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成仙,好大的口氣,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誰?我家小姐願意買你的狐狸是看得起你,別不知好歹,這隻狐狸看著雖然好看,可目光呆滯,我看是一隻病狐狸吧,你看我家小姐穿得富貴,就想敲詐一筆?真是好大的膽子。”


    那丫鬟跳出來維護主子,開始懟神君。


    神君懶得和這種小角色計較,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被無視的丫鬟氣急敗壞,就要上手搶狐狸,神君抬手,捏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捏,整個手臂的骨頭崩碎,丫鬟尖叫起來,臉色煞白,直接暈厥過去。


    “你對她做了什麽?”


    那姑娘倒是鎮定,冷冽的目光盯著神君,質問道。


    “看不到嗎?廢了她的手而已,沒有教養的人,是該長點教訓。”


    “我是裴家的大小姐,裴曼之。”


    “哦。”


    裴曼之見她神色淡然,心中有些不安。


    “我要報官,你傷我丫鬟,我身邊跟著不少暗衛,你逃不掉的。”


    “我不逃,隨便你告,隻是裴小姐,心術不正之人,沒有好下場,我看你是早死的命,祝你下輩子還能投一個好胎。”


    裴曼之聞言,氣得嘴唇發抖,她大叫一聲,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突然出現。


    “帶她去報官,我要她死。”


    男人沒有猶豫,就要上手抓神君,可還沒有碰到神君,就被一股力量困住,無法動彈。


    “狐狸,喜歡看熱鬧嗎?”


    狐狸見她沒有賣掉自己的意思,他大人大量,原諒她剛才的行為了。


    見他傲嬌地點了點頭,神君笑了笑,“行吧,這一次,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神君抱著狐狸,出了馬車,前麵的車夫已經不見,她輕車熟路地開始駕車,直接將馬車拉到府衙,門口有一個擊鼓鳴冤的大鼓,神君來到大鼓前,單手拿起鼓槌,敲響大鼓。


    府衙門口的衙衛看到她擊鼓,一人進去通報,一人走上前來詢問。


    “你是何人?為何擊鼓?有何冤屈要陳情?”


    神君抱著狐狸,微微頷首,“我是路過盛京的江湖人,人生地不熟,卻遭遇打劫,還被威脅,萬般無奈之下,隻能報官。”


    那人一聽江湖人三個字,神情已經嚴肅了幾分,更何況後麵幾句話。


    “何人打劫你?”


    “對方隻說,她叫裴曼之。”


    “裴曼之?”衙衛沉吟片刻,突然臉色一變。


    而這時,剛才進去通報的人已經出來了,他走過來,沉聲說道。


    “大人今日沒空,不受理任何案子。”


    吃了閉門羹的神君也不惱怒,“既然如此,那我明日再來。”


    她轉身離開,隱約聽到兩個人在竊竊私語。


    “今日沒有案子審理,大人就在衙門,你為何說大人今日沒空?”


    “剛才丞相的心腹過來找大人,聽說裴家大小姐被綁架了,凶手給裴家送了信件,是裴大小姐的筆跡,要裴家拿出二十萬兩黃金贖人。”


    “什麽?”


    “你小聲一點,此事不宜聲張,大人讓我們守在門口,有人報案就打發回去。還不能讓人看出端倪,以免抓到把柄。”


    “可是……”


    “別可是了,小心咱們的腦袋。”


    “剛才被你趕走的那個女人來報案,說被人打劫威脅,而打劫她的人,就叫裴曼之,對了,她剛才趕過來的馬車,好像是裴家的馬車。”


    “什麽?”


    ——


    找了一家客棧住下,神君將狐狸放下,走到床前,直接躺下。


    她好像睡著了,狐狸看了一眼,走到窗台前,直接跳上去,推開窗,看著樓下的大街。


    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對麵是一個酒樓,有書生聚在一起,吟詩作畫,對酒當歌,也有中年男人聚在一起,吐槽家中妻子管得太多,大街上,有年輕姑娘挑選胭脂,還有人吆喝叫賣。


    這便是人間。


    除了煙火氣,人間也有複雜的一麵,比如,剛才的事情。


    她為什麽要去報官?擄走裴曼之?送信件到裴家,威脅交出二十萬兩黃金?她的行為,讓他不解。


    “琢磨出來了嗎?”


    夜幕降臨,他身後傳來她的聲音,慵懶,輕柔。


    她起身,來到窗前,站在旁邊,和他一起看向外麵。


    “人性很複雜,其中,貪婪最可怕,一旦貪婪控製整個人的思想,那麽這個人,就廢了。”


    “當然,貪婪,並不隻是人類才有。”


    狐狸偏過頭看著她,神明,向來也是這般多管閑事嗎?


    似乎看破他在想什麽,神君笑了笑,繼續說道,“神明從來不會主動多管閑事,除非,被迫牽扯其中,你知道裴曼之為什麽要買你嗎?”


    狐狸搖頭。


    “你隻需要知道,你若落到她手裏,可沒有好果子吃,看到她身上那件狐裘了嗎?那可是你同類皮毛。”


    狐狸幽幽地看著神君,她總是這樣,喜歡嚇唬他。


    “我剛才帶你去衙門擊鼓鳴冤,用的是另一張臉,而那張臉的主人,已經死了。”


    神君回到桌子前,倒了一杯茶水,並未喝,而是用手指蘸了蘸水,在桌子上寫下裴曼之這三個字。


    “她見到我的時候,表情有一瞬間不自然,你知道為什麽嗎?”


    看到狐狸一臉懵的眼神,神君也不難為他。


    “我這張臉啊,確實好看。”


    留下這麽一句話,她就回到床上,閉上眼睛,盤腿打坐。


    狐狸跳到桌子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臉,以前,他不知道美醜,奴隸山的奴隸,都長得差不多,出了奴隸山,卻看到另一種麵孔,和奴隸們完全不同,和他相似。


    那個男人說過,母親是妖界第一美人,父親,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他這副模樣,六界之內,能對打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他很好看。


    可這女人,分明比他好看許多。


    她倒是不羞,這般自己誇讚自己。


    可那裴曼之看到她,為何神情不自然呢?


    他努力回想,卻找不到答案。


    聽說奴隸山毒物毒性太大,侵蝕大腦,久而久之,侵蝕太久的奴隸,會變成智障。


    他吸收了那麽多毒物,看來有些影響記憶力和智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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