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塊錢?就是我的了?”我疑惑的問道:“你是她什麽人,這算是買賣人口了。”


    二餅大聲說道:“李鳴飛你別他嗎的給臉不要,這女人本來就在這邊沒有家人,就一口價,給了三千塊錢,這女人就是你的,不給,那你別多管閑事。”


    我臉色瞬間就拉了下來,麻痹,敢威脅我?


    不過我還沒說話,那東子又笑嗬嗬的接過話說:“李鳴飛,這女人本來就是我們手裏的,所以其實是你多管閑事了,我們想怎麽打她那都是我們的事情,不過你要是真的出了三千塊錢,那這女人就立刻是你的人,你馬上帶走,我們沒有二話。”


    東子這話說的就很周全了,畢竟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女人到底跟他們是怎麽個關係,但是想來也就是被他們騙了然後被欺負被威脅吧,開始的時候倒是隱隱的聽到這女孩子是欠錢了,可是東子又說這女孩子沒有家人,我就是管這個事情,又有些不好管了。


    而且我又想到我小腹左邊還沒拆線,現在就算是打起來了,我也沒有把握不受傷的就把這倆人幹倒。


    我點頭道:“不就是三千塊錢麽,小爺還是能拿的起的,但是有一點,這以後這女孩子就跟你們沒關係了對不對?”


    三千塊給這女孩子買個平安,我覺得也不虧,也許有人覺得我煞筆了,但是我李鳴飛做事兒就是這樣,憑著心意,沒遇到就算了,但是遇到了還真沒辦法當成沒遇到。


    “當然,我們剛都說了,這女人三千塊錢就是你的了。”東子看到我準備掏錢,臉上好像都要樂開了花。


    我之前出學校的時候就取過錢,畢竟是要準備租房子住,沒有現金肯定是不能有人租給我的。


    我從衣服裏麵拿出了三千塊錢,東子立刻就接了過來,還數了好幾遍,二餅也是一個吊樣,看到錢了眼睛都要冒光了似的。也對,在校外混的小混混,也就這點出息,跟學生要錢花,威逼利誘的,估計從來沒有見過這麽一把錢吧。


    我看著他倆數錢數了好幾遍,冷冷的說道:“錢給了,以後就不要來找這女孩子了,你們還不走?”


    “哈哈,走走走,這就走,李鳴飛你還真是夠仗義,那句話怎麽說來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真是屌。”東子又說了這麽一句,帶著二餅就往外麵走,走到挺遠了又喊了句:“李鳴飛,看著你這麽爽快的份上,我再給你說個,這女人雖然臉上看著難看了點,但是吧,其實還是個處女,你也不虧的。哈哈哈”


    我沒搭理那倆痞子的話,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女孩子,我說道:“地上涼,別在那趴著了,這回他們不會再來欺負你了,你快點走吧。”說完我彎腰撿起來自己的口袋就要往外走。


    “謝,謝謝你。”女孩子哽咽的說:“我沒,我沒地方去,你,你能帶我走嗎?”


    我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女孩子,女孩子半坐著地上靠著牆壁,用她的頭發遮住了臉頰,隻是那雙眼睛看的我有些揪心,我無奈的說:“妹子,我實話給你說,我現在都沒地兒住,我咋帶著你。”


    女孩子語氣很平靜又溫和的說:“我知道哪裏有租房子的,不是很貴。”


    我掏出自己剩下的錢,所有的零錢和整錢加起來,一共八百二十二,剛剛拿出了大頭三千塊,這下住的地方也不知道能住幾天。我又看了看女孩子問道:“知道哪裏有便宜的地方嗎?那帶我去吧。”


    女孩子可能坐在地上時間有點久,一下子沒有站起來,我走上前給女孩子拉了起來,不得不說她的身上應該的確是有很久沒有洗澡了,我拉起來的時候沒有聞到女孩子本來應該有的香氣,而是有些汗氣的味道。


    女孩子被我拉住了還有些不知所措,可能是從來沒有人像我這樣不計小節的扶住她?


    我倒不是嫌棄這些,但是實在是搞不懂一個女孩子好好的,怎麽落的這麽個地步,我拉著她有些埋汰的手,問道:“你叫啥?家裏哪的,怎麽變成這樣了?”


    “我,我叫詩詩,家裏,家裏不知道我這樣。”詩詩的手被我拉著,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可能也沒吃什麽飯吧,都沒什麽力氣的樣子,我估計一鬆開手她自己就會倒下,畢竟她站起來了之後我仔細看了一眼,太瘦了。


    她沒有繼續說究竟怎麽變成了這樣,可能是有什麽難言之隱?我也沒有打聽別人隱私的愛好,既然她不說那就算了。


    昏暗的小胡同裏還有積水,亂七八糟的垃圾哪裏都是,還好有小路燈,能照著光亮,總算是拉著她的手給牽著出來了。


    詩詩給我指了個方向,然後我就順著她說的走,沒多遠,就看到一片筒子樓,就是跟高樓大廈比起來算是有些貧民窟的地方。


    貧民窟這東西哪裏都有,其實隻有是有人的地方,隻要是有比較的地方,總是有好的有壞的,有美的有醜的,有富足的,自然也有貧苦的。


    我看著有戶人家還在亮著燈,就走上前去敲了敲門,很快門開了,是個很壯實的漢子,看著麵相是個憨厚人家。


    “大叔,這裏有空房子出租嗎?”我沒有什麽不好意思或者害羞,再一個這東西我早就闖蕩出來了,跟成年人交流什麽的,我並不打怵。


    憨厚的漢子看了看我,又回頭看了看我牽著手的詩詩,沉默了下還沒有說話,屋子裏又響起了個聲音,是婦人的聲音,“老張,怎麽這麽晚了還有人啊?”


    “是想要租房子的。”被叫老張的憨厚漢子回頭應了一聲。


    我一手拿著衣服口袋,一手還牽著詩詩的手,隻不過我的臉上還是很真誠的。


    老張看著我說道:“有倒是有,房間不大,五百一個月,不過還得交半個月押金。”


    老張說著話的時候,屋子裏又出來了個婦人,有些胖胖的,但是臉上卻是笑笑的,婦人看到我跟詩詩的樣子,有些詫異的說道:“你們怎麽這麽晚了要租房子,都十一點多了。”


    我把臉上的微笑表現的特別真誠,說道:“阿姨,我,我才找到我妹妹,今天晚上實在沒地方走了,就想能不能在這裏租個房子。”


    我感到我說我找到妹妹的時候,詩詩的身子都在動了動,不過我沒在意,我停了一下又說:“我現在身上隻有八百塊了,能先租一個月嗎?”


    婦人捅咕了一下老張,說道:“看著也是個不大的孩子,沒準是離家打工的,咱們後麵不是還有間空房嗎?要不就租給他們兄妹倆算了。”


    老張又很認真的看了看詩詩,似乎以為我是什麽人販子?還是以為我在威脅這個女孩子?不過詩詩倒是很安靜,也很老實的低著頭,老張說道:“那行,你給我八百,五百是這個月的房租,三百是押金,房間裏麵有行李。我帶你們去。”


    老張說完,披著個外套就把我跟詩詩領到了後麵,老張熟悉的打開院子的燈,給我和詩詩領到了個屋子,說道:“隻有這麽一間房間了,你看著行就交錢住下,不行我們這裏也沒有別的房間了。”


    這個房間裏有個有些狹窄的小廚房,隻是鍋碗瓢盆什麽都沒有;沒有廁所和衛生間,老張說去廁所在後院了;然後就是睡覺的房間,也不是很大。


    睡覺的屋子確實不大,而且就一張床,一個桌子,三把椅子,還有排衣架,隻不過按照我現在的情況,好像是隻能選擇這裏了,於是我把身上最後的八張大紅票掏出來給了老張,老張收了錢把門關上就出去了。


    這時候我是有些累了,也就鬆開詩詩的手一屁股坐在床上,詩詩還在門口低著頭站著,我發覺詩詩還在站著,我有些尷尬了。


    畢竟這個女孩子不是杏子,那家夥我怎麽搓踐她她也傻乎乎的,但是這詩詩,我也不好像對待杏子那樣對她啊。


    那現在問題來了,一張床,怎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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