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顧不得真相如何,她隻要自己的兒子能平安到達楚國。


    其他的,她根本不在乎。


    再者,她親眼看到文瑤公主端著那酒不喝,她肯定是有問題的。


    萬萬不能讓兒子被蠱惑了。


    莫聰更加為難。


    莫母氣急:“你這是想氣死我嗎?”說著,太過激動,整個人都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莫聰被嚇了一跳:“娘,您息怒,兒子這就跟你走。”


    田恬還想做最後掙紮。


    莫聰看了她一眼:“什麽都別說了,珍重。”隨即攙扶著莫母,轉身大步離開。


    田恬看著他那略帶悲傷的背影,忍不住大聲道:“莫聰,不管你信不信,這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會回去查清楚,給你一個真相。”


    那道背影始終沒有轉身,更沒有多說什麽,他扶著莫母上了馬車後,一眾人風風火火離開,好似後麵有人在追趕他們似的。


    田恬無奈歎了口氣,心累至極。


    她之前所做的一切,真的要一場空嗎?


    若春若梅在旁邊打抱不平:“莫聰怎能不相信公主,他在公主府可當差了一年多了。若不是公主之前幾次三番施救,他和他娘焉有今日回楚國的榮耀。”


    她們真為公主感到不值。


    作者有話說:


    晚安,麽麽噠。


    第255章 禍水皇後


    田恬站在原地眺望了好一會兒, 才道:“走吧,咱們回去,現在最主要的是,查清楚幕後主使者是誰, 才能還本宮清白。”


    毒/害莫聰可不是小事, 如今莫聰恢複了楚國三皇子的身份, 今非昔比,正如那楚國使臣說的那樣,莫聰身份太過貴重, 他以後是楚國之主,影響整個楚國局麵,齊國中肯定有人想要他回不了楚國。


    一旦莫聰死在齊國, 楚國必然大亂, 到時候揮軍南下就能分一杯羹。


    這件事情應該不是皇兄做的,齊國另有凶手。


    皇兄一向疼愛她,視她為珍寶,絕對不會拿她的性命開玩笑。


    畢竟由她出手毒害莫聰,不管莫聰是否死亡, 隻要楚國計較,齊國國力不如楚國, 勢必會推一人出去頂罪。


    那人肯定是她無疑。


    皇兄疼惜她,斷然不會把她駕於烈火之上烘烤。


    所以她大膽猜測, 齊國還有其他人, 不願意莫聰回國, 可能曾在皇兄跟前諫言過, 皇兄沒有采納, 他便兵行險招, 想要借她的手除掉莫聰。


    真是好深的算計,此人深知她和莫聰交好,在楚國使臣齊齊警惕的情況下,也隻有她有機會得手。


    那人猜的不錯,莫聰確實沒有懷疑她,隻是在最後關頭發現不對,隻能說他的男主光環巨大,不是旁人能輕易殺死之人。


    隻是把她害苦了,一個弄不好,她之前做的一切,全部都將付之東流。


    一想到以後嫁去楚國的日子,田恬心裏一片冰涼。


    現在隻求捉到凶手,讓凶手伏法,給莫聰一個交代。


    田恬回到公主府後,第一時間徹查了接觸過酒水的下人,隻可惜,連著查了兩天,好不容易查到了廚房的小六子身上,眼看有點眉目了,那小六子卻自殺身亡,什麽痕跡也不曾留下,就此斷了線索,讓人無從下手。


    田恬都快急瘋了,若是此案沒有一個結果,那罪名必將由她來擔,她危矣。


    又連著查了五日,依舊沒有一點線索。


    田恬坐不住了,她必須要找皇兄澄清一切,讓他派人出手詢查,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隻可惜田恬還沒來得及進宮,張公公先到了公主府,他一臉急切,顧不得規矩,直接衝進了公主的房內,哭喪了臉:“啟稟公主,陛下病倒了,您快進宮去看看他吧。”


    田恬正在房裏插花,以求內心平靜下來,陡然聽到這則消息,隻聽到嘩啦一聲,手裏的鮮花掉落一地,臉色大變,不敢置信:“皇兄怎麽了?”


    “陛下今晨好好的在龍椅上批閱奏折,不知怎地,突然間昏迷不醒了,奴才奉了皇後之命,趕緊出宮宣您進宮。”張公公眼眶通紅,都快哭了。


    田恬眼眶也紅了,雖然她知道皇帝的結局,但皇帝待她極好,她在心裏早就把他當成親哥哥。


    “那禦醫怎麽說?”


    不提這個還好,提了張公公哭的更傷心:“禦醫說陛下....陛下的病症沒辦法好,之前就一直在壓製著,但是隨著一年又一年過去,如今......”


    田恬震驚,沒想到皇帝哥哥已經不好許久了,隻是不想讓他們擔心,才一直瞞著這事兒。


    她心中湧起一股巨大的愧疚:“本宮這就隨你進宮。”


    張公公行禮道了聲是。


    養心殿。


    田恬過去時,皇後和惠妃已經在龍榻前照顧著,兩人的眼睛都哭成了杏仁眼,看著讓人很不好受。


    皇帝躺在床上依然昏迷不醒,臉色慘白的可怕。


    太醫院的禦醫都在房裏守著,大家圍在一起商量解決之策。


    田恬走到皇後跟前,輕輕環住她:“皇後娘娘,惠妃娘娘,別太難受,還沒到最後一步,事情或許還有轉機。”


    皇後哭的聲嘶力竭:“陛下他瞞的我好苦啊,若是我早些知曉,就能貼身照顧他,他也不至於龍體惡化的這麽快。若不是我今日強迫禦醫說出實話,至今還被蒙在鼓裏。”


    “皇兄這般也是怕你們難過擔憂,他....是為了我們好。”田恬聲音裏也帶了哭腔。


    皇帝這一昏迷,就是昏迷一天,直到晚上才醒來。


    外頭封鎖了皇帝身子不適的真相,養心殿一切如舊。


    皇帝一醒,皇後和惠妃就撲倒龍床前哭,田恬也站在床榻前抹眼淚。


    “皇上,您終於醒了,擔心死臣妾了。”惠妃道。


    “皇上,您能醒來可真是太好了,先祖保佑。”皇後道。


    田恬道:“禦醫,快穿禦醫,陛下醒過來了。”


    皇帝見圍著他的三個女人都哭成了淚人,笑著道:“都哭什麽,朕不是醒了?”


    他倒是很平和,沒有什麽息怒,仿佛已經看淡生死。


    皇後和惠妃開始輪著指責他的不是,不該瞞著她們。


    “臣妾和惠妃妹妹已經說好了,以後咱們輪著照顧陛下,萬不會假手他人。”說著說著又哭了。


    皇帝笑:“別哭了,生死無常,人都有一死,隻是早晚的問題,朕這一生有皇後和惠妃相伴,還有兩個可愛孩子,足矣。”隨即又看了田恬一眼,眼中牽掛難舍,他最放不下的就是這個妹妹。


    田恬之前還打算說莫聰一案,可看到皇兄這個模樣,她決定不說了,不想讓他擔心,加重他的病情。


    就讓她自己慢慢查吧,能查出真相固然是好事,查不出也得認命。


    她隻想皇兄在剩下為數不多的日子裏,能開開開心心的,沒有任何煩惱。


    “皇兄,以後皇妹再也不淘氣了,皇妹決定搬進皇宮,咱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


    皇帝聽聞這話,臉上果然露出喜色:“文瑤終於懂事了,成,明日就讓張公公派人去收拾收拾,你回宮來住。本來就是個沒出嫁的姑娘,住在宮外本身就不符合大齊規定。”


    田恬翻白眼:“皇兄現在才來說項,那公主府不是皇兄給文瑤建造的?”


    皇帝哭笑不得,那時還不是她強烈要求的,覺得皇宮拘束,想要去外麵自由自在。


    她是他最疼愛的妹妹,他當然就順了她的意思。


    禦醫到了,打破了歡聲笑語,大家嚴肅以待看著禦醫把脈。


    好一會兒,禦醫才鬆口手。


    皇後趕緊問:“陛下的病情如何?”


    禦醫有些遲疑。


    皇帝直接道:“有什麽但說無妨,朕的身子朕知道,不必為難。”


    禦醫如實說道:“這種病是罕見的絕症,微臣翻遍史書也沒有找到根治的辦法,唯有將養,多喝些補身子的湯藥鞏固,方能多活些時日。”


    皇後惠妃臉色雪白。


    田恬知道結局,但還是哭成淚人。


    唯有皇帝自己,很坦然:“沒事,能活多久是多久,無礙的。”


    一行人忙到很晚才回去睡覺,隻是大家心裏都有事,今夜注定無眠。


    翌日,田恬親自回公主府拿東西,她隻拿了一些經常用上的物品,其他的還是保持原樣。


    田恬看著房間裏諾大的拔步床,不由的又想起了和莫聰滾床單的時候,心裏苦澀的很。


    他現在應該已經到楚國了。


    以他的才華本事,肯定能在最短時間內得到楚皇賞識,然後最封為太子。


    若春若梅見公主發呆,知道公主肯定又想到莫聰了,她們都識相的沒有打斷。


    “走吧,回宮。”田恬道。


    “是。”若春若梅點頭,一行人往府門口走去,那裏已經停了數輛馬車,公主要帶進宮的東西,全部都已經放在車上。


    田恬進宮的日子是很安穩的,她每天除了去養心殿陪皇兄說話聊天,平時就是待在自己的鳳凰殿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完全不似之前大膽的性子。


    大家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畢竟自己最親近的哥哥得了重病,誰能高興的起來。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過了半年。


    這天,若梅拿了一張大紅色的請柬過來:“公主,張鴻要成親了,這是他的結婚請柬。”


    田恬震驚:“張鴻這麽快就成親了?”隻是他們倆的關係,他給自己發請柬是作甚?


    田恬接過紅色請柬,打開一看,裏麵有新郎新娘的名字,還有各自的身份。


    張鴻娶的是六品光祿寺署正的千金。


    有些委屈了。


    張鴻雖然在戶部也是個六品官員,但他還有個當戶部尚書的大伯,張家一脈還是很顯赫的,而且張鴻能讓她一眼看中,自然也是人品出眾,就算配個三品官員家的千金,也是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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