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國輝,你敢攔我,我打我的媳婦兒,關你什麽事,小心我連你一塊收拾。”梁建設惡狠狠道。


    洪國輝絲毫不懼他,真要動起手來,以梁建設的體格,不一定幹的過他。


    “有什麽話好好說,打女人算什麽男人,隻會讓人瞧不起。”


    梁建設陰陽怪氣道:“洪國輝,你不會是看上這臭娘們了吧?”


    洪國輝臉色通紅:“你胡說八道什麽,我怎麽可能看上你的新媳婦,我好歹讀過幾年書,你虐待媳婦,那是犯法的,一旦報警,你要坐牢的。”


    梁建設才不聽洪國輝的解釋:“你如果想管,也不是不行,拿三千塊錢出來,這臭娘們就歸你了。”


    洪國輝大驚:“你......”


    “我怎麽了,你不願意出錢,那就滾遠點,別耽誤我調/教媳婦。如果你要管,那就必須給錢,人你可以立刻帶走。”


    洪國輝心裏矛盾急了,他身上確實有點錢,但那些錢是找親戚朋友借來買小豬仔的,一旦把錢給了梁建設,他翻本的本錢都沒了。


    但眼前這姑娘被打的半死不活,如果真的不救,她可能活不了多久的。


    哎,罷了,豬仔怎麽也沒有人命值錢。


    “兩千,我的錢是找親朋借來買豬仔的,我知道你買新媳婦就是花的兩千塊。”洪國輝道。


    梁建設沒想到洪國輝還真的想買,剛才他就是說來嚇唬他,想讓他知難而退的,如今聽他這麽一說,心裏頓時有了想法。


    他看了看地上蜷縮著身子不停發抖的女人,這女人性子倔強,他買了就後悔了,如果能賣掉她,重新買一個溫柔聽話的媳婦,豈不是更好?


    “不行,兩千塊是我買她的價錢不假,但她在我這裏住了大半個月,吃我的住我的,怎麽也不可能兩千給你,至少也要三千,少一分都不行,如果給不起,趁早滾蛋。”梁建設道:“雖然她來梁家大半個月了,但我還沒近過她的身,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你買回去吃不了虧。”


    洪國輝咬咬牙:“兩千五,多一分都沒了,我找遍了親朋好友,也隻借了兩千五百塊。”洪國輝從包裏掏出一遝錢出來:“錢都在這裏,一共就是兩千五百塊,你點點,多一分都算你的。梁建設,今天也就是我才這麽好說話,你別太過分。”


    梁建設看著洪國輝掏出的錢,雙眼發亮,連忙拿過錢,當場點起來。


    兩千五百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行行行,兩千五就兩千五吧,你趕緊把你媳婦兒帶回去。”梁建設話落,拿著錢徑直進了屋,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他們倆。


    洪國輝蹲下身子,幫小姑娘解開繩子,掃了一眼她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你還能走嗎?”


    田恬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哪裏還能走。


    搖搖頭,告知洪國輝她現在的身體狀況:“走不....了。”


    洪國輝歎氣:“我背你回我家。”他如今花了兩千五百塊買了她,這筆錢不論對什麽家庭的人來說,都是一筆巨款,他把她帶回去,隻能讓她做他媳婦兒。


    田恬虛弱嗯了一聲,任由他把她背起來。


    一股渾厚的男人味夾雜著豬屎味竄進她的鼻尖。


    田恬現在渾身難受的緊,也沒功夫關注人家身上臭不臭。


    洪國輝感受著身後輕飄飄的女子,真是瘦弱的厲害,邊走邊不禁感慨,他半月前才跑了新媳婦,如今這麽快又找了一個。


    就像是做夢似的。


    洪國輝一路背著田恬往回走,期間碰到不少同村的鄰裏,大家看到洪國輝背著梁建設的媳婦,一個個當場傻眼。


    “國輝啊,你背上的姑娘,怎麽和梁建設的媳婦兒有點像啊?”


    梁建設買新媳婦那天,靠山村的村民幾乎都去瞧熱鬧了,大家夥都看到過新媳婦的長相。


    洪國輝在靠山村的口碑一直很好,人勤快肯幹,對老娘也孝順,誰也不敢相信他會背著別人的媳婦,再者田恬渾身是血,臉上也是血跡斑斑灰頭土臉,鄰裏不敢亂認,所以才有此一問。


    洪國輝直言道:“我背上背的確實是梁建設媳婦兒不假,不過現在是我媳婦了,梁建設把她賣給我了。”


    在洪國輝心裏,他已經出了兩千五百塊錢,田恬已經是他的媳婦兒。


    眾人愣了好一會兒,才敢接受這個事實。


    這....這也太兒戲了。


    “國輝啊,我們都知道你跑了媳婦兒難受,但你也不能買梁建設的媳婦兒啊,她已經過門半個月了......”早就不是黃花菜了。


    洪國輝多好一個孩子啊,如果不是養的豬仔都得病死了,他賠的傾家蕩產,新婚當天新娘也不會逃婚。


    他那樣的小夥子,在之前可是十裏八村打著燈籠都難找的。


    哎,如今怎麽就淪落到買個二手貨了。


    洪國輝不是個喜歡解釋的人,但小媳婦兒以後還要在村子裏立足,有些話還是必須解釋清楚的好。


    “嬸子們多心了,她雖然已經過門半個月了,但梁建設親口承認他沒碰過她,而且小姑娘不願意這門婚事,兩人一直僵著,結婚證至今也沒有扯。”洪國輝道:“不瞞嬸子們,我也是看到這小姑娘太可憐了,天天被梁建設虐待,我家隔他家兩個山頭,成日都能聽到她的慘叫聲,太可憐了。”


    “國輝啊,你是個好的,心善,以後你家媳婦兒肯定會感念你的好,給你生一窩大胖兒子。”


    “快把人背回去吧,去鎮上叫大夫過來看看傷,瞧著渾身都是傷,也太可憐了。”


    “好,我這就回去。”洪國輝笑著和幾個嬸子告別,快步往家裏走去。


    梁家和洪家隻隔了兩個山頭,五分鍾的功夫,洪國輝就把田恬背回家中。


    洪母正在院子裏切豬草,見兒子背了梁建設媳婦回來,驚恐的直拍大腿,連忙起身朝兒子迎過去:“兒子,你這是幹嘛,怎麽把梁建設的新媳婦兒給背回來了?你不是去隔壁村買豬仔去了嗎?”


    豬仔不見蹤影,倒是背了個別人家的新媳婦兒回來。


    “娘,我把梁建設媳婦兒買回來了,現在她是我媳婦,我先把她背到屋裏去。”洪國輝邊說邊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洪母傻了,生怕自己聽錯了,邊急匆匆跟上,邊問道:“國輝啊,你鬼上身了不成,那梁建設的媳婦兒都過門半個月了,你把她背回來當媳婦,你想被村子裏的人戳你脊梁骨嗎?”


    她好好的大兒子,因著豬仔得病賠了錢,新媳婦在結婚當天逃婚了,他們一家成了村子裏的笑話。


    如今這笑話還沒過去,他又把梁建設的媳婦兒買回來,那可是個二手貨啊,她好好的兒子怎麽就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你買建設媳婦花了多少錢,走,我跟你一起去把錢給退回來。”洪母接受不了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優秀兒子,竟然最後落了個二婚女人。


    洪國輝小心把田恬放在床上。


    洪母追問:“你買建設媳婦兒花了多少錢,我現在跟你一起去把錢退回來。”


    洪國輝道:“買豬仔的錢全都給了梁建設。”


    洪母臉色煞白,差點癱軟在地,嘴皮子都在抖:“兩千五百塊!你竟然拿兩千五百塊買了她!那兩千五百塊是你買豬仔的錢,是你東山再起的本錢,是我求爹爹告奶奶,一家家去舔著臉和你一起去借的,你就這麽全部給梁建設了?”洪母完全接受不了,視線落在昏昏沉沉的田恬身上:“我記得他買這小姑娘的時候,就隻用了兩千塊,他這是欺負你傻啊,不行,馬上去梁家把錢退了,走。”


    洪母越想越虧的慌,作勢要拉著他去梁家。


    洪國輝皺眉:“媽,現在就不是錢的事兒,是梁建設虐待這小姑娘,不僅打她,還不給她吃喝,把她關在鴨棚裏,我從那裏路過遇到,哪裏能見死不救,和那些小豬仔比起來,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我好歹也是讀過幾年書的,哪裏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活生生虐待死。”


    “媽,我小時候看到過您過的有多不容易,現下我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那時候的您,我不忍心啊。梁家和咱們家就隔了兩座山頭,這小姑娘每天的慘叫聲,您也是聽在耳裏的,您真的忍心看著她去死,她看起來才十八九歲。”


    洪母不吭聲了,好一會兒才道:“那也不能給兩千五百塊啊 ,那梁建設真不是人,連你的救命錢都坑,我得找他去。”


    “別去了,梁建設就是村子裏出了名的暴脾氣老賴,您和他一般計較作甚,他說養了這小姑娘半個月,吃穿住行還有辦婚宴的錢,全是他自掏腰包,兩千五就兩千五吧。”洪國輝心裏也有一算盤的,梁建設要了兩千五百塊,沒有多要,畢竟辦婚宴請了全村村民,也花了不少錢。


    洪母眉頭深深,兒子都說不去了,她隻能隨他。


    “媽,這小姑娘受傷嚴重,我先去鎮上請個醫生回來,您先在家裏照顧她,給她喝點水,煮些吃的。”洪國輝叮囑。


    “去吧,家裏有媽呢。”事情已經成為定局,床上躺著的小姑娘已經是她板上釘釘的兒媳婦,她還能不照顧她?


    洪國輝感激笑了笑:“那我去了。”話落,快步離開。


    洪母站在床上,仔細打量著兒子的新媳婦。


    越看越不滿意,這身子看著也太瘦了些。


    身上的衣服又髒又破,洪母歎了口氣,認命回她房間,給她拿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換上。


    揭開小姑娘身上的衣服,洪母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渾身上下青紫的厲害,連一塊好地兒都沒有。


    這梁建設真是畜生,這麽小的小姑娘,有什麽不聽話的地方,好好教就是,怎麽能下這麽重的手!


    洪母輕輕給她換上幹淨衣服,又倒了一杯水為她潤嘴巴,讓她舒服一些。


    田恬迷迷糊糊隻是有意識,還沒有醒來,洪母在房內坐了一會兒,見她沒有醒的跡象,徑直去廚房蒸些饅頭。


    有幾個嬸子上門瞧新媳婦,就看見洪母在廚房裏忙活。


    “喲,洪嫂子忙呢,可真是心疼你新兒媳婦,這麽快就開始蒸饅頭了。”


    洪母歎氣:“那孩子可憐,身上被打的連一塊好地兒都沒有,現在還沒清醒過來,我也不知道她肚子有沒有東西,先蒸些饅頭放著,若是醒了想吃東西,也有填肚子的不是。”


    “真是十裏八村的好婆婆,大家都說新媳婦命苦,被打的昏迷不醒,我瞧著她是先苦後甜,這不,被國輝給救了,以後進了你們家門,她可有福氣了。”


    洪母笑了笑:“總之我不會苛待她就是了。”


    “對了,洪嫂子,你們買這個新媳婦花了多少錢?”


    洪母笑不出來了,一想到那些錢是兒子東山再起的錢,她就忍不住心疼:“兩千五百塊,國輝把所有買豬仔的錢,全部給了梁建設那個黑心肝的。”


    眾人忍不住咋舌,暗罵梁建設真不是人,洪家母子如今困難有難,他還這樣做,太過分了。


    “洪嫂子,國輝是個有出息的,以後肯定會掙更多的錢。”


    “就是,國輝人勤快肯幹,這點錢沒什麽大不了。”


    洪母點頭:“如今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個小時後,洪國輝帶著一個三十多歲的醫生順利到家。


    “醫生,這邊屋子。”洪國輝帶著醫生進屋。


    田恬躺在床上,嘴裏無意識喊痛,但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


    醫生給她大致做了個檢查,又開了一些藥片和藥膏:“萬幸都是些皮外傷,好好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藥片是吃的,藥膏是塗傷的,都是一天三次,記得按時吃藥塗藥。”


    洪國輝點頭:“好的,醫生,多少錢?”


    “五塊錢。”醫生道。


    洪國輝臉色有些僵硬,隨即道:“醫生稍等下,我這就去取錢。”他身上的錢已經全部拿來買小媳婦,藥錢隻能讓媽幫忙付一下。


    洪母雖然心疼錢,但也心疼田恬,痛痛快快把錢給了。


    醫生一走,洪母道:“你去給你媳婦兒喂藥塗藥。”


    洪國輝渾身僵硬,想了想還是道:“媽,還是你去幫她塗吧,我....我雖然買了她,但還沒有正式成親過禮,我一個大男人幫她不合適,還是媽去最合適。”


    洪母瞪了他一眼,真是沒出息。


    如果他能開竅些,早早把他之前那個媳婦給睡了,那糟心媳婦兒能在新婚當天逃婚!


    “媽,您幹嘛這麽看著我?”洪國輝撓撓頭。


    洪母道:“去外麵切豬草去,豬圈裏的兩頭豬還要吃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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