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陳長根就是他們家裏的活菩薩,必須得供起來。


    田恬深吸了一口氣,該來的總要來,之前答應招他上門拉幫套,就已經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


    沒什麽大不了。


    田恬做好心理工作,慢吞吞的爬上床。


    張大有適時把電燈關掉。


    屋子裏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田恬慢慢鑽進被子裏,挨著陳長根躺下。


    陳長根本就緊張到了嗓子眼,如今感受到女人身子挨著他,黑夜裏,他甚至能聞到她身上的淡淡香胰子味兒,那是他從家裏拿過來的胰子,他今晚用的也是這塊胰子,但他身上的味道,和她身上的味道,完全不一樣,她特別香。


    陳長根呼吸急促起來,整個人都不好了。


    整整二十六年,他沒有過女人,如今有個女人躺在他身邊,要是沒點反應,肯定有問題。


    可這個女人曾經是他的弟妹。


    她的丈夫張大有現在還躺在他們身邊,中間隻隔了一塊簾子。


    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她還行動不便。


    如果他真的碰了她,他不成畜生了?


    答應拉幫套時,他就想過會和她發生什麽,她也比自己想象中的更令人心動,但....他不能做那麽畜生的事兒。


    陳長根這般想著,直接彈坐起來,快速下床穿好鞋子,快步往外麵走去。


    田恬本來也緊張的不行,畢竟當著張大有的麵,她還沒有那麽開放。


    可陳長根就這樣走了......


    張大有在旁邊一直豎耳聽著,如今見陳長根瘋一般跑出去,他一頭霧水坐起來。


    “彩琴,長根哥怎麽回事?”張大有拉開電燈。


    田恬躺在炕上,雙眼茫然望著茅草屋頂:“我也不知道他怎麽了。”


    兩人都躺在一張炕上了,陳長根居然跑了,他是嫌棄她?


    可是不應該啊,如果他真的嫌棄,他就不會答應拉幫套。


    上輩子原主和陳長根第一晚上,他倆就直接成事了,怎麽到了她這裏,就不行了?


    不過上輩子和這輩子還是有些區別的。


    上輩子原主沒有阻攔張大有找陳長根拉幫套,拉幫套的時間要比這輩子提前好幾天,而且原主當時穿的少,人也特別主動,她估計是被餓怕了,一上炕就主動摟住陳長根的腰身,他肯定把持不住。


    但讓田恬像原主那麽主動,她做不到。


    張大有眉頭打結:“我出去看看。”這都是什麽事兒,不僅要忍受別的男人睡他媳婦,現在還要管別的男人為什麽不睡他媳婦。


    沒有哪個男人,能比他更憋屈。


    張大有拄著拐杖,急匆匆往門口走去。


    陳長根沒有走遠,隻是在院子裏冷靜。


    “長根哥,你怎麽回事?”張大有拄著拐杖,披著一件外衣走過去。


    陳長根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回答。


    “那個,彩琴她現在身子不便,我如果真做了什麽事兒,實在和畜生無異。”


    張大有歎氣:“長根哥,你想多了,彩琴雖然身子不便,但伺候人的活還是能幹的。”女人躺著不動,動的是男人,哪有什麽方便不方便的。


    陳長根無語至極。


    彩琴是他的妻子,他怎麽能這麽說。


    張大有直接道:“長根哥,你是不是因為我也在炕上,所以放不開?”


    陳長根確實有這方麵的原因,今天雖然是他第一天上門拉幫套,但張大有也是第一天分享自己的妻子,他如果直接在那張炕上要了彩琴,他心裏肯定受不住。


    “大有你想多了,可能是時間太短,我還轉變不過來,之前我一直把彩琴當成自己的弟妹,如今躺在一張炕上,我還是有些......等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張大有既高興又心慌。


    高興的是媳婦還是他的。


    心慌的是,陳長根一直不睡他媳婦,兩家人就成不了一家,陳長根想反悔隨時都可以反悔。


    帶著兩個拖油瓶實在太苦,陳長根之前能同意,但日子慢慢過下去,他會知道有多不容易,等那時他想抽身離開,他又沒碰過彩琴,肯定沒有任何愧疚就走了。


    張大有想把陳長根和他們牢牢綁在一起。


    最好彩琴幫他生幾個孩子,那才是最好的。


    “好吧,長根哥,既然你覺得時間短,你和彩琴關係轉變不過來,那你們晚上依舊睡一個被窩,時間久了,慢慢就有感情了。”


    張大有變著法的把許彩琴往陳長根炕上送,忍一天沒什麽,總不能一直忍下去吧,正常男人誰守得住不碰身邊女人的。


    隻要他要了彩琴,隻要彩琴給他生了孩子,他後半輩子就有保障。


    陳長根點頭:“好,就按照大有兄弟說的辦。”他都已經上門拉幫套了,遲早要和彩琴做那檔子事,兩人關係融洽一些,以後也不至於尷尬。


    兩個大男人說好,回到炕屋。


    田恬雙眸緊閉,裝出一副睡著的樣子。


    不得不裝,不然太尷尬。


    陳長根扶著張大有上炕躺下,他才回到自己的西炕。


    張大有關掉電燈,屋子裏一片漆黑。


    陳長根聞著旁邊女人散發的香胰子味兒,有些心猿意馬。


    但讓他實際做出那一步,他又做不到,幹脆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覺。


    田恬假裝睡覺,睡著睡著就睡著了。


    可能是今晚燒了炕,炕暖暖的,不像之前冰冷刺骨,她這一夜睡的極為香甜。


    翌日,田恬醒來,旁邊已經沒人了,她拉過簾子一看,隻有她和張大有還在炕上躺著。


    張大有現在睡的正香,陳長根不知道去哪裏了。


    田恬慢吞吞坐起身子,穿好衣服,拄著拐杖走出去。


    院子裏已經堆了滿滿一堆柴火。


    柴火被放在棚子裏,碼的整整齊齊。


    不用想也知道是陳長根的手筆。


    正想著,田恬就看見陳長根扛著兩捆柴火,從院門口的泥巴路走進院子。


    田恬站在屋簷下,笑著打招呼:“長根哥,早啊。”好像昨晚的尷尬不曾發生。


    陳長根爽朗笑:“早。我想著家裏沒柴火了,之前在陳家劈了不少,扛過來正好可以燒。”


    田恬點頭:“辛苦長根哥了。”


    “鍋裏有熱水,我去給你倒。”陳長根碼好柴火,拍拍身上的灰塵,快步走進廚房。


    “長根哥,這些小事兒我自己來就好。”陳長根太體貼,田恬實在不好意思。


    “沒事,這又不是啥體力活,我多幹些沒關係。”陳長根知道許彩琴行動不便,自然會多照顧著她一些,畢竟在名義上,她也算是他的女人。


    田恬心中泛起陣陣暖流,臉上洋溢著笑容。


    這是她穿進這具身子以後,唯一一次發自真心的笑。


    “對了,大有兄弟還沒起來?”


    “他還在睡。”田恬道。


    “那讓他繼續睡吧,鍋裏給他留著熱水。”


    田恬嗯了一聲。


    洗漱好,田恬拿著梳子坐在院裏梳頭。


    陳長根則在廚房煮早飯。


    早飯很簡單,苞米碴子粥配酸菜。


    張大有睡到吃早飯時,才醒過來。


    田恬很無語,如果不是他腿腳不便,敢這麽賴床,那可真是個懶漢。


    飯桌上,陳長根說了自己的打算,準備把茅草屋再加固翻修一下,馬上冬天來臨,如果房子四麵漏風,絕對會被凍死。


    陳長根的提議被一致通過。


    飯後,陳長根背了許多泥土回來,又弄了不少幹草,切碎和在泥土裏,用來加固牆壁。


    連著三天,陳長根都在忙著修房子的事情。


    張大有有時在院子裏看看,大多時候都在炕上躺著。


    田恬雖然和張大有一樣,什麽也幹不了,但會陪著陳長根,和他說說話什麽的。


    讓他不至於一個人無聊。


    房子修好,陳長根又忙著去隊裏幹活兒掙工分。


    田恬和張大有則繼續躺在家裏,就像是兩尊菩薩似的。


    不過中午的午飯被他們承包了,田恬負責做飯,張大有負責燒火,兩人合力把飯菜做好。


    陳長根對他們好,田恬自然也心疼他,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轉眼過了一個月,田恬和張大有在陳長根的照顧下,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了肉。


    特別是張大有,整個人胖了一圈。


    村子裏對張大有這家議論紛紛。


    很多人心疼陳長根傻。


    更有不少人覺得張大有和許彩琴命好,找到個勤快能幹的願意接他們的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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