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清也沒想到這人出手如此闊綽,她不在大堂裏,而是在二樓包廂裏,他也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不過這麽有錢的,身份肯定非凡。


    “一千兩黃金還有人追加嗎?”老倌道。


    台下人憤憤道:“誰敢追加啊,差不多一萬兩銀子了,買一個殘破之身一夜,有錢也不是這麽揮霍的。”


    “就是,大不了我等著他的第二夜,第三夜,以後越來越便宜,沒準一年後,一次隻要二兩銀子。”


    “這位大姐說的對,我也不加了。”


    老倌一錘定音道:“恭喜一千兩黃金的大娘子拔得頭籌,等下自有小廝帶您去新房見新郎。”


    馮清回到後台沐浴梳洗打扮,準備等會伺候。


    老倌忍不住道:“兒子啊,等會兒你多順著那個人一些,一千兩黃金可不是好掙的。”


    馮清問道:“爹爹,我要伺候那人是誰?”


    “是....吳琴大人。”老倌道。


    也隻有吳琴大人才會豪擲千金,她是大鳳王朝有實權的大官,深受女皇重視,兼任了戶部尚書,兵部尚書,內務府總管等數個官職。


    馮清臉色微變,旁邊的哥哥們看他也是一臉可憐。


    吳琴管著國庫,中飽私囊不少,不然何以敢出如此天價。


    吳琴是風雪院常客,但凡伺候她的男子,第二日渾身是傷,不好好好休養幾月,根本好不了。


    聽說她府上的小廝更慘,隔三差五就從後門抬出一具年輕屍體,那屍體都被打爛了,慘不忍睹。


    “也別太悲觀,總之多順著一些總是沒錯的。”老倌道。


    馮清點頭:“爹爹,我知道的。”


    一千兩黃金,他能分到六百兩,這筆巨款足以讓妻主治好眼睛,就算事後在床上躺一個月,那也是值得的。


    張哥哥在一旁不是滋味,那吳琴最喜歡用小皮鞭打人,小倌身上傷口越多她越興奮。


    這時,有個小廝過來稟報:“爹爹,那邊已經派人來催了,問何時才能進新房?”


    老倌看向馮清。


    馮清道:“我現在就過去。”


    小廝趕緊去回話。


    吳琴出手闊綽,馮清今晚伺候的房間也是全風雪院最好的。


    他剛進去片刻,吳琴後腳就到了。


    她穿著一身紅衣,新娘打扮。


    五十歲左右,大腹便便,臉上皺紋明顯,一進入屋子,就淫/穢盯著馮清。


    身後的小廝還抱了一個木箱子,恭敬放在桌上,行禮退下。


    房門關上,屋子裏隻剩下他們兩人。


    馮清今年也才十九歲,吳琴都能當他奶奶了。


    “果然是目若朗星,麵冠如玉,好個翩翩少年郎。”吳琴遊走小倌院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男子。


    一想到今晚能嚐到他的滋味,激動的直搓手。


    馮清唇角含笑,施施然行禮:“奴家給大人請安。”


    “還叫大人,今夜你該叫我妻主。”吳琴朝著馮清走去。


    馮清心下不自然的很,妻主在他心裏隻有一個,哪怕她現在隻是一個瞎子,他也隻認她一人為妻主。


    “大人,叫妻主多沒意思,依奴家看,就得玩點有意思的。”


    吳琴瞬間來了興趣:“叫什麽?”


    “還請大人恕奴家無罪,不然奴家不敢說。”


    “恕你無罪,你直說便是。”


    “叫您姨豈不更好。”大鳳王朝平均十五歲成親,五十歲左右,都已經是當奶奶年紀,喊她姨也沒問題。


    吳琴笑了,眼眸大亮:“好,這個好,我喜歡。”


    還沒人敢這麽跟她說話,不過姨好啊,這昭示她的成功,她這個年紀還能玩到十幾歲的男子,可不就是妙不可言。


    馮清猜對了,她本就是個變/態,如今竟然毫不猶豫答應。


    “姨,您那箱子裏裝的是什麽寶貝?”


    吳琴直接打開箱子,把裏麵的東西都拿給他看。


    皮鞭,蠟燭,鏈條等等,種類繁多,看的人心中惶恐。


    “都是用來對付你的好寶貝。”


    馮清看那皮鞭上還有幹涸的血跡,臉色微微發白。


    “奴家為您跳一支舞,先助助興可好?”


    吳琴點頭:“就跳你剛才在台子上的那支舞,騷裏騷氣的我喜歡。”


    馮清不敢違抗,立刻跳了起來。


    吳琴越看越激動,徑直從木箱裏拿出皮鞭,啪一聲朝他身上狠狠甩了過去。


    鞭子從他胸膛而下,瞬間就打爛了衣裳,鮮血流出。


    馮清疼的大叫出聲,淒厲的聲音整棟樓都聽得見,舞蹈還不敢停。


    吳琴鞭子一下接著一下打在他身上,聽著他的痛乎聲,越來越興奮。


    沒一會兒,馮清就被打的渾身沒有一塊好地兒。


    吳琴瞧著他渾身血跡,房間裏充滿了濃重的血腥味,她的興致達到最高,準備再打幾下,要寵幸他了。


    馮清自然也懂她的眼神,當吳琴下一鞭子抽過來的時候,他就朝著門口那個方向移動,恐懼道:“姨,太疼了,您就饒了奴家吧,就讓奴家好好伺候您吧,等會打的太過,奴家沒法伺候您,會敗了您的興致的。”


    吳琴被說的激動無比:“沒事,等會兒姨給你吃助興的藥,不會敗了我的興致的。”


    說著,手裏的鞭子又狠狠朝著他抽了過去。


    馮清再次挨了結結實實一鞭,他好似支撐不住身子,重重朝著門口倒去,生生把房門撞掉了一扇。


    馮清顧不得疼痛,爬著往外麵去。


    吳琴還是第一次把人打出去,馮清臉上的恐懼實在讓她心裏滿足,她追了上去,不顧樓下眾多人看著,拿著鞭子就往馮清身上使勁抽打。


    馮清疼的滿地打滾。


    旁邊的看熱鬧的,沒有一個人敢勸。


    那可是權傾朝野的吳大人,女皇身邊的大紅人,誰敢觸她的黴頭,除非是不想活了。


    老倌和一眾公子也把這一幕看在眼裏,大家都不忍,但是他們不敢上前,一千兩黃金,哪裏是那麽好收的。


    不付出半條命,這錢絕對拿不到手。


    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馮清被鞭子一卷,一個不小心直接從二樓的樓梯扶手翻下,狠狠摔到了一樓。


    眾人大驚。


    饒是吳琴也傻愣住了。


    馮清躺在一樓地上,摔的口吐鮮血,奄奄一息。


    老倌顧不得許多,連忙過去,大喊道:“快去找大夫。”


    一眾公子也走到跟前,看到馮清慘樣,捂嘴流淚。


    太慘了,真的太慘了,渾身沒有一塊好地了。


    馮清笑了笑:“爹爹,我...還好。”說完就昏迷了。


    他很好,他保住了自己清白的身子。


    這一出就是他自己設計的,他寧願以自己終生殘疾為代價,也要保住這身子。


    不管以後能不能和妻主在一起,他都要為她守身如玉。


    老倌心裏痛極。


    吳琴興致敗壞,無語極了,原本以為今晚能玩的痛快,沒成想這新娘當的真憋屈,洞房花燭夜,新郎快死了。


    她晦氣的扔掉鞭子,轉身就走。


    老倌派人把馮清抱進後台房間,等著大夫過來診治。


    這時,吳琴的貼身女婢過來了。


    “剛才大人說了,這馮清她還沒碰呢,他恐怕值不了一千兩黃金。”


    老倌也氣憤的很,到嘴的金子泡湯了。


    “大娘子,我風雪院誠信為本,馮清雖然沒有伺候大人,但這一身傷也是由大人造成,這樣吧,折半,一半奴家原封不動還給大人,一半就當給馮清養傷了,如何?”


    “此事,我還得去請示一下大人。”女婢離去。


    張哥哥忍不住呸了一聲:“什麽人啊,剛才當著眾多人的麵不好意思開口,走了之後,竟然讓一個女婢來要錢,真是無恥。”


    老倌無奈,好事沒成,他知道這筆錢肯定要吐出一些的。


    不過他看馮清昏迷前如釋重負的笑,心裏一驚,他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若真是這樣,這孩子得傻成什麽樣!


    不一會兒,女婢去而複返,答應了老倌的要求。


    老倌也爽快,直接還了五百兩金子。


    *


    翌日,田恬在家中等馮清,一直等到中午,也沒見他回來。


    田恬擔心他出事,可她現在看不見,也不敢亂走,隻能在家裏等著。


    連著等了三日,田恬都沒等到馮清,心中不安加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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