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衡正站在美人圖跟前欣賞著。


    那副美人圖上的美人,肌膚雪白,吹彈可破,整個人媚骨天成,極為妖嬈。


    竟然有點像是劉夫人。


    但她的五官和劉夫人又有些區別,要看的極為細致,才能看出一點劉夫人的影子。


    田恬不由想起上輩子原主,就是被高衡剝皮削骨,化作一副美人圖,她心裏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高衡見田恬進來,她雙眸直勾勾盯著美人圖看,還以為她對那副畫有興趣,上前幾步,拉著她的手:“嬋兒,你也喜歡這副美人圖?”


    田恬被高衡拉著走到美人圖跟前。


    “我....你這美人圖是從何處得來?”


    “是我請大師幫忙畫製而成,你看是不是很美?”


    田恬點頭:“確實很美。”她想證實心中的猜測,伸手去摸了摸圖紙。


    入手溫潤滑膩,如玉一般,仔細看去,竟然還能看出肌膚的細膩紋理。


    田恬麵色一白,直接癱軟在地。


    這是一張人皮,那種感覺錯不了。


    高衡見此,連忙把田恬從地上扶起來:“嬋兒,你怎麽了?”


    田恬渾身都在抖,她活了多世,見過不少死人,但這麽變態她還從未見過:“這是人皮?”田恬嘴皮子都在顫抖。


    高衡點頭:“嬋兒眼光毒辣,沒想到這麽快就摸出來了。”


    “這是劉夫人的皮?”田恬繼續問。


    高衡見她一副被嚇到的樣子,有些遲疑,到底該不該說出真相。


    田恬道:“你說話。”


    “是。”高衡坐到九千歲的位置,早已敢作敢當,不屑說假:“劉夫人背叛我,暗地裏給我下毒,她活該有此下場,她那一身雪肌玉膚陪她一起葬入黃土,實在可惜。”


    田恬臉色慘白,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原主上輩子也被高衡化作一副美人圖,隻是那些記憶存於腦海,並未親眼看見,沒有多大感覺,隻是覺得他很變態殘忍,如今真真切切感受到他的狠辣,那種心情實在複雜至極。


    “嬋兒,別怕,我不會對你怎樣,我隻會寵愛你。”高衡把田恬摟入懷中,好生安慰:“你要是害怕,我這就帶你離開。”


    田恬道:“把這副畫燒了。”她住在千歲殿,她看著礙眼,雖然她也厭惡劉夫人,但她的人皮在她眼前晃蕩,她實在接受不了。


    高衡點頭:“嬋兒放心,這畫製作出來,本就是送人的。”他不會放在千歲殿裏,那麽惡心的賤人,她不配掛在他的書房裏。


    “真的是送人的?”田恬有些不信,上輩子原主的美人圖,可是被高衡掛在寢殿,日日觀看的。


    “確實用來送人的。”高衡道:“我有嬋兒,已經足矣,那等庸脂俗粉,豈能入我的眼。”


    作者有話說:


    晚安,麽麽噠。


    第61章 太監夫人


    高衡已經這樣說了, 田恬也不好在多說什麽。


    寧王妃收到高衡派人送的美人圖,一時之間摸不著九千歲的心思。


    拿著美人圖欣賞了半響,依舊沒看出個所以然。


    美人圖是真的美, 饒是她一個女子看了,也忍不住羨慕畫中女子的美貌。


    九千歲此舉, 難道想要給寧王送美人不成?


    寧王妃心裏酸溜溜的, 但不敢多說什麽, 她身為王妃, 必須要有容忍的肚量。


    當初連傾城絕色的薑夫人,她都願意為了大局讓她進府,何況是個還不如薑夫人的美人。


    隻要寧王敬重她, 隻要她還是寧王妃,寧王想寵幸誰便寵幸誰, 她不在乎。


    下午寧王辦完差事回府, 寧王妃第一時間把寧王請到了她的院子裏。


    “九千歲上午派人送了一副美人圖來,臣妾猜不準九千歲心思, 特請王爺過目。”


    寧王盯著美人圖看了半響,越看越覺得畫中美人有些像劉夫人。


    他看的仔細,發現劉夫人的畫像就像是真人似的,惟妙惟肖, 他上手一模,滑膩的觸感, 如玉一般,寧王神情大變。


    寧王妃連忙問:“王爺,您怎麽了?”


    寧王臉色黑沉:“這副圖紙是人皮所製。”他見多識廣, 自然一摸就能感受出來。


    寧王妃大驚失色, 整個人麵色慘白, 踉踉蹌蹌後退了好幾步。


    她隻是一個深閨女子,哪裏見識過這等恐怖手段,當即嚇得不輕。


    寧王沒有理會寧王妃,視線凝視著美人圖。


    如果他猜測不錯,這美人圖所用的人皮,應該就是劉夫人的。


    高衡此舉,一則是用劉夫人惡心他,二則是正式和他撕破臉宣戰。


    寧王冷哼一聲,他們兩人注定是不共戴天政敵,注定有一場驚天血戰。


    *


    日子一天天過去,盛夏時節,田恬熱的不行,早早吩咐膳房備上冰塊。


    自從美人圖一事過後,田恬心裏總有根刺,連帶著和高衡親熱都少了許多。


    高衡待她確實很好,但他手段毒/辣也被她看在眼裏。


    她越發覺得,高衡不適合成為一國之君。


    這段日子因為任務的事情,田恬都快愁壞了。


    她該怎樣才能讓高衡主動放棄?


    其實隻要高衡願意歸隱,他們就能以假死脫身,以高衡的手段和勢力,他們假死並不難。


    且高衡一直沒有以真麵目示人,隻要他們歸隱,幾乎沒人能找的到他們。


    問題就出在高衡身上,他對權利欲/望太大,根本不會放棄。


    這日,高衡一臉沉重回高宮。


    田恬見他用膳時還拉著一張臉,忍不住擔憂:“子瑞,你今日是怎麽了?”


    高衡神情低落:“早上行宮那邊傳來急報,陛下....得了疾病,整個人昏昏沉沉,恐過不了多少時日.....”


    田恬聞言,意料之中,上輩子皇帝就是在行宮得病身亡。


    也是因為皇帝駕崩,高衡和寧王之間的爭鬥,正式拉到台麵,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兩人明爭暗鬥十幾年,最終高衡敗北,飲恨而終。


    皇帝不成,按理說高衡應該高興才對,他如今這般悲痛難過,裝的可真像。


    兩人用完晚膳,高衡拉著田恬進了千歲殿。


    下人們都以為九千歲是擔憂陛下龍體,早早歇下。


    隻有田恬知道,高衡哪裏是歇下了,他分明是拉著她徜徉欲/海,折騰個不停。


    田恬能清清楚楚感受到高衡的激動和興奮。


    高衡對上田恬如水的眸,她的眸子清亮幹淨,好似一眼能望穿他肮髒的內心。


    高衡也不在藏著掖著,俯身在她耳邊:“嬋兒,你可高興,過不久我就會讓你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後,尊貴無雙,受萬人敬仰跪拜。”


    田恬無奈:“子瑞,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想當什麽一國之母,隻想我們倆能安安穩穩度過一生,那個至尊之位,太過血腥,想要坐上去,必然會經曆一番血流成河,我怕.....”


    “別怕,一切有我。”高衡加快了速度,攻擊力極強:“我要整個大楚都匍匐在我的腳下。嬋兒,以後不許再說讓人掃興的話,那個至尊之位,我勢在必得。”


    田恬此刻哪裏還有心思勸他,已經被他折騰的不成人樣。


    “你輕些。”


    “你總是口是心非。”高衡笑,速度依舊不減。


    田恬被他欺負的哭出聲來。


    高衡見小美人真的受不住,這才力度稍減。


    “明日我要去行宮看望陛下,你好好待在高宮,沒事都別出千歲殿。”高衡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高宮,但把她帶上,一路奔波辛苦,且他仇家太多,路上肯定少不了明槍暗箭。


    “我知道了。”田恬帶著哭腔。


    這一晚,高衡激動興奮難耐,折騰到三更時分,在田恬強烈要求下,這才歇息。


    翌日,高衡啟程出發去行宮,田恬沒有相送。


    她完全起不來,身子酸軟,又累又困。


    *


    高衡一走就是五六日,田恬人在高宮,幾乎都待在千歲殿中。


    現在是非常時期,高衡又不在,若是她有個什麽萬一,沒人能救她。


    田恬惜命,不敢亂跑。


    但她也煩透了這種日子,看似尊貴無雙,錦衣玉食,但就像是籠子裏的金絲雀,沒有一點自由,成日還要擔憂自己的性命,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命就沒了。


    秋菊也看出了田恬的煩躁,她想安慰,但不知道怎麽安慰。


    女人就是如此,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她們本身就沒有自由。


    隻能順從,隻能依附。


    這天半夜,田恬睡的正熟,秋菊焦急敲門,隨即推門而入:“夫人,大事不好了。”


    田恬聞言,心裏咯噔一下,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立刻坐起身子:“怎麽回事?”


    秋菊快哭了:“九千歲他出事了。”


    田恬整個人都不好了:“九千歲不是去行宮了?怎麽好端端會出事?九千歲現在人呢?”田恬邊問邊穿衣服。


    “九千歲回來的路上遭遇刺殺,如今重傷昏迷不醒,躺在隔壁偏殿,安公公已經著人去請禦醫來高宮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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