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卿趴在桌上,今天她生日?,要吃長壽麵的。


    於是乖乖在屋裏等?著,麵很快就?做好?,寧卿看著師兄端著麵進來,上麵蓋了一個金燦燦的荷包蛋。


    “吃吧。”裴謹將?筷子放入她手中,坐在一邊看她吃麵。


    寧卿吃得心不在焉,這幾日?她一直惦記著完成任務的事兒,現在腦子裏也?全是這個念頭。


    似乎瞧出了她的恍惚,裴謹手中出現一個黃金鑲嵌碧綠寶石的鐲子,華麗精巧,輕輕一扣,環在了寧卿白皙的手腕上。


    戴在手上沉甸甸的,冰冰涼涼,寧卿很少戴首飾,她抬起手腕看了看,很好?看,她很喜歡,但?是戴著不方?便?煉丹。


    “師兄,這是給?我的麽?”寧卿歪頭問他。


    “嗯,生辰禮。”


    “喜歡嗎?”


    寧卿兩眼?放光,“謝謝師兄,阿寧很喜歡。”


    她說著要將?手鐲取下,“磕著碰著了怎麽辦,得好?好?收起來。”


    裴謹並未製止她的動作,這個手鐲可?變幻大小,一旦扣上,沒有主人的允許便?再也?無法取下。


    寧卿和這個華麗的手鐲較了半天勁,皮膚都被磨紅了,可?還是無法取出。


    “師兄,怎麽取不下來?”


    “不喜歡嗎?”裴謹湊近她。


    對上師兄莫名的眼?神,此時的寧卿根本不知道何為危險,“喜歡。”


    “那就?戴著。”


    寧卿看了手鐲好?幾眼?,不管了,繼續將?長壽麵吃完。


    “我們阿寧,十八歲了。”男人輕聲道,漆黑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正在吃麵的少女?。


    寧卿抬頭,衝他笑?得很甜,“師兄很快也?二十八啦。”


    十八,二十八,一個正值碧玉年華,另一個,則已快要步入而立之年。


    她如花朵般肆意綻放的年紀,可?他卻隻想將?她鎖在牢籠裏,隻能為他綻放。


    阿寧會怪他吧,會討厭他吧,可?是她來找他的啊,他已經給?過她機會了,是她硬要闖進來的。


    裴謹摩挲指尖,視線淡如水,可?平靜的水麵下,隱藏著翻滾的暗流。


    吃完長壽麵,裴謹抽出寧卿掌心中握著的筷子,將?碗收走。


    寧卿看著師兄走出門外,她思考了一會兒,走到師兄的房門外。


    輕輕一推,門開了,寧卿將?目標對準屋裏的那張大床,本想上床,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還沒洗澡,會弄髒的,她又立馬轉身小跑著出去。


    收拾了碗筷的裴謹一回來就?看見不知道在幹什麽的寧卿,腳步輕抬,跟在她身後,去了小溫泉,站在原地注視著她,視線不閃不避。


    寧卿將?自己脫得精光,像泥鰍一樣鑽入水裏,溫泉很熱,酒氣被徹底蒸發出來,她更覺暈乎,差點直接在溫泉裏睡過去,強撐著睜開眼?皮,將?自己搓洗幹淨,換上睡裙,便?又回到師兄的房間。


    三兩下將?鞋脫了,蛄蛹著往床上爬,掀開被子將?自己給?蓋了起來,熟悉的淡香將?她包裹,寧卿十分有安全感。


    先鑽被窩,然後幹什麽來著?


    寧卿正思考著,站在一邊注視著她所有舉動的裴謹突然出聲,“阿寧,你在做什麽?”


    寧卿拍了拍自己胸口的被子,傻笑?,“鑽被窩啊。”


    裴謹渾身籠罩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淡聲道:“為何來師兄房裏?”


    “因為要表白。”寧卿現在根本思考不了那些彎彎繞繞,用最簡單的話概括她的目的。


    “表白?”裴謹身體驟然一頓,抬眸牢牢鎖定她,“阿寧向誰表白?”


    “向師兄啊。”寧卿很是坦然。


    醉醺醺的臉上,眼?睛滴溜溜轉,讓人不知道她所說究竟是真心還是胡言亂語。


    可?即便?是胡言亂語又如何。


    這是她自己說的。


    反悔也?晚了。


    男人靠近她,站在床邊時,寧卿一把抓住他的手,認真地注視他。


    將?係統傳輸給?她,背了上百遍,已經刻在腦子裏的女?配台詞說出,“師兄,阿寧好?喜歡你,你永遠不要離開好?不好??”


    “你不要和別人成親,阿寧不想要嫂嫂,隻想和師兄一直在一起。”


    “師兄愛阿寧好?不好??”


    寧卿每說一句,久久積壓在裴謹心底的情愫便?釋放一分,到最後,她那句愛阿寧好?不好?,徹底點燃了他壓抑已久早已瘋魔的欲念。


    傾身而上,將?她困在床榻之間,男人捧著她嬌豔的小臉,眼?神癲狂。


    “不要騙師兄……”


    寧卿念完台詞,感覺任務完成了,想下床去,師兄說的話她現在也?無法思考,隻想離開。


    見她拉開被子想走,裴謹攥緊她的手腕,冰涼指腹宛如陰冷毒蛇在寧卿溫熱的小臂上滑動,“去哪兒?”


    “好?困,回去睡覺。”寧卿努力睜開眼?睛,說得迷糊。


    “既然困了,那在師兄這兒睡。”


    寧卿果斷搖頭,“不行,男女?有別,阿寧已經很大了,不能再和師兄一起睡。”


    “阿寧既然喜歡師兄,自然是可?以一起睡的。”


    寧卿依舊堅定搖頭,但?是她卻不知道怎麽說,睜著一雙泛著濕意的眼?睛無辜地看著男人。


    裴謹喉結滾動,單手將?她的眼?睛覆住,別用這種?眼?神看他,他隻想摧毀,隻想讓她在自己身下更崩潰地哭泣。


    俯身去吻寧卿,可?即將?觸碰到她的紅唇時,她竟直接將?他推開。


    少女?眼?神裏帶著不解,“師兄,你做什麽?”


    她也?不管旁邊的男人,自顧自下床,在即將?落地時,男人泛著涼意的如玉手指扣住她的腳踝,“阿寧,你認為現在你還能輕易離開嗎?”


    寧卿半點沒察覺到危險,隻茫然地說:“可?是我得回去睡覺。”


    “在這裏睡。”


    男人腕上用力,將?快要爬下床的少女?拉回來,大掌扶著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腹部?。


    寧卿想挪開,男人的手上用力,在她柔嫩的手腕上留下一抹豔麗的紅痕。


    “阿寧,別動。”聲音很淡,配上他那張清清冷冷霜雪般的麵龐,卻莫名充滿侵略性。


    “師兄,我……”


    寧卿想躲開,可?話還未說完,裴謹便?仰頭,喉結滾動,修長如玉的脖頸上浮現略顯猙獰的青筋,薄唇輕啟,含住少女?柔軟的雙唇,極溫柔地吻。


    寧卿喘不上來氣,腦子缺氧,迷迷糊糊的,連發生了什麽都已經分辨不清。


    卷曲睫毛顫動如振翅的蝴蝶,窒息又愉悅的感覺讓她極其?不安,雙頰通紅,抓撓男人的背,無助地哭泣,“師兄,阿寧是不是快死了?”


    “阿寧怎麽會死。”男人放輕動作,在她耳邊廝磨。


    “師兄在讓阿寧快樂。”


    話落,男人吻著少女?的臉頰,腰腹用力。


    寧卿眼?角沁出淚來,潰不成軍,哭得不能自抑,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肩頭。


    隨後陷入了沉睡。


    男人將?她摟進懷裏,低頭細細親吻她的臉頰,鼻尖,嘴唇,恨不得吻遍她的全身,烙印下屬於他的印記。


    抱著寧卿去浴間清理,回房後饜足地擁著她,沉沉睡去。


    *


    寧卿皺了皺眉,腰身被箍得很緊,她快要喘不上來氣,睜開雙眼?,卻對上一張熟悉的臉,她愣了愣,腦中一片空白。


    她怎麽……在師兄的床上?


    腰後覆著一雙滾燙的大手,寧卿身體僵硬。


    【係統,這是怎麽了?】不敢相信當下情景的寧卿茫然無措地問。


    【宿主,酒後亂性,你遇上了。】


    可?她沒有關於昨夜的記憶,怎麽會呢?


    這事兒宛如晴天霹靂,讓她完全不知該作何反應。


    【我在做夢麽?】


    【宿主,這是真的,不是做夢,你確實和你師兄上床了。】


    寧卿捏緊被子,滿心惶然的她隻想趕緊離開。


    可?她不敢動,她怕師兄會醒來。


    現在她已經顧不得思考昨夜發生了什麽,她們究竟為什麽會發展成這樣,一心隻想離開這裏,逃避現實。


    【係統,你能讓師兄暫時昏迷嗎?】寧卿抖著聲音問,她努力讓自己鎮定。


    【宿主……】


    【你可?以對不對?你快讓師兄昏迷!】寧卿情緒有些激動,係統檢測到她精神得的劇烈波動,不敢違背。


    【好?吧。】


    寧卿感覺到師兄摟著她腰的力道在變小,可?她緊繃的身體仍然沒有半分鬆懈。


    她很慌很怕,感覺天塌了下來。


    【係統,師兄他昏迷了嗎?】


    【宿主,好?了。】


    寧卿手有些發抖,將?環在她腰上的大手拿開,翻身起來時劇烈的酸痛感讓她控製不住地痛呼出聲。


    一踩到地麵,那被撕得粉碎的睡裙映入眼?簾,可?見昨夜戰況激烈,寧卿強壓下快要崩潰的情緒,將?這些痕跡收拾幹淨。


    背對著床上的男人,從芥子袋取出一件嶄新的衣裙穿上,她手臂大腿上布滿青青紫紫的痕跡,寧卿咬唇,跑出房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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