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當宗璽在大廳看到上躥下跳,興奮如二哈的蘭少謙,她後悔了。


    如果懲罰蘭少遠,會讓蘭少謙變成這樣,她希望蘭少遠平安。


    “宗璽,我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宗璽和司焱對視一眼,都選擇沉默。


    “你們兩個怎麽回事,都不問我發生了什麽嗎?”


    宗璽……


    司焱……


    “過分了,過分了,特別是宗璽,之前用一張符紙把我定住,今天才清醒過來,你不問問我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嗎?”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宗璽含笑看著蘭少謙,一臉溫和。


    “像什麽?”


    “像一隻猴子,峨眉山的野猴。”


    蘭少謙怒了,“我這種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帥哥,你居然說我像猴子?”


    “大早上的,你就在這裏又笑又跳,時不時發出一些很怪異的聲音,還強迫我們看你表演,你說像不像?”


    蘭少謙掐了掐人中,“總有一天,我會被宗璽活活氣死。”


    “你的榮幸。”


    “我不需要。”


    “那你隻能忍著。”宗璽耍嘴皮子從來沒輸過,她一派淡然自若,卻把蘭少謙氣得差點吐血。


    正準備蓄力,和宗璽繼續戰鬥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蘭少謙接了個電話,神色有些不自然,自己默默地上樓收了東西,一副要離家出走的模樣。


    “去哪?”司焱叫住他。


    “回家。”


    “怎麽突然要回去?”


    蘭少謙抓了抓頭發,“那個,有點事。”


    司焱狐疑地看著他,蘭少謙揮揮手,“反正不是什麽大事,我先走了。”


    看他火急火燎離開,司焱有些不解,“急事?他能有什麽急事?”


    “或許是人生大事呢。”


    司焱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看上去怪怪的,你們倆一見麵就掐架,每次都是少謙認輸。”


    “他說不過我,因為我有理,他無理取鬧。


    兩人正說著話,王叔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個盒子。


    “宗小姐,這個盒子剛才被人放在外麵,上麵有一張紙,是給您的。”


    宗璽接過來一看,上麵寫著宗璽親收四個字。


    王叔把盒子放在茶幾上就出去了,宗璽看了眼字跡,把盒子輕輕打開。


    裏麵放著一枚平安扣,宗璽拿了起來,神色冷峻。


    “平安扣,你覺得會是誰送過來的。”


    宗璽把紙捏在手裏,瞬間變成齏粉。


    “景堯,他送這枚平安扣過來,我有些琢磨不透他是什麽意思。”


    司焱臉色已經黑了下來,“他定然有所圖,你昨晚,見到他了?”


    宗璽點頭,“見到了。”


    看到他拳頭緊握,氣得咬牙切齒,還要硬生生忍著,宗璽笑了笑,“不是特意去見他的。”


    “他說了什麽?”


    “他果然知道我的身份,有可能知道我是千年前破壞魔界內亂之人,所以找我報仇,不是什麽大事。”


    司焱總覺得沒有那麽簡單,不過宗璽不願意多說,他也沒有再問。


    ——


    司焱到的時候,傅藺川已經等候多時,他在醫院的小湖邊坐著,穿了一身住院服,看上去有些憔悴。


    “你來了。”


    司焱走過去,坐在他旁邊。


    “找我有事?”


    “有些無聊,找你過來聊幾句,不可以嗎?”


    司焱瞥了他一眼,“你不是會無聊的人,即使住院,也要抱著電腦工作吧。”


    “沒錯,我是閑不下來,不過通過這次,我突然覺得工作失去了樂趣。”


    司焱皺了皺眉頭,這種話從傅藺川嘴裏說出來,可信度不高。


    “你沒有認識宗璽之前,也是工作狂,據我所知,這段時間你就昨天去了公司,聽說你之前出國了,去了哪裏?”


    司焱靠在長椅上,閉著眼睛,太陽照射在臉上,有些舒服。


    “你以前想知道我去了哪裏,不是直接調查嗎?怎麽,你的私人偵探辭職了?”


    “沒必要調查了,我能知道的,不過是你想讓我知道的,我今天找你過來,有一件事想問你,我希望你誠實回答我。”


    “說說看。”


    傅藺川深呼吸一口氣,目光緊緊盯著司焱,“今天早上,我收到一個信件,裏麵有很多照片,是我媽在國外看病偷拍的,她毀容了,傅縉頤,是不是你做的?”


    他聲音有些顫抖,司焱睜開眼睛,和他四目相對。


    “不是。”


    “你信嗎?”


    傅藺川沒有說話,他眼底劃過一絲掙紮和痛苦。


    “我從來不知道,她背地裏做的那些事情,那封信件裏說,我媽,她找人在六號公館埋了東西,導致你身體出現問題,最後會無聲無息死掉,傅縉頤,我現在要去六號公館,我要一個答案。”


    司焱突然就笑了。


    “你為什麽會把這一切選擇告訴我,如果我沒有記錯,我們是敵對關係,你以前,可是恨不得我去死的啊。”


    “我有時候的確希望你早點死掉,更多時候,我又擔心你會死掉,不管我怎麽說,你應該不會相信,我不知道這個信件是誰寄給我的,如果你想看,我可以給你。”


    司焱手指敲了敲旁邊的欄杆,“六號公館的確有一些東西,不過現在不能挖出來。”


    “為什麽?”


    “要到我生辰那天,才能取出來,你如果想知道,那天可以過來。”


    傅藺川眯了眯眼睛,“怪不得昨天宗璽會說那樣的話,原來她都知道。”


    “她昨天找過你?”


    傅藺川神色有些頹然,“找過,對我冷嘲熱諷加警告,看來,她真的很喜歡你嘛。”


    司焱眸光一閃。


    “我信你,我訂了下午的機票,要出國一段時間,回來的時候,應該能趕上你的生辰。”


    司焱偏過頭打量著他。


    “我沒事,我變成這樣,也是宗璽打的,那個彪悍又可怕的畫麵,想想都要做噩夢,看著漂亮,實則有毒。”


    那天宗璽怎麽暴打傅藺川,司焱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確護短,對我向來如此。”


    傅藺川嗤笑。


    “我真沒想到,清冷孤傲的傅六爺,居然會心甘情願站在一個女人身後,老爺子若是不同意你娶她,你怎麽辦?”


    司焱幽幽說道,“那我嫁給她,不就可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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