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有個禁術很適合現在的情景。


    雙手握拳,讓查克拉在大拇指凝結為黑色咒文,輕若無物地點中兩人眉心,意識被封印後,緊接著陷入靜謐地沉眠,然後在無聲無息間迎來死亡。


    看著自己手指,寧次覺得有些好笑。


    不得不說,隱秘殺戮的技藝,已經被忍者玩成了藝術,尤其是來自戰國時代的三大刺客家族,加藤,油女與山中。


    寧次使用的,就是山中的忍術秘技-心無身無。


    一種能隱藏自身惡意,讓敵人在自我認知中直接死亡的術式,沒有痛苦,沒有感知,表麵就像是隻是睡著。是他借閱的無數術式中,少有能與他信仰武裝完美契合的術。


    隻要能避開會波及自身的缺陷,它就是配合柔拳法與“不存在的羽衣”,最強大的絕殺手段。


    但首次成功施展這種殺人殺己的術式,卻是用於讓人解脫。


    效果比他預計的還要好,這種結果讓他不由得開始思考,當初創造這個術的山中祖先,究竟是怎麽樣想的?


    搓了搓手指,寧次有些簡單的明悟。


    從戰國時代的頂級刺客家族,演變為當下豬鹿蝶中的輔助角色,傳承沒有丟失,後人也很優秀,不管中間發生了什麽,都有些不可思議。


    “生命的意義,反而是殺人如麻的劊子手更明白麽?”


    不再理會癱倒在地的兩個……人。


    寧次背著手往牲園深處走去,他對牢籠裏的商品們沒有興趣。


    一個又一個仆官在臉上露出笑容後,紛紛軟倒在地。


    這些實驗品的資質都很普通,最多隻能為他的術式操作增加熟練度,想要有質的進展,必須有更加優秀,乃至更加特殊的樣本,才能增加比對數據,推進實驗的進程。


    但寧次是個貪婪的人,蒼蠅再小也是肉,他不嫌棄。


    而且距離大餐已經很近。


    三個接近上忍的查克拉反應,以及熟悉的白絕分身,這東西雖然有點麻煩,但也是非常優秀的實驗素材,需要離得再近些,才能把人全部留下。


    查克拉在足尖凝聚為一點,身形在極速中掠出殘影。


    而被鎖定的那三個半人,正圍繞著某個商品在討論什麽,根本沒意識到死亡正在接近。


    但被他們圍觀的黑色觸手怪卻感覺到了。


    隨著雙方距離的縮短,通體由無數黑線纏繞而成的觸手怪物突然變得安靜,縮在纏滿符咒的鐵籠角落裏,身體扭曲著,糾纏著,也不知道是在顫抖,還是在興奮。


    這種變化,那三個半人是不會在意的。


    誰又會在意一個智慧喪失,就連本能都缺失的怪物在想什麽呢。


    被無形的視線鎖定,四根白色查克拉線如靈蛇在空中遊弋,從黑暗的長廊中飛出,最終懸停在三個半人的頭頂處,跟著他們腦袋的晃動來回移動。


    就在這些查克拉線出現時,那個怪物就靜止不動了,兩個灰黃形似眼睛的東西睜開來,直愣愣地盯著那些查克拉線,就像個懵懂的小獸。


    突然的安靜,還是讓觸手怪的異常終究還是被察覺了。


    是白絕,看到觸手怪少見的睜開眼睛,正要發出疑惑的感慨時,它身邊的三人突然暈倒。


    被更多疑惑堵塞腦袋的白絕,已經沒有反應過來的機會了,不僅懸在頭頂的白線刺下。


    它的腦袋更是被來自黑暗中的手掌抓住。


    類似人類的穴竅脈絡被封禁,自眉心展開的封印咒文染黑了半個身體。


    像扔垃圾般扔掉手裏的東西,沒有立刻開始實驗,寧次緩步走到關著黑色觸手怪的鐵籠前,感受到觸手怪的目光望過來,寧次確定這又是個能直接察覺自己的東西,而且他知道這是什麽。


    在過去的12年裏,他多次尋找過這東西的主人。


    “怪不得找不到角都,連你都淪落至此,怎麽說也是魔神啊,是不是太不中用了,地怨虞!”


    麵對寧次的詢問,地怨虞隻是呆呆的看著他,從那雙類似眼睛的器官裏,隻有自帶延遲的迷惑與好奇。


    白眼視線中,眼前隻是團了無生氣的查克拉聚合體,由自然能量構成的脈絡核心已經破碎大半,那些散碎的自然能量反向侵蝕著查克拉,持續轉化為特殊的能量,讓它的意識逐漸潰散。


    而意識潰散來帶的結果就是死亡。


    真正的死亡!


    魔神不死的根本,就是因為他們的核心無法破壞,所以魔神死亡並不是常規意義上的生命消逝,更類似尾獸那種回歸天地的沉眠,隻不過更加隱蔽。


    但此時此刻,寧次看見了什麽?


    一個核心被破壞的魔神,一個能被殺死的魔神。


    哪怕這個魔神非常弱。


    眼前的現實,代表著有人得到了殺死魔神的方法。


    而且,這個人大概率是神無,黑夜組織的幕後首領。目光轉回到地上的三個半人,這些家夥肯定知道些什麽,隻需要用精神秘術搜索記憶,就肯定能有所收獲,恰好自己的精神因為研究心網有所增長。


    找了多年的角都線索突然出現,剛好稀缺的實驗材料直接送到眼前,珍貴的神秘情報更是順手可得,一舉多得。


    這巧合……是不是太明顯了。


    神色凝重地盯著白絕,這種巧合寧次並不陌生:在他嬰兒時期還不能完美操控查克拉時,意外出現在身邊的食物;幼兒時期還不熟悉“不存在的羽衣”時,頻頻擺脫巡邏隊的追蹤;少年時期借閱忍術與資料時,剛好與那些麻煩人物錯開。


    這樣的巧合還有很多,寧次留下副人格的很大原因,就是為了緩解這種莫名的精神壓力。


    那時候弱小的他隻能假裝沒發現。


    但這種壓力始終累積著,直到在渦巢城那次最終爆發,本以為啟動“世界毀滅”計劃,就能把大概率存在的幕後黑手逼出來,但沒想到,背後的人不是不存在,而是根本不在意。


    “現在這是連掩飾都懶得做了麽?”


    無奈的扶額,寧次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種“好意”。


    對方確實一直在幫他,但他需要嗎?當然不,這些東西他都有足夠的能力得到,這些多餘的幫助隻是憑空折磨了他12年,瀕臨崩潰的精神,甚至需要培養副人格這種自殺手段才能平衡。


    現在,又來了。


    該憤怒嗎?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寧次感覺非常平靜,他想到了鬼差,那個毫無征兆出現又莫名其妙消失的奇怪玩家。


    甚至不需要推測,對方就直接把所謂的真相懟到自己臉上。


    還真是有夠肆無忌憚的。


    手掌握拳,查克拉在大拇指指尖凝聚為一枚咒文,連續點出四指,讓麵前的三個半人陷入絕對地安眠,而自顧自向他腦海擴散的精神波動,直接被他用白眼瞳術彈開。


    殺死魔神的情報看起來很重要,但寧次並不需要。


    能封印為什麽要殺死,這些家夥是不是他的任務目標都還不確定,那為什麽要做這麽麻煩的事情。


    天上不會掉餡餅,這種道理寧次清楚得很。


    不管對方為什麽要給自己好處,他都不需要,“不存在的羽衣”被破解也不重要,直麵玩家的資本寧次已經擁有,再遇到這種讓他厭煩的行為,已經不需要假裝看不見了。


    視線降臨!


    隨著白絕身體地顫抖,寧次看到了它的靈魂。


    那是個由內至外長出樹杈的女人,她正在靜靜地安睡,四肢已經融在身體裏,皮膚全部轉變為樹皮,枯敗樹根紮根在虛空裏,也不知道是人變成了樹,還是樹變成了人。


    這個靈魂本質上已經死了,就連這個靈竅空間也變為純粹的黑暗,沒有毀滅,更沒有傷痕。


    心無身無這門禁術的霸道可見一斑。


    但不止如此,如果隻有單純的暗殺能力,還不足以被寧次看上。


    它真正厲害的地方就是,對受術者來說他確實是死了,但對於施術者來說並不是,再配合山中的心轉心之術,這就是最完美的活人傀儡。


    視線凝聚為尖刀,直直刺入白絕靈魂的眉心。


    寧次要用白眼的視線代替精神能量,達到類似心轉心之術的效果。


    白絕就在這種無所顧忌地嚐試中,胡亂擺動著身體,時而勾動手指,時而轉動腦袋。


    ……


    鬼之國花樓。


    藤原花花畏畏縮縮坐在軟座裏,一臉委屈的端著杯茶,而另外四個佩戴獸麵的木葉暗部靠牆罰站,就像四個木樁,不言不語,無聲無息。


    會造成這種局麵,自然是因為他們被芽衣發現了。


    她並沒有來到現場,來到現場的隻是紙人,隻不過數量有點多,不僅鋪滿了整個房屋,還有更多在房屋裏自由行動,或坐,或站,或漂浮……


    唯獨有個笑臉紙人與藤原花花相對而坐。


    紙人活靈活現的雙手抱胸,翹著腿,臉上的笑臉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藤原叔叔,挺會玩兒啊,在木葉沒玩夠,還跑這麽遠來玩。”


    少女明顯有些輕蔑的聲音,透過紙人傳到藤原老板耳裏,讓他感覺有些尷尬,主要是他不敢回嘴,麵對二代火影他能懟到對方忍不住打他一頓。


    但眼前的姑奶奶他是真的得罪不起。


    這是位真正百無禁忌的小魔王,單是這出來玩就被紙人圍觀的路數他就招架不住,萬一做事時被嚇出毛病來怎麽辦。


    這人呐,該慫還是得慫,藤原老板隻好唯唯諾諾的陪笑著說道:


    “芽衣啊,叔叔不是來玩,是來進貨,進貨,你知道的,現在的生意不好做呀,要開闊商路~”


    紙人笑臉依舊,隻是把笑臉轉向四位靠牆站立的暗部,聲音裏的揶揄意味已經不做掩飾:


    “哦~~猿飛日斬,宇智波鏡,誌村團藏,旋渦泉,你們也來進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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