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宗雪善坐在沙發上,她眼神冰冷的看著王舒揚。


    一想到她被這個人控製,甚至還被迫共處一室過她就忍不住的惡心,也不知道這個人渣在她之前用這種辦法禍害過多少姑娘。


    她已經準備好了證據,等警察來後,她會先拿出王舒揚欺詐騙婚的證明把人關進去,再去找人調查這家夥以前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讓他牢底坐穿,再也沒辦法出來害人。


    王舒揚像一攤垃圾一樣倒在地上,他隱隱約約能聽到宗雪善在說怎麽處理自己。


    毒婦!賤人!


    他勉強睜開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坐在沙發上的宗雪善。


    他不知道為什麽這三個保鏢能自由行動,或許是帶了什麽符咒,可惜符咒都是一次性的消耗品,現在,現在就能控製住他們所有人!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死前都後悔招惹了他!


    王舒揚把血淋淋的手塞進口袋裏,從裏麵摸出一張白色的紙人來。


    “紙人傀儡術!”


    他喊的很大聲,唾液混合著血跡噴到白色的紙人身上,宗雪真和三個保鏢齊刷刷轉頭看著他。


    空氣很安靜,王舒揚手裏的白色紙人飄忽忽的落在地板上,看上去就是普通的白紙。


    王舒揚睜大了眼睛,他看著地上的紙人,發出了比之前更加驚恐的聲音。


    “沒用?!為什麽沒用!”


    “紙人傀儡術!”


    保鏢皺眉看著發瘋的王舒揚,“這不會是個瘋子吧?”


    “不,不可能!”王舒揚看著自己的手心,又抓起地上的紙人,“怎麽會這樣?!”


    他意識到,並不是這些人身上還有符咒,而是他再也無法用出邪術,他的能力竟然在無知無覺的時候被廢掉了,怎麽可能?!


    在王舒揚擾民的哀嚎聲裏,警察終於趕到準備將他帶走。


    在被拉走之前,王舒揚眼睛睜大死死盯著宗雪善,整個人都往前撲,“賤人!你是怎麽做到的!賤人!你害我!”


    警察一聽這人竟然還在試圖襲擊人,當場給他吃了一電棍,王舒揚本就被揍過,現在更是無力承受,直接翻了白眼被警察直接拖走了事。


    看著惡人被帶走,三個保鏢終於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保鏢開口,“哎?這符咒怎麽變成白紙了?”


    另外兩人一聽就嚇了一跳,這可是他們一半工資呢!


    他們迅速把口袋裏的符咒拿出來,果然,他們所有人的符咒都變成了一張白紙,就像是從來沒有墨水印在上麵。


    三人麵麵相覷,眼神裏帶著驚疑。


    當天晚上,熬夜打遊戲的沈信伸了個懶腰,一轉頭差點被嚇了一跳。


    兩天沒出門,快被他忘掉的幻覺突兀的在他床頭邊出現。


    還是那個符咒,隻是注釋比之前多了一點。


    【驅邪咒-古】


    【因效果過於霸道被多番指責後廢棄,威力最盛時僅靠符咒便可封禁邪術師的能力。】


    “什麽鬼。”沈信皺眉。


    “在我打遊戲的時候不要突然出現,嚇死人了!”


    ……


    沈信的辭職生活一點都不規律,但精神狀態明顯好了很多。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沈信伸了個懶腰,因為沒有被鬧鍾吵醒睡的很足,拉開窗簾後覺得連窗外的雨都順眼了很多。


    是的,沈信最討厭下雨天。


    一下雨所有東西都會潮潮的,包括練字的紙張,而且隻要一下雨他就什麽地方都不能去,隻能在家練字。


    但是現在,他不需要練字了,還不需要上班受氣。


    這雨真美妙!


    一邊欣賞著雨,一邊拿過充電的手機,剛把充電器拔下來他就看到好幾條微信消息。


    【宗雪善:視頻。】


    【宗雪善:謝謝沈先生,事情已經解決了。】


    沈信打開宗雪善發過來的視頻,下一刻就看到兩個彪形大漢正在暴打渣男,渣男慘嚎著求饒,說自己是宗雪善的未婚夫,然後迎來更大的拳頭。


    哇哦……


    多發幾條,他愛看!


    【宗雪善:王舒揚已經被刑事拘留,我準備去尋找那些被王舒揚害過的人,還那些人一個公道。】


    【宗雪善:沈先生,能幫我這個忙嗎?】


    沈信微微挑眉,倒是沒想到宗雪善人如其名,是個相當善良的人。


    說實話,沈信對自己這個幻覺到現在還是半信半疑的狀態,宗家姐妹或許隻是巧合呢?讓他相信自己突然擁有一個能看到人命數的金手指實在是太超過了,二十多年的科學教育啊。


    【沈信:就算你找到了,也沒辦法證明他們的死和王舒揚有關。】


    如果那個幻覺就是真的,按照王舒揚的功德值負數,他確實害死過不少人。


    【宗雪善:這麽說沈先生您真的能找到?怎麽證明這件事我會處理,絕對不會給您造成麻煩,我保證!】


    倒也不是麻不麻煩的問題……算了。


    沈信回憶了一下他當時看到王舒揚時的幻覺,他的記憶力一向很好,看過的電影能準確複述出劇情來,從王舒揚的幻覺中提取出關鍵點來也很容易。


    把這些有的沒的線索告訴宗雪善,宗雪善連忙道謝,說會立刻安排人去找。


    【宗雪善:真是太感謝了,明天可以請您吃一頓飯嗎?】


    【宗雪善:【地址】】


    沈信向來不是一個禮貌的人,他對社交並不追求,更不喜歡和人一起吃飯,公司聚餐從來不去,但就在打算拒絕的時候,他看了一眼位置。


    竟然是他以前就很想去吃但預約已經排到後年的川菜館?!


    沈信:……。


    【沈信:好的,沒問題。】


    宗雪善微微笑了一下。


    真真的情報還是很有用的嘛,愛吃辣的大師。


    第8章


    出門赴約時是傍晚,淅淅瀝瀝的雨也停了,外麵相當涼爽,就是帶著雨後的潮濕,有點黏糊糊。


    本來宗雪善想去接他,雖然有車接很好,但沈信並不喜歡別人知道自己家的地址,所以就婉拒了。


    在出發前沈信還特地去配了副墨鏡戴上,秉持著隻要看不清人就觸發不了看到別人命運走向的被動效果。


    沒想到這玩意兒竟然意外的有效果,在戴著墨鏡看不清人的時候,這幻覺也不會出現,沈信愉快的決定以後出門就戴著墨鏡了。


    畢竟稍微一集中注意力就看到幻覺還是挺麻煩的,他也有不想看戲的時候。


    從地鐵口出來,沈信戴著墨鏡點開手機地圖,準備直接導航到餐廳。


    就在這時,有兩個人經過他的身邊。


    “媽媽,真的有小兔子蛋糕嗎?”


    “當然有,媽媽帶你去吃。”


    沈信轉頭,剛才過去的是一對母女,母親看上去有快四十歲,女兒卻隻有四五歲,而且這個女孩相當眼熟,沈信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好像是那個販毒西裝男的女兒。


    他還記得這個小女孩的命運是新年被餓死在家裏?


    沈信用食指推了下墨鏡,透過縫隙看向前麵行走的母女,下一刻幻覺就出現在沈信眼前。


    小女孩的命運改變了,她離開了虐待他的父親,死去的母親也沉冤得雪。


    警察聯係了她的親人,最後她被一位親戚收養,這位親戚年近四十,唯一的女兒車禍去世,因為太過悲痛無法正常生活和丈夫離婚,本該鬱鬱而終,卻因為小女孩的到來發生轉變。


    兩個人遇到了彼此後生命皆產生了可能性,這全部都是因為女孩的父親終於被抓進監獄。


    ……唔,算是件好事。


    擺正墨鏡,沈信繼續看地圖找餐廳位置,據說這家餐廳味道好價格貴,專供有錢人,普通人很難找到位置,沈信盯著手機看,也沒有注意到身後不遠處有個人在盯著他。


    那是孟彰。


    孟彰此時早已沒有了以前的囂張,他失去了工作,母親被掃地出門,父母正在打離婚官司。


    沒有孟副總,他再也沒有特權,不能大手大腳花錢買東西,還要麵對前同事的嘲弄,不得不去一些他以前看不起的地方求職,但人家也看不起他,他的條件一再降低,也沒有拿到哪怕一個入職機會。


    他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沈信。


    此時的他再次麵試失敗,孟副總被戴綠帽子二十多年的事情已經傳的到處都是,那些麵試的人一看到他就滿目嘲諷。


    他生了一肚子氣也沒能留下,可恨極了。


    再次看到沈信,一看到他就想到當年他如何嘲諷自己,想起他在離職時說過的話,孟彰本來就夠陰暗的心更加扭曲。


    雖然現在沒錢雇不到人,但沈信也隻不過是一個腦子有病的小白臉,長的好看有什麽用!細胳膊細腿不堪一折,在背後給他一悶棍一定很容易。


    憑什麽自己過的這麽苦,這家夥卻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地鐵的人太多,要等他到沒有人的地方……


    孟彰悄悄的跟過去。


    有時候沈信會覺得這些名氣大的店是不是故意的,到底為什麽非要把店開在沒有幾個人的小巷子裏,沈信進了兩個小胡同才看到牌子。


    就在他打算直接進去的時候,他感覺身後有一道不正常的風擦過,他迅速後退轉身,一根棍子就這麽擦過他的身側落下,但因為避開的動作有點大,還沒戴習慣的墨鏡落到地上。


    “避開了?!”孟彰發出尖銳的聲音,“混蛋!”


    “是你啊。”沈信從地上撿起墨鏡,“怎麽?被社會打擊過大後來報複社會了?”


    “連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為什麽會提前知道?我爸又為什麽會知道?!一定是你去我爸麵前說了什麽對不對!”孟彰惡狠狠的盯著沈信,“是你破壞了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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