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挨罵了沒有?”九一好笑的問道。


    羅珊珊也輕笑了一下:“那時那女人才嫁到我們家來,低頭都還沒踩熱呢,哪裏敢罵我。他還怕我爸把她趕出去了。


    他們不敢罵我,倒是把丁小荷和那個小姑娘打了一頓。”


    “丁小荷就是你後媽帶來的女兒嗎?”


    “就是。我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羅珊珊。”


    蘇佳音笑道:“小姐姐,我叫蘇佳英。”


    “你們都介紹了,那你們也可以叫我小姐姐。我叫九一,也可以叫我九姐姐,或直接叫姐姐也行。”


    “九一。姐姐,你的名字真有特色。”


    “名字嘛!一個稱呼而已,知道叫這名字是我就行了。”


    幾人說著話,那三人回來了,不知道三人去幹什麽,去了那麽久。九一也發現了一點,那個最小的姑娘腦子好像有些問題,隨時看著覺得呆呆傻傻的。


    羅珊珊坐在九一這邊倒是沒起來,蘇佳音趕忙站起來就要讓位。女人忙道:“小姑娘,你坐吧,我們坐這裏就可以了,我們的衣服又髒又破,把你這漂亮的衣服給蹭髒了就不好了。眼裏有著羨慕。


    現在是九一和蘇佳英對坐在靠窗邊,中間有一塊大板,可以放東西。羅珊珊坐在她這邊,兩個小孩坐在靠過道的鋪位上。


    女人帶了兩個孩子也坐在了另一邊的鋪位上。三人看著九一他們中間木板上的瓜子花生眼睛都移不開了。


    九一用眼光示意了一下蘇佳英,看了看桌上的瓜子,抬了抬下巴又看了看那女人。


    蘇佳英真是個聰明的姑娘,給了一個我懂的眼神,給那女人抓了一把瓜子。結果那女人根本就沒把瓜子分給兩個小孩的意思,值接放到了破布包裏麵了。


    三人相互間看了一眼,也就懶得理會了。


    三人聊了有一會兒,瓜子花生皮有了不小一堆。不知道龍弛什麽時候到列車上的保潔員那裏拿來了簸箕和掃帚,把他們吃了的瓜子皮都清理了。


    蘇佳英看向九一眨眨眼:“小姐姐,你家小兵哥哥好勤快哦!”


    等龍弛走了以後,再道:“你家小兵哥哥也好帥氣,我就沒見過這麽有氣勢的男同誌。”


    九一打趣的道:“那有沒有想要找一個兵哥哥呢?”


    “沒想過,我們還小呢!”


    “你倆都多大了?”


    羅珊珊道:“我18歲。我比佳英大一歲,佳音19歲。”


    “都成年期,可以結婚了。”


    “姐姐,你可別說了。”兩個小姑娘都有些臉紅紅的。


    九一覺得好笑,小姑娘就是小姑娘,一說到談對象都有些害羞了。她換了個話題,


    “你們父母都是幹什麽的?”


    蘇佳英道:“我父親是毛巾廠的,我母親在婦聯裏麵。要不然我剛才還說,她到處去給我打聽到哪裏去下鄉好。婦聯對這些都門清。走街串巷,哪家沒有些問題。”


    “剛剛聽珊珊說,該下鄉的是你哥哥?”


    “怎麽能讓男孩子下鄉呢?那可是家裏的頂梁柱,你父母留下他在城裏,這不是應該的。”女人插話進來,理所當然的說道。


    三個人都看了這女人一眼,自己就是個女人,還看不起女的。大家都沒有理會,繼續說起了他們的話題。


    “也完全算不上是我哥哥啦,我們是龍鳳胎。生我們之前,我媽摔了一跤,結果生出來的時候,我哥哥就有些弱。我反而長得比較強壯。


    你們也知道的,醫院那就是個燒錢的地方,哪怕我父母是雙職工。我哥長期進醫院,再加上養兩個大孩子也不可能攢下多少錢。


    所以我們家就隻買到了一個名額,不是我下鄉就我哥哥的下鄉。我哥哥倒是也願意。但就他那破身體。


    三天一咳嗽五天一暈倒的,哪敢讓他下鄉……”


    “你這樣就對了嘛。娘家兄弟好了,以後你嫁出去在婆家受氣了,才好給你撐腰。你就應該什麽好的都給他。”女人小聲的又來了一句。


    九一沉聲道:“看你把你家女兒養的跟個人體骨架似的,你也隨時都要倒下的樣子,看來在婆家過得很是糟心,那你娘家兄弟給你撐腰了沒有。”


    “我……我娘家兄弟還小。如果被我婆家人打壞了怎麽辦?他可是我們家的頂梁柱。”


    “那你娘家兄弟多大了?”


    “二十一。”


    “……”


    九一懶的和這女人在說話呢,二十一歲還小。她真是傻了,和這種腦袋有坑的女人說話。


    “我婆家的人都人高馬大的,我上次好不容易攢下兩塊錢給我弟,被我婆家的人知道了,就把他打了一頓。”


    “那你為什麽要把你攢的錢給你弟弟?他二十幾歲的人不會去掙嗎。你看你女兒都瘦成什麽樣了,就不能買點好的給她吃。


    女人有些嫌棄撇了撇嘴:“一個丫頭片子有什麽好吃的。我弟弟才是家裏的頂梁柱。”


    “在你眼裏,你弟弟比你女兒重要嗎?”


    “那肯定的。”女人回答的那叫一個斬釘截鐵,不帶一點猶豫的。


    幾個人都是無語了,九一和這女人說話的興致都沒有了。


    繼續和蘇佳英道:“你家就沒有生小的了嗎?”


    “我媽生我們雙胞胎的時候,身子受了傷,後來就再沒懷上過。”


    “那這樣子的話,你下鄉也是沒辦法事。聽珊珊的口氣剛才還很是為你鳴不平。”


    “我們是好姐妹嘛!”


    羅珊珊道:“隻是這樣的話,我也沒話說。主要是你父親總覺得是你搶了你哥哥的營養,讓你哥哥身體不好。老是對你呼來喝去的。


    說你對不起你哥哥,這讓我看得很不順眼。你母親也是,把所有的關心都給了你哥哥。對你不聞不問的。雖然沒有打沒有罵,但是冷暴力也是一種傷害好不好?”


    “我這不是有你嗎?他們吃的穿的也沒少我幾分。不過就是幹點活而已,在哪裏不是幹了。


    何況我爸媽也隻有我這一個女兒和一個兒子,他們還真能把我恨到哪裏去。要不然我要下鄉了,她也不會到處打聽哪裏比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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