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月棲山?為何?”


    “九幽上神那裏,出了一點事情。”


    月神神色瞬間正經嚴肅了幾分,“具體說說。”


    “月棲山出現叛徒,但是還在排查之中,這件事,隻有我和九幽知道,她需要幫手,可是月棲現在,她看誰都像叛徒。”


    “所以,你想讓我探這趟渾水?”


    神君笑了笑,“你向來喜歡湊熱鬧。”


    “我喜歡湊熱鬧,可我不喜歡惹事,不過,連你都這麽緊張,看來這事兒不小啊,你這剛回來,打算以什麽名義再去?加上我,豈不是更加惹人注目?”


    “我打算送司焱去月棲山學劍法。”


    月神聽後,一臉佩服地鼓起掌來。


    “不愧是神君,為了朋友,居然舍棄男人,此等魄力,吾輩楷模。”


    神君目光涼涼,“要不,我送你去學劍法?”


    “這就不用了吧,第一我這年齡不符合月棲山收徒要求,第二嘛,我是文官,學劍法做什麽?一點兒都不斯文。”


    “知道我每次看到你,都是什麽心情嗎?”


    神君一臉認真地看著月神。


    “愉悅?興奮?被我完美的外表,和獨一無二的魅力折服?”


    神君豎起右手食指,搖了搖,“錯,我每次看到你,都很想打死你。”


    月神……


    “你不是開玩笑?”


    “我從來不開玩笑。”


    月神有些不敢置信,“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最好的鄰居啊。”


    “這不妨礙我想打死你。”


    四目相對之下,月神看到神君眼裏的認真,他心態崩了。


    “嗬,女人,夠狠心。”


    神君挑了挑眉,起身準備離開。


    “三天後出發。”


    她瀟灑離開,月神捂著心口,淒淒慘慘。


    ——


    司焱的行李不多,幾套衣物而已,看向床頭那盞狐狸燈,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放入行囊之中了。


    他不知道神君為何突發奇想送他去月棲山,她做事向來如此,實在令人猜不透。


    “我可以進去嗎?”


    她突然出現在門口,司焱回了一聲“進”,她才進來。


    “這個給你。”


    “這是什麽?”


    神君將一柄長劍遞給司焱,“流光劍,嚴格來說,是我和九幽上神一起打造,她看我沒有趁手的法器,就讓給我了,說實在,我並不需要這玩意,所以,送給你。”


    司焱打開劍鞘,流光劍如名,流光溢彩,是一柄絕世好劍。


    “太過貴重。”


    “對我而言,不過是閑置,這趟去月棲山,不僅僅送你去學劍法,當然,你學劍法,沒有一柄長劍,怎麽學?”


    “我有。”


    神君有些無奈,“你每次打架,都要去搶對方的劍,或者地上撿嗎?”


    司焱很喜歡流光劍,在手裏顛了顛,眼裏難得露出一絲笑意。


    “神君需要我做什麽,不妨直接說。”


    “目前,需要你做一個聽話的隨從,到了月棲山,做一個聽話的弟子,僅此而已。你不想做神寵,做隨從,該沒有意見吧?”


    隨從?


    司焱默念這兩個字,他沒有意見,可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有一些失落感。


    他真是病得不輕,難不成,真想做那搖尾乞寵的神獸?


    出發在即,月神準點來到長樂殿,他居然也有不少行禮,看來,這是打算住上一段時日才回來了。


    “你的東西呢?”


    神君笑了笑,“我在月棲山有寢殿,你覺得我需要行禮。”


    月神咬牙切齒,“九幽若是男的,那可不得了。”


    神君不解,“為何她是男的才不得了?她現在就非常了不得。”


    “對牛彈琴。”


    “你說什麽?”


    月神急忙求饒,“我胡說八道呢,九幽上自然很厲害,不然,怎麽能做神君的朋友呢。”


    “行了,閉嘴出發,莫要胡言亂語了。”


    司焱跟在後麵,神君開始念咒,瞬間,三人直接消失不見。


    而此時的月棲山,一片愁雲慘淡。


    九幽上神坐在上首,目光掃過下麵的弟子和仙君。


    她不說話,就這麽坐在那裏,渾身氣場強大,威壓十足。


    地上並放著一具屍體,這已經是第五天,每天都有弟子突然暴斃,死狀慘烈,但是凶手卻遲遲抓不到。


    九幽懷疑是月棲山出了叛徒,試圖瓦解月棲山,可她也沒有目標人物。


    可每天都有弟子喪命,不同時間,不同地點,不同死法。


    每次死的弟子,都是用月棲山獨門密術一擊致命,後麵的傷,卻是死後虐待導致。


    月棲山獨門密術共有十種,分別交給十個弟子,如今,已經死了五人,凶手已經用了五種密術。


    月棲山選定傳承秘的十人,都隻能承受一種秘法,否則血液逆流,爆體而亡。


    弟子們已經發出抗議請求九幽上神將十名內門弟子關起來,可是九幽上神一直沒有動手。


    神君帶著月神和司焱到達月棲山,剛好碰上這場麵。


    她和月神一出現,眾弟子才停止抗議,紛紛行禮。


    神君帶著他們進入大殿,看了眼地上的屍體,隨即就移開目光,一臉沉靜,倒是司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神君不是才走嗎?怎麽又來了?我月棲山最近無法招待神君,還請講解。”


    月神在後麵翻了個白眼,佩服這兩個女人如此會做戲。


    明明就是串通好的,還能說出這些冠名堂皇的話來。


    “說來慚愧,我剛回到長樂殿,突然想起我最近收了一名隨從,想著九幽上神這裏人傑地靈,定然能把榆木化腐朽為神奇,就厚著臉皮,前來叨擾了,恰好,月神最近在休假,我就帶他一起過來了,九幽上神不會介意吧?”


    “神君挑剔,我這小地方,就怕容不下神君的隨從。”


    神君微微一笑,“定然不會,我告訴他要學會包容,這地兒小是小了點,可是包吃包住,還是挺劃算的。”


    九幽眼裏劃過一絲無奈,卻有拿她沒辦法,任何損話,都隻能受著。


    “既然神君親自送上門了,我們月棲山,不敢不收,隻是將來學成什麽樣子,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神君點點頭,“那是自然。”


    “不過九幽上神,這月棲山到底怎麽了?怎麽死人了?”


    月神及時開口問道。


    ------題外話------


    上卷提過,一開始,司焱對宗璽,是愛搭不理的,後麵他就受盡苦頭了。


    (最近好像沒多少人看書了,不過我不會爛尾,還是會寫完整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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