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煆燒的方式,製作成水泥。


    水泥對於修橋鋪路, 修建房屋,哪怕是對水利工程都有極大幫助, 一旦她研發出來, 這絕對是一件大功勞, 她足可以為馮清求來一個王夫之位。


    一個月後, 田恬把水泥製作出來,她沒有第一時間上報女皇,而是加大量生產製作,準備修一條公路和一座房屋出來。


    她要讓女皇親眼看到水泥實際效果。


    進入十月,各地方官員紛紛上奏打穀機的好處,對其發明者大肆讚揚,打穀機可以放心大批量生產。


    女皇龍顏大悅,對田恬大肆嘉獎,不僅賞賜了她各種田產鋪子和金銀珠寶,最重要的是直接給了她一個‘賢’字封號。


    賢字其意義非凡,賢明,賢德,賢才,遙看古代曆史,能擔得起賢字之人,無不是德才兼備,對國家立下大功,深受百姓愛戴之人。


    在女皇心中,老五不顧性命救她,又發明出利國利民的打穀機,功勳卓著,她當得起一個賢字。


    田恬瞬間成為京中炙手可熱的大人物。


    人人見到她,都得恭恭敬敬尊一聲五賢王。


    更有不少官員起了結親心思。


    五賢王愛男色,如今府中正好空置,正是她們送兒子弟弟進府的好時候,若是能得五賢王青眼,飛黃騰達不在話下。


    田恬頭大的很,她現在完全沒心情應付那些鶯鶯燕燕,一心隻想把自己的公路和房屋建好。


    馮清剛開始還很擔心,畢竟那麽多漂亮公子畫像送進王府,每個都比他出身高貴,比他能伺候妻主,他怎會不愁,可隨著妻主一概置之不理,時日一長,他也就放心了。


    妻主還是之前那個對他好的妻主,隻會把他放在眼裏。


    這日,馮清帶著一群小廝在府中摘柿子,管家來報:“清主子,玉側夫回來了,如今在王府門口候著,還請您示下?”


    如今府中隻有馮清一個主子,且深受王爺喜愛,哪怕他現在身份隻是一個小侍,但他掌管府中中饋,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在她看來,以後馮清怎麽也會登上側夫之位。


    馮清聞言,臉色劇變,手裏金黃色柿子啪的一聲掉落在地。


    他看著地上滾動的柿子,微微失神。


    玉側夫之名,如雷貫耳,他是江南織造的兒子,是妻主出巡江南一見傾心帶回府的。


    曾經是妻主最寵愛的男子,他之風頭甚至蓋過了王夫。


    妻主那時風流成性,府上小廝幾百人,可隻有玉側夫,跟了妻主三年,寵愛從未減少。


    還有很多人暗地裏稱他王府常青樹。


    最重要的是,妻主被貶為庶人之時,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裏,隻有玉側夫例外,他是由王爺親自寫下和離書,逼他離開的。


    隻這一例,就足以證明玉側夫在妻主心中有多不同。


    “我親自去府門口接人。”馮清對管家道。


    哪怕知道此人是勁敵,知道他回來,妻主可能眼中再也沒有他,可他是妻主心愛之人,他必須把人迎進府中。


    也不得不把人迎進府中。


    柳枝也為清主子捏了一把汗,他之前在風雪院也聽說過玉側夫迷惑人的本事,這若是讓玉側夫進了府,以後還有他們清主子的容身之地嗎?


    好日子還沒過多久,清主子又遇上個如此頭疼的人,真是命苦。


    馮清還未走到府門口,遠遠就看見玉側夫一身紅衣坐在椅子上等著。


    身邊有不少下人在他跟前賣乖,他就如同眾星捧月。


    還未入府,就有如此多人看好他,馮清心中發沉。


    走近了,看的更清了,馮清臉色愈發難看。


    玉側夫一襲紅衣,五官妖媚,和風雪院的小倌不同,他是妖而不俗,一舉一動皆是風情高貴。


    之前同在王府三年,馮清平日裏閉門不出,隻知玉側夫名頭,不知玉側夫其貌,如今看來,能得妻主盛寵,果然是個頂頂出挑的男子。


    玉側夫同樣在打量這位王爺新歡。


    一身青衣,烏黑發絲用一根白玉簪束起,素雅絕倫,五官清雋,但從小倌院出來的緣故,身上自帶一絲魅惑勾人。


    又純又騷,是個大敵。


    玉側夫心中警鈴大作,之前王府竟有如此姿色的男子,他竟沒有發現!


    否則以他的手段,早讓他消失的無影無蹤,哪裏還有如今重得盛寵的機會。


    不過不要緊,王爺這麽久都沒給他一個像樣的身份,想來也是看不起他的出身。


    馮清走上前去,躬身施禮:“弟弟給玉哥哥請安。”


    他如今的身份隻是一個小侍,玉側夫是實打實的側夫,他合該給他行禮。


    玉側夫親自扶了他一把,笑著道:“馮弟弟不必如此多禮,你親自過來接我,實在讓我喜不自勝。”


    心中卻各種瞧不起馮清,一個小倌院出身的卑賤之人,也敢稱呼他為哥哥,不知所謂。


    馮清道:“玉哥哥是從江南而來吧?一路舟車勞頓,著實辛苦了,弟弟已派小廝去您居住的玉華院打掃,想來很快就可以住進去。”


    玉側夫點頭致謝:“弟弟細心妥帖,哥哥深感安慰,以後你我二人應當在府中齊心協力,一同伺候好王爺。”


    馮清點頭:“哥哥說的極是,王爺最近很忙,有時忙的太晚不回府,昨夜就沒回來,也不知道今日是否回來,弟弟這就去信一封,告訴王爺哥哥回來的消息,想來王爺欣喜,定會第一時間回來看望哥哥。”


    玉側夫身邊的小廝軟雲不高興了:“玉側夫身份尊貴,和王爺妻夫恩愛,何曾需要你這小侍去信,不知所謂。”


    玉側夫臉色一變,怒道:“休得胡言亂語,馮弟弟豈是你敢惡言辱罵的,小心我趕你回江南。”


    軟雲不敢說話了,以前他在王府,所有下人都要看他臉色,就連一些小侍都要給他三分顏麵,他自然看不起一個從小倌院出來的髒汙之人。


    還敢跟玉側夫兄弟相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玉側夫趕緊道:“弟弟,我這小廝不懂規矩,他從小伺候我,平時對他寵愛慣了,養成他這目中無人的性格,還請弟弟不要見怪!”


    馮清臉色微微有點不好看,不過也不會和一個小廝一般見識。


    之前在王府,他可是見過軟雲有多厲害的,府中下人就沒有他不敢罵的,不受寵的小侍,他更敢直接甩臉色。


    “哥哥嚴重了,軟雲小哥此言有理,您是側夫,位份尊貴,又和王爺感情甚篤,情分非同一般,您去信才是最合適不過,是弟弟僭越了。”


    玉側夫笑道:“弟弟,你這麽說,還是在怪哥哥了,王爺信任你,整個王府都是你在管理,唯你有資格去信。不過不用去信,王爺政務繁忙,我等還是不要打擾的好,我就在府中等她回來即可。”


    馮清頷首,也不想多說:“哥哥說的是,那便依哥哥的。”


    妻主的政務才是第一要緊事,後宅男子隻需恭順等她回來,好好伺候她即可。


    馮清把玉側夫送回玉華院,又撥了二十個下人伺候他,便回自己的翠柳院了。


    玉側夫得知馮清一個小侍竟然住了王夫的翠柳院,氣的當即想把手裏熱茶摔了,可一想到他剛剛回來,根基未穩,還是生生忍住了。


    他當真是小看那個狐狸精了,竟然勾的王爺把翠柳院都給他住了。


    當初他縱然再得寵,也沒有住過翠柳院。


    那是他肖想了三年的地方,一直求而不得,沒成想一個小侍竟然住了進去。


    真是該死!


    一身狐媚,不要臉。


    軟雲也氣的要命:“若是公子早些回來,哪裏還有那髒汙之人的立足之地,以王爺對您的寵愛,那翠柳院遲早都是您的,公子不必憂心。”


    玉側夫自然知道王爺待他情分不同,當初他隻是小小設計一番,王爺就親自寫下和離書,還把身上唯一玉佩給他當做盤纏,助他回江南,這是別人都沒有的殊榮,哪怕是大長皇子府的周嵩,他雖然是王爺的表弟,又是王夫,也沒有他的待遇。


    *


    黃昏時分,田恬回到王府,剛下馬車,就看到府門口翹首以盼一個紅衣身影。


    那身影分明不是馮清!


    馮清素愛青衣,很少穿大紅色衣裳。


    田恬生怕自己看錯了,又不由的多看了一眼。


    那男子十八九歲,風華正茂,長相俊美妖媚,見她回來,笑的燦爛,忙朝她迎上來。


    田恬隻感覺香風陣陣,男子已走到近前,福身行禮:“玉郎給王爺請安,王爺萬福。”


    玉側夫俊臉緋紅,一雙眸子柔情似水,大半年未見,王爺變了很多,沒了之前的玩世不恭,多了幾分沉穩,她之前從馬車下來,那一身氣度風華,比皇太女更加尊貴不凡,當真是驚為天人。


    自古俊郎愛英雄,玉側夫隻恨自己回來的太晚了。


    田恬盯著他看了片刻,終於想起男子是誰!


    是原主曾經最寵愛的玉側夫。


    原主被貶為庶人時,玉側夫誓死追隨,哪怕家中爹爹病重,他也不願回去,原主感動他的情深,主動寫下和離書,還把身上唯一玉佩送他,助他回到江南。


    玉側夫的爹爹早在原主參加金龍山之變時,就已經來信稱不舒服,故而原主沒有懷疑,隻以為是真的。


    在田恬看來,那不過是玉側夫給自己留的後手罷了,為的就是有朝一日不測,他能有光明正大理由回江南。


    原主單純,又對他情重,這才信了他的話。


    “玉側夫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沒人來工部通稟一聲?”田恬麵上笑嘻嘻,心裏卻很不高興,看玉側夫從府中出來接她,很明顯他已經住進了王府。


    好個馮清,竟然把她推給別的男人。


    以前他都會來府門口接她,今日多了玉側夫,他都不願意來了!


    這是要給玉側夫機會?


    想到此,田恬就氣不打一處來。


    玉側夫笑著解釋:“回稟王爺,玉郎今日才進王府,原本馮弟弟也說要給您去信,玉郎覺得王爺政務繁忙,不能打擾,就拒絕了。玉郎是王爺的人,就該在府中候著等您回來,玉郎甘之如飴。”


    田恬笑:“玉側夫果真賢良,不錯。今日進府,府中一切可還習慣?”


    “習慣,馮弟弟做事極為妥帖,不僅把玉郎的院子收拾的幹幹淨淨,還遣了二十多個下人伺候,玉郎住的很好。”玉側夫又道:“王爺,之前您都叫人家玉郎的,怎麽如今生疏了?”


    田恬皮笑肉不笑:“本王現在是女皇陛下親封的五賢王,為人處事自然要慎重些,以前那些稱呼,能免則免。”


    “玉郎知道了。”玉側夫眼神落寞。


    田恬道:“進府吧。”


    若不是原主實在寵愛這個玉側夫,她必須做做表麵功夫,不然她都懶得搭理他。


    這個玉側夫麵上笑盈盈,可仔細看他野心勃勃,眼中難掩心機,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還是馮清那樣的,更得她心。


    一想起馮清,田恬火氣就蹭蹭蹭上來,他對其他男人可真大方,不僅把人迎進府中,還好吃好喝伺候著,如今連個麵都不露,就直接把她往別的男人身邊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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