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算了,無所謂……提升一點事一點,也許我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被人算計著,習慣了。”夏言風想想也釋然了,他跟郭星的差距越拉越小,也是命中注定的,隻有幾個月修為的他,能與幾百年修為的郭星僅保持著纖毫的實力差距,這本就是奇跡中的奇跡了,他就算不相信奇跡也做不到,因為他夏言風的存在,本身就是奇跡啊!沒有為什麽,因為他是夏言風,人類公會中戰力排行前三的強者,“雷霆王子”夏言風……他本身不知道,但冥冥之中,他也敢有這份自信了……自信,不是自負,是客觀的正視自身的實力,冷靜沉著的應對外界的風險……雷電,磁場,皆與他同在,他不是一個人……他還有,硬幣……


    把一枚硬幣拋上天,就能扭轉乾坤、改寫命運麽?那無疑是十足荒謬的。但現實,就是那枚“幸運硬幣”一直在守護著他夏言風,他想不信都不成。也許這隻是心理作用,硬幣不能改變一切,“神話”要靠雙手去書寫,而不是依賴任何的物件。興許對如今的夏言風而言,硬幣的地位,已經如同“神器”一樣,有著神聖莊嚴的象征意義,同樣,夏言風也在心裏為那枚硬幣築起了一片不可侵擾的“聖域,硬幣雖小,卻比“神器”更有資格守護他。


    “硬幣嗎?嗬嗬……難道我夏言風,真成戀物癖了?”情不自禁的掏出硬幣,一遍又一遍的凝視著,夏言風無奈的感慨萬千,自言自語,“我的力量……是我自己的,不是誰來饋贈於我,但這枚硬幣……普普通通的硬幣,對我而言,卻是彌足珍貴的寶物啊……”


    拿出硬幣,賦予雷電,拋飛上天,電擊!增加帥氣,增加華麗,打出硬幣,雷鳴電閃!但事實上,這多此一舉的動作,又是為哪般呢?難道,就僅僅是為了耍酷?


    夏言風可不是追求華麗,卻不講實用的人,但已經好幾次,他會不自覺的對“硬幣”產生依賴,這樣上癮之後,還能否戒掉這項不知是好是壞的“戀物癖”呢?也許,他根本不用去考慮這種事,因為硬幣,似乎確實有加成衝擊力和攻擊力的效果,憑借導體,積聚電流,在他與格雷希蒂亞對陣時,麵對窮凶極惡的“冰火兩重天”,硬幣保全了他的性命。雖然硬幣的作用並不明顯,也許不用硬幣也可以戰鬥,但硬幣卻更像是一針“強心劑”,夏言風受到重創的心靈可以因為這枚小小的硬幣不藥而愈。所以,硬幣,不光是華麗,夏言風可以不依賴,也可以不用它來戰鬥,但硬幣,必須每時每刻都隨著攜帶著……必須,攜帶著……


    再起電流,一輪升天,演奏的樂章,雷鳴狂歡。試驗完畢,難得是完全滿意的結果,夏言風從頭發絲中也能放射出絕強的雷電。雷霆的歡舞,慨然的高歌,潤心而悠長,雄壯而綿延,由強盛的力量蔓延出來的連鎖反應,有如江河的怒濤,激越人心。


    “完美……我要的,是‘最強’……是‘無敵’啊……”捏著手心,心花怒放,夏言風即使想不激動一下都不行了。壓抑了那麽久的情緒,不可不痛快的釋放出來。哪怕隻是自言自語的狂傲,那也是他擁有了,能夠令他狂傲的資本,但這份資本,不僅是為了給他顯擺的。他需要,用手中的力量改變一切,而這份力量,必須能保證使他成為最後的贏家,若不能勝到最後,再強的力量都將變得毫無意義。也許,力量,還是不要輕易被人了解的好,也許他真的瞞不過“幕後黑手”,但藏著一點總不至於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上。能力,越是藏著,就越有令他回旋的餘地,被別人小看一點或許反倒是明哲保身的幸運事吧?


    雷生電,電生磁的原理,融會貫通後,即便夏言風對於這類物理學的東西一竅不通,但基本的常識加上魔法的推動,依然能巧妙的交融一處。天雷與磁場本非共體,而雷與電,也並不相同,隻是如今的夏言風,已經能夠更好的將雷、電、磁三者之間輕易的轉化,雷電磁各相生,而魔法本質未變,但卻已令領悟竅門的夏言風,其修為迅速提升了一檔。


    “試驗……結束了……”長舒了一口氣,夏言風舒活起筋骨來。已為雷電之象征,再多的顧慮都交給雷電去吧。再休息片刻,大概就可以上路了,這一次,他可是決定繞小道的。


    回到前朝宮殿裏,輾轉了片刻後,命下人拿來一壺烈酒和幾道小菜,夏言風還想小酌幾杯,養養精神。對於高度的烈酒,夏言風並不是很能喝,他的酒量並不出眾,但這一次,是要去對付呂嘯天的,怎麽說也得為自己“壯壯行”吧?對戰如此強敵,客觀來講自然是凶多吉少的,需要他冒極大的風險,也有一定幾率會有去無回。這種時候,他不再盲目的迷信“天命”的神奇,若不能專注慎重,竭盡全力的應戰,天淵般的差距依然會令他絕望。


    “烈酒穿腸,一時之快。無所謂,就一次,燃燒一下我的胃。”自語完畢,夏言風舉杯欲飲。


    不過,就在他端起酒杯,正要下飲的時候,突如其來的腳步聲卻傳入了他的耳鼓。聽那聲音並不陌生,聽腳步聲,夏言風已大致確定,是史密斯過來了。他回城之後,也是史密斯親自來迎接的,史密斯並未過多問到他為何回城一事,但史密斯確實知道他回到了這裏。


    夏言風從腳步聲的急促度可以判斷,對方是史密斯,而其發出這樣的腳步聲,隻能說明,史密斯確實是有要緊的事要向他稟報。史密斯是怎樣的人,夏言風再清楚不過,如果不是緊急情況,史密斯絕不會走得那麽倉促,而照目前聽來,也許真有什麽緊急的變故也說不準。


    “威廉大人……緊急情況!”史密斯連忙奔入殿內,連下跪都來不及,直接半躬著身便說道,“我們的屬下,抓住了……抓住了……”


    果然不出夏言風所料,史密斯是真有十萬火急之事要稟報他,看史密斯的樣子,雖然不是汗流浹背,但也奔了一陣,略顯得氣喘。夏言風立刻站起身,示意他不必拘禮,並追問起來。


    “抓住誰了?抓住敵寇細作了?”


    “不不……”史密斯忙搖頭街道道,“我們抓出了一群,大約有二十來人的賊寇團夥……”


    “小毛賊啊。”夏言風微微一笑,“嘛……隻是這種小事而已,又不是抓住魔鬼了。”


    “可是……這件事,也是事關重大啊。我們在城外的運糧隊,被這群賊寇襲擊了,那些暴民拚了命的搶糧食吃,糧官和護糧的零星幾人根本攔之不住,我們出動了城內的衛隊,才將他們全部擒獲,特來讓威廉大人來發落他們。”史密斯說道。


    “荒唐!這方圓千百裏,都被惡魔軍團清洗過了,莫說流民賊寇,連隻耗子都見不到,又怎會有人來襲擊運糧隊?”夏言風頓時心疑,“再說,你也真是的,這點破事,你犯得著搞得跟敵軍圍城似的,十萬火急的腔勢嗎?抓住幾個小毛賊,怎麽處置,還用請示於我?人類公會的法令,你不會還沒看過吧?嘛……少說這些荒謬事,我可沒閑情管這些破事。”“威廉大人,事情遠非如此簡單啊。”史密斯急聲道,“那些搶奪糧草的暴民,都是實實在在的‘暴民’,看他們的樣子,都像餓了很久沒吃過東西,全身髒兮兮的,眼神也空洞無光,在他們眼中,似乎除了糧食,就沒有別的東西了,一見到運糧隊,就像餓狼撲食一樣進攻上去,那種回光返照的瘋狂勁,根本就是野獸之行啊!”


    “哦?餓了很久的人,不都是這副德性?”夏言風滿不在乎的又坐了回去,愜意的吃了口菜。


    “這件事,並不單純。”史密斯正色,“窮凶極惡的饑民,對於糧食的渴望,在下可以理解,他們不要命的搶奪糧草,是出於饑寒交迫,但法令就是法令,搶奪糧草是重罪,我絕不會姑息。但是在下拷問他們下來,卻發現,這些流民的來曆,並不簡單。”


    “哦?”夏言風微起興來,“怎麽個不簡單嗎?”


    “是這樣的。他們也坦然認了罪,但又不停的乞憐求饒,反複強調,他們已經快十天沒吃上飯了,實在是饑餓到不行。而據他們所言,他們是從北越國一路流亡而來的。”


    “北越國?那是東北方向,毗鄰森庫拉山脈的一處山高皇帝遠的諸侯亡國啊。”夏言風尋思著,“可是,這些饑民,是怎麽過來這裏的?而且,偏偏搶劫了特雷恩城的運糧隊,此事必有蹊蹺。一群饑民,能走這麽遠?他們很有可能是在撒謊。”


    “在下最初也是這麽想的。”史密斯道,“但是,根據他們所言,北越國鬧了很嚴重的饑荒,而他們的女王非但不賑災,反而還要將他們趕盡殺絕,對受災地進行慘絕人寰的屠城,還聲稱‘完美的北越國,不存在饑荒,更不需要抹黑太平盛世的饑民’,他們走投無路,食不果腹又慘遭兵禍,不得已才逃了出來,而如今,饑荒之地能逃出來的,就隻有他們幾個人了,但女王似乎並不知道有漏網之魚,畢竟每個士兵屠殺過的人臉,不可以全都記得。”


    “嗬嗬,是這樣啊。”夏言風笑了起來,“嘛……看來那北越國的女王,也隻會用些虛假的把式,粉飾那本就不存在的‘太平’啊……無知愚妄的女王,她離死也不遠了……”


    “因為饑荒,而流亡千萬裏到此,實屬不易,他們原本有幾百人的隊伍,等抵達特雷恩附近,就隻剩下現在這些人還沒有倒下了。嗯……威廉大人,你在琢磨什麽呢?”


    “啊……也許,戰機到了。”夏言風淺笑著,轉瞬回神,“饑荒引發人心的動亂,北越國遭受兵禍的日子也不遠了。等收拾的亡靈族,蘇會長的下一個目標,多半就是北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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