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從小聰穎無雙,六歲時便被冊立為太子,九歲時皇帝便把他帶在身邊,教導他為君之道,處理政務。


    十二歲之時,李湛對於政事已經有自己獨到見解。


    李湛太優秀,皇帝眼裏根本看不到其他皇子,妃嬪詭計頻出,最終李湛中了一種南疆的猛藥。


    此藥能使人暴虐成性,毫無理智可言,一旦發作起來,動輒便要取人性命。


    無數太醫名醫診治,皆是無用。


    皇帝無法,隻好請了護國寺方丈進宮。


    方丈為李湛念了清心經,他好了許多。


    之後方丈請求皇帝,讓李湛長住護國寺,讓他潛心修佛,隻要靜心,他的狂躁症便能壓下,否則別無他法。


    也是如此,李湛從十二歲開始就住在護國寺後山,算著日子已經足足十二載。


    上輩子李湛是在皇帝病危時回宮的,他登基之後,接觸的人多了,又加上有心人故意刺激,他的狂躁症愈發嚴重,宮裏的太監宮女死傷無數,就連朝廷大臣也有不少死傷。


    有心人趁機謀反作亂,大元朝連續打了四年,李湛大勝。


    雖然勝利,也是慘勝,內耗嚴重,百姓生活與水深火熱之中,苦不堪言。


    他國瞅準大元朝元氣大傷,舉兵大肆討伐,最終李湛大敗,大元朝覆滅。


    短短幾年之中,數百萬士兵百姓死亡,血流染紅江麵,慘不忍睹。


    菩薩不忍如此人間慘劇,特派她過來,改變結局。


    “小姐,奴婢覺得咱們還是謹慎些比較好,畢竟咱們隻是兩個弱女子。”秋穗心中擔憂,她倒不是怕死之輩,她是怕小姐受傷。


    田恬再次安慰:“真的沒事的,你相信我就行了,等會咱們帶上刀具,就算有危險,也能應付一二。”


    田恬敢這麽肯定,也是因為李湛的緣故。


    李湛可是當今太子殿下,他住的地方,有無數侍衛守護,為了李湛的安全著想,附近幾個山頭的野獸肯定被清理了幹淨。


    “好吧,那咱們快去快回。”秋穗終於鬆口了。


    田恬連忙進屋拿菜刀,秋穗則背背簍,兩人結伴往東邊的山林走去。


    上輩子千金小姐被負心漢傷害,有次獨自去了東邊山上,她在那山上剛好碰上了一個年輕男人。


    那男人長得十分英俊,一襲青衣素袍,手裏拿著一串佛珠,負手而立靜靜站在山之巔眺望。


    男人察覺有腳步聲,轉頭看了一眼,兩人視線對上,隻是遠遠地對視一眼,已讓人望而生畏。


    原主雖然沒見過太子殿下,但有那種氣勢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又聽聞太子在護國寺靜修,一猜便知其身份。


    淩雲峰距離護國寺後山不遠,半個時辰左右,兩人終於登上高山。


    春日融融,陽光明媚,絲絲縷縷的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山林冒芽,重新翠綠,地上的青草長出一茬又一茬,就像是給大地鋪上綠地毯。


    五顏六色小花爭相開放,一陣風拂過,香味撲鼻,讓人心曠神怡。


    “這地方真的太美了。”田恬忍不住感慨:“呀,那裏有一叢雞樅,太好了。”田恬驚喜不已,連忙小跑過去。


    秋穗也高興得很,晚上終於可以換換口味。


    挖完雞樅,主仆二人繼續往前,田恬又發現了牛肝菌。


    “天哪,好胖乎的牛肝菌,看著都好吃。”


    “小姐,這麽醜的蘑菇,您確定可以吃嗎?咱們還是找雞樅吧!”其他的就不要了,若是吃出個好歹來,那該如何是好。


    “這個叫牛肝菌,可以吃的,我在一本書上偶然看到過,此菌味道十分鮮美,書中大肆誇讚,我一定要嚐嚐。”


    秋穗無奈,隻好聽小姐的,大不了等菌子出鍋,她先嚐嚐,要死也是她先死,絕不會讓小姐有絲毫閃失。


    高山翠林,雨水較多,又是春日,菌子多的遍地都是。


    銀鈴般的笑聲傳出去好遠好遠。


    李湛每日看完奏折後,都會一個人出來走一走,突然聽到一陣陣女人出穀黃鶯般的笑聲,他緊皺眉頭。


    這是皇家寺廟範圍,外人不得擅入,怎會有女子笑聲?


    他往笑聲的方向走去。


    田恬和秋穗沒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撿了滿滿一背簍菌子,兩人開心的不得了。


    就算今天沒見到太子殿下,田恬也覺得這一趟來得值了。


    這些菌子,至少夠她們吃個好幾天的了。


    就在這時,一陣細碎腳步聲傳來。


    不像是人的腳步聲。


    田恬內心恐慌不已,雙手舉起菜刀,戒備著。


    秋穗也有些害怕,小臉泛白,警惕看著四周,朝她這邊靠攏。


    幾息間,腳步聲近了,吞咽聲和粗氣聲也近了。


    一隻碩大黃黑毛老虎出現她們視線內。


    它體型碩大,嘴角流著口水,一雙眼睛緊緊注視著她們,那眼神已經把她們當成豐盛美味。


    田恬臉都白了,這個地方是皇家寺廟,怎麽會有老虎出沒!


    太恐怖了,它好似下一秒就要朝著她們撲過來。


    秋穗都快哭了:“小姐,等會兒您先跑,我來斷後。”


    田恬十分感動,但這這種時候,如何能丟下丫鬟自己先跑。


    是她要來這裏的,就算要走,也是她先走。


    “等會你先走,我手裏有刀,我來斷後。”田恬有自己的考量,她會龍訣,龍乃萬獸之尊,她念出龍訣,可能會對猛虎造成影響。


    她留下還有逃生的希望,秋穗留下,完全沒有活路。


    秋穗還想爭:“小姐,您把刀給奴婢,您趕緊走,奴婢來斷後。”她是小姐的丫鬟,這條命都是小姐的,死不足惜。


    田恬沒給:“就這麽說定了,你先走。”


    秋穗不願。


    田恬冷了神色,話還沒出口,猛虎已經朝她們撲過來。


    田恬拿起菜刀,潔白的唇齒咬的獵獵作響,準備和它拚命。


    說時遲那時快,電石火光之間,隻見一道青色殘影快速掠來,擋在了主仆二人身前,他一拳頭朝著猛虎砸去,那猛虎直接被他砸的連連後退五步。


    田恬看清楚青色殘影是一個男人。


    他背對著她,看不清楚麵容,身高八尺有餘,穿著一襲青衣,背脊筆直如鬆柏,發鬢上斜插一根刻有符文木簪,手裏拿著一串佛珠。


    和猛虎對峙時,依舊不慌不忙,氣定神閑,氣場強大,讓人不可小覷。


    猛虎發怒,嗷嚎一聲,再次朝著青衣男人撲去,青衣男人不躲不閃,再次一個拳頭迎上去。


    他的拳頭剛猛威力無窮,猛虎再次被打的哀嚎後退。


    這次青衣男人沒給猛虎緩衝時間,主動出擊,手裏的佛珠被他快速戴在脖頸上,兩隻手握成拳,再次迎上。


    拳打,腳踢,招招往猛虎的脆弱之處攻去。


    眼睛,下身,肚腹......


    田恬見青衣男人手中無趁手兵器,赤手空拳對上猛虎,雖然暫時占了上風,可猛虎乃獸中之王,必有其過人之處。


    她怕時間一長,屆時青衣男人吃虧。


    “公子接刀。”


    田恬把手中菜刀猛地擲出去,丟在了離青衣男人兩尺左右的地方,這樣不怕意外傷到青衣男人,也讓他方便拿刀。


    青衣男人也不客氣,當即一個翻滾,利索撿起菜刀。


    瞅準時機,猛的朝猛虎脖頸砍去。


    猛虎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它感受到危險,本能後退閃躲,青衣男人砍了好幾次都未砍到要害。


    田恬和秋穗看的心焦。


    又一次,青衣男人直接砍到猛虎腦袋,猛虎連嚎幾聲,最終暈厥過去。


    青衣男人連忙在猛虎脖頸上補了一刀,頓時血箭飆出,青衣男人被濺一臉一身,脖頸上的佛珠都染了不少血。


    青衣男人氣勢本就不凡,因著長期暴躁的緣故,眉宇間透著凶厲,鮮紅的血更添加了妖異,猶如殺神一般,看的田恬心肝發顫。


    秋穗比她還不堪,渾身打顫,整個人都快站不穩了。


    田恬連忙扶著她,她才好了一些。


    八成這人就是她的任務目標,太子殿下李湛。


    青衣男人麵無表情的盯著她們,田恬連忙解釋:“妾身是被夫家趕到淩雲峰的下堂婦,因日子過的拮據,便來山中采菌子,想著....這山頭緊挨護國寺,護國寺又是皇家寺廟,附近山頭肯定有專人清理,不會有野獸出沒,這才過來。不曾想.....剛來便碰到猛虎 ,今日.....幸得公子相救,否則....我和丫鬟命休矣。”


    青衣男子聞言,朝著主仆二人走來。


    他一臉一身的血,看起來十分怵人,秋穗嚇的都快哭出聲來。


    也就田恬比較淡定些,不過心裏也直打鼓。


    青衣男人見二女嚇的不輕,沒在往前,直接把菜刀丟到田恬腳邊。


    意思是還給她。


    青衣男子走了。


    田恬忍不住道:“公子留步。”


    青衣男子頓住。


    田恬鼓起勇氣開口:“地上的猛虎,公子如何打算?”


    青衣男子道:“等會自有人處置。”又道:“附近幾座山頭也會有專門清理,不必驚慌。”


    李湛原本不想說那麽多的,但聽到剛才小婦人是下堂婦,日子拮據,可能采菌子就是她唯一生路,若是因為懼怕猛虎便不敢再出來,以後日子又該如何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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