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意思問我哪裏錯了,你自己看看那兩個玻璃瓶上麵寫的啥,再去翻書,看看這兩樣能配到一起嗎?幸好我今天看見了,要不然你是想害死人嗎?”


    “可我這隻是照田醫生開的方子上麵配的。”高小琴把處方單遞在了護士長麵前。


    “是,這個田醫生也有錯,待會兒我會把這單子交給他的上級。但你沒有嗎?這是最基本的常識,就是醫生開錯了,你也應該去問問。連常識的東西你都不懂嗎?”


    高小琴被罵的一句話也不敢說。她本來就是臨時工,並不是考進來的,是靠關係進來的,所以很多藥理知識都沒有背過,她隻會照著單子上麵弄。


    護士長又看向周圍一圈都在配藥的小護士:“我希望今天的這種錯誤你們不會在犯。


    沒事的時候就多看點書。不要一天把眼睛往別的地方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天在想什麽。


    一群小姑娘家家的。每天眼睛往那邊瞟,你們好意思嗎?再讓我發現你們不認真,你們就給我去做晚上陪護護士。”


    剛才還有些嬉皮笑臉的小姑娘們立馬嚴肅了起來。他們才不願意做晚上的陪護護士呢,那樣累死人了。


    “龍弛,你怎麽站在這外麵沒有在裏麵陪九一?”顧奇峰和邵凱一大早就來到了醫院。


    “我們找的中醫聖手來了,他在裏麵醫治一一。”


    “那人真的能醫治好一一?”


    “我們已經找不到更好的,不是嗎?”


    “龍弛,我們不能把所有希望都放在這一個人身上,如果這位老中醫還是不行的話,我帶一一回滬市,那邊我有認識的醫生,而且那邊的醫療條件比這邊好。”


    “一一現在的身份是去不了那邊的,國家不會允許的。等等吧,我相信何老的醫術。”


    龍弛站在窗邊,雙手緊緊握住窗框,望向外麵明朗的天空。他相信一一很快就會醒來的。


    江嘉悅早早煮好了早飯,等幾個小孩吃過之後,他本來想先送三個孩子去學校的。結果範亮和邢磊他們想去醫院裏看看九一。


    “好吧,我們到醫院裏麵去打聽一下情況之後你們就要去學校,就算待在醫院裏你們也幫不上忙,知道嗎?好好學習現在才是你們最重要的。”


    “好的,江奶奶。”


    江嘉悅提著早飯來到了陸軍總醫院:“江阿姨,你到醫院裏來有什麽事情嗎?”江嘉悅剛走到醫院大門口碰到了也來上班的杜佩蘭。


    “我是來給我兒子送飯的。杜家丫頭,你也開始上班了。”


    “是的,江阿姨,我現在是這裏麵的實習醫生了。你很多成功手術的案例,現在都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也沒什麽,我們都是老手法了,你們現在新學的知識更管用。”


    “江阿姨,你說你兒子,就找回來的那個嗎?”


    “是的。”


    “他受傷了嗎?你到醫院裏來看他。”


    “沒有。”


    “顧大哥,你怎麽會在醫院裏麵?”杜佩蘭和江嘉悅說著話,兩人來到了2樓。遠遠就看見了站在拐彎處的顧奇峰和龍弛。


    “阿弛,一一怎麽樣了?”


    “沒什麽變化。”


    “那這是早飯,你快吃吧,我去看看一一。”


    “母親先別去了,裏麵有人。”


    江嘉悅看龍弛沒有要介紹是什麽人的意思,她也就不再問了。


    “江嫂子,你好!”


    “江教授,你好!顧奇峰和邵凱打著招呼。


    “你們是……?”她聽著兩人不同的稱呼,有些弄不明白。


    “母親,他叫顧奇峰。另一人叫邵凱。”


    “哦!你們好!”雖然兒子的介紹有些不清不楚,但這是在外麵。她也不好問仔細。


    “江阿姨,這位同誌就是你兒子啊!”杜佩蘭和顧奇峰打過招呼之後,看這人並不理會她,她也並不氣餒又湊了上來。


    “是的。”


    杜佩蘭表現落落大方的伸出了手:“馮同誌,你好,我是杜佩蘭,杜家大房的女兒。”


    龍弛極快的握了一下抽回了手:“龍弛。”幹淨而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杜佩蘭有些懵,他感覺這人連她的手都沒挨著就抽了回去。


    她看了一眼自己漂亮的手。手指纖細修長,肌膚光滑如凝脂,指甲紅潤有光澤,她上麵還塗了亮油,誰見了這手不是想入非非,想要一親芳澤。


    這男人把她的當成了什麽洪水猛獸。連握個手都不願沾一下。


    她杜佩蘭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身份高貴。這人也太不識抬舉了。


    剛才第一眼生出的幾分好感,現在蕩然無存了。


    “江阿姨,誰住在裏麵啊?”要這麽多軍人同誌在這裏守衛?”


    “杜丫頭,快去上班吧,你這樣是對工作很不敬業的,這已經過了上班的時間。”


    杜佩蘭做乖巧狀,小聲道:江阿姨給我說說嘛,我不會往外說的。”


    “杜丫頭,你這就是沒有分寸了,你看不見這裏都是軍人守著的嗎?這說明是軍事秘密,你打聽軍事秘密,你想犯法嗎?”


    “對不起,江阿姨,我錯了,我上班去了。”杜佩蘭看真的是什麽也打聽不出來,戀戀不舍的看了看顧奇峰離開了這裏。


    刑磊看著女人離開了這裏,拉了拉龍弛的衣角:“叔叔,阿姨怎麽樣了?我可以去看看她嗎?”刑磊小聲的說著話看向了龍弛。


    龍弛揉了揉兩個小孩的頭:“你們去上學吧,阿姨會好起來的。現在還不能去看,她正在被治療。”


    “阿弛,那你快吃飯吧。一一在治療的話我就不進去看了,我把他們三個送去學校。”


    “好,母親,你們路上小心點兒。小磊,小亮,教了你們這麽久的東西,希望你們能用上。隨時注意點身邊的情況。”


    “是的,叔叔。”


    刑磊突然捂住肚子,叔,我想上廁所。”他拽了拽龍弛的手。


    “走吧,我帶你去。”


    龍弛把邢磊帶到了2樓走廊拐彎處的男廁裏麵。


    “有什麽事嗎?”


    刑磊從書包裏麵拿出了一個布包:“昨天下午放學有個阿姨幫別人拿了一包東西過來,說是阿姨的。”


    “你認識那個阿姨?”


    “不認識,但是她說出了上一次阿姨告訴我的暗號。”


    “行,我知道了,上學去吧。”


    龍弛把江嘉悅4人送走,把東西放在了提飯盒的手提布包裏麵。


    他並不知道裏麵有些什麽東西。外麵人多,他也不好拆開來看。


    “你們兩人也去上班吧,一一現在在治療,也不能進去看她。等治療過後你們再來吧。”


    “那好吧,一一有任何情況,你給我打電話。”顧奇峰把他辦公室裏麵和招待所裏麵的電話都留了下來。


    另一邊圖書館裏麵。白澤仁接到了他媳婦打來的電話。說方書雪在人民醫院裏麵進行搶救,說是中毒快要不行了。


    “怎麽可能?好端端的怎麽會食物中毒?”


    “不知道,說是喝了中午的豬腳湯。”


    “豬腳湯裏麵怎麽會有毒?”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說是豬腳湯裏麵放了香菇,也許香菇裏麵有什麽有毒的菇沒有區分出來,她一起放進去了。”


    “不可能吧,她都煮了這麽多年的飯,燉菜也燉了這麽多年,有毒沒毒她分不清嗎?”


    “幸好你那天中午沒有在他家吃飯,要不然你也跟著遭殃了。雖然我這麽說很不地道,但是我真的很慶幸。下班我們去看看吧!”


    “好。”


    白澤仁掛了妻子的電話之後,他想到了那天中午的事情。


    他是真的聽見了臥室裏麵像是有人走動碰到了東西。而且那天方書雪也無意中說她並沒有拿冬天的衣服出來。


    老歐還打斷了方書雪那天中午要說的話,一切都看起來很是可疑。開始時推脫說沒有古董,後來又說有,巴不得把他馬上趕走。像是怕他發現了什麽。


    “古董,老物件……”


    白澤仁立馬又給一個人撥了個電話過去:“喂……?”


    “喂?大哥,打電話給我有什麽事情嗎?”


    “是的,我有點事要給你說,你找人去查一下吧,我覺得這事很是奇怪。”


    “你說……”


    白澤仁把前幾天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還有他的猜測。


    “好,我知道了,我會去辦這件事情的,你就不要以身涉險了。就當什麽事也不知道。京都裏麵現在暗潮洶湧,誰好誰壞誰也不知道,多留個心眼兒。”


    “好的。三弟,你也小心點。”


    人民醫院裏,歐元修在醫院裏麵守著滿身插滿管子的方書雪。滿臉的憔悴。


    “爸爸,媽媽會沒事的對不對?”歐小雅滿是希冀的望著她父親。


    “對,你媽媽會沒事的,她一定會挺過來的,她那麽堅強。”歐元修隨意的安慰著歐小雅。


    “爸爸,我們把媽媽轉到陸軍總院裏去吧。那裏麵的醫生比較厲害,聽說那裏來了一位很厲害的中醫,在為一個大人物治療,等他治療過後能不能請他也為媽媽治療。”


    “你聽誰說的?”


    “我聽我們護士站裏麵的小姐妹說的。還有我們跟著醫生巡查病房的時候,聽著那些醫生聊天說的。”


    “道聽胡說罷了,如果真有那麽厲害的醫生。為什麽不到醫院裏麵來任職,還為大人物治病,你們那裏有收到什麽大人物嗎?”


    “不知道,那裏被人保護的很嚴密,那些士兵看起來可不像普通士兵。”


    “你個小丫頭,怎麽知道那些人不是平常?你從哪裏可以看出來。”


    “他們那渾身的氣勢,還有全身配備的武器。讓我感覺相當不平凡。他們都是三班倒了。隨時都提高著注意力,精神處於高度戒備狀態。嚴密的連隻蒼蠅都飛不過去。沒有任何人能打聽得到。”


    “看來真的是有什麽大人物。”歐元修回答的漫不經心,大腦裏飛快的旋轉著。


    心想:會不會就是被烏泰炸傷的那人?不過他也沒辦法去證實。


    “所以我說呀,如果有大人物生病了,肯定會找很厲害的醫生,如果我們能找他為媽媽治病就好了。”兩父女正說著話有人過來了。


    “老歐,你媳婦兒怎麽樣了?


    “就是,你媳婦兒出事情了,你也不給我們說一聲。”


    “義昌,魏朋,你們來了。”


    “是啊!你還把不把咱們當朋友了,你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也不說一聲。”


    “你們都要上班,我哪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小雅,招呼一下兩位阿姨,我帶兩位叔叔出去說說話。”


    “好的,爸爸。”


    歐元修把兩人帶到了一間像是辦公室一樣的地方,裏麵的醫生已經下班了。


    “老歐,怎麽回事?我們最忌諱這種高調的事情發生。你還弄出這樣的事情。”


    “你以為我想嗎?我也沒辦法。老家那邊派人過來找去年和大長老做對的人。


    結果被人家弄得一死一傷。現在那人還跑到我那裏來避難。被方書雪發現了。”


    “怎麽就不小心點兒?我們兩邊做的任務可不一樣。”羅義昌蹙著眉頭說道。


    “誰知道那邊會選了這麽一個蠢貨過來,簡直就是沒長腦子,衝動的要死。”


    “那現在人呢?”


    “被我打暈關在了地下室裏麵,要不然誰知道還會闖出什麽禍事來。我現在最擔心被白澤仁懷疑。”


    “怎麽又會扯到這人身上?”


    “烏泰那白癡,跑到我那裏來避難,正好遇上了白澤仁到我那裏來。


    上麵有人委托他到我這裏來拿幾件古物。到了我手裏麵的東西我怎麽可能隨便拿出去,真是想得美。在那裏說了扯皮了幾句。


    我讓烏泰那個蠢貨讓在臥室裏麵躲起來,結果他在裏麵不知道走來走去幹什麽,弄的裏麵“叮叮哐啷”的。”


    “那又和你老婆有什麽關係?”


    “我逼不得已拿出了幾件東西給白澤仁快打發這人走。這人剛要走的時候方書雪回來了,聊了幾句天,差點露餡。


    我當時把白澤仁糊弄走了。但那人心中肯定有所懷疑 。方書雪回房間換衣服的時候發現了烏泰。”


    “所以你就把你老婆殺了。”


    “我這不是沒辦法,烏泰他剛從老家那邊過來,聲音還沒變過來,方書雪當時也許隻是覺得不太聽得懂,要不了多久她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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