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景堯以為自己要死在司焱手裏的時候,一個穿白跑的老人突然出現,直接嗯司焱交了手,司焱能力並沒有恢複,隻過了十招,就敗了。


    老人捋了捋胡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


    “司焱,你今日若殺了他,宗璽將會為你的行為買單。”


    他又看著景堯,眼裏滿是失望。


    “我早已經說過,你的仇人不是宗璽,景堯,你記恨了千年,不過是一場惘然。”


    景堯看著突然出現的老人,神情有些驚訝。


    “您……”


    “宗璽從來不會濫殺無辜,更何況,她是神,她是庇佑人間的神明,她和你不一樣。”


    “我親眼所見,難道還是假的?她忘了這一切,就要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恕我直言,山神和宗璽都是神明,包庇她,也不是不可能。”


    司焱眼眸一閃,原來這位,就是宗璽之前在斷溪山,假冒她爺爺的山神。


    “包庇?我與宗璽談不上有多深的交情,我何必包庇她?”


    “高高在上的神明,總是如此虛偽,敢做不敢承認嗎?我敬重您,可我無法苟同您的做法,神界不缺神明,宗璽作風不正,圈養妖魔,更何況,她還有私生子。”


    “閉嘴,休要胡言亂語,今日我阻止司焱殺你,念在你父君和我相識一場,你若執迷不悟,後果自行承擔。”


    景堯沒有再說話,他看著司焱,冷冷一笑。


    “那我且等著,看看咱們誰的下場更慘。”


    ——


    護城河邊的柳樹下,司焱和山神並排而站。


    許久之後,山神偏過頭看著司焱,歎了口氣。


    “真是孽緣啊,都分開了千年,怎麽又攪和到一起了?你不是恨她入骨,發誓永生不複相見,回妖界後避世不出嗎?”


    司焱沒說話,他沉著一張臉,顯然,還在為景堯剛才那句“私生子”生氣。


    “看來景堯說的沒錯,你的記憶也沒有完全恢複嘛,都說妖王司焱心狠手辣,弑殺如狂,卻不曾想,還是這般癡情種,被她拋棄了,還取下肋骨,製成燈柄送給她,真是年輕啊,玩這麽大,腰不疼嗎?”


    “看來,我與宗璽的往事,山神都知道?”


    山神摸了摸胡子,“知道的也不全,隻不過當年你們的事情影響太大,就了解了一些。”


    “到如今,我還缺了一段記憶,離開神界天牢,回到妖界,後來,我因為什麽改變主意,找到冥王,請求他幫我入輪回,這期間發生的事情,我完全想不起來。”


    山神笑了笑,“就算你記不起這段記憶又如何,你和宗璽,不是又在一起了嗎?”


    司焱搖頭,“我隻是覺得,我和宗璽,都有很重要的東西沒有找回來,盡管我和她在一起了,我總覺得少了些什麽。”


    “你還愛她嗎?”


    “我從未停止愛她。”


    司焱頓了頓,繼續說道,“即使在我以為對她恨之入骨的那段時間裏,我依然愛她。”


    “既然如此,又何必糾結缺失了什麽,順其自然吧,該回來的,總會回到你身邊。”


    司焱垂眸看著山神,疑惑問道,“山神之前所言,司焱有些不解,為何我殺不得景堯?”


    “景堯原先是蓬萊仙島的修仙弟子,他師傅也是赫赫有名的九岐道君,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那一年蓬萊仙島出了事,宗璽從人間回來,恰好路過那裏,她好心救了景堯,卻被他誤認為宗璽滅了整個蓬萊仙島,在神界多年,他一直隱忍不發,後來他落入妖界,和一個女妖相愛了,神界不容此事,要責罰景堯,他被剔除仙骨,貶下人間,可他又去了妖界,在妖界多年,他已成了半妖。


    那幾年你住在長樂殿,哪裏知道自己的妖界居然混進去一個異族,幾番機緣巧合之下,他得知你和宗璽的關係,所以就檢舉了你們,原以為和他一樣,宗也會被剔除神魂,可沒想到,神界隻讓她下界反省,由此,他沒有報仇成功,就一直怨恨著宗璽,加上被剔除仙骨之事,他把這些賬,都算到了宗璽頭上。”


    “那我為何不能殺他?”


    “因為宗璽,是戴罪之身,而且……”


    山神歎了口氣,還是沒有把孩子的事情說出來。


    “你和她好不容易在一起,莫要增添殺孽,司焱,你手上沾了太多鮮血,宗璽要解救多少人間苦難,才能抵消你犯下的殺孽呢?”


    司焱臉色瞬間蒼白,“竟然是這樣,她從來沒有說過。”


    “以前我也覺得妖魔鬼怪皆為下等,她也不知道吧,你為了她,硬生生接下所有天罰。”


    司焱搖頭,“和她比起來,我做的太過渺小,山神,我想知道,宗璽被貶到下界的原因,究竟是什麽?不可能是因為我,區區一個我,不可能讓一品主神受到如此重的懲罰。”


    山神沒有回答司焱的問題,而是交代了他另一件事情。


    “我該走了,告訴宗璽,後會有期,下一次見麵,我期待在神界向她討一杯桂花釀。”


    山神走後,司焱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麵,表情冷峻。


    ——


    宗璽來到看守所,見到了譚傑。


    一天過去,他整個精神狀態竟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看到宗璽,他站了起來,微微鞠躬。


    “昨天我和你說了一句謊話。”


    宗坐在譚傑對麵,聞言挑了挑眉,並沒有說話。


    “崇禎二年,譚鶴鳴娶妻,對方是城裏首富的獨女,容貌迤邐,當時已有未婚夫,譚鶴鳴是譚家長孫,行事乖張跋扈,他要強搶民女,譚家眾人無人規勸,反而助紂為虐。”


    宗璽打開折扇,輕輕地搖了搖。


    “那姑娘名叫南鳶,身子骨太弱,又因為是獨女,怕養不活,便從小養在佛門,到十六歲,打算接回來嫁人,回來途中遇到譚鶴鳴,被他一見鍾情,當場賴上。”


    “南苑膽子小,不敢把這件事告訴父母,等到譚鶴鳴上門提親,南家才知道此事,而這時,南苑的未婚夫也上門提親了。”


    宗璽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看來這個故事,有些狗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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