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穗被她說服。


    之後接連幾日,田恬帶著秋穗夜夜出去,和趙潯關係越來越好。


    趙潯看她的眼神越來越溫柔。


    小姑娘玩高興了,就喜歡蹦蹦跳跳,她不知道她那率真可愛的模樣,已經被不少賭場男人發現是女兒身了。


    雖然她臉上妝化的好,但主仆倆的神情做派都像極了女兒家,和賭場男人實在別具一格。


    很多人想要湊上去,被趙潯無形中抵擋了。


    田恬幾乎被趙潯以保護似的圈在懷裏。


    田恬神經粗大,她就是出來放鬆心情的,一心一意都在賭桌上。


    秋穗細心,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趙公子把小姐保護的極好,兩人就像是抱在一起似的,趙公子身形高大,小姐嬌小乖巧,從她的視線看過去,小姐就好像是趙公子的女人似的。


    秋穗實在忍不住了:“公子,您和趙公子兩個男人這樣....似乎有礙瞻觀!”


    田恬聞言,轉頭看了看,才發現她和趙潯距離近在咫尺之間,太親近了。


    兩人視線對上,趙潯俊臉發燙:“賭場人多混雜,我看很多人往這邊擠,你又是個愛幹淨的,我就替你擋一擋。”


    田恬就信了,然後繼續押。


    趙潯唇角微微上揚,顯然心情很好。


    他不由的想,小姑娘若是洗掉臉上的妝容,肯定會很漂亮靈動。


    過了亥時,田恬就不賭了,準備回家。


    趙潯親自送她出去:“路上注意安全。”


    田恬點頭,剛帶著秋穗走出幾步,直接被二樓上的一盆水澆了個透。


    好死不死的,隻澆到她一人,秋穗因著走的慢了幾分,剛好完美錯過。


    水雖然是熱的,但這十分影響心情。


    田恬氣的罵人:“是誰沒長眼睛,那麽沒有公德心?”


    樓上披著外衣的婦人,抱著個木盆尷尬站在窗前:“哎呀,妾身不好,竟然沒看到樓下還有個小公子,我這就下來給小公子賠禮道歉。”


    趙潯也趕緊走了過來,把自己身上的虎皮大氅披到她身上:“劉兄,你沒事吧?”


    田恬搖頭,沒事,隨即看向樓上局促的婦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年紀也不大,就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


    田恬道:“親自下來道歉就不用了,以後倒水還是注意些,看清楚了再倒。”


    這年頭往門外倒水是正常的,又是深夜,誰也沒想到樓下會剛好有人。


    婦人見田恬不計較了,連忙感謝一番,然後快速關好房門。


    趙潯趁機開口:“劉兄,我的宅子正好在賭坊旁邊,你去裏麵泡個熱水澡,順便換一身幹淨衣物?”


    田恬哪裏願意去:“還是算了吧,我回家換就行。”


    趙潯道:“那婦人倒的也不知是洗腳水,還是其他什麽汙水,且這外麵天寒地凍的,你身上濕漉漉的,一不小心就要著風寒,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


    田恬聞言,不由腦補,洗腳水已經夠讓她惡心了,若是行房後清洗的水,那.....


    田恬想到此,頭皮發麻。


    反正她現在是男兒身,就算跟趙潯去他家裏換一身幹淨衣物,應該也沒事。


    但.....防人之心不可無,田恬還是道:“趙兄,還是算了,我瞧前麵有一家客棧,我還是去客棧裏洗漱吧。”


    左右她今晚掙了一千多兩銀子,花錢開房不算什麽。


    趙潯也沒糾結:“好,那我現在帶你過去,順便讓下人回宅子給你拿一身幹淨的換洗衣物。”


    田恬這次沒拒絕,在客棧裏,趙潯又不知道她女兒身的情況下,她很安全。


    田恬去悅來客棧要了一間天字號房,然後上樓沐浴,趙潯安靜在大堂等著,並未做出越距之事。


    不一會兒,趙潯上樓敲門,把一身幹淨的男裝遞進去。


    田恬道:“秋穗,你悄悄去找店小二要兩套女裝上來,切記,千萬不能讓趙公子看到。”


    秋穗秒懂小姐的意思,小姐洗漱過後,沒有化妝的胭脂水粉,無法把自己化成男兒身的樣子,一旦被趙公子看到,頃刻間就明白她是女扮男裝的。


    “奴婢這就去辦。”


    田恬就放心泡澡了。


    秋穗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拿了兩套幹淨的女裝進來。


    田恬瞧著挺新的,忍不住問:“這麽晚了,怎麽還能弄到這麽漂亮的衣裳?”


    亥時兩刻了,這個點街道上已經沒有賣成衣的了,她以為秋穗能借來兩套舊衣裳已經很不錯。


    秋穗笑的開心:“客棧的東家給的,他住在後院,拿的是自家夫人沒穿過的新衣裳,不過奴婢也給了五兩銀子。”


    田恬點頭,兩人換好女裝,若無其事的下樓。


    趙潯還在大堂等著,他長相妖孽,在田恬印象裏,他是恣意瀟灑的,很少見他這麽鄭重的坐著。


    她隻是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她現在和他可不認識,千萬不能露餡了。


    趙潯確實很緊張,要看到那小姑娘女裝的樣子,怎麽能不激動。


    他聽到腳步聲,偏頭看去,隻見主仆倆從樓上翩然而上。


    走在前麵的小姐身穿湘妃色襖裙,頭上隻簡單盤了一個發鬢,用白玉簪固定。


    素淨至極,但她五官絕美,眉宇間還帶有一絲英氣,自有一番風骨氣韻。


    皮膚白皙,雙眸靈動清澈,如一汪清泉。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趙潯呼吸都急促起來,他就知道小姑娘長的周正,沒想到居然這麽漂亮。


    傾城絕豔不外如是。


    田恬假裝不認識他,平靜從他身邊路過,沒有多看他一眼。


    趙潯身邊的小廝久久不能回神,喃喃道:“好美的女子。”未施粉黛就這般美豔,若是上了胭脂,那是何等絕色?


    他跟著小公爺見識過不少女子,可從未見過如此好看且氣質出眾的女子。


    田恬如今確實很美,原主的美貌就能排進京都前三,後來她練習龍訣,氣質更加尊貴出塵,平添三分顏色,現在就算京中第一美人見到她,恐怕也要自慚形穢。


    田恬離開後,趙潯才猛然醒過神來,小姑娘的麵容怎麽有點熟悉?


    他好像在哪來見過。


    回去想了一晚上,他終於記起來,如果所料不錯,那小姑娘應該是將軍府大小姐。


    三年前她追著陳洛修到處跑,他有幸在一個宴會上見過一麵。


    當時他就覺得陳洛修難逃小姑娘手掌心。


    一個嬌俏漂亮的姑娘主動放下身段追求,隻要是有點眼光的人都知道怎麽選擇。


    果不其然,陳洛修不到半年就被小姑娘拿下,最後陳洛修巴巴上門求娶。


    隻是娶回家不好好珍惜,以至於兩人最終和離。


    這件事情在京都引發震蕩,他想不知道都難。


    趙潯心中酸楚不明,一麵因看到小姑娘真容高興,一麵又因為她的身份而惆悵。


    她之所以流連賭場,想來也是為了發泄愁緒,不然不會大晚上出來。


    她若是個清清白白未出閣的姑娘該有多好,他就能立刻回稟了爹娘,把她風風光光迎進府中。


    哪裏像現在這般糾結。


    他雖然喜歡她,可也知道襄國公府門檻高,一個和離女子,恐怕很難進他家大門。


    *


    田恬回府後,秋穗就勸她:“小姐,今日以後,您還是別出府了吧。”


    田恬疑惑:“怎麽了,賺錢難道不好嗎?”


    秋穗說出自己的猜測:“奴婢覺得趙公子可能已經知道您是女兒身了。”


    秋穗把賭場他刻意照顧她的事情說了一遍:“若他不知道您的真實身份,怎會那般護著你?小姐您雖然化妝技術高強,但說到底咱們也是女兒身,一舉一動不小心就會暴露,隻要相處久了,猜出來並不難。”


    田恬陷入沉思,她這幾日連著去,夜夜都贏錢,算下來她在福財賭坊贏了將近五千兩銀子了,就連秋穗都贏了將近七百多兩。


    趙潯藏得深,沒有告訴她真實身份,但她知道,福財賭坊是他的。


    從古至今,隻有賭坊掙錢的,就沒聽說往外掏錢的。


    她贏了這麽一筆巨款,更像是趙潯故意給她。


    田恬深吸口氣,看來趙潯早就知道她是女兒身了,並且還對她很有興趣,不然不會出這麽多錢砸她,買她開心。


    也許,今晚被潑水,也是他事先設計好的,為的就是看到她的真麵目。


    田恬臉色變的難看,她不僅讓他得逞了,還穿了女裝在他麵前晃悠.......


    “小姐,您歎什麽氣?”秋穗不解。


    田恬道:“沒事。”知道就知道罷,左右他在三年前也是見過她的,這時候肯定已經猜出她的身份了。


    一個和離之身,想來他也不會再有興趣。


    雖然大元朝鼓勵寡婦再嫁,民風還算開放,但趙潯是襄國公府小公爺,身份尊貴,他又一直潔身自好,身邊沒有女人,想來肯定眼高於頂,她這樣的女子,他是看不上眼的、。


    “從明日起,我就不出去了。”田恬道。


    贏了這麽多的銀子,也算不錯了,再出去就很尷尬了。


    田恬安靜了,連著幾日不出去,趙潯卻坐不住了。


    連著好幾日沒有看到小姑娘,心裏空落落的,每天等她卻見不到她,那種滋味實在難受。


    好友請他去喝酒,他都沒有心思。


    宮裏的李湛自然也知道兩人的事情,東宮的瓷片一籮筐一籮筐送出去。


    黃福全天天麵對太子爺陰晴不定的性格,整個人戰戰兢兢,不到半個月瘦了十多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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