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女皇能恢複原主身份,可見她並非鐵石心腸之人,隻要她利用好了這次機會,她一定可以反敗為勝。


    田恬心裏有了主意,立刻起身去找老倌。


    “風叔,我還有些要緊事要處理,馮清就麻煩您幫忙照顧了。”


    老倌點頭:“你去忙吧。”


    “多謝。”田恬離開風雪院。


    張哥哥忍不住罵了:“她是什麽意思,覺得馮清沒得治了,她就撒手不管了?”


    “太過分了,前幾日寸步不離的守著,我差點還信了她是長情之人,現在看來,她分明就是個厚顏無恥的登徒子。”


    “馮清真是太傻了,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弄的生不如死,如今還沒死呢,就被拋棄了。”


    “這天底下的臭女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田恬回到家之後,就開始研究怎麽和女皇巧遇。


    為了更形象生動一些,她跑到碼頭去做苦力。


    主要是為了遇到女皇之後,能看起來更可憐一些。


    原主之前是皇女時,隻知招貓逗狗玩男人,不務正業,是皇女裏出了名的紈絝。


    她如今落魄去幹體力活,也算合情合理。


    田恬算著日子過去的,在碼頭幹了五日,果然,在第六日的時候,看到女皇帶著三個屬下在湖中遊船。


    女皇四十多歲,是個中年美婦人,身上威嚴盡顯,哪怕穿著便服,也不同凡響。


    機會終於來了。


    田恬一直默默小心跟著。


    她跟著的第一時間,就被暗衛發現了。


    暗衛認識田恬,沒有直接驅趕,而是先去請示女皇。


    “陛下,有個人長的有點像五皇女,從您遊湖之後,就一直跟著您,奴婢瞧她沒有惡意,您看....”


    女皇皺眉,自從把老五貶為庶人後,她沒有刻意去關注過,隻是前段時日偶然得知她瞎了眼睛,因著老二謀反一事,她恨透了這不爭氣的女兒,也沒有管她死活。


    她現在眼睛好了?


    竟然還跟著她?


    難不成想在她麵前求情,讓她收回成命?


    “就讓她跟著吧,朕就當不知道。”說到底還是自己親生的,舍不得驅趕她,而且她也要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麽。


    “是。”


    田恬一連跟了兩日,寸步不敢離開,女皇住客棧,她就在客棧外麵守著,萬幸現在是夏天,在外麵待一宿也不冷。


    她知道自己的舉動瞞不過暗衛,但沒人驅趕她,就證明女皇對她還是有點情麵的。


    若是利用好了,大有可為。


    這日,女皇微服私訪結束,終於要回宮了。


    田恬也開始緊張起來。


    上輩子女皇遇襲就是回宮的路上。


    田恬依舊不緊不慢跟著,走到離宮門不遠的一處人煙稀少的街道上,幾十個蒙麵黑衣人拿著寒光長劍從房頂飛躍而下,瞬間把女皇等人圍的結結實實。


    十幾個暗衛也從暗處飛身而出,眾人齊齊圍著女皇,把她包裹在最裏麵。


    兩方人馬迅速廝殺起來,刀光劍影,鮮血飛濺,低吼痛喊,斷肢隨處可見。


    雙方人馬皆有死傷,現場血腥味漫天,哪怕田恬離得遠,也聞著難受。


    黑衣人有備而來,一波接一波,很快暗衛們就很難顧及女皇。


    保護起來愈發吃力。


    女皇不得已拿起劍搏殺,她雖然高高在上,但每日都有練武,打殺起來絲毫不比暗衛差。


    田恬一直算著時間,上輩子女皇受傷,京城巡邏的侍衛得到百姓舉報,及時過來,才逼退了黑衣人。


    田恬不斷靠近,尋找合適時機,去幫女皇擋那一劍。


    沒錯,她就是要上演一出苦肉計。


    隻有女皇對她心軟,恢複她皇女身份,她才能調動太醫院救治馮清。


    為了馮清,哪怕她被刺一劍,也無所謂。


    馮清能為她不惜設計從二樓摔下一樓,如今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她做這一點,又能算的了什麽。


    說時遲那時快,田恬瞅準時機,眼見女皇避不掉那一劍,她飛身衝進黑衣人群,直接以身體擋在女皇身前。


    隻聽見噗呲一聲,長劍進入身體,劇痛襲來,她愣愣的看著從她胸口穿過的利劍.....


    女皇眼如銅鈴,聲音悲淒震驚:“老五!”


    “母皇,您....沒事就好。”田恬隻來得及說這一句話,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軟軟倒在女皇懷裏。


    這時候巡邏的侍衛也趕到了,黑衣蒙麵人見刺殺不成,第一時間選擇撤退。


    女皇抱起田恬,大聲道:“回宮,立刻傳召太醫。”


    眾多侍衛護送女皇回宮,田恬直接被帶去女皇所住的鳳凰殿。


    女皇親自照顧她,引的宮中震動。


    田恬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等她醒來,就看到旁邊守著的小太監驚喜道:“五皇女,您醒啦。”


    小太監的聲音很正常,沒有一點尖細的感覺,應該是沒有淨身的緣故。


    這個世界女尊男卑,小太監們在宮中伺候,無需淨身。


    田恬撐起身子,環顧四周:“這裏是皇宮?我睡多久了?”


    “您已經足足昏迷六日了,女皇陛下極為擔心,每日都過來看您。”


    田恬頷首,心裏著急的厲害,她昏迷了六日,也不知道風雪院的馮清如今是什麽情況了。


    她看了看胸口包紮的白布,心中十分無奈,她算的極好,連擋刀的姿勢都是計算好的,以為隻傷到胳膊,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差點她就把自己玩脫了。


    苦肉計不可取啊。


    田恬作勢要下床,小太監連忙道:“五皇女,您還有傷在身,不可亂動。”


    田恬苦笑:“我現在已經是庶人了,哪裏還是什麽五皇女,皇宮這種地方,不是我這種人待的,我還是出宮吧,不給母皇添麻煩。”


    小太監道:“女皇在您昏迷的第二日就恢複了您的身份,您現在就是五皇女。”


    田恬以為還要激一激才能恢複身份,沒想到女皇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快速。


    就在這時,田恬聽到一陣腳步聲,猜想是女皇得知她醒的消息趕過來了。


    她連忙掐了一把大腿,眼淚水奪眶而出。


    女皇一進門就看見女兒哭,連忙上前:“老五,可是傷口還疼的厲害?”


    女皇十分有耐心,她怎麽也沒想到平日裏招貓逗狗的老五,竟然在最危急的關頭,挺身而出為她擋刀。


    太醫說了,那劍隻差一點點就刺到心髒了。


    老五為了救她,差點連命都沒了。


    “女兒給母皇請安。”


    女皇連忙免了她的禮:“你現在還有傷在身,不必多禮。”


    田恬擦了擦眼淚:“多謝母皇。”


    女皇問:“可是傷口疼?”


    田恬搖頭:“不疼,女兒是高興,女兒聽小太監適才說起,您已經恢複了女兒的身份,我就知道您不會不要女兒的。”說到這裏,田恬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女皇看在眼裏,心裏不是滋味得很。


    “經過這件事朕也看清了,你能在如此危急關頭不惜性命救朕,絕對不會是個謀逆之人,老二之事應與你無關,之前是朕一時糊塗,冤枉了你,老五啊,你可怪朕?”


    田恬連忙搖頭:“當女兒的哪有怪自己母親的,要怪就怪當初女兒識人不明,分不清好壞,活該落得那樣的下場。”


    “是朕的過失,讓你被冤枉,聽說你之前還瞎了眼睛?”


    “這不是母皇過失,是女兒心思不純,女兒當初見母皇重視二姐,也存了巴結的心思,否則也不會在二姐謀逆之時,還分不清是非,和她站在一起,這換做是誰,都會覺得女兒是幫凶。”隨即說了她被貶為庶人後的日子:“女兒經曆了這一遭,也看清了很多,明白了誰才是該好好珍惜之人。”


    女皇也沒想到一個小侍竟然為女兒做了如此多。


    “那個小侍該好好獎賞,朕賞他黃金千兩。”


    田恬連忙道謝:“多謝母皇賞賜。”隨即道:“女兒還有個不情之請,想請母皇恩準,女兒想請個太醫為他治傷,他自從二樓摔下之後,傷到了根本,女兒去碼頭做苦力,就是想掙錢為他治病。”


    “準了。”既然是至情至性之人,救治是情理之中。


    “多謝母皇。”田恬喜不自勝。


    女皇直接道:“這段日子,你好生在皇宮養傷,傷沒好之前,不許出宮。”女兒的心思都飛到宮外了,她豈會看不出來,她本不欲多管年輕人的事,但老五也傷到了根本,若不好好調理,以後會落下病根。


    她終究是欠了老五,想要好好彌補她。


    田恬聞言,知道自己拗不過女皇,隻能答應:“女兒都聽母皇的。”


    女皇滿意點頭:“朕還有不少政務要處理,你好生歇著。”


    “女兒恭送母皇。”田恬道。


    *


    田恬恢複皇女的聖旨昭告天下,京城最近幾日都在談論這件事情。


    馮清醒來兩日了,自然也知道妻主恢複身份的消息。


    他躺在床上木愣愣的,看起來就像是個沒有靈魂的布偶娃娃。


    老倌和一眾公子看著不忍。


    “馮清啊,你別這樣,咱們的日子總是要繼續過的,時間長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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