔倒的地方,誰知空空如也。再照亮附近,仍然找不到她的蹤影。“她去哪了?”


    “暫時消失了,我們繼續走。”


    話音剛落,後麵的舞台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他們二話不說,跑向出口。


    終於重見燈光,熟悉了這一帶的唐若拉領他們直奔經理的辦公室。


    隱隱約約,有腳步聲尾隨。


    辦公室裏沒有其他人,文件整齊擺放,棕色的皮沙發旁邊放置一張格格不入的黃色碎花布沙發。


    最後進辦公室的喬關門反鎖,“幸好走廊上沒那些瘋子。”


    “嘿,你們看,這裏有電腦。”艾拉嚐試開機,結果失敗。


    唐若拉放露娜落地,單刀直入詢問中年人:“這個歌劇院死去的演員叫什麽名字?發生過什麽怪事?”


    中年人仔細回憶一番,凝重地回答:“五年內死了三個人,有演員,有清潔工人,有晚間保安,他們都死在舞台上。”


    他找來筆和紙,寫下所有死者的名字。


    “我要最初死去的演員的名字。”


    “噢,是傑瑞夫.沃克,他曾經是我們劇團的男高音,也就是禦用男主角。五年前的某一天,他在舞台上吊自盡。歌劇院還有一個怪談:如果不穿表演服上舞台,會被鬼魂殺死。看來是真的。”


    “他為什麽要自殺?”


    中年人唏噓歎氣,“可能因為劇團請來了另一個男高音。傑瑞夫快五十歲了,嗓子的情況越來越不好,我們不得已請一個年輕的男高音來接替。唉,他好長一段時間想不開,於是……”


    艾拉略顯傷感,“太可惜了。”


    喬疑惑地撓頭,“跟出現的芭比娃娃有什麽關係?傑瑞夫喜歡玩芭比娃娃?”


    “抱歉,我也不知道,芭比娃娃是第一次出現。以前出現的怪事是,這些死者生前有一段時間行為怪異。有人說他們瘋了般胡言亂語,有人看見他們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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