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你在這裏當我的人質,回頭我給我的仇人下一份戰書,讓她三叩九拜來贖你。”


    “她不會來的。”


    九冥抬眸看著他,見他一臉冷峻,來了點興致,“你莫非被拋棄了?上次你把我這裏弄得烏煙瘴氣,還急著回去見她,怎麽幾天不見,你就這副模樣了。”


    司焱知道宗璽和九冥之間有仇,這事說來話長,總結下來就是,九冥被宗璽揍過一頓,一直懷恨在心,數年來無數次報仇未果,最終把主意打在司焱,可他沒想到,打劫回來的不是狐狸,而是下手比宗璽還狠的野男人。


    “她絕不會知道我在你這裏,你不用告訴她,不想再次被打的話。”


    九冥摸了摸下巴,一臉若有所思,“可是我感覺你有虛弱,你確定能夠打得過我?”


    虛弱二字,再一次戳到司焱脆弱的心靈。


    “閉嘴。”


    “幹嘛這麽生氣?難道不是和我交手之後受了內傷?”


    司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直接走了。


    “去哪裏?”


    “休息。”


    九冥無語,“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啊,你這是挑釁嗎?”


    “你說是就是。”


    ——


    司焱以為最多三天,宗一定會找到他,可沒想到,整整半個月過去,她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九冥看他整天拉著一張臉,幾次想通知宗璽把他帶回去算了,都被司焱抓了個現行。


    “你在我這裏天天找他們練手,我的下屬看到你就躲,話說,你這劍法,很奇怪啊,我感覺很熟悉。”


    “她教我的。”


    一句話,讓九冥無話可說。


    “我看你好得差不多了。


    ”


    九冥一臉防備,“你想做什麽?我不打架。”


    “那你屢次挑釁宗璽,屢次被她收拾。”


    九冥愣了一下,“宗璽是誰?”


    “她,這是她的名字,我起的。”


    居然在不動聲色之下,暗戳戳地炫耀了一番,九冥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


    司焱想到什麽,開始打量九冥。


    “你這是什麽眼神?”


    “你和月棲山的九幽上神,是什麽關係?”


    九冥抬了抬下巴,“沒想到吧,我也是有後台的,不僅整個冥界歸我管,神界也有我的人。”


    “九幽上神是你的人?”


    九冥咳了一聲,小聲說道,“不要瞎說,她是我同門師姐。”


    怪不得。


    “今天來這裏,有件事要告訴你。”


    司焱以為是宗璽來了消息,沒想到九冥剛開口,就差點被他揍了。


    “我看宗璽把你甩了,你就不用回去了,正好,我妹妹看上你了,我們冥界願意和你們妖界聯姻,你回去準備準備,抓緊時間來娶她,對了,彩禮不能少,她的嫁妝可是很多的,啊……你幹嘛打我??”


    司焱沒說話,直接變出流光劍,可憐的九冥,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司焱把他揍了一頓,直接揚長而去,想了想,他決定給宗璽一個機會,離家出走半個月後,他趾高氣昂地回去了。


    可是,誰能告訴他,他不在的半個月,長樂殿到底發生了什麽?


    宗璽不在,滿目瘡痍的長樂殿仿佛被打劫過一般。


    月神從他背後突然出現,拍了拍司焱的肩膀,笑得特別燦爛。


    “喲,回來了?還知道回來呀。”


    “宗璽呢?”


    “她不在神界。”


    司焱眉眼一壓,“去哪裏了?這裏為何會變成這樣?”


    說到這個,月神一把拽住司焱。


    “最近這段時間,你就住在我這裏吧,她之前上報神界,說要修葺殿宇,你躲著一些,別讓那些仙娥和仙君仙侍看到你。”


    “為何修葺?”


    月神聳聳肩,“我又不是她肚子裏的蟲子,怎麽知道她在想什麽,反正你最近住我這裏,我這采月宮比長樂殿豪華。”


    “為何叫采月宮?”


    月神皺了皺眉,“我是月神,叫采月宮怎麽了?”


    “是嗎?這個月,是月棲山的月吧?”


    月神老臉一紅,急忙上手捂住司焱的嘴,不讓他再說下去。


    “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綁了丟到澤明殿。”


    澤明殿是眾神犯錯後禁閉反省的地方,月神去過很多次,熟門熟路。


    “被我說中了?月神暗戀九幽上神,卻不敢表明心意為何?”


    “我竟然不知你如此八卦。”


    “你幫我一個忙,我告訴你我是如何看出來的。”


    月神思索了一下,和他擊掌成交。


    司焱勾了勾唇角,“這段時間,宗璽在做什麽?”


    “不知道,她做什麽事情,從來不會告訴我們。”


    那倒也是。


    “她有沒有找過我?”


    “沒有。”


    司焱……


    紮心了。


    “哎呀,到底讓我幫什麽忙,你快點說,急死我了。”


    “你上次說的藥,真的管用嗎?”


    四目相對,月神眨了眨眼睛,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司焱說的藥是什麽。


    他很想笑,但是又不敢笑,怕司焱一怒之下殺了他。


    “當然管用了,你要嗎?不過我要告訴你,漲價了。”


    “能治好我的病?”


    “噗嗤……”


    “你笑什麽?”司焱冷下臉。


    “對不起,我不該笑,我不笑了,不過,你沒有偷偷檢驗一下嗎?”


    司焱耳朵有些紅,宗璽不在,他怎麽檢驗?


    看他如此單純,月神都有些不忍心坑他騙他了。


    “給我藥,我給你錢。”


    “漲價了你還要嗎?”


    月神摸了摸下巴,這種發財的機會難得,他糾結要不要讓司焱出點血。


    “要,現在給我。”


    “宗璽不在,我給你幹嘛?”


    司焱眉頭一皺,“就因為她不在,我才找你拿藥。”


    月神恍然大悟,“你不會是要偷偷吃吧?不行,我告訴你,這種藥必須有人陪同之下才能吃。”


    司焱瞥了他一眼,意思非常明確。


    月神雙手捂住胸口,退後一步。


    “我沒時間,這麽說吧,這種藥吃下去,必須有女人在旁邊,否則沒有效果。”


    司焱從奴隸山出來的單純少年,哪裏懂這些暗語。


    “那你給我,宗璽回來我再吃。”


    月神鬆了一口氣,卻還是再三提醒。


    “必須是宗璽,不可以是別人,否則沒有效果。”


    司焱冷哼一聲,“你別多嘴告訴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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