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星越想越氣,越想越虧,邊哭邊說:“我、我回來後要是先切蛋糕就好了,先表白的就是你了!”


    她是真的懊惱,這可是會被記一輩子的事兒啊,怎麽就那麽沉不住氣呢?都高冷了三年了,差那幾分鍾麽?


    功虧一簣!


    周凡渡恍然大悟,然後,歎了口氣,“好心”安慰:“那也沒辦法,都是命,哥也想主動點,但你沒給哥這個機會。哎……以後人家要是問起來了,哥還是被追求的一方呢,怪不好意思的。”


    沈念星:“……”王八蛋,我可一點都沒看出來你的不好意思!


    作者有話說:


    朋友1號:今天天氣不錯啊。


    臥龍:你怎麽知道是我媳婦追的我?


    朋友2號:今兒中午吃什麽?


    臥龍:什麽?是不是我媳婦先追的我?是,就是!


    朋友3號:打球去麽?


    臥龍:什麽球?追求?確實是我媳婦先追求的我。


    #恨不得把“媳婦追的我”這五個字文在臉上#


    *


    評論前66紅包~


    明天沒有加更啦,下次加更還是周五,明天下午六點更新一章肥的


    第44章


    整整一個晚上, 沈念星都在懊惱自己主動表白的事兒,惱得睡不著覺,麵子上特別掛不住。


    然而更令人氣惱的事情還在後麵。


    周凡渡這個混球真的不是一般的自覺, 當天晚上就抱著自己的枕頭睡到了她的床上,想讓他滾蛋都不行, 隻要她敢說一個不字,人家就會幽幽怨怨地回一句:“我把我唯一的一顆心都給你了, 你舍得把我的心扔進肮髒的垃圾桶裏麽?”


    他那副抱著枕頭跪在床邊垂著眼眸嬌嬌氣氣的樣子,真的令人惱怒, 卻又令人無法拒絕——拒絕了就是她不是東西, 不知好歹, 把人家的一腔真心當垃圾。


    別無他法, 沈念星隻得同意他上床。


    一米五寬的床睡兩個人有點擠。好在房東之前提醒過,這張床的床板和床腿都可以向外拉, 拉成一米八寬的,躺下他們兩個綽綽有餘。


    夜深之後, 熄滅了燈光,小小的房間裏麵特別安靜。


    睡前,沈念星和周凡渡約法三章,誰都不許亂來。周凡渡也答應她了。


    但是,第一次同床共枕,難免會有些緊張和不習慣。


    沈念星睡在周凡渡的裏側,另外一邊是白色的牆壁。為了使自己保持冷靜,不被身邊多出來的人幹擾睡眠,她特意翻了個身, 麵朝牆壁而躺, 背對著周凡渡。


    本以為眼不見心就能不亂, 但事實卻並非如此。


    黑夜如同潮水,不斷地洗刷著她的感官,讓她越發的耳聰目明。她能清楚地聆聽到他有節奏的呼吸,能感受到從身後傳來的熱氣,甚至能聽到他鼓動的心跳聲,無一不令她心猿意馬,即便是緊緊地閉著眼睛,也無法凝聚起絲毫睡意,反而越發的心焦氣躁。


    都怪這個大混球!


    沈念星把自己失眠的原因全部歸咎到了周凡渡身上,然後,就準備找事兒,誰知她才剛把身體轉過去,就對上了周凡渡的目光。


    不知在何時,他也翻了個身,側身而躺,枕著自己的手臂,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黑暗中,他的那雙眼眸比星辰還要明亮。


    那真的是一雙很好看的丹鳳眼,仿若是用世間最上等的丹青之筆勾勒出來的,含著青山煙雨一般的慵懶氣韻,又如夜空一般水潤深邃。


    沈念星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竭力克製著自己心猿意馬,板著臉地質問:“你看我幹嘛?”


    “當然是因為老子喜歡你。”


    周凡渡上來就給她打了個直球,直接把沈念星給打懵了。


    不心動是不可能的。


    又開始心旌搖曳了。


    必須保持理智才行!


    沈念星咬著牙,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冷著臉警告周凡渡:“不許勾引我,我明天還要學習呢!”


    周凡渡:“我可以監督你學習。”


    沈念星:“不需要!”


    周凡渡不置可否:“免費的,男朋友專供給女朋友的愛心服務,當然啦,你也可以拒絕,但是過了這村可能就沒這店了。”


    沈念星:“……”


    你不去搞營銷,真的屈才了!


    可是又止不住地心動——他要監督我學習誒,一對一,還是免費的!


    但沈念星又不放心周凡渡,伸手指著他的鼻尖,再度警告:“監督學習也不能勾引我!”


    周凡渡點頭:“我懂,我明白,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絕對不能打擾你學習。”


    沈念星舒了口氣:“算你有點兒覺悟。”


    周凡渡:“但是你現在又沒學習,勾引一下不過分吧?”


    沈念星:“……”


    周凡渡又說了句:“鳳雛,你好好你想想,夜深人靜,你身邊躺著一個身強體壯的黃花小夥子,家財萬貫就算了,還頗有姿色,既鮮活又有朝氣,你竟然一點都不心動?不想對我幹點什麽?這要是傳出去了,人家會怎麽想你?肯定該覺得你有問題了。”


    他的語氣,還挺語重心長的。沈念星甚至還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


    周凡渡又歎了口氣:“其實我也不是在勾引你,我知道你身體虛,一天隻內不能、”


    你又在羞辱我!


    沈念星麵上無光,氣急敗壞地打斷了他的話:“你說誰虛呢?”


    周凡渡抿了抿唇,一臉為難:“哎……行吧,你說不虛就不虛,我也不好說什麽,不然又該惹你生氣了,我也不想惹你生氣的。”


    沈念星:“……”你真是又欠又茶。


    緊接著,周凡渡的神色中又流露出了幾分無奈:“我也沒什麽意思,你別多想啊。”說完,就把身體躺平了,然後,閉上了眼睛,“乖,我睡了,晚安。”


    晚安你媽!


    咱倆今晚誰都別想安!


    沈念星是真的想打死他了,一個翻身就壓在了周凡渡身上,雙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一邊晃他一邊咬牙切齒地說:“起來!王八蛋你給我起來!”


    周凡渡一臉茫然地睜開了眼睛:“怎麽了?”


    沈念星凶神惡煞:“不許睡!”


    周凡渡蹙眉:“大晚上的不睡覺幹嘛?”


    沈念星:“繼續熟悉!看看到底誰虛!”


    周凡渡卻沒有答應,再度蹙起了眉頭,抿唇猶豫片刻:“這……不好吧?”


    沈念星冷笑:“怎麽?怕啦?”


    周凡渡:“倒也不是怕了,我就是覺得這樣做對我的名聲不好,像我這種從小就恪守男德的清白男孩子,在沒有一個正式的名分之前,是不能做種事情的。”


    沈念星:“……”算盤珠子都要崩我臉上了!


    她也不往下接話,靜靜地看著他演。


    周凡渡麵不改色心不跳地繼續往下講:“但是呢,我都已經被你看遍了,也摸遍了,後悔也晚了,但我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找你要個名分不過分吧?”


    鋪墊那麽長,就為了要個名分?


    沈念星都要被逗笑了:“你到底想幹嘛?”


    周凡渡也不跟她扯東扯西了:“喊一聲‘老公’聽聽。”那次抓偷窺狂的時候,在去派出所的路上,她衝著那個變態說了句“我老公怎麽怎麽樣”,從那之後,他就一直在心裏麵惦記著那一聲“我老公”。


    對於沈念星來說,“老公”這兩個自己就如同一股電流似的,比沈悠悠的那聲“姐夫”力度還大,直接把她給電僵了,臉皮更像是被火烤了一樣,燙的厲害,就連耳根子都開始發燙了。


    耳珠紅的更是要滴血。


    太羞恥了!


    裝死。


    她第一反應就是裝死。


    沈念星直接閉上了眼睛,然後迅速翻到了床上,背對著周凡渡而躺,連呼吸都放緩了,整個人就是一個“雷打不動”的狀態。


    這反應還真是在周凡渡的預料之外,他原本想著她要麽是罵他一頓然後拒絕,要麽是羞羞答答地答應,唯獨沒想到她會裝死。


    周凡渡哭笑不得地看著她的後腦:“臉皮就這麽薄?”


    沈念星就當沒聽見,持續裝死狀態,但是紅到滴血的耳珠卻全然出賣了她內心的淩亂和羞澀。


    她的耳珠很圓潤,肉感厚實,像是一塊飽滿誘人的美玉。


    周凡渡的那股混蛋勁兒突然就上來了,貼向她後背的同時用力攬住了她的腰,把她往自己的懷裏扯,借勢將自己的臉埋進了她白皙修長的脖子裏。


    真的很香。桂花的淡雅中混合著清甜的奶香味,絲絲縷縷纏繞著他的鼻端,也纏繞著他的內心。那股混蛋勁兒越燒越旺。


    他吐出了那塊美玉,開始在她的脖頸和鎖骨間親吻著,手也沒閑著。


    窗外的月光皎潔明亮,繁茂的桂花樹枝蔓悠揚。黑色的曼妙樹影打在了窗上,在舒緩的夜風中搖搖晃晃。


    沈念星難以自持,嗚咽著咬住了下唇,右手情不自禁地抓住了枕頭,手背上根根直接泛白,枕套上被她抓出了一條條緊繃的褶皺。


    夜色越深,風勢越急,指間生風,越刮越快,樹影開始簌簌抖動,花枝亂顫,落英繽紛。


    沈念星真是有點受不了了,直接扯過了夏涼被,直往嘴裏叼,又是咬又是撕扯。周凡渡無奈又覺得好笑:“整個地下室就咱們倆,你怕什麽?喊破了嗓子也沒人能聽見。”


    沈念星卻沒回答他,甚至都沒聽清他在說什麽,她的理智已經渙散了,並且很快就崩盤了,開始哭,不是因為難過,也不是因為高興,眼淚中沒有任何情緒,單純的生理哭泣。


    桂花樹尚未開放,便已經飄了香。七夕這天晚上,真是過得無比的漫長,絕對是沈念星從出生以來度過的最漫長的一個夜晚,因為享受了好處,就要禮尚往來。


    第二天上午,沈念星睡醒的時候,眼睛都要腫的睜不開了。睜開眼睛之後才發現周凡渡不在身邊,也不在臥室裏。她撐著手臂從床上坐了起來,喊了聲:“周凡渡?”


    沒人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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